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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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硯喉結來回滾動,感覺耳朵深處傳來酥酥的麻癢,雙拳不由得握緊。 血仙清理耳朵又快又好,清理干凈了就親親他的耳朵,周云硯就算默背金剛經也拽不住心頭橫沖直闖的公鹿了! 等血仙清理完他的耳朵,周云硯翻身就把這只樹精壓了下去。 血仙從容的伸出枝條,將床鋪前的帳子落下,還能分心用枝條把周云硯的鞋襪也脫了。 往年周云硯在邊關的生活非常乏味。 物質上的匱乏,每日重復枯燥的練兵,無論是在軍營,還是回到宅子,都是他獨自一人。 血仙來了之后,周云硯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無論他在做什么,無論身處何處,他都會不由自主的牽掛她,想她今天干沒干什么出格的事…… 他雖然每天嘆氣無數次,但習慣了有血仙的日子后,他沒有辦法想象,若是回到原來的日子會怎么樣。 血仙偶爾還是會偷跑到軍中看他,嚇他一大跳,或者變小了藏在他的衣服里,跟他一起去軍營。 再突然變大,讓他大吃一驚。 他在書案前寫文字時,血仙就化作巴掌大的小人,瘋狂的磨墨……血仙很喜歡看墨一點點變濃。 加點水,磨一磨,就像只快樂的小毛驢。 周云硯想到這個聯想笑了,血仙見他笑,放下墨條,整只小人一躍就跳到了他的臉上。 她太小了,小小人兒與周云硯親香時,整張臉都貼到了他的嘴唇上。 周云硯:“……” 他用掌心托住他的嬌姑娘,心里想著,就一刻鐘,血仙專門來看我,他理應陪陪她,先把正事放一邊…… “云硯,你張嘴,我幫你看看牙齒。” 氣氛正好時,血仙經常會蹦出一兩句讓他哭笑不得的話。 周少將軍選擇沒有聽見,并親了親嬌姑娘粉嘟嘟的臉蛋。 血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鐵血柔情的周少將軍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忍不住用臉去蹭血仙。 血仙沒有癢癢rou,不會感覺到癢,因此任由周少將軍像吸貓一樣吸她,她還順便抱住他的臉蛋回親。 親得周少將軍滿面赤紅,心思早就不在工作上了。 周少將軍憑借著驚人的意志力完成了手頭的事物,轉動了一下手腕和脖頸,去看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血仙,待看到血仙的模樣,不由得輕笑了起來。 在周云硯忙公事時,血仙閑來無事,扯過了一張紙,用雙手雙腳沾滿了墨汁在紙上踩著玩。別說,血仙的小手以掌根為支點,轉圈按手印的結果就是,特別像一朵黑色的菊花。 黑色的菊花下面是一串她自己的小腳印。 血仙畫完了畫,忽的覺得有些疲累,她打了個哈欠,蜷縮在畫紙上就睡著了。 周云硯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沾清水給她擦手,發現墨汁根本擦不掉…… 周少將軍苦笑著用手帕將血仙包好,捧在手心里看她熟睡的容顏。 血仙醒著的時候,周少將軍是不好意思看的,現在血仙睡著了,周少將軍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他的嬌姑娘了。 深邃的雙目中滿是血仙熟睡的倒影,周少將軍的臉龐逐漸接近。 他緩緩的伸長脖頸,溫柔的輕吻在了血仙滿是墨汁的臉蛋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鼻端都是血仙濃郁的花香,滿面赤紅的周少將軍輕柔的將血仙放進了自己的內袍之中。 過了晌午,血仙還在熟睡,周云硯走出書房,就見到了在門口跟士兵聊天的遁地虎。 周云硯偶爾會跟這位鄰居說話。 他招了招手,把遁地虎叫到了一邊。 遁地虎不明所以的問道:“將軍有什么事?” 周云硯左右看了看,右手握拳,清了清嗓子道:“是有一事想請教。” 遁地虎覺得自己沒什么事能幫得上周將軍的,若說一定有的話……關系到那只樹精? “將軍但說無妨,小的一定知無不言。” 周云硯看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云硯想知道,這精怪是否也會有孕?” 遁地虎簡直是目瞪口呆,這人和妖精好上的例子,他活了這么多年,就見過他倆這么一對。 這周少將軍真是好氣魄,居然想讓那只樹精給他生孩兒? 就叫什么,這叫老母豬愛屠夫,想死想瘋了! 遁地虎習慣性的左手拍了拍右手,有些猶豫不決道:“將軍可知,這地荷花乃千年樹精,精怪……它們沒有心的。” 古有仙鶴報恩,狐貍精愛書生,都是些動物修成的妖怪!沒有精怪一點事! 周云硯收了面上的表情,道:“云硯知道。” 遁地虎:……你知道個屁!完了,看周將軍這表情,徹底陷進去了。 從血仙第一次坦坦蕩蕩說心悅他,到血仙從來不知什么是臉紅心跳,周云硯早就猜到了,血仙根本就沒有那根筋。 但是呢,就是這樣的血仙,為他等了十年,還千里迢迢的來找他。 這樣的血仙在周云硯看來,比有心還要難得。 血仙在乎他,且只在乎他。 想到這,周少將軍的臉龐不由得紅了。 遁地虎:……不是,你臉紅什么? 周云硯正色道:“云硯心中有數,只想好好的守著她。” 遁地虎嘆了口氣,索性不說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自討沒趣,于是道:“你若想生孩兒,那樹精能給你生成千上百個。” 周云硯愣住了:“這是何意?” 遁地虎道:“她是樹精,想開多少花就多少花,想結多少果就多少果!” 周云硯想象了一下滿院子都是“小血仙”的場景:……頭疼。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看到評論里的“周樹人” 哦,天秀兒(鼓掌鼓掌) 第30章 30、探子信 遁地虎的“百子千孫論”縈繞在周云硯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接下來的幾天,他有意無意就會盯著血仙的肚子看。 血仙被他看得莫名,歪頭道:“云硯你在看什么?肚子?”說著,血仙就要掀起褥裙,露出皮rou給他看。 “不用掀裙子!”周云硯連忙把血仙已經提到膝蓋的襦裙扯了下來:“我就是看看……你最近胖沒胖。” 血仙眉眼淡淡的道:“我這身子是地荷花樹所化,不會胖也不會瘦。” 周云硯就是隨便扯個借口,他總不能說,他就是想看看,他這么努力的每日被動耕耘,會不會結什么果子。 血仙打量他神色半晌,見周云硯的視線若有若無的往她身上飄。血仙挑挑眉,“唰”的就把帳子落下了,粉嫩的裙擺直接將周云硯的頭蒙住,往后輕輕一推,周云硯就倒了。 一臉懵逼的周少將軍忽然就眼前一片粉:“……” 他也就沒有心力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小兩口每日蜜里調油,周云硯等著家中的回信。 上一封家書中,他先給血仙編了個身世,交代了一下兩人的近況,表達了一下希望能盡快辦婚事的想法。 接下來就是等家中回信,看他和血仙何時啟程,快馬加鞭回京把婚事辦了。 這日,周云硯回家時,見血仙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陽光把她整只精都曬得閃閃發光。 血仙手里拿著一團黑乎乎像絲線一樣的東西在纏繞,周云硯湊近瞧了瞧。 那一團黑黢黢的絲線,好似是……頭發? “這是頭發?哪來的?”周云硯伸手去摸,放在手里搓了搓,還真是頭發。 血仙側靠在椅子把手上,道:“你不是剃了頭之后不想頂著光頭嗎,我就替你做了幾頂假發,剃了頭之后可以用。” 周云硯:“……” 他還沒有想好這個問題,血仙就已經替他準備假發了? 周云硯頓了下道:“那我百年之后……直接用假發不可以嗎?” 說自己百年之后,真的是有點怪怪的。 血仙搖頭:“那就沒有你的味道了,我要你的頭發,你的味道。” 周云硯聽血仙這么說,瞬時就沒了抗拒,剃就剔吧。 “何時剃?”他先問清楚,做好心理準備。 血仙想了想:“秋冬吧,不然這天氣太熱,你帶著假發不舒服。” 算了算還有大半年,周云硯舒了一口氣。他實在想象不到自己帶著假頭套拜天地的場景…… 見周云硯臉上被曬出了一層薄汗,血仙裙子下方伸出了兩條樹枝,枝干上迅速的生出多條小樹枝,小樹枝上瞬間爬滿了花朵。 一團花朵擋住了陽光的照射,遮擋在周云硯的上方,給他一片陰涼。 “過來坐。”血仙拍了拍身邊的空椅。 周云硯往前走,他頭頂遮陽的花團也跟著往前走。待他坐到了椅子上,血仙拿著假發,慢吞吞的坐到了他的腿上,頭頂的花棚瞬間擴大了兩倍,將兩人遮擋的嚴嚴實實。 血仙又多開出了兩朵花,給周云硯扇風,不一會,另一條樹枝又從屋里給周云硯端出來了一壺涼茶。 血仙不喝茶,所以家中的涼茶都是給周云硯泡的。他喝完了口中會有茶葉的香氣,血仙總是會湊到他的唇邊去嗅。 周云硯接過涼茶,發現這條樹枝是整壺給他端過來的,沒拿杯子…… 他索性就端著茶壺,對著壺嘴喝。 血仙看得新鮮:“我喂你。” 她拿過茶壺,微微抬起,茶汁就順著壺口流了出來,進到了周云硯微微張開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