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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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辛古暗暗的笑了,目光惡毒的看向遠方:“對,我們還有一個殺手锏。”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反派們又來搞笑了 —————————————— 血仙這兩大習慣是改不了的,云硯你多擔待吧 第26章 26、沙風暴 這一日天氣晴朗,遁地虎跟著血仙去侍弄分給她的幾畝不算肥沃的土地。 基本上是遁地虎在下面松土,血仙在田邊觀望,其實是樹枝從腳底板伸了出去,在土地里大快朵頤。 血仙在田壟邊站著的幾個時辰,引得路過的男女老少都紛紛側目。 活潑少女們一邊偷瞄她一邊嬌笑,嘁嘁喳喳的不知在說些什么。 還有的會在路邊摘一朵花,然后羞答答的送給血仙。 花離了根莖就離死不遠了,血仙接過花朵,隨意的插在腰間,細細的樹藤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給花朵接了條根,等下午回到宅子,再把花種到院子里。 關邊的花兒們膽子比京中將軍府里的植物要大,還敢在血仙面前舒展花瓣,來表達對血仙的感激。 大姑娘小媳婦們看來,就是血公子腰間別了幾朵花,花朵在風中開得搖曳生姿,襯托著血公子矜貴俊秀的面容,相得益彰! 遁地虎心想,當初這樹精幸虧沒化成一個男童。 如若不然,這些人間女子不都得被她迷了眼? 下午回到鎮關將軍府,周云硯難得早早歸家。 相貌堂堂的周少將軍今日沒有穿軟甲,而是披著一身血仙給他變化的長袍,襯托的他肩寬腿長。 見到周云硯,血仙原地一蹦,直接就跳到了他的身上,裙子下面伸出許多條樹枝,軟軟的纏上周云硯的腿,還有幾條像是玩一樣,在他的頭發中穿梭。 “你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周云硯托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血仙身后的遁地虎。 遁地虎識情識趣又惜命,進門與周云硯打了個照面后,直接就鉆進了土坑里,不出來了。 見遁地虎變回土鼠進了坑,周云硯清了清嗓子道:“今日下午似要起沙風暴,所以就早回來了。” 邊關常遇沙風暴,小則將院子里吹得一片狼藉,大則摧毀房屋良田。 血仙帶頭種的樹苗運氣顯然不大好,剛種上就遇到了沙風暴,雖然血仙保證這些樹苗都能活,但守知縣是不太信的。 畢竟血公子連沙風暴都沒見過,怎么知道這些樹苗能抵抗得了颶風呢。 血仙可以讓植物回春,但卻不能阻止自然現象。 風霜雨雪,颶風駭浪,這些人世間的不可抗力,是妖精們沒有辦法更改的。 精怪動物們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因此上午血仙和遁地虎就覺得有些不太對,似乎所有的動物都在驚慌的藏匿身形。 她倆沒有沙風暴的經驗,現在想來原因就是于此。 “腰間怎么插著這么多花?”周云硯低頭便看見了血仙腰帶前后插著的花朵。 細細的枝條從腰間伸展,將這一朵朵花轉移到了旁邊的花圃中。 “旁人給的。” 血仙并不想收,但看這些花蔫巴巴的就要沒命,血仙就拿回來裝點花圃了。 周云硯濃眉微微挑起,問道:“旁人是誰?”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給另一個人送花。莫不是哪個男子被血仙的美貌沖昏了腦袋,開始葷素不濟了? 血仙:“就是那些女人家。昨天還要給我香囊,我要那個做什么,我不夠香嗎?” 周云硯:“……” 他仔細打量懷中托著的血仙,不得不說,血仙眉眼淡淡,看人的時候自帶著點漫不經心,正中那些未婚女子的芳心。 周云硯:“對,統統不要收。” 血仙想了想:“要是活物的話,還是可以收的,就算我不吃,可以拿回來給你吃。” 周云硯:“……那也不能收,旁人送的東西,一概不能收。” 周云硯抱著血仙,慢慢往屋里走,心虛的想,血仙能聽出他的別有居心嗎。 血仙黑黑的眼眸眨了眨,道:“就和不能讓外人碰一樣,旁人的東西也不可收?” 周云硯沒想到血仙還記得他說的這句話,頓時漲紅了一張臉,輕咳道:“……對。” 他的血仙,自然不能收旁人的示好之禮。 無論對方是女子還是男子。 刮沙風暴的日子,街上空無一人,家家戶戶門扉緊閉,都在家中等待沙風暴刮過。 剛過晌午,便能和周云硯兩人在家中相親,血仙覺得沙風暴也沒有什么不好。 對血仙來說是甜蜜的時光,對周云硯來說,就是一個教導樹精如何不要做出超格舉止的時間。 “……血仙。” 血仙正在給周云硯梳頭發,周云硯一頭長發到腰間,發絲很粗,梳子穿過的時候會發出“唰唰”的響聲。 若只是梳頭就罷了,血仙的樹枝順著他脖頸就滑了進去,無比自然。 聽到周云硯無奈的聲音,血仙把不太老實的樹枝收了回來,問道:“怎么了?” 周云硯:“……” 針對血仙的這幾個習慣,周云硯已經念叨過無數次,周云硯覺得自己仿佛成了年邁的老人家,總是會重復說過的話。 血仙是屢教屢不改,屢教屢還犯。 讓周云硯十分頭痛。 血仙身子一軟,從周云硯的側邊探出頭來,將臻首枕在了他的腿上。抬手拾起周云硯的發梢,慢慢的給他通頭發。 周云硯一個大男人,一頭長發從來都是不羈放縱愛自由,洗完了隨風而干,隨便用束發帶一綁,整齊就好,哪里會像血仙一樣,一遍一遍的梳。 “血仙怎么……總喜歡給我梳頭?” 點點陽光灑進房中,血仙輕聲道:“這是會陪著你最久的東西。” 周云硯沒聽懂,道:“什么意思?” 血仙:“幾十年后,等你的□□老去了,我就給你刻許多木頭身子,把你的這頭長發裝在那木頭人身上,便有你的味道了。畢竟是給你魂魄常駐的木頭人,我自然要認真做盤算。” 周云硯先是一愣,問道:“我死后,也可以陪著血仙?” 血仙抬頭盯著他道:“這是自然,你要陪我長長久久,千年萬載。” 幾十年的光陰太短暫,況且周云硯還是個刻板性子,這個不行,那個不讓的,浪費了多少光陰?幾十年夠做什么的。 周云硯確實想過,若某天他老去了,血仙要怎么辦? 他自是不舍得血仙一只樹精孤零零的坐在枝頭空候的。 血仙接著說:“但是你們人的話,到了一定年歲頭發就會變白。在變白前,我就把你這一頭黑發剃掉,然后,等你留了一頭白發時,我再把你的白發也剃掉,你就可以兩個輪流換著用了,若是兩個不夠,就多剃幾次,多做幾頂。” 周云硯:“……” 什么意思?要給他剃成禿子? 周云硯:“……頭發都剃掉?這是不成的。” 先不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就說頂著光頭出去……成何體統? 血仙慢悠悠的道:“活著的時候,剃掉了你頭發還能長,若是不做假發的話,云硯就要做千萬年的禿子了,或者,你喜歡樹枝的話,我可以給你接滿頭枝條。” 周云硯:…… 那也是不成的,光是想象自己頂著一頭盆栽,周云硯腦袋又開始痛了。 “此事先讓我考慮考慮。”周云硯不禁在心中盤算,假使五十歲頭發開始有青絲,六載光陰能長一頭長發的話,他最多能做五頂假發,還是從現在開始…… 血仙身后的枝條在被褥上輕輕拍打,就像貓兒心情愉悅時來回拍打的尾巴。 屋外的風逐漸大了起來,周云硯進屋前就在紙窗外加了木板。這是家家戶戶都知道的防沙常識,如若不然,那黃風會吹破窗戶紙,直接灌入屋中。 新種的樹苗在沙風暴中左搖右擺,每當颶風要將它纖細的枝干吹斷時,地荷花的接壤根就會從底部纏繞著樹干盤旋而上,強勢的穩定住樹苗的根基,任憑大風如何肆虐,也沒有一棵樹苗被吹倒。 血仙自然能感受到外面的大風,從木頭板的縫隙中向外看去。 周云硯隨著她的視線向外看,說道:“這里一年數次沙風暴,這次并不算大。” 他經歷過最大的沙風暴,差點把房蓋給吹飛了。 血仙趴在周云硯的腿上,雙臂環住他的腰,身后伸出幾結柔軟的枝條,鉆進了他的掌心,在厚厚的繭子上來回打滾。 “往后有我在,就算有沙風暴你也不用怕。” 周云硯笑著“嗯”了一聲,枝條從他的指縫中鉆出來,又從旁邊的指縫鉆進去,就像給他帶了五個黑黑粗粗的扳指。 血仙:“云硯若是被吹飛了也無事,我再把你拽回來,就像放風箏那樣。” 周云硯:…… 雙手的五個“扳指”同時收緊,周云硯才發現自己的五指被并在了一起,動不了了。 血仙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樣,緩緩從他腿上起身,黑黑的眼珠子盯著周云硯,就像盯著自己的獵物。 眼看著血仙越來越近,周云硯面熱道:“……血仙,把我手松開。” 血仙:“外面風太大,我聽不見。” 周云硯:“……我不會躲。” 他一個大男人,當然想跟心上人親香,只要不到最后一步,他沒理由拒絕。雖說每次血仙對他動手動腳他都義正言辭的拒絕。 其實他內心深處還挺活躍……或者說蠢蠢欲動。 血仙像貓餅一樣趴在他身上,臉埋在他的脖頸處嗅了嗅。 側脖頸處是頸動脈,隨著血仙的呼吸,周云硯脖頸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