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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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鞋襪,都得一個大男人自己收拾,老太君越想越覺得自家孫兒可憐。 “要不,給云硯帶兩個丫頭走吧。”老太君建議道,雖說周家并不興養(yǎng)妾侍通房,但派兩個嬌俏侍女去伺候他起居還是省得的。 周震正好來跟老太君說退八字的事,聽聞此言,立馬反駁道:“軍營里怎么能有女眷?母親切莫再說這話了。” 老太君:“……你就忍心讓云硯一個人孤零零在那苦寒之地受累?連個給他做鞋襪的人都沒有?!不還有個軍營外的宅子嗎?安排在那里可好?” 周云硯的歲數(shù),在京中未娶親的兒郎里算是大的了,正常十四、五歲就應(yīng)當(dāng)成親。 他這些年在外,被耽誤了十成十。 這么大個歲數(shù),連葷都沒開過,連二房的小兒子都要成親了! 周震滿不在乎的道:“云硯他不執(zhí)著于這些兒女情長,也不差這一兩年。” 老太君覺得她沒法跟她兒子溝通,她得趕緊再替云硯尋一個媳婦。 這次不能只看家世,得仔細(xì)打聽打聽女郎的為人。 想到這,老太君不禁嘆氣,她這么好的孫兒,姻緣怎么就這么坎坷。 臨行前,周云硯來向老太君辭行,老太君淚眼婆娑的看著她的大孫子,道:“云硯要是遇到了可心人兒,要娶要收都隨你,給家里來封信就行,也讓祖母開心開心。” 周云硯鄭重的向祖母行禮,道:“孫兒此去還要數(shù)年才能歸來,不能在祖母面前盡孝,萬分遺憾,待云硯回京,再叨擾祖母給云硯擇一賢良女子。” 老太君:“……” 她這孫兒壓根就不想找,就等著回京后再說! “快走吧,日頭快落山了!” 老太君擺手,你別說話了,趕緊出發(fā)吧。 將軍夫人,也就是周云硯的母親只生了周云硯一個兒子,后來連生了兩個女兒。 一品官員的家里不說妻妾成群,起碼有兩三通房,但周震后院里一個吃閑飯的都沒有。 女人多了,后院勢必烏煙瘴氣,沾酸吃醋平生禍?zhǔn)隆T僬f他常年來回奔走,在家的日子本就不多,要那么多女人作甚。 將軍府的人口本就不少,他們是大房,還有二弟、三弟兩家,一家子兄友弟恭,兄弟三個都不算好女色,屋子里一個比一個干凈。 大房就只有周云硯這么一顆獨苗,老太君是恨不得讓他趕緊生兩個。 當(dāng)遁地虎打聽完消息,來向血仙稟報之時,周云硯早已啟程一天一夜了。 怪不得這上百間屋子里,沒有一處傳來周云硯濃郁的氣味。 血仙聽完遁地虎的回稟,左手托腮,黑黑的瞳仁望向遠(yuǎn)方,道:“他昨日就已出發(fā)了?” 遁地虎抽動了兩下鼻尖,回道:“正是,少說也過了將近十二個時辰了,早就不知行出多少里路了。” 周少將軍的寶馬迅疾如風(fēng),雖不至千里,也少不到哪里去。 血仙伸出修長的食指,輕輕的撫摸枝頭綻放的花朵,紅艷艷的花瓣深處,是嫩黃與嫩粉色相交融的花蕊。 遁地虎以為這事就此告一段落,誰知血仙的下一句話險些讓他腳底打滑,跌回蜿蜒的地洞中。 血仙輕描淡寫的道:“那我去找他便是。” 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看起來如小娃娃般的透明精魂,既已修成了rou眼可見的身軀,她大可以也跟著去那叫邊關(guān)的地界。 她在這院子里呆的太久了,這堵墻的外界,只有樹根爬出去過,對她來說,還是全然陌生的。 在血仙心里,她與周云硯就是那戲文里所說的青梅竹馬,那自然也要郎情妾意。 “他想結(jié)親,我便圓了他這個念想,與他結(jié)親就是了。”血仙輕道,那語氣就像滿足孩童的請求一般,還帶著那么點縱容。 遁地虎眨了眨圓溜溜的黑豆眼,他用活了幾百年的腦袋瓜,也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樹精與周少將軍,頂多就是家里老樹和小主子的緣分,哪值得這樹精奔赴千里,去找他結(jié)親呢? 第4章 4、去邊關(guān) 若從有精魂說起,血仙不知已經(jīng)活了多少歲,即便其中的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在粗壯的樹干之中假寐。 她對歲數(shù)沒什么概念,也就不在乎自己比周少將軍究竟大了多少個輪回。 遁地虎拍了拍爪子,有些遲疑的道:“小的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血仙掃了他一眼:“我怎知你當(dāng)不當(dāng)講。” 這鼠輩的話真是有趣,她怎么知道他想說什么。 遁地虎抖了抖胡須,還是說道:“……大人剛剛化成大人模樣,此時著實不宜離開本體。” 先不說這樹精為了這點情分值不值走這一趟邊疆,她剛從女娃娃修成人形,理應(yīng)在本體地荷花這棵大樹旁呆上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讓精魂穩(wěn)固在這副軀殼中。 精魂不穩(wěn),無論對妖還是精怪來說,都是大事。 血仙微微轉(zhuǎn)動脖頸,靜了兩息后,纖長的柔夷伸向下方,五指在空中如飛旋的花瓣,依次緩慢收回手指。 “咔嚓”一聲脆響,地荷花樹下方一條粗壯的枝干從主干處整齊的斷開,主干的橫截面顏色逐漸變深,直至看不出斷痕。 這條粗壯的枝干緩緩升起,長度約為一孩童身量,粗細(xì)也有海碗般大小。 待枝干升到血仙的高度時,飄向她輕握的拳頭。 血仙伸開五指,這條枝干便如石沉大海一般,緩緩的陷入了她的掌心。 枝條邊緣盛開的地荷花在被吞入前,還隨著微風(fēng)輕輕晃動。 將枝干吞進(jìn)手掌后,血仙再次握了握拳。 既然不能離開本體,那她就帶一截枝干走,兩三年的光景,怎么也夠用了,待下次回來時,她再在本體邊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日。 遁地虎心想,他該提醒的也都提醒了,血仙就算真有什么,也怪不到他身上。雖然以血仙的道行,也不會遇到什么危險就是了。 他都可以想象到,這只樹精會在遙遠(yuǎn)的邊疆,如何將其他精怪嚇得瑟瑟發(fā)抖。 血仙要離京,這對遁地虎來說絕對算一件好事。 至少這段時間,他既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鼠崽子們被吃,還可以在血仙不在的這些時日橫行霸道、狐假虎威一番。 遁地虎心中喜不自勝,小胡須不斷的抖動,盡量掩飾自己愉悅的心情,以免惹了血仙不喜。 遁地虎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血仙會帶著他一起走。 遁地虎:“……” 我做錯了什么?他不在京,他的七個老婆可怎么辦? 京城外官道上,一女子身穿白色襦裙,外披紅色綢衫,頭上戴一頂樹枝編成的草帽,從草帽檐上垂下一片薄紗,透過紗罩,隱約可見女子姣好的面容。 此女子便是化作尋常人打扮的血仙。 官道上空無一人,血仙腳底生風(fēng),若有人見了,定會驚詫不已。 一個嬌女郎,為何能走得如此之快,比那馳騁的頭等駿馬還要迅敏。就似一陣風(fēng),再眨眼,便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女郎手里提著個東西,臨近了看,是一只肥碩的土鼠。 遁地虎像一只死土鼠一樣,隨著血仙神行太保般的飛馳腿速左右搖擺,黑溜溜的眼珠子只占眼眶的一半,剩下一半都是眼白。 當(dāng)他聽到血仙的話時,他頓了半晌,歡喜雀躍的心情就如被射落的大雁,從天空中直線墜落,一命嗚呼。 “大、大人為何要帶小的同去?” 這只樹精去結(jié)那莫名其妙的親,他去干什么?增加邊疆土鼠的種類嗎? 血仙幽幽的看著他,看得他鼠毛倒立,瑟瑟發(fā)抖。 “我不懂這人間事,你活了這許多年,想必何事都能說出個子丑寅卯。” 血仙對這人世間的一切,都是從戲文和將軍府內(nèi)得來的,可以說,出了這扇墻,她什么規(guī)矩都不知道。 就因為小爺“見多識廣”,你就要帶我去邊關(guān)吃黃沙? 遁地虎拍了拍耷拉在胸前的小爪子,他這話是肯定不敢對血仙說的,他想了想:“大人過獎了,小的也只知道個皮毛。不如這樣,小的為大人引薦一只燕子精,它年年走南闖北,知道的肯定比小的多。” “是在將軍府正院柳樹上搭窩的那一只?”血仙問道。 遁地虎點頭:“正是那只燕子精,他能說會道,還熟知這沿途風(fēng)光,與他一同上路,大人一定不會過得煩悶。” 對不住了,老弟,你還是個單身漢,不像我有老有小,你就跟著走這一遭吧。 血仙掀起眼皮,淡淡道:“那只燕子,已經(jīng)被我吞了。” 她睡覺的時候,樹根會自主進(jìn)食,她醒來便會知道,自己吃了哪些東西。 遁地虎:“……” 他抬起顫抖的爪子,捋了捋胡須,想著還有哪個精怪可以“引薦。” “你不想去?” 頭頂上方傳來血仙的聲音,猶如流淌著的厚重水銀。 遁地虎不敢抬頭,抽了抽鼻子,弱弱的道:“大人說笑了,自是想去的。” 血仙凝視他毛茸茸的頭頂半晌,啟唇道:“那便好。” 千年樹精的血腥之氣嚇得遁地虎后頸生寒。 若他不去…… 遁地虎拍拍自己的爪子,心道,切莫再動鬼心思,他就是再修煉幾百年,也不夠這只樹精填牙縫的。 因此,被血仙像死土鼠一般提著的遁地虎,早已進(jìn)入了無念無我的境界。 一精一妖連續(xù)趕了幾個時辰的路,天色便已擦黑。 血仙睡了這許多年,此時根本無需睡眠,她只想快點追上周云硯。 夜晚的官道上,一女子提著一只死土鼠疾馳,旁人看了定會覺得萬分詭異。 這一段官道兩旁均是山林,若有人晚上趕路,必然要夜宿在鄉(xiāng)間野外。 血仙與遁地虎在夜間也可平常視物,并能將遠(yuǎn)處之物看得清清楚楚。離著好遠(yuǎn)的距離,兩人就看見了官道旁的火堆,七八個身穿短打的男子圍在火堆旁。 男子們身穿的短打樣式統(tǒng)一,左臂繡著一個李字,看樣子像是哪一家的家仆或是護(hù)院的侍衛(wèi)。 血仙天資聰慧,對文字更是過目不忘。她看過百家姓,自然能認(rèn)出那個“李”字。 她晃了晃手上的遁地虎,眼睛盯著遠(yuǎn)處的那伙人,問道:“那些人可是李太傅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