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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彌并沒有九周目的記憶。但是替身使者死亡的周目,應該都有記憶才對啊!就算沒有記憶,也不可能毫無印象吧? 月見山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百思不得其解。這時一張手帕輕飄飄的落到她手機上,月見山呆愣的抬起頭,只見那位委員長已經轉過身去:“食草動物,哭起來也太丑了。” 說完,他越過翻護欄跳去了隔壁樓的天臺。只剩下月見山一個人呆坐在天臺上。 到了這一步,即使再不合理,月見山也不得不接受現實:她被困在第九周目了! 現在必須要找人求助,既然是替身除了問題,那么毫無疑問是要求助于替身使者。月見山已經背熟了空條承太郎的電話號碼,所以即使現在手機里沒有存號,她也能給空條承太郎打電話。 電話撥出去后,她有些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忙音結束。忙音響過五聲,電話被接通:“喂?這里是空條家,請問您是?” 月見山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空條教授你好,我是月見山春。我可以和您見一面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數秒,道:“可以,我現在就有空。你人在哪?” 他并沒有問月見山為什么聯系自己,也沒有問月見山是誰。 月見山不確定空條承太郎有沒有上一個九周目的記憶,先報了學校附近的咖啡館,和他約在二樓見面。 按照上周目的記憶,如果繼續留在天臺,月見山大概率可以等到去而復返的委員長云雀恭彌。但她并不想重復上周目。 背上書包后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月見山低頭從自己聯系人方式里找出夏油杰,給他發消息。 月見山:最近任務多嗎? 夏油杰:不多。 夏油杰:今天有并盛的任務,晚上要去接你放學嗎? 他是秒回,看來確實最近任務不多。月見山婉拒了夏油杰要來接自己的提議,快步下樓去咖啡館。 她并不知道,自己下樓后——云雀恭彌就站在天臺欄桿上,垂眸俯視著她,眼底流露出幾分迷惑和思索。 咖啡廳。 空條承太郎打車來到這里,上了二樓后,他一眼就找到了今天約自己出來的人;空條承太郎在此之前就見過月見山照片。 他最近剛好也在調查這位小姐,但月見山突然找上門還是讓承太郎感到疑惑。 注意到他的目光,月見山向他招了招手,眼眸明亮的倒映出周圍景色。空條承太郎大步走過去,在月見山對面坐下。 坐下后承太郎發現自己面前擺著一杯黑咖啡。他臉上不動聲色,心底多少有些驚訝:因為這是承太郎剛剛準備點的飲料。 抬眸和月見山對視之后,承太郎心底的違和感頓時更重了。明明是初次見面,為什么這位小姐的目光……好像在看著一位信賴可靠的長輩一樣? 抱著疑惑,承太郎將自己的名片推給月見山,道:“你好,我是空條承太郎。” “特意約我出來,是有什么事情要談嗎?” 第40章 承太郎一開口,月見山的心立刻沉了下去:這個語氣,這個反問句。 果然,空條教授也沒有上一個周目的記憶!那其他周目呢?其他周目的記憶有沒有? 月見山緊張而又小心翼翼的試探對方:“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靠常識無法理解的事情,我的朋友說您對這方面的靈異事件頗有研究,所以建議我來詢問您。” “空條教授,您相信時間倒流嗎?” 空條承太郎神色一凜:“能詳細和我說一說嗎?” 看到承太郎無比認真的神色,月見山猜測或許空條教授只是缺少了上一個九周目的記憶。她露出苦笑:“說起來您可能不信,在未來…我不僅認識您,而且已經死過九次了。” 她把上周目承太郎如何找到自己,如何帶自己去杜王町,以及中途被迫在小鎮上休息時所發生的的一切都告訴了承太郎。 月見山盡量講得簡略,但也足足花了一個小時多才把事情講完。承太郎聽完后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沉默的看著月見山——他的沉默讓月見山有些不安,心臟加速。 如果這周目無法說服承太郎信任她,那么月見山只能換個求助對象了。 承太郎在思索面前這個少女的可信度。在他的調查里,月見山只是個十分普通的女孩;或許放在普通人里她優秀得閃閃發光,但是和她的那位特級咒術師男友比起來,月見山又確實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但東方仗助也同樣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證,時間倒流絕對和月見山脫不了干系。因為東方仗助曾經經歷過時間倒流,不止一次。 “我可以暫時相信你。”承太郎垂眸看向月見山,那雙碧色眼眸雖然漂亮,但目光卻銳利得令人不敢直視:“如果時間輪回是你的替身能力造成,那么你現在該做的事情就是結束它。” “不停的輪回已經對很多人造成困擾……我能理解你想要救人的心情,如果換成我,我也會這么做。我可以幫你救人,但你必須在救完人后結束這場輪回。” 月見山捂著自己的額頭,欲哭無淚:“我也想結束,但是我結束不了。我——被困在第九周目了。” “我和您說過的,我的替身能力每次輪回時會把時間往前延伸一周。而且只要我達成九次死亡,輪回就會結束。但上周目我已經死夠九次了,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第九周目開始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