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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瞥著月見山紅通通的臉,和同樣泛著紅的眼眶,問:“你吃感冒藥了嗎?” 月見山坐在沙發上,老實回答:“吃了的。等會飯后再吃一道……” 空條承太郎大步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來,手掌貼了貼月見山額頭。他的手掌寬大,只是貼著額頭,無名指的指腹卻能輕易觸到月見山顫動的眼睫。 好像脆弱撲閃的蝴蝶翅膀,輕輕刷過他指間。 他得出結論:“你發燒了。” 沒用問句,是肯定句。白金之星的精密a用來測溫度多少有些大材小用,但也間接證明空條承太郎的結論絕對不會出錯。 月見山一愣:“發燒了?” 空條承太郎收回手:“嗯。我身上沒有退燒藥,等吃完飯再帶你去鎮上醫院看看。” 她下意識的追問了一句:“會不會耽誤我們離開的時間?” “耽誤了也沒有辦法。”承太郎看著月見山,翠色眼眸冷冷淡淡:“你現在的情況并不適合長途跋涉,還是你覺得發燒死不了人?” 被承太郎這么一質問,月見山難得感到幾分心虛。她有點不敢反駁承太郎,小聲:“也沒有那么嚴重吧……” 她一心虛,就不敢看人,目光躲閃的咬著下唇,臉頰和脖頸都透出艷麗的紅。也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不好意思。 承太郎的目光從那些晃眼的紅色上面一掠而過,隨即又若無其事的站起身:“吃完飯去醫院。” 這就是沒得商量的意思了。 怎么感覺自己不是找了個伙伴,是找了個爹? 月見山小小的腦袋里,盤旋著大大的疑惑。 實話實說,她還沒有被誰管住過。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空條承太郎的氣勢過于迫人,月見山多少有點怕他。上一個讓她這樣警惕害怕的人,還是徹底瘋掉的夏油杰。 她決定不和承太郎對著干。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打不過又惹不起的人,她還不能繞開嗎? 不一會兒承太郎叫的餐來了。月見山實在沒什么食欲,扒拉了兩口飯就放下碗筷,等承太郎。承太郎頭也不抬的吃著飯,問:“飽了?” 月見山摸了下自己平坦的肚子:“沒什么感覺……感冒了,嘗不出什么味道。” 這句是實話。感冒的人吃什么東西都覺得缺了點味道,食欲下降也是正常。 但承太郎好像沒理解這句話,聽著就皺起了眉。月見山生怕他讓自己再吃幾口,連忙解釋:“感冒了就是這樣的,等我吃過藥睡一覺起來就會想吃東西了。” 承太郎倒是沒有再說話,只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他幾口吃完剩下的飯,將碗筷一放:“去醫院。” 月見山看了眼空碗,本來想說您這速度還挺快——但是怕說出來之后空條教授會不高興,于是她決定不說話,背上自己包小跑跟上承太郎。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間,下樓時剛好遇到那兩個穿著校服的男學生。因為對方穿著和夏油杰一樣的校服,月見山多少有點在意,多看了他們兩眼。 不看還好,多看兩眼之后,月見山發覺對面那個矮個子大眼睛的咒術師也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她不覺有些疑惑:我認識這個人嗎? “你認識那兩個學生?” 走出旅店,承太郎問了這么一句。月見山搖頭:“不認識。但他們的校服和我男朋友學校校服一樣,所以我就多看了兩眼。” 承太郎提醒她:“剛剛那個矮子學生一直盯著你,可能也是有記憶的人,小心為上。” 月見山聞言立刻警惕起來。她點頭如搗蒜:“我會注意……” 話音未來,兩人身后由遠及近追來一道男聲:“等等!那個——前面那位小姐——” 承太郎立刻擋在了月見山身前,目光冷淡的看著對方。他不必多說話,只是一個眼神,就足夠震懾人了。 果然,那位追出來的矮個子男學生在承太郎面前剎住腳步,卻仍舊努力的試圖越過承太郎,去看月見山:“請問,請問是、月見山春小姐嗎?” 月見山難得被人連名帶姓叫全名字。平時除了表彰大會,她聽得最多的還只有單獨的名或者姓。 猶豫了兩秒,月見山緊張的死死抓住承太郎衣角:“是我,你認識我嗎?” 聽到月見山承認自己的名字后,矮個子學生如遭雷擊,恍恍惚惚的往后退,直到后輩撞到自己的搭檔。他一把抓住自己高大混血搭檔的胳膊,慌亂道:“真真真的是月見山春啊啊啊啊!是夏油前輩的女朋友!” “夏油前輩知道自己女朋友腳踏兩條船嗎?不知道吧肯定不知道啊!嗚哇哇哇夏油前輩也太可憐了吧!這種事情要不要告訴夏油前輩?” “七海你說個話啊啊啊啊——” 七海:“……灰原,我建議你先松手,rou要被你掐掉了。” 灰原眼淚汪汪的松開手,不時還向月見山投去幽怨的目光,像一個幫自己偶像抓出軌妻子的鐵桿粉絲。 月見山:“……?” 承太郎用食指抵著帽檐:“呀嘞呀嘞…麻煩上門了。” 雖然不是擁有記憶的輪回者,但看來確實是認識月見山的熟人。好像還被誤會了。 雖然有點害怕承太郎,但是想到自己還高燒不退孤苦伶仃的可憐前輩,灰原鼓起勇氣大聲質問:“你怎么可以和有男朋友的女孩子出來開房呢?我跟你說,我、我前輩比你還高!比你還帥!你這樣的他能打八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