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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蟲中不乏有特殊癖好的,喜歡在某些場合下“觀賞”雌蟲的蟲翼,故而蟲翼在雌雄之間算得上非學術性的“第二性征”。 由此來看,周乾明這話一點也沒把門,說出來在別的雌蟲聽來可能跟性sao擾也沒差多少了。 然而他什么也不懂,柳暮云對此也是半吊子,只知道雌蟲的蟲翼比較重要,卻完全沒往這邊想,聞言便按著他的想法回道:“雌蟲身上的附加器官,具有較大的攻擊性,正常雌蟲都有?!?/br> 言下之意他也有,周乾明聽罷立馬來了興趣,略顯激動地問道:“能讓我看看嗎?” 柳暮云聞言遲疑了一下,他倒不是因為蟲翼讓自己徒弟看而不好意思,反而是因為要釋放蟲翼就必須把上衣脫下來,要是不脫那這件睡衣基本上就不用要了,以雌蟲蟲翼的堅硬程度,連隕石都能抵擋,撕碎一套睡衣不在話下。 倘若是以前,柳暮云從來都對周乾明不設防,別說脫個上衣了,就是全脫了一塊洗澡也是有的。 但經歷了在修真界的那幾次事情之后,柳暮云總覺得在他面前暴露出軀體不太得體。 周乾明見他少見的沉默了,眨了眨眼短促地“啊”了一聲,隨即略帶委屈地開口道:“不行嗎?” 凌云仙尊的理智和第六感因為他小徒弟這句類似撒嬌的話語卡了一下殼,短暫地短路了一下,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發出了同意的聲音:“…可以?!?。 紫薇仙宗某些長老說他溺愛徒弟不是沒有原因的,就他這種徒弟說什么是什么的教育方式,周乾明沒被他養殘都算得上天賦異稟。 當然,心懷叵測覬覦師尊這種情況,也很難說到底算不算“被養殘了”。 總而言之,柳暮云下意識同意了之后幾乎是立刻就有點后悔了,但他做不出來話剛出口就改口的事,而且周乾明聽聞之后一臉雀躍的期待地看著他。 柳暮云拒絕的話到了嘴邊轉了個彎,抿著嘴不知所措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僵硬地抬起了手搭在了睡衣的扣子上。 周乾明見狀顯得更興奮了,甚至還向他這邊靠近了一點。 但柳暮云渾身不舒服,僵著身子開口道:“你……先轉過去。” 他說這話的意思其實是覺得裸著上半身被徒弟看見,跟直接在徒弟面前脫衣服還是不太一樣的,雖然兩個聽起來都挺離譜的,但顯然后者看起來更不像話一點。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這話說的就仿佛在欲蓋彌彰,原本周乾明也沒往那邊想,但還算正常的氣氛被他這么一說,莫名地帶上了幾絲曖昧的氣息。 周乾明聞言愣了幾秒,回過神之后連忙應到:“哦……好。” 言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紅了耳根,匆忙地轉過了身不敢再看他。 柳暮云后知后覺地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但他自己說出來的話便只能硬著頭皮認下來。 于是在這種莫名曖昧的氣氛中,柳暮云僵硬著身體緩緩將自己的睡衣上衣給脫了下來,露出了光潔的軀體。 周乾明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聽著背后傳來的窸窸窣窣的布料聲,臉紅的差不多要原地蒸發了。 柳暮云若有若無的呼吸聲仿佛就在他的耳邊縈繞,激得他差點起了反應。 好在那件睡衣就是普通的睡衣,任由柳暮云怎么僵硬緩慢,也脫不了太久。 不出片刻,周乾明便聽見身后傳來了一道硬物劃破空氣的聲音,帶起了一陣風吹向了他的后背。 那股風不用說就是所謂的“蟲翼”扇出來的,吹在周乾明的背上激起了他一片雞皮疙瘩。 這種力道的蟲翼跟那些鳥類的羽翼顯然不同,周乾明只聽柳暮云用平靜下來的語氣開口道:“好了,轉過來吧?!?/br> 周乾明聞言克制住發麻的脊椎,咽了咽口水才緩緩轉過了身。 然而即便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面前的畫面震驚到了。 直接柳暮云上半身□□地坐在他的對面,如玉般的肌膚在蟲翼的遮蓋下隱隱約約,看不真切。他似乎已經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透著冷靜到極致的清透感,跟他背后閃耀著銀光的巨大蟲翼交相輝映,彰顯出了一種近乎冷冽的美感。 周乾明恍惚地看著面前超出他想象力的景象,那蟲翼幾乎有半人高,質感看上去就如同某種金屬一般,極其的富有壓迫感;邊緣是凌厲如刀鋒的弧度,周乾明絲毫不懷疑那東西能輕易地割下來一個普通人的頭;在燈光下那蟲翼看起來似乎是半透明的,隨著柳暮云不經意地晃動,蟲翼的表面流光溢彩地閃爍著瑰麗的光芒。 這是一副從外表上就能看出殺氣的殺戮工具,從外觀到材質都透著強者的氣息。 周乾明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劍修,幾乎是瞬間就被迷住了,他看了半晌后下意識地抬手要去觸摸那如同藝術品一般的蟲翼。 柳暮云對此絲毫沒有經驗,只是害怕自己的蟲翼傷害到他,故而一動也不敢動,幾乎稱得上小心地保持著原來的坐姿。 然而,他來到這個世界兩年,能逼他放出蟲翼的場面屈指可數,而且每次他放出蟲翼之后基本上都是為了進行廝殺,蟲翼在那種情況下出于天性,直接封閉了上面布滿的大量神經末梢,故而他從來沒有在正常狀態下被觸摸蟲翼的經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