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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乾明聞言便來了勁兒,知道話里的意思恐怕不是一些事情那么簡單,便湊近他師尊問道:“什么事?” 柳暮云一邊吃飯一邊簡略地給他講了,兩只親歷的軍雌在百忙之中還抽空從飯菜中抬起頭補充了兩句。 周乾明沒聽完就皺了眉,待聽完之后更是直接忍無可忍道:“你們軍部的上層都不管的嗎?” 柳暮云沒接話,安德魯抬頭小心翼翼地補充道:“軍部一直都是這樣的,”他頓了一下可能是想給自己頂頭上司在他的“雄主”面前邀功,補充道,“柳上校沒來之前,我們團素來都是別的團欺壓的對象,這次已經好多了。” 周乾明聞言一口氣沒喘過來,絲毫沒有被安慰到的意思,但他突然想到自己師尊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性格,心底不由得浮上了一絲擔心,皺著眉扭頭對柳暮云問道:“你回去打算怎么辦?” 不出所料,柳暮云吃了一口rou隨即云淡風輕地開口道:“打服了就好了。” 除了那只僅僅對他的事跡有所耳聞,而沒有真正見識過的調查員對此話無動于衷,剩下的兩只軍雌加他的好徒弟,聞言當即便倒吸了一口冷氣。 周乾明自是知道他師尊下手沒輕沒重的程度,這人除了跟他過招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他徒弟磕著碰著,其余跟人切磋從來不留手。 早些年柳暮云名氣還沒那么大的時候,代表宗門參加一個什么大會,上去三場,一場把人本命寶劍給折了,一場把人打的剩半條命,還有一場那個鬼修可能因為想贏想瘋了,布下了一個隔絕神識的陣法準備對柳暮云下黑手,那陣法導致外面的評判人員也看不出勝負來,等那陣法散去的時候那鬼修早去投胎了。 當時周乾明還是個半大小子,跟著他師尊去玩,坐在旁邊看熱鬧,柳暮云三場下來給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自那次以后,紫薇仙宗再也不敢輕易讓柳暮云出去比試了。 而蟲族這邊自然是因為那場著名的爭斗,謝莊沒忍住開口道:“您能不動手最好還是別動手了,雖然伊文確實不是東西,但因為他讓您被降級了著實不大劃算。” 柳暮云聞言似乎不太在意,旁邊的安德魯見狀聞言直戳他的要害,附和道:“是啊,降級之后您的薪水可能要減半,為了那樣一個蟲渣,確實劃不來。” 他故意把重點放在了薪水上,柳暮云聞言果然頓了一下,隨即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畢竟以前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可以不管不顧,罰多少都無所謂,反正他花的并不多。但現在還帶著個周乾明就另當別論了,這是看來得再做打算,柳暮云垂眸思索著。 周乾明并不知道他師尊為了他愿意放棄他以暴制暴的傳統做法,只是對先前兩只軍雌的言論感覺有點疑惑:“怎么他尋釁滋事就沒事,我師……我家暮云動他兩下就要降級?” 柳暮云正在思索,聞言聽見他叫自己名字抬頭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卻并未說什么,看起來似乎已經逐漸習慣了他徒弟這種時而冒出來的不正經的稱呼。 安德魯則是看了一眼柳暮云,含蓄地解釋了一下所謂的軍規:“您可能不知道,軍中斗毆時有發生,但軍雌體格都很健壯,恢復能力都很強大,一般夠不到處罰的限度,而伊文也是掐準了底線才下的手。但是蟲翼一旦脫落,基本上都是三等殘疾起步,兩邊都掉的算得上二等殘疾了,柳上將下手……”他原本想說沒輕沒重,但想了想感覺在周乾明面前說他雌侍的壞話好像不太好,便硬生生將后半句咽了下去。 而周乾明則是沒注意他的這些細節,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蟲翼”這個新名詞上,他理解了一會兒才大概跟原來的語言對上了一個差不多的詞匯,心里其實好奇的緊,但又不想在柳暮云的下屬面前露怯,像個鄉巴佬一樣給他師尊丟人,便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如此,那你們軍部的條例確實該改改了,不然總會有蟲鉆這種空子。” 安德魯聞言義憤填膺地點了點頭道:“我覺得也是,唉!” 言罷他們又一邊吃著一邊聊了點什么,雌蟲的飯量不可小覷,不一會兒那六菜一湯居然被吃完了,整整一鍋飯也見了底。 周乾明見狀在心底嘖嘖稱奇,心說他師尊在這些雌蟲當中倒算得上好養活的了,當然他現在一個吃軟飯的“柔弱”雄蟲自然沒把這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來。 那三只軍雌吃完飯之后才發現面前的桌上盤光碗凈,有一大半都是進了他們仨的肚子,而且他們方才的吃相即使克制了不少,但跟狼吞虎咽也沒差什么了,不由得倍感羞愧,連忙幫著把餐具端到廚房放進了洗碗機中,隨即一個個羞愧難當,連道了幾聲謝逃也似的走了。 周乾明跟柳暮云將他們仨送到了門口,這又是讓他無比受寵若驚的一個舉動,三只軍雌就差鞠躬讓他們回去了,周乾明又跟他們客套了幾番這事兒才算終于畫上了一個句號。 待他們走了之后,周乾明終于問出了方才心心念念的問題:“師尊,蟲翼是什么,您也有嗎?” 第24章 雌蟲的蟲翼在戰場上是殺敵的利器,然而到了現實生活中卻很少展示出來。 一般只有兩種情況會讓雌蟲展示他們的蟲翼,一種是在跟其他雌蟲“切磋”的時候,還有一種就是在某種特定的場合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