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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普通人來說,最沉重的打擊就是死亡,所以這里的人,或許其實都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抹殘留于世界上的執(zhí)念。 怨靈…… 陸采突然想起了肖家村那個叫肖玉的小姑娘。 他隨手想從腰上掏銀質手槍,射殺幾個怪物看看情況,結果只摸到一把空。 澤西亞眨了眨眼:“劍在這里,小鹿!” 他看小鹿好像真的沒生氣,立刻眼巴巴湊過來,十分殷勤地把幫忙拿著的劍遞給陸采,順勢摩擦到小鹿修長的手臂和光滑的長腿。 啊…… 又脹了點。 陸采接過劍沉默了一瞬,扭頭喃喃道:“等回去之后,我教你射擊吧。” 這樣他們就有兩個人拿槍,能稍微多一點籌碼了。 澤西亞貼著陸采,也不管什么槍不槍的,眼中涌動著它自己都不了解的濃稠貪戀,嗯嗯點了點頭。 二人短暫修整好狀態(tài),陸采從長廊躍下,用震雷加持著龍鱗劍,一路斬殺到最大的噴泉旁。 剛剛在樓上關注了那么會兒,他依稀感覺到力量的異變和這幾個噴泉有關,恰巧這些鱷魚也是從噴泉里爬出來的,所以他毫不猶豫,直搗黃龍。 在這個幻境中想找到顧明澤已經(jīng)不太可能了,所以陸采決定先找到離開的路。 法決引出的電光火星在夜幕中像璀璨的煙火,而高大強壯的青年則牢牢貼在他身側,兇狠殘暴地將所有從角落襲來的怪物統(tǒng)統(tǒng)擰碎! 才不到一會兒,澤西亞的身上就沾滿了鮮血,華麗繁復的禮服被染紅了大半,襯托得這位英俊的銀發(fā)少年越發(fā)鋒利致命,像個沐浴鮮血一步步登上高位的尊貴公爵。 陸采炸開噴泉,果不其然,下面有一條深邃的地下甬道,直通黝黑的地底,白色鱷魚從這里無窮無盡地爬上來。 黑暗中,一雙雙黃綠相間的豎瞳萃著血腥的殺意。 他想起了第一天晚上在城堡的浴室里,黑燈瞎火見到的,就是這雙眼睛。 這兩座城堡是互通的,這里所有的怪物,或許都曾在黑暗中順著不知名的道路,窺探過騎士團和基金會的所有人…… 意識到這點,陸采寒毛聳立。 而澤西亞在這個時候貼近他,他的臉上也沾到了怪物的血,猩紅殘酷,卻襯著這條年輕的龍的面龐美的驚心動魄。 澤西亞一邊擰碎一頭鱷魚的腦袋,一邊溫柔又認真地對他說:“小鹿,不怕昂。” 用實力不害怕。 陸采深吸一口氣,沒忍住笑。 回望四周,確保阿撒茲勒這種等級的怪物不在,陸采迅速抬手—— “坎水——震雷!” 空氣中的水珠迅速凝結,而龍鱗劍上的電光像輕盈躍動的妖精仙子,猝然落到這片水霧中,轉身化成一條洶涌強大的雷龍。 雷龍咆哮著鉆入地底,大地震顫! 怪物的嘶鳴和焦香rou味瞬間彌漫在空氣中,等電光散去,洞xue里一片安靜。 澤西亞鼻翼微微聳了聳,遲疑地看了眼扭了扭脖子的陸采:“小鹿,你要下去?” 陸采點點頭:“這個地方的癥結在地下,你能感覺到力量的波動嗎?” 澤西亞松開一只被捏斷氣的鱷魚,感受了下:“有邪惡的氣息。” 很臭,很臭,像什么的腐爛氣味。 “那就下。” 陸采平靜地凝視漆黑的甬道,感覺深處也有什么在報以同樣惡劣的目光回望自己。 但不論里面是阿撒茲勒的從屬還是什么別的東西,關系到這個世界的真相,關系到顧明澤,他一定要下。 打定主意,陸采剛要邁腿,突然整個人被一把摟緊。 耳畔傳來悶悶的聲音:“我抱著你。” 沒等他反應過來,澤西亞兩只手穩(wěn)穩(wěn)拖住他,把他摟在胸口,輕輕躍進了冗長的甬道里。 外面的慘叫和咆哮很快被隔開成兩個世界,黑漆漆的洞xue狹窄逼仄,抱在一起的兩人更覺得擁擠。 陸采皺眉讓澤西亞放他自己走,但澤西亞固執(zhí)地更加摟緊他:“不行!” 他只有這么一個龍騎士,還沒穿鞋子,萬一割破了腳板底怎么辦! 這個時候澤西亞倒是一點不提硬不硬的事兒了,能有機會抱著小鹿那是一定要抱住的! 陸采只能作罷。 甬道又深又長,所幸到了后面坡度緩了不少,空間也寬敞了點,而因為陸采的那道駭人雷龍,里面再沒出現(xiàn)巨大的白色鱷魚,但空氣中氤氳著熏天的惡臭。 “滴答。” “滴答。” 潮濕的土壤被濺到水滴,還有一些濺到了陸采的手背上。 陸采垂眸一瞥,扣住了澤西亞好奇想朝上看的臉蛋。 “別抬頭。” 他聲音低沉,慢吞吞甩掉掉手上的渾濁液體,惡心地把頭埋進澤西亞胸口,給兩人再次套了一層保護罩。 澤西亞不以為意,反倒美滋滋地把小鹿又摟緊了點。 緊接著,兩人同時聽到了一道慢悠悠的吟唱: “我有一個好mama,還有一個好爸爸。” “mama給我買了洋娃娃,爸爸給我買了小馬駒。” “我出生的時候,所有人都在歡笑鼓掌。” “我是這個家庭里最珍貴的寶物。” 澤西亞頓了頓,一言難盡地低嘆:“如果不會唱歌,其實可以不用非要營造這種儀式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