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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像盤根錯節的藤蔓,緊緊將滿廳的人籠罩其中,痛苦的人類被禁錮著汲取生命,發出無比慘烈的尖叫。 緊接著,突兀聲響從大廳深處和外面的草坪傳來。 清脆的金屬管道被大力破壞,廚房、洗手間、噴泉旁站著的人們發出撕心裂肺的恐懼大叫。 有什么東西在靠近,密密麻麻,沉重緩慢,步履摩挲,從四面八方來,似乎已經把城堡包圍。 而陸采知道那是什么。 被貴族們棄養、沖進下水道的鱷魚變成了巨大詭異的怪物,帶著對人類的仇恨回來報復了。 阿撒茲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撤身后退,澤西亞見狀立刻要追過去。 陸采急促低喊:“澤西亞,撤退!” 澤西亞正要錘爆那只愚蠢的惡魔,聞言動作微頓。 阿撒茲勒逮到機會,回頭獰笑著將僅剩的左臂化作一柄鐮刀,貼著兩人揮來。 “離火!” 爆裂的火焰猛地憑空出現,惡魔的眼瞳驟然緊縮,連忙朝后仰身。 但火焰消失后,陸采和澤西亞面前再也找不到那個惡魔的影子。 陸采沉下眼,拽住澤西亞就跳窗。 “小鹿!我剛才明明可以打死那只愚蠢的惡魔……” 澤西亞狂奔在城堡外面的走廊上,難以置信地發現自己居然當了逃兵! 陸采正提著裙子艱難跨越走廊上的障礙,聞言稍稍停下腳步,俯身直接撕掉裙擺。 澤西亞還想委屈訴說一下高貴的龍寧可戰死也不能后退,看見柔軟的布料里赫然露出的兩條又白又直的腿,驀地噤聲,眼神拔不開。 咕咚。 是咽口水的聲音。 “殺了他我們還是出不去。” 陸采沒有發現澤西亞突然停頓的異常,他動作利落,連帶著把繡在裙子邊那條歪歪扭扭的蜈蚣一齊扯碎下來。 下半身僅剩包住臀部的布料,雖然涼颼颼,但方便行動。 澤西亞的眼神有一下沒一下地往那邊瞥,每看一眼,都會覺得心跳加速一點。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小鹿的身體……這么漂亮? 咳咳,當然,作為他的龍騎士,小鹿必然是最好的,但經歷過剛剛在“廚房”的那一幕,澤西亞懵懂間似乎感到了一些其他的…… 很模糊,但足以讓他感覺自己又有點發脹。 如果是小鹿的腿撥開那道簾子,如果是小鹿抬著頭看著自己,如果是小鹿邀請……? 這,這可太奇怪了!!! 澤西亞心頭猛跳,擔憂自己是不是產生了不好的變化,想強行忽視,言語支吾:“為什么殺了他出不去?” 陸采心情緊張,沒有顧上澤西亞同樣緊繃的情緒,走到走廊邊,神情凝重地看著黑夜下的草坪—— 密密麻麻的爬行怪物,從優美的噴泉里出現,它們彼此擁擠,摩肩繼踵地爬上岸,撲向城堡,把遇到的每一個人類撕碎。 這些怪物和鱷魚很像,但體型巨大,一只就能堵住一扇窗戶,極有可能在下水道醞釀仇恨的過程中成為了變異種。 血腥味越發濃烈,從腳下的大廳傳來無數痛苦哀嚎的慘叫。 陸采額角的青筋凸起,好一會兒才慢慢平息下去。 “因為他身上沒有力量的起伏……就像你們龍島的進出結界一樣,那個關鍵的點,不在他身上。” 碰觸到阿撒茲勒的手的時候,陸采簡單試探了一下,對方身體里的能量很穩定,顯然沒有被感染過,所以陸采有一瞬間曾經稍稍放下過警惕。 但現在想想,還是天真了。 之所以穩定,因為對方徹徹底底就是暗物質界的生物:一只惡魔。 而這個地方也不簡單是個幻境,陸采懷疑此地真實存在過,但因為一些特殊的力量被篡改了時間和空間的規則,成為了一個怪物的溫床。 澤西亞一知半解,猶豫著點點頭。 但陸采不后悔招惹了阿撒茲勒,因為如果沒有發生這一系列變故,他懷疑自己和澤西亞會被永遠禁錮在這場舞會上。 “你去廚房看到什么了嗎?” 陸采翹起一條腿開始脫高跟鞋,弓起的足背像弓箭的柄,美艷光滑,是能殺人的利器。 也能殺龍。 澤西亞看了一眼迅速挪開視線,咽了咽口水:“是的小鹿,我看到了太多不得了的東西,有很多怪物在吃人,還……” “吃人?” 陸采放下腿狐疑地看向他,“是真實的人,還是長得像人的怪物?” 澤西亞想了想,誠實地搖搖頭:“不知道,還有個人想讓我吃他,你知道的,高貴的龍從不輕易答應普通人的請求,可他實在太粘人了……” 陸采見他說一半不說了,淺褐色的眸子抬起茫然:“所以?” 澤西亞小心翼翼看了眼陸采:“所以為了滿足他,我把他扔進了另一個怪物的房間里,然后我隱身跑出來了。” 陸采:“……” 澤西亞緊張起來:“你不會怪我吧?都是因為!我看他好像真的很希望被吃的樣子!” 陸采腦袋疼,擺擺手表示了解了。 看來都不是真正的人。 就像阿撒茲勒所說的,這里的很多人都曾含著金湯匙出生,在擁有過無數珍貴的寶物后遭遇了沉重的打擊,墜下神壇,心中懷揣了難以估量的欲念和野望,也正是基于這種強烈的意志,他們才會被城堡的主人收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