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谷(二)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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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吳山昏暗的巖洞內(nèi),朝思綰了一個簡潔的發(fā)髻,一身黛藍(lán)的錦袍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暗紫的光芒,她緩慢地踱步,偶爾瞥一眼腳邊唯一的聽眾。 “冢宰和大司馬雙雙隕落,王又失去了蹤跡,王不在位,禍亂將起。我說的,就是最好的辦法?!?/br> 她轉(zhuǎn)身,繼續(xù)踱步:“由我與玄霜繼任,穩(wěn)住朝局,你只需充當(dāng)王的喉舌——王從未露面,群臣只知你與她形影不離?!?/br> “司徒大人謀逆,竟還想讓無絮做爪牙,未免太小看我了?!睙o絮仍被壓在石下,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若不是這樣,朝思也不敢靠得這么近。 “呵,我謀的,是那兩個惡道的逆,問心無愧?!背寄抗鈭远?,“你放心,王的畫像已經(jīng)密傳給各州府,責(zé)令全力尋找?!?/br> 她蹲下身,輕輕撫上他的額頭:“當(dāng)年,我隨冢宰第一次拜見先王,你以為,朝天宮中,只有誤闖的王女看見了?” “你在說什么?” “嘖嘖,師尊都死了,她施的法術(shù)也快失靈了,你們的記憶都該恢復(fù)了才對,再想想吧?!?/br> 朝思慢步離去,在巨鼎之前駐足,看著冰冷的獸面紋說道:“認(rèn)清你的身份,想想怎樣才能真正地幫她。” …… 浮元感覺自己睡了好幾天,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天微亮。 臉頰緊繃著,留下兩條干涸的水漬,喉嚨像火燒一般疼痛。 她用盡了力氣,才從地上爬起來,屋子里沒有人,她走到屋外,來回找了幾圈,總算在巖壁上發(fā)現(xiàn)了他。 薛肴赤裸著上身,背著竹筐,雙臂與雙腿舒展著,攀著凹凸的巖壁,動作不快卻極穩(wěn)。 突出的懸崖下,有一條垂蕩的繩索,他一抓到繩索借力蹬腿向上,幾下就躍到頂,不見了蹤影。 浮元靠墻坐了下來,望了望遠(yuǎn)處的昆吳山,仰頭閉上了眼睛。 母親……無絮…… 一個是她最親的人,一個是她最信的人,也許她從來都不了解他們。 是夢吧。只是夢吧。 她不停地喃呢,呼吸變得急促,全身傷口所產(chǎn)生的痛,都慢慢轉(zhuǎn)移到了劇烈起伏的胸口,又沿著經(jīng)脈,連到了手心。 手心又酸又痛,身體其他各處,開始漸漸麻木。 再這樣下去,只怕又要長眠不醒,她想起了上次的那種感覺,下意識地去找藥,卻摸了空,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只好匍匐在地,爬著去屋內(nèi)。 左看右看,在關(guān)閉的藥箱縫見到了錦囊露出的一條邊,她著急取出來,不僅把錦囊里的丹藥抖了一地,連緊挨著的藥瓶也打碎了。 藥丸撒了一地,形狀和大小看上去都差不太多。 哪些才是她的? 她顧不上了,隨意撿起一顆吞下,便失去了知覺。 …… 薛肴回來,見浮元趴在地上臉色灰敗,又摸了脈,脈搏沉寂。 她身邊一片狼藉,藥丸凌亂地散落地面,夾雜著藥瓶的碎片。 他胸中一蕩,額頭激出一層熱汗,突然間,又想起來什么似的,僵硬著身體從曬干的草藥中取出幾味,揉成一團(tuán),塞進(jìn)了自己嘴里。 他胡亂一嚼,敲了敲胸口,把苦澀干硬之物吞下去。 “浮,浮元。”他的嗓音更加嘲哳暗啞了,自顧自對著斷氣之人呼了幾聲,坐下把人攬進(jìn)懷里,一手托著,把她的嘴對準(zhǔn)自己的左胸,一手開始掐自己的rutou。 “嘶?!本梦词苓^這樣的刺激,他齜著牙倒吸一口冷氣。 捏了好一會兒,從乳尖滲出一滴水珠,落到浮元的嘴角。 “張嘴啊。”他試圖去掰開她的嘴,墊在她腦后的手臂顛了顛,一邊更用力地揉捏著乳暈,每擠一下,就噴濺一串水珠。 他眉心隆起,抿嘴忍受著rutou鉆心的疼痛,做著他曾經(jīng)最抵觸的事情。 這個隱蔽的山谷本來住了許多人,和他一樣,都是小時候被拐來的。 每天都被逼吃很多藥,直到純粹以藥為食,在藥汁中浸泡很久,藥性逐漸侵蝕了身體,那些難以言說又無力反抗的痛苦,化為吼叫和悲鳴發(fā)泄出來,回蕩在隱蔽的山谷之中。 如此,經(jīng)年累月。 “總有一個能成的?!蹦莻€人這樣說過,“活死人,rou白骨,長生不老,百毒不侵,總有一個,能成的?!?/br> 眼睜睜地看著同伴一個個死去,最后,只剩了他,雖然長期浸在液體中,對耳朵造成了不可逆轉(zhuǎn)的損傷,嗓子也在過度使用后破落不堪,但是他活了下來。 谷地安靜了。 每當(dāng)鳥兒聚集在枝頭,魚兒躍出湖面,他才意識到,其實不該那么安靜,可又好像沒有什么差別。 只剩了他。 有人出現(xiàn)才是反常吧,如今只是回到不久之前而已。 他慢慢松開了手,就要放棄了,卻感覺胸前一片粘膩濕冷。 低頭一看,懷中人貼著他的胸口,含著他的rutou,正貪婪地吮吸。 剛才還是一片灰敗的臉色,已經(jīng)起了紅暈,冰冷的肌膚也漸漸回暖起來。 即便乳尖仍然刺痛難當(dāng),他仍將人抱得更緊了。 那些暗無天日的過去,從未得到上天眷顧的人生,也許就是為了今天。 浮元瞇著眼偏頭咳嗽,似乎被嗆著了,薛肴給她拍背,等她不咳了,又把她的臉轉(zhuǎn)回來;“再喝些。” 她卻把人猛得推開了:“不要了,苦。” 薛肴想要拉她回來,伸出的手卻被拍到一邊。他對上浮元嫌棄的眼神,才剛剛?cè)计鸬狞c滴幸福被瞬間撲滅了。 一腔溫情墮入冰窟,他覺得自己在犯賤,頃刻間雙頰發(fā)燙。他移開視線,看到了自己紅腫的rutou,抿了抿嘴唇,從藥箱扯出一根布條,在胸部一圈一圈纏繞起來,仔細(xì)而耐心,接著把上衣穿好。 浮元也不知要做什么,就站在一邊看著,聽見他說:“你走吧?!?/br> 她愣在原地,看著窗外入云的昆吳山巔,出了神。 山峰變得猙獰起來,朝廷正在割裂,真相仿佛深淵,她身子一斜,碰到了身后的桌子,響聲讓她回過了神。 此時的體內(nèi)靈氣充沛,身上的傷口正在迅速結(jié)痂,一點兒也不痛了。剛才她吮吸了男人的乳汁,那是藥嗎? 他救了她。 眼前的男人已經(jīng)不再理她,低頭挑挑揀揀,將原本藥瓶里的藥丸,放入干凈的新瓶子里,打掃地上的碎片,又將新采的草藥從竹筐中一一取出,攤在地上晾曬。 她煩悶地踢了桌腳發(fā)出一串噪音。 男人毫無反應(yīng),仍然干著自己的活。浮元想起此人是聽不見的,走到他面前,勾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看著自己:“你剛才,給我喂的是藥?書上說,丹修可以把人煉成藥,你是不是……是不是……” 薛肴甩開了頭,專注地看著手上的活,手指輕輕展開纏繞在一起的根須和莖葉,手背上,是被抽打后留下的紅印,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委屈和不滿。 浮元蹲下,伸手貼著他的手背,蓋住了那個紅印。 他停下了動作,抬頭看她。 “我不是故意,的?!彼_口,憋出一句斷了的話。 “不礙事?!彼亓艘痪洌胍咽殖槌鰜?,卻被牢牢按住。 “薛肴?!备≡獪惖剿?,說得很慢,就怕他聽不清,“你想要什么,告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