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龍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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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衍握緊了他的手,點了下頭。梁輕說:“好。” - 入秋之后,皇帝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體表傷口雖然痊愈,但礙不住臟腑內(nèi)有傷,臟器日漸潰爛嚴(yán)重,太醫(yī)院束手無策,也都知道基本上是無力回天了。 秋末的時候,皇帝忽然夜間發(fā)起了高燒,太醫(yī)院一番搶救、勉強讓皇帝喘過氣來,皇后見皇帝狀態(tài)越發(fā)差了,知道沒幾日好活了,伏在床邊哭的不能自已。 消息沒能瞞住多久,很快就被各方的人知道了,包括陵王府。 陵王府上一架馬車駛了出來,一路徑直去了乾清宮。 臨安各處的氣氛漸漸微妙了起來。 皇帝再度醒來的時候,偌大的宮殿里只有許久未曾在朝堂上出現(xiàn)的鎮(zhèn)國公,一身錦繡衣袍,神色一如往常。 皇帝睜大了眼睛,喘氣劇烈。 梁輕不意外他這個反應(yīng),淡淡道:“陛下如果是想見皇后和太子,不用擔(dān)心,稍后我會把陛下的意思轉(zhuǎn)達。” 皇帝心中不安,開口說話的聲音很怪異:“朕要見百官,要見太子!傳朕的命令下去,讓唐松將陵王攔在宮門外!” 梁輕看著他:“陵王已經(jīng)入宮了……外頭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了,陛下不如跟我說一會兒話,或許能明白很多事情。” “朕明白,梁昭回,你聯(lián)合陵王害了朕!” 皇帝氣急,“朕還了陵王白衣的身份,允準(zhǔn)他參加科舉入仕,又加封王爵,他竟然……背叛朕,甚至妄圖搶奪朕的皇位!” 皇帝重傷臥床,卻不是什么也不知道,蕭承衍在朝中一手遮天的行為,他憤怒又無力阻止。 梁輕卻冷笑了一下,反問道:“陛下以為是自己的恩賜,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豫王案,沒有你的猜疑,陵王……蕭承衍本來就是親王世子,文武雙全,應(yīng)當(dāng)是前途無量、名留青史?” “最開始是陛下將他落入地獄的,” 梁輕握緊了輪椅把手,身體微微往前傾,繼續(xù)道:“陛下知道為什么此刻沒有臣子候在乾清宮嗎?因為陛下薄情多疑、陷害數(shù)萬南越士兵枉死,不光忠臣寒心,天下百姓都對你寒心透了!” 皇帝這一生最恨的便是自己無能,又自甘于無能,見到蕭承衍驚才絕艷,便心生嫉妒。而如今,一想到對方不但使自己淪落至此,還要搶奪自己的皇位,皇帝便氣的當(dāng)場嘔了一口黑血出來。 然而皇帝卻沒暈過去,反而回光返照了似的,說話愈發(fā)清晰了:“那還不是被你們害的?安定侯、你、陵王……就算寒心又如何,陵王沒有資格繼位,他就是大逆不道殺了朕,強行登上那個位子,他也是名不正言不順,能坐的安穩(wěn)嗎?” - 朱紅色的皇宮圍墻下,蕭承衍一身深色長袍,束手而立,神色漠然地看著面前持刀的、面色堅毅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 唐松警惕地看著他,那一日在水牢里被蕭承衍重創(chuàng)所留下的傷,讓他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堪堪養(yǎng)好了九成。 當(dāng)時蕭承衍殺姜衛(wèi)替梁輕報仇的時候,沒有動唐松,是因為對方武功太高,很難在不留下痕跡的情況下把人殺掉。 唐松說:“你我終有一戰(zhàn)——” 蕭承衍挑了下眉,“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敢這么對我說話了。” 準(zhǔn)確來說,他前世成為帝王之后,便沒有人能近他的身,所有人都知道他武功奇高,更不敢如此挑釁地對他下戰(zhàn)書。 但是唐松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當(dāng)初唐松幫安定侯,是因為目標(biāo)是梁輕,而不是皇帝,偏偏是皇帝畫舫遇刺、這讓唐松與安定侯生出了嫌隙。 唐松作為皇城禁軍之首,對皇帝是絕對忠誠的。后來為了證明自己,唐松聽從皇帝的命令,將安定侯殺了。 此時此刻,唐松也將為太子登基,殺掉面前最大的威脅。 “不廢話了,”唐松緩慢拔劍,“動手吧。” 因為凌厲的劍刃,空中刮起疾風(fēng)。 如果此刻有習(xí)武之人在,會發(fā)現(xiàn)這兩人的實力差距相差很大,一方的強大幾乎是碾壓式的。 落敗來的比唐松想象的還要快,他在死之前最后一刻看著陵王離開的背影,步伐沉穩(wěn),不可一世。 蕭承衍還是入了宮。 議政殿和金鑾殿各處都亂糟糟的,一方人提出先讓太子繼位,一方人認(rèn)為此時蕭承衍繼位是最合適的,對方有才能有魄力還有手段,更重要的是其父豫王是位大忠臣,皇室血脈出身,正統(tǒng)顯赫世家,出于為南越未來社稷考慮,都該讓蕭承衍繼位。 自古以來立太子雖然是個老規(guī)矩,但蕭承衍聲望所歸,太子又找不出半點能夠繼位的理由,連偏心太子的首輔徐世、都沉默。 他已經(jīng)暗中讓支持太子繼位的大臣備好奏疏,一旦蕭承衍強行登基就痛斥一番,讓對方立下誓言,十年后太子成年,歸還皇位。 畢竟儲君繼位的老祖宗規(guī)矩,是不能廢的。 不過眾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 “陵王和太子都在哪里呢?” “還有鎮(zhèn)國公呢?不是也入宮了嗎?” 被遺忘的乾清宮內(nèi),梁輕看著面前皇帝仿佛老了十歲的容顏,冷笑反問:“那又如何,此刻最合適登基的,難道不是陵王嗎?朝中臣子自然也能想明白,不然此刻為什么陛下床前沒有一個人,因為你的話,他們已經(jīng)不想聽了。” 皇帝怪罪安定侯,記恨太后、蕭承衍和他……認(rèn)為是其他人害了他、對他不忠,但他永遠(yuǎn)也想不清楚,是自己最先把這一切毀掉了。 梁輕沒什么再好說的了,扭頭推著輪椅就要走。 皇帝終于急了,他怕真的沒有人聽自己了,急的從床上摔了下來,最終因為內(nèi)腑傷勢,無力癱坐在地上,叫道:“蕭承衍若一定要繼位,你難道沒有想過,皇帝不可沒有子嗣!” 梁輕停了下來。 皇帝仿佛看到希望,他就知道蕭承衍一旦登基,必然要有后宮。梁輕怎么可能會容忍? 皇帝繼續(xù)急切說:“梁昭回,朕教你,你拿著朕的圣旨去逼他、不,你想辦法讓他發(fā)誓不留下子嗣,登基十年后就讓賢太子……” 梁輕的神情略微諷刺。 “陛下知道、為什么陵王一直沒有戳穿廢太后私通安定侯一事嗎?”梁輕側(cè)眸問。 皇帝血脈并無異常,只是這一事暴露出來,私通認(rèn)定,太后伏罪還是小事,更重要的是皇帝血脈存疑,南越眾臣不會承認(rèn)一個不是皇室血脈的太子登基。 這一句話仿佛巨石落水,皇帝睜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全身發(fā)抖,重重的喘息著。 梁輕一字一頓說:“因為……陵王從未想過要坐那個位子。” 鐘聲響了起來,傳遍皇宮各處。 皇帝還是沒撐過梁輕穿過來的第三年的秋天,在一片爭吵不休中孤獨死去了。 梁輕來到金鑾殿下的廣場,抬頭望著高高的宮殿和漢白玉階,秋風(fēng)送爽,不那么冷,很清涼。 他記得自己曾旁敲側(cè)擊問蕭承衍,男子入后宮會如何?蕭承衍說會遭受非議。 他記得自己說過、如果有機會,要離開臨安,去各處游山玩水。不止他記下了,聽著的蕭承衍也記下了。 他還收到了潘知的信,潘知說自己曾當(dāng)面問蕭承衍要不要做皇帝,蕭承衍避而不答。 一切的一切,讓梁輕猜出了蕭承衍的心思。 皇帝駕崩的消息傳開了,梁輕從紛亂的身影中,看到宮殿前的蕭承衍,他負(fù)手而立,一襲藏藍(lán)色外袍,豐神俊朗高大俊美、眉目深邃氣質(zhì)沉如遠(yuǎn)山。 他看見梁輕,一向冷淡冰封的神情柔軟了些許。 梁輕眉眼微彎,撐著椅子站起身,帶著笑緩步往漢白玉階上走,那種感覺,仿佛身體都變得輕盈而自由快活。 蕭承衍從百階漢白玉上飛身而下,將朝著自己張開手臂的人牢牢抱在了懷里。 梁輕不喜歡被關(guān)在一處,于是他不再要權(quán)力的沉重枷鎖,而是掃清一切障礙和潛在危險,要陪他去自由廣闊的天地各處。 梁輕環(huán)著他的腰,眼中都是笑意,說:“這位公子,初次見面,我對你一見鐘情。” 蕭承衍愣了一下,也笑了起來,淺眸里只有一個梁輕,他托著梁輕的后腰,將他抱的穩(wěn)了點,道,“可我此刻,便已經(jīng)……愛你刻骨了。” 漢白玉階,金鑾殿前,紅霞滿天。 一片兵荒馬亂、俗世紛爭里,他帶走了世上最好、也是他心上最喜歡的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把結(jié)局寫完了,寫了一個夏天,整整三個月,寫的時候沒感覺,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時間過得好快! 期間遇到好多小天使,非常感謝支持。 故事我自己還挺喜歡的,喜歡輕輕和蕭蕭,在這個世界里他們并不輕松,但兩人都有各自的強大,突然教科書了(打住),特別是輕輕的戲癮上來了都收不住,蕭蕭只能寵著了(。) 總之,祝他們幸福快樂。 寫古代耽美花了很多很多精力,期間一直在完善大綱和主線,總體來看,沒什么大bug,自信jpg 有錯別字和小bug我后面會抽空一一修文 明天休息一天,周六開始更番外,大家想看什么寫在下邊評論~我酌情挑著寫~ 評論給大家小紅包 另: 寶們,都看到結(jié)尾了,就動動手指,收藏我的作者專欄吧!我好想突破3000哦ovo 感謝在2021-08-2420:43:36~2021-08-2612:35: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5216230、紅茉、云惜顏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1章 番外一 皇帝駕崩的一個月后,朝廷終于堪堪辦好了典禮,太子登基,新帝蕭望大赦天下,改封國號為新啟。 新帝上朝第一日,小包子臉上還有些忐忑,小手一直搓著膝蓋,看起來特別緊張,仿佛前面的都是洪水猛獸。 而此刻的仁壽宮里,年紀(jì)輕輕卻已經(jīng)升為太后的原皇后沈清涵捏著手帕,一臉擔(dān)憂地說:“望兒年紀(jì)這么小,不會說話,也不太聰明,在朝堂上會不會被大臣們心里嫌棄啊?” 先帝剛駕崩的時候,沈清涵發(fā)愁自己和太子的未來。 如今成皇帝了,更發(fā)愁蕭望該怎么做好這個皇帝。 面前的梁輕將先帝蕭涉的后宮名冊和出路一一看過,確認(rèn)已經(jīng)全部安置妥當(dāng)、沒有隱患后,才松了口氣,說:“娘娘,朝臣不是洪水猛獸,更不敢非議陛下。” “再說了。”梁輕笑了下道,“攝政王不是在嗎。” 太子登基前不久,蕭承衍干脆給自己封了個攝政王,真真切切地攬下了朝政大權(quán)。 太子年幼,蕭承衍此舉,也是為了震懾文武百官。 沈清涵點頭,覺得確實是這樣,想了想,她又低聲道:“可是……本宮還是在想,望兒父皇血脈不純,還是陵王更合適一些。” 梁輕一愣,哭笑不得說:“娘娘怎么也信了?” 沈清涵將手心放在膝蓋上,有些疑惑。 “先皇在位時,廢太后并未與安定侯私通,在先帝出生之前,兩人甚至未曾在后宮見過面。”梁輕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