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龍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第93節
喬郡將事情說了,蕭承衍顧念他曾是父親身邊的兵,便答應安排他在西北軍領個小職,喬郡千恩萬謝,又說:“世子知道大田村之事嗎?” 蕭承衍一頓,這事情只過去了七年,他才十幾歲,并不知情,后來事發、他也只給梁輕壓了下來,沒有多查,“不知。” 喬郡道:“當時我和豫王正準備回臨安,恰好碰上因犯下大田村二十余命案而逃亡的鎮國公,豫王便出手把人抓了,臨時關在臨安城外的田莊上。只可惜當時讓他跑了,之后搖身一變,成了鎮國公。” 蕭承衍愣了下,他不知道其中有他父親的存在,但他記得梁輕被鎮國公認回時,雙腿已經廢了。蕭承衍皺眉道:“他雙腿不良于行,怎么可能逃得過我父親的兵馬精銳?” 喬郡道:“因為他的腿是后來被打斷了,而且當時是國師出手、把他帶走的!” 話音剛落,喬郡就見蕭承衍神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烏沉沉的眼里全是冷厲沉郁,他猛地扣住喬郡的脖子扣在墻上:“說清楚。” 喬郡呼吸不上來,也不敢撒謊,道:“他逃要逃跑,沒逃掉。我想為了抓住他廢了兄弟們好大的勁,這人又傲氣的要命,我心里氣不過,就讓人把他腿打斷了。” 驟然感覺到蕭承衍要把自己掐死了,喬郡慌了:“豫王說他心性惡劣、行事猖狂。而且他真的殺了大田村二十余口人!世子、饒了我……” 蕭承衍的神色暴戾的像個兇神,他內心不斷告訴自己,那個昨晚還躺在他懷里的人不是梁輕,不需要背負這些,但一想到那人疼的那樣臉色蒼白,睡也睡不好,還強撐著精神、乖乖地在他清晨起床離開時親了他一下,他就、就…… 蕭承衍松開了手,神色陰沉的可怕:“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喬郡大口喘氣,說:“去年秋天的賦稅案,宋子真彈劾鎮國公結黨營私,是豫王府舊人謀劃了一部分。后來我找到了鎮國公府的舊人季嬤嬤,從她口里知道太后給鎮國公下毒,于是設計讓鎮國公和太后反目爭斗,讓我們漁翁——”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蕭承衍一劍刺入胸膛。 在喬郡瀕死的目光里,蕭承衍皺緊眉頭,無比痛恨地說:“為什么偏偏是豫王府傷了他的腿……為什么……狗仗人勢、斷人雙腿、陰險狡詐,我父親一生光明磊落、就教出來你這個東西?” 鮮血濺落在他的袖口,因為他身上的衣袍是藏青色,看不出血跡。 一擊斃命。 蕭承衍閉了閉眼,似乎在緩和情緒,最終沒管地上的人,徑直往國公府去了。 躲在暗處的歸一探出頭,漠然看著蕭承衍身后跟著的暗衛上前處理。 蕭承衍幾乎是跌跌撞撞走進了陵王府,陶管家看到他拿著一把沾滿了血的劍,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蕭承衍這才回過神,將劍隨意一扔,去房間換衣服。 他速度快的像一陣風,梁輕正在案桌上拿筆寫字,被他嚇了一跳,放下筆,將蓋在腿上的毛毯拉了拉。 梁輕托著下巴問:“你今天回來的挺早,不過這么著急換衣服干什么?又要出門嗎?” 他有點不高興,都住過來了,一天都見不著幾個面。梁輕覺得,蕭承衍要是出門見什么人,他今天就要讓陵王坐實拋妻棄子負心郎這個稱號。 不能姑息! 換衣服的蕭承衍完全想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還沉浸在痛恨和無力的情緒之中。他一時沒有答話,梁輕有些不耐煩了,但又不好拉下臉面叫人,低頭氣鼓鼓生氣。 他生了沒一會兒,旁邊的人卻走過來了,梁輕本來不想抬頭的,這人卻非常霸道地抬起他下巴就親。 蕭承衍親的很急,嘴里還有淡淡的茶香味。 梁輕手中的毛筆一歪,掉在了蕭承衍的衣服上也沒人關心。 梁輕睜大眼,被蕭承衍微涼的手覆住了,他下意識后仰卻被蕭承衍箍緊了后腰,梁輕心里一咯噔。 昨晚連親也不讓親,原來就是為了今天一言不合就霸道深.吻? 梁輕忽然隱隱有些期待。 不過他腿上的傷口還沒好,太過刺激也不行啊。 沒想到他的身體剛被這人親軟了,蕭承衍就止住了動作,將梁輕抱在了懷里平復心情。 梁輕還有些回不過神的迷茫,“結束了?” 蕭承衍愣了一下,說:“探波傲雪,剪雪裁冰,驚艷絕色,世無其二,輕輕,你特別好。” 梁輕驟然被夸,不太好意思,蕭承衍繼續道:“我很喜歡,我會對你好。” 作者有話要說: 蕭蕭內心:煽情片 輕輕內心:不可以播出的片片 探波傲雪,剪雪裁冰——摘自網絡 重要通知:周三出門玩耍,加上為了防止被鎖(太難了),周四完結章的凌點更新推遲到下午六點~ 本來想用驚才絕艷,覺得有點少年,不屬于輕輕清冷出塵又內心溫柔的氣質,糾結jpg 感謝在2021-08-2322:25:25~2021-08-2420:43: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軟小乖乖5瓶;太太你真棒鴨3瓶;紅茉2瓶;阿冰、motyl、云惜顏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0章 終章 蕭承衍這一頓夸讓梁輕有些猝不及防,也不知這人怎么突然開了竅,竟然這么會說情話了。 然而他還沒想出來回什么,蕭承衍先抬頭看到了他案桌上的紙和冊子,蕭承衍微皺了下眉:“你抄本朝律法干什么?” 他伸手將寫過的紙拿起來,發現下面還有幾本厚厚的舊卷宗。 梁輕奪回自己寫的歪歪扭扭筆記,折好不讓看,咳了下說:“你若要登大位,我總要想個法子,怎么才能讓你做的順理成章、不受那些討厭的言官指著鼻子罵。” 蕭承衍一愣。 如今他的風頭確實已經蓋過了太子,說是太子監國,實際上是陵王大權在握。 這種形勢不是刻意的手段,更像是大勢所歸,更早的時候就出現了。 從賦稅案開始。 蕭承衍并沒有結黨,他不同于梁輕的勢力模式,鎮國公府的勢力完全是那些受到鎮國公庇護、提拔的人、靠梁輕拿到好處和賄賂的人,聚合在一起,準確來說就是結黨營私,一個利益聯盟。 但蕭承衍就不一樣了,他有謀略心機、武功超絕,朝中有徐世助力,太醫院有公孫理幫襯,兵部因為豫王舊部,更是偏好像蕭承衍這樣看重武將的豫王府后人,而且其中還有些與他父親合作過的多將領,根基最深。 這種思想上的歸攏更牢固。 按照原著,蕭承衍也是要成為帝王的,雖然這一世對方淪落為奴籍的時間很短,但蕭承衍依舊能夠擔起大任。 而且梁輕覺得如今的形勢里沒有誰比他繼位更合適的了。太子也做不到。 南越積重難返、內亂外患重疊,太需要一位極具魄力的君主做一個改變。 梁輕的想法,也是很多人的想法。 然而蕭承衍卻頓了一下,他定定地看了梁輕一會兒。 梁輕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頭,說:“順便幫你。我就是腿疼,做點別的事情,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 蕭承衍知道他這順便未必是順便,而是早有想法。他垂眸看了啦一會兒,將他手中的紙抽走了,聲音低沉:“不要抄了。” “與其浪費這個時間,還不如來做點別的。”他將梁輕整個抱了起來,被遺落的紙張紛紛揚揚落了下來,像是雪花。 層層紗帳,交握的手指交纏在一起。 暖洋洋的光照進屋內,微風拂動熏香,灑下一地春光。 - 春末的時候,陵王加封親王,太子親自參加慶典,一時間蕭承衍在朝中風頭無二,雖然沒有挑明,大家基本上都默認他是攝政王了。 皇帝在龍床上躺了五個月,身體不好,也不肯讓位,如今這些都是無奈之舉。 內有宗親各處勢力心懷不軌、外有北魏蠢蠢欲動、多次試探邊關南越駐軍。如果不是蕭承衍鐵血手腕,必然鎮不住北魏鐵騎再度南下的心思。 梁輕覺得此刻的蕭承衍也是最像原著中暴君的樣子,他雖不會濫殺無辜,也沒有殘暴無道,卻還是需要砍殺一二來震懾別人。他氣質上也更沉冷陰鷙,手段更很辣果決,威勢冷傲不可觸犯。 不過這才是在如今局面中,穩住風雨飄搖的南越的唯一法子。 眾人大開眼界,梁輕更是,他覺得以往自己真的小瞧了蕭承衍。 比起這位龍傲天的殺伐果決和處事手段,以前自己的謀略和小心機,簡直就是在過家家。 整個南越就這么磕磕絆絆走到了夏末。 梁輕的腿也漸漸恢復了知覺,不那么疼了。陸以的態度非常樂觀,覺得完全恢復指日可待,還讓他有空練習一下走路。 這一日梁輕看完文書,他雖仍不上朝,但會幫忙處理一些事情,并沒有完全脫離政局。只不過他沒有蕭承衍那么忙,空下來的梁輕便決定試一下能不能走動。 夏初的時候他已經能站起來了,梁輕便扶著桌子站起身,因為用輪椅的時間有兩年了,身體早已適應了殘疾的習慣,此刻需要時間和練習才能讓他重新找回直立行走的感覺。 梁輕沒叫人,自己站起來后,顫顫巍巍往前走了一步,歇了會兒再繼續。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都沒有注意到蕭承衍什么時候到了門口。 蕭承衍沒打擾,靜靜看了會兒,梁輕不矮,身材勻稱修長,眼眸低垂,側臉俊美精致,神情認真沉靜,是讓人一眼心動的畫面。 直到梁輕不知道怎么的腿一軟就要摔倒,蕭承衍忙大步過去把人接住了。 夏天的衣服穿的少,梁輕身上不過一件單薄的外衣,布料柔軟光滑,蕭承衍碰到微燙的肌膚溫度。 明明兩人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不止一次了,卻在觸碰的時候、仍舊會生出迷戀的情緒。 “嚇了我一跳。”梁輕聲音悶悶地,“差點以為要摔了。你什么時候來的?” 他都沒有發現,也不知道這人觀察了自己多久。他昨天還跟蕭承衍說,怕摔倒不敢走,結果今天就摔了,怪丟臉的。 蕭承衍伸手將他扶正了,道:“不會摔的,我會接著你。” 梁輕略微挑眉,抓著蕭承衍衣服的手指動了動,對方身材寬肩窄腰,剛好將梁輕整個抱入懷中,胸膛堅硬可靠,這讓梁輕很難不為對方觸動。 蕭承衍干脆將他抱到了榻上歇著。 梁輕整理了下衣服,道:“聽說今早皇帝醒了,有沒有說什么?” 蕭承衍的神色恢復冷淡:“先是斥責了小半個時辰太醫院廢物,隨后叫徐世和皇后過去,說了一番話,最后傳了禁軍統領唐松。” “皇帝應該已經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了。”梁輕瞇起眸子,“畢竟已經過去那么久了,他再不甘,也該清醒考慮一下將來皇位的問題了。所以皇帝的打算是什么?” 一邊說著,梁輕把玩著蕭承衍的手,最終被蕭承衍握在手心里,對方搖頭,“不知。” 沒有問,自然不清楚,也是不關心。 不過他自然能猜出來,皇帝唯獨沒有召見他,因為想要太子繼位,就必須要嚴防自己,最好,還要除掉自己。 梁輕愣了下,抬頭撞進他的淺眸,短短兩年人的相貌是不會改變的,但心境是會變化的。梁輕覺得蕭承衍像書中后期的蕭承衍,城府深,多了幾分陰鷙氣息,但,也仍然留存著僅限于梁輕看到的溫和。 本質上還是當初那個克制內斂、君子風骨的蕭承衍。 梁輕垂了下眸子,低聲道:“世子……確定嗎?” 他有時候喜歡用世子稱呼蕭承衍,從始自終,初心未曾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