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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龍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第73節(jié)

    府醫(yī)驟然明白過來,他家公爺這么金貴,蕭承衍怎么可能那么沒分寸,忙低頭請罪。

    “算了。”梁輕咬牙說,“你出去。”

    吃過午膳,梁輕補了個覺。夏日他胃口也不怎么好,晚上沒怎么吃。在外頭院子里乘涼的時候,府醫(yī)忽然帶著一個匣子過來。

    黑色的匣子做工精巧。府醫(yī)神神秘秘說:“您應該需要這個,看看。”

    梁輕有些疑惑,伸手將它打開了,又猛地啪的一下關上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但還是沒能說出話來,手掌還壓在匣子上,然而指腹和耳朵一樣,都慢慢變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也看看

    我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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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府醫(yī)瞧著梁輕的神色,又想起對方手腕上那點小草莓,他沒半點旖旎的心思,只覺得他家公爺好像在這種事上太純情了。

    府醫(yī)的心完全偏向了梁輕,他覺得這樣不行,即便自家公爺的腿腳不行,心也不夠狠,但懂得多一些,總也占點先機嗎不是?

    于是,他誠懇地說道:“公爺,這件事啊,一定要先用上軟膏潤滑,這里面的軟膏小的都查過了,對身體無害。還有一些特制的玉器,為了防止無法容納而受傷,用來……”

    “夠了。”梁輕聲音微啞,他感覺自己壓著匣子的手都燙了起來。

    梁輕的表情已經從最開始的羞恥,漸漸變得冰冷,仿佛防備起來和情緒達到臨界點。府醫(yī)細細一看,知道不能再多言了,忙告辭跑了。

    只留下梁輕面前黑漆漆的一個匣子,不過此時這個東西已經變了味道,配上某些……場面,變得晦澀難言起來。

    梁輕扭過頭不去看它,伸手拿起桌上的大理寺文書,凝目看了起來,然而他的思維還是不受控制地飄到別的地方去。

    他作為成年男人,也有欲望,蕭承衍愿意體諒他身體虛沒要他,而是幫他先讓他舒服,他一開始心里是有些感動,直到后來發(fā)現(xiàn)……

    蕭承衍這個人骨子里就是惡劣的,他這身體皮膚實在敏感,親一下便會留下印子,蕭承衍明知如此,還像是宣示主權似的,在他脖子旁邊啃了好幾個。

    甚至最后趁著他顧不過來的時候、逼迫他說了好多特別丟臉且難以啟齒的胡話……

    梁輕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將手上的文書啪的一下放在桌上,把旁邊正在學刺繡的繡繡嚇了一跳。

    繡繡抬頭,見昔日一向冷淡又慵懶的鎮(zhèn)國公直起身,像是燙著眼睛似的對她說:“把這個東西放到柜子上去,我回去睡了。”

    繡繡疑惑:“公爺,時間還很早……”

    梁輕卻沒等她說完。繡繡實在不明白戀愛中的男人的情緒,她放下繡到一半的手帕,拿起桌上的匣子走到柜子下。

    她個子太矮了,繡繡想了想,就沒放到最上面去,挑了個中間空著的格子放下了。

    梁輕第二日要上早朝,便沒有等蕭承衍,早早入睡了。直到清晨醒來,才發(fā)現(xiàn)蕭承衍一夜也沒回來,看起來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在辦什么特別重要的事。

    但是梁輕猜不到,他換了朝服便去了皇宮。

    滿朝等的花謝了的鎮(zhèn)國公黨羽、期待著他們的主子討回前段時間安定侯一家獨大的屈辱,沒想到梁輕看上去神情懨懨的,一整個早朝的時間都沒什么精神。

    連安定侯明里暗里嘲諷他時,梁輕都沒懟他,而是忍下了。

    旁人都不明白,皇帝卻知道,梁輕這是知道了安定侯是畫舫刺殺的主謀,不敢惹惱了對方。

    不過皇帝明顯發(fā)現(xiàn),安定侯的氣焰比春節(jié)那時還要囂張,在朝堂上一呼百應的氣勢比他個皇帝還要響亮。

    想到這,皇帝心頭的想法頓時又堅定了幾分。

    臨到下朝,陳儒忽然站出來,提交了自己的辭呈。

    他年過七十,在南越歷史上的內閣閣老里都算是高齡。而且陳儒在任職首輔的期間,已經在竭盡全力培養(yǎng)新人,自認為官一生,從未做過后悔之事,所以主動提出了告老歸鄉(xiāng)的想法。

    滿朝皆驚,不光梁輕,皇帝也是。

    南越朝堂上,鎮(zhèn)國公與安定侯結黨營私帶壞了風氣,陳儒這樣的真心為國為民的純臣越來越少了。

    雖然梁輕自來之后沒有帶自己的勢力做過任何惡事,但也知道自己無法做到陳儒這樣的品行高潔、嚴于律己。

    皇帝頓時站起身,出聲挽留。

    陳儒雖是去意已決,但表示自己可以暫且留個幾日,讓皇帝確認新任首輔和閣臣人選。

    皇帝便讓陳儒留了下來,其他人退朝。

    梁輕站在最前面,也是最后走。皇帝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安定侯,想到陳儒就要告老歸鄉(xiāng),面上憂愁更甚。

    陳儒隨著皇帝來到御書房,發(fā)現(xiàn)他的愁容道:“陛下在憂心什么呢?新任首輔人選臣已經列舉出來了,都是能擔下大任的好苗子。春節(jié)時新上任的戶部、兵部尚書,表現(xiàn)都非常優(yōu)秀。”

    “朕不是擔心這個。”皇帝嘆了口氣,“朕只是覺得身邊好似有虎狼環(huán)伺,而朕信任的陳大人,卻無法再輔佐朕了。”

    陳儒忙跪了下來,皇帝說:“陳大人請起,朕不是怪你。”

    “朕只是憂心如今朝廷局面。”皇帝愧疚道,“朕無能,近來安定侯奇怪的很,左右朕在朝堂上的政事,而鎮(zhèn)國公更是在后虎視眈眈,陳大人覺得,朕該如何?”

    陳儒斂眉沉默,片刻,道:“陛下,去一留一,選賢任能。臣有句話,陛下可以隨便聽聽。自古以來,君主善用制衡之道,僅有一位權臣的朝堂是不行的。鎮(zhèn)國公心狠又刻薄,卻有分寸,安定侯武將出身,更魯莽沖動,不顧后果。”

    他的一句不顧后果,將皇帝砸的臉色鐵青。

    -

    立秋,皇帝宣布恢復蕭承衍殿試資格和成績,將皇榜貼了出來,蕭承衍的名字醒目地掛在最上面。

    又過了三日,蕭承衍收到去禮部報道的內閣文書,請他擔任一名主事。

    禮部主事的品級不高,權限也有很多限制,不過這一動作足夠令人吃驚了。

    誰也猜不透皇帝的心思,梁輕也是。

    于是梁輕只好不恥下問,蕭承衍將陳儒面見皇帝的事告訴他。

    蕭承衍說:“皇帝已經意識到,留下安定侯等于留下禍患。首先對方威脅到自己的性命,其次……也就是他血脈的問題,他究竟是不是先帝之子。這一點,皇帝想必恨死他了。”

    “留你。”蕭承衍抬眼看了看面前的梁輕,“皇帝對你的放心程度應該比較高。”

    梁輕道:“為什么比較放心我?”

    蕭承衍頓了一下,似乎被一時問住了,道:“因為……不大聰明?”

    梁輕:“……”

    梁輕給了他一個死亡眼神,蕭承衍今晚還要抱著香香軟軟的人睡覺,忙補救道:“因為那日皇帝召你入宮覲見。皇帝心中起了殺心,同時又有猶豫,所以試探你。”

    “如果你的話里再對安定侯表示敵意,皇帝反而會被你推到安定侯那處去。”蕭承衍解釋道,“但是你沒有那樣做,只是吃驚惶恐,皇帝便信了你,這些事里頭,都沒有你算計的手段。”

    “原來是這樣啊。”梁輕頓了頓,忽然道:“但是這些話是你教我的……”

    他咬牙道:“蕭承衍!哪有你這樣變相夸自己的?!”

    梁輕氣惱地想去錘他,然而蕭承衍一仰身往后,梁輕便夠不著人了,又因為自己平衡不穩(wěn)定,還一頭栽進了對方懷里。

    蕭承衍順勢將他撈過來,低低笑了一聲,帶著成熟男子的低音磁性,倒是很好聽。

    梁輕靠在他肩膀上,說:“皇帝需要一個與我有仇、且心夠狠又有能力的人來制衡我,這一點,我明白。”

    他伸手戳了戳對方硬邦邦的胸肌,道:“而且在他眼里,我求你求不得,與一個仇敵糾纏不清,拿你來制衡我是最合適的。往后豫王案被查清楚了,你要與我分開……唔。”

    蕭承衍低頭吻住了他,這么大半年來,蕭承衍的吻技提升飛速,就一下就把梁輕親的眼神迷離,嘴唇發(fā)紅,神思遲緩了。

    蕭承衍喜歡梁輕的純情和些許大膽,毫不扭捏,只不過有時候會害羞,偶爾會追著自己舔,弄的過分了才嗚嗚咽咽發(fā)出小貓一般的聲音。

    梁輕被混混沌沌親了好一會兒,完全忘了問,蕭承衍前幾日離府一晚上,到底是干嘛去了。

    他感覺蕭承衍碰了下自己的唇角,又去親自己的耳垂,邊親邊說:“沒有求而不得……只有糾纏不清。”

    -

    皇帝任命蕭承衍為禮部主事之后不久,又令其入內閣聽學,這相當于禮部與內閣的來往全權交由了蕭承衍。此事又震驚了許多官員。

    梁輕擔心進展太快,蕭承衍讓他靜觀其變,梁輕便沒做什么。

    安定侯也沒有看懂皇帝的意思,對此沒有表態(tài)。

    第二日,梁輕與蕭承衍要一起上早朝。

    眾人期待極了,蕭承衍回歸朝堂是其次,更期待的是兩人風風雨雨傳了那么多強取豪奪因恨生愛、求而不得什么的言論,不如親眼目睹來的刺激。

    梁輕到宮門前的時候,已經有不少朝臣到了,眾人把脖子伸長了探過去,只見國公府的家將從轎子里將梁輕的輪椅抬了下來,然后就離開了。

    蕭承衍竟然沒有一起來?

    眾人頓時了然,鐵骨錚錚的男人,必然拉不下臉面同將自己收為男寵的權貴一同坐轎。

    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看起來,蕭承衍倒不像是完全受制于梁輕的樣子,似乎在感情上……沒有那么被動?

    宮門遲遲未開,梁輕身邊很快就聚集了很多人,除了自己的親信,還有一些巴結的,一些真的找他有事的。

    梁輕沒怎么聽他們講話,他把手揣進袖子里,不是冷,只是習慣。他有些無趣地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蕭承衍已經來了。

    不同于他這邊的熱鬧,眾人也沒敢冒險去搭訕,蕭承衍身邊空無一人,顯得孤零零的。

    然而他卻穿著一身藏青色官袍,半點沒有惶恐失措的神情,而是無比的淡然,背脊筆直,神情倨傲,微抬頭看向朱紅宮墻,深邃迷人的淺眸微瞇著。

    明明不說話,往那一站,卻讓人覺得,他還是那個炎涼世態(tài)里、傲然如松,心中從未泯滅赤子之心的豫王世子。

    也是梁輕在書中,一直莫名心動的人,在這一刻浮現(xiàn)的無比清晰。

    “國公爺?”旁側忽然有人說,“宮門開了,我們該進入了。”

    日光發(fā)白,照在漢白玉階上。

    眾人入了殿內后便沒有人再說話,今日的朝堂和往日一樣,沒有特殊的事,只不過徐世站出來提了北魏的皇室情形。

    “之前北魏皇室正處于奪嫡之爭中,所以兩岸平靜。”

    徐世說:“但就在前日,南越潛伏在北魏的暗探傳信過來,有北魏皇子準備率兵、南下侵犯我們南越的可能。”

    新任兵部尚書表示馬上安排計劃,早做準備,預防戰(zhàn)事,皇帝便全權交由他處理,這件事便沒有繼續(xù)討論。

    梁輕發(fā)現(xiàn)皇帝好像心神不寧。

    一整個早朝很快過去,蕭承衍是第一天上朝,資歷太淺,還沒有資格說話,全程沒有跟任何人交流,皇帝也把他忘了,半句也沒有提。

    皇帝照例將安定侯和梁輕留下了,其他人離宮回各處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