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龍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第11節
梁輕說:“勉強聽聽。” “替皇帝向徐世示好。”蕭承衍說,“只要讓徐世覺得大人與皇帝在一條船上,徐閣老要么不被任何人拉攏,要么,皇帝和大人的話,他都得好好掂量一下。” - 離開小屋前,梁輕在內心感嘆無比,不愧是龍傲天,還沒有黑化都已經那么腹黑了,算計人心的手段,都是與生俱來的嗎? 到了晚上,梁輕感冒也好了,幾天沒洗澡,他覺得自己簡直臟的沒法睡覺,便傳人燒水洗澡。 溫泉池內,繡繡給他放好干凈的衣服,然后給梁輕試了體溫,便去屏風后守著了。 梁輕自己脫剩下一件里衣,小心下水。 周圍都有臺階和護欄,他動作緩慢,順利將自己沉沒在水里,水流暖和又舒適。 這次梁輕沒有留戀太久,覺得水溫降低了些后,就出水擦干,準備換衣服了。 里衣掛在衣架上,梁輕為了衣服不掉下水,沒注意臺階,腳下一滑,整個人翻下水去。 繡繡聽到動靜,忙跑過來,跪在水池邊,道:“大人,你怎么樣?” 梁輕嗆了一口水,他抹掉臉上的水珠,狼狽咳嗽道:“你拉我一下。” 繡繡看到梁輕手臂上的傷口,驚叫道:“大人,你手臂流血了?!” 她最后一句聲音大,讓外頭的陶管家和經過的蕭承衍聽見了,陶管家忙推門進去,蕭承衍緊跟其后。 梁輕畢竟是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繡繡根本拉不動他,梁輕也遲緩地感覺到了疼,想來是摔下去的時候被鐵鉤給劃破了,這皮rou實在是嫩。 而且他也沒有力氣爬上水池邊了。 外間一陣涼風襲來,梁輕扭過頭,隔著浴池房蒸騰著霧氣,看到蕭承衍的身影。 陶管家慌張道:“大人,要叫人幫忙嗎?” “我來。”蕭承衍說著,從袖子里掏出黑布蒙上眼睛,像是仍看得見似的,準確地走到梁輕面前,伸出手,道,“抓住。” 梁輕問:“你看得見?” “看不見。”蕭承衍說,“記住了。” 不愧是龍傲天驚人的記憶力和判斷力,梁輕借著他的力上了水池邊的臺階,讓繡繡拿來毛巾和衣服,飛快地換好。 梁輕換好衣服,看著陶管家把輪椅推過來,有些為難地皺眉。 太高了,椅子對他來說,很難上去。 身邊蕭承衍的頭偏著,應該真的看不見,發覺衣服摩擦的聲音結束了,道:“換好了?” 陶管家急切道:“大人,你手臂上的傷得趕緊處理一下。” 一旁的蕭承衍忽然蹲身,探手過來,梁輕被他碰到手,一愣,下一秒蕭承衍忽然湊近了,低聲說:“得罪了。” 梁輕:!!! 靠啊蕭承衍把他抱起來了! 梁輕嚇得揪住蕭承衍的衣襟,瞪大眼睛喘氣道:“你、你……” 蕭承衍沒有回答,他想等陶管家把輪椅推過來,然后自己把人放上去就好了。 而現在,他只覺得懷里的人很輕,帶著清晰的guntang的溫度,更重要的是,竟然軟的出奇。 比繡繡的那只小白兔還要軟。 小白兔梁輕在他懷里咬牙低聲道:“放肆!” 第11章 如果蕭承衍的眼睛沒有蒙著黑布的話,就會看見懷里的人不同于以往的面色蒼白,而是臉頰被水霧蒸騰的微微泛紅,連雙唇都是鮮艷的潤紅。 梁輕的語調里帶著斥責的怒意,藏著一絲顫音。 一方是氣的,另一方面是他的手臂傷口泡了水,疼得厲害。 在一旁傻掉了的陶管家和繡繡終于把輪椅推了過來,蕭承衍便循著聲音,將梁輕穩穩當當地放在了輪椅上。 梁輕從情緒中冷靜下來,他將手從蕭承衍寬厚的背脊上拿回來。 雖然剛才太突然了,但是蕭承衍的雙手力氣極大,梁輕沒想到他能一把把自己抱起來,甚至看起來絲毫不吃力。 這就是力量的懸殊嗎? 真是……太令人羨慕了。 府醫很快趕了過來。 蕭承衍走到梁輕房間外的走廊就被攔下來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心,仿佛還殘留著對方身上的熱而潮濕的溫度,還能想起梁輕扯著自己的衣襟低聲罵他放肆。 蕭承衍覺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 他怎么能有……這些想法? 他從不樂于助人,見到對方落水受傷,他只是……只是不想讓人再生病一次,不然他就又會在鎮國公府蹉跎很長時間。 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那里,也是偷偷潛入梁輕的書房,探查臨安形勢而已。 理智讓他堪堪冷靜下來,蕭承衍在夜風中立了片刻,才慢吞吞地走回自己偏僻的廂房。 - 第二日,梁輕往大理寺報道,他作為大理寺卿,平日大理寺里的事務大多交給兩位少卿來管。 兩位大理寺少卿將公務留存的文書,都送到梁輕桌上給他檢查,都快堆成一座小山。 梁輕一扶額,心道原主能做震懾朝堂的權臣不是沒有道理的,皇帝都沒有他這般cao勞。 cao勞著給自己拉攏勢力。 過了好一會兒,梁輕在奏折里,找到了一份內閣做過批注、關于江南巡撫任職的奏折。 因為經過了皇帝的案頭,所以這封奏折馬上就生效了,然而梁輕把它扣了下來。 他記得徐世有一位門生剛入仕,很受徐世的欣賞和倚重,徐世想將其培養起來,在朝堂上發揮作用,但就差一個得到重用、展示才能的機會。 江南巡撫就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梁輕的勢力看中了里頭藏著的巨大的好處,也就是地方官權力和豐厚的一筆錢財。 這個美差,就被梁輕這邊給搶去了。 經過蕭承衍的開導,梁輕打算明天去找皇帝,將這份美差順水推舟送回去,送這個人情。 回府后,梁輕便找來幕僚重寫了文書,改為舉薦徐世的門生,先送去皇帝案頭。 幕僚不解,梁輕便把蕭承衍的想法告訴了他。 幕僚愣道:“大人信他是真心為大人謀劃?若是徐閣老不認大人這份情,勢必與大人劃開界限呢?” 幕僚擔憂的不是沒有道理,人心是最難揣測的,尤其是對于徐世這類清廉正直的老文臣而言,他們骨子里對梁輕這樣的權臣是輕蔑的,想要拉攏,很難。 但是梁輕覺得,將來不管形勢如何,徐世出于這份人情和自身的性格,必然不至于幫皇帝對付他。 梁輕無法將這份考量告訴幕僚,因為這種考慮很不原主,他便說:“我信他不會害我。” 他語氣鄭重,聽的幕僚心神俱震。 他們的大人是……是淪陷了嗎?! 還是一個淪為奴籍的男人! 幕僚內心復雜不已,低頭深深行了個禮。 - 第二日,皇帝果然私下召見了梁輕,臉上透著喜色,道:“梁愛卿,昨日徐閣老還對朕說,地方官府于朝廷社稷是重中之重,江南巡撫的人選,請朕一定要慎重考慮。” 皇帝嘆氣道:“但是人選朕已經答應愛卿了,朕可真是兩邊為難。” 梁輕道:“多謝陛下厚愛,臣考量之后,覺得徐閣老建議的人選更合適罷了。” 皇帝笑道:“梁愛卿真是深明大義,朕此次一定要好好賞你。你說,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梁輕眉頭一動,忽然道:“陛下,臣正有一個不情之請。” 皇帝看著他,“愛卿說吧。” 梁輕語氣肯定:“臣想要罪奴蕭承衍的解藥。” 皇帝一愣,著實沒想到他會提這個請求。梁輕義正詞嚴道:“臣時時刻刻為陛下著想,但是,陛下對臣府上的人下毒是有何用意?” 皇帝自知理虧,氣勢弱了些,解釋道:“愛卿別急,蕭承衍自幼學武,朕只是不想讓他逃跑。” 梁輕道:“臣要解藥。” 他態度很硬,皇帝卻沒生氣,而是認真思考了起來,為難道:“實不相瞞,朕沒有解藥。那藥是國師給朕的,愛卿可以去找國師。” 梁輕一怔,國師?那個原著中神秘至極、行事低調、陣營不定的南越國師? 皇帝道:“說來朕很奇怪,這大半月,愛卿怎么都沒有去見過國師。” 梁輕心神一震,強裝鎮定。國師是原主的老師,當初原主能來到鎮國公府,以私生子的身份繼承爵位,其中就有國師的支持。 所以,他應該和國師很親近。 他不是原主,梁輕不知道自己貿然去向對方要解藥,會不會讓對方懷疑什么。 皇帝說:“說起蕭承衍,朕倒是聽了不少他在你府上的傳聞。” 梁輕道:“管教下人的手段罷了。” “他那樣的身份,一時無法接受也正常,你多寬容一些。”皇帝虛假情意結束,頗有興趣道,“朕真是好久沒見他了。” 梁輕皺眉,蕭承衍是皇帝的堂弟,但皇帝連蕭承衍的親生父母都親手害死了,這般是惺惺作態,是不是太虛偽了一些? 而且,這種想把人帶過來看好戲的意思是什么? 蕭承衍如今的身份,在皇帝面前只能跪著抬不起頭。 梁輕便道:“將罪奴帶入皇宮不合規矩,陛下還是不要想了。” - 鎮國公府的竹林一角。 蕭承衍手中的木棍掃過虛空,帶起一陣風,最終劈在青竹上,碎了個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