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臨門 第90節
“師傅愛惜人才?,我亦覺得那鄭庭從武比從文更佳。若鄭庭有師傅諄諄教導,假以時日,又是我大楚國一把出鞘的利劍。”在李韜看來,鄭庭有勇有謀,實在是不可多得人才,如今朝廷已經沒有多少從武的好苗子,很多上過戰場的將軍也老了,大楚國邊境時常被鄰國sao擾,也是瞧著他們無將帥可用。師傅他雖然威名赫赫,可這樣的人也就只有一個,還是要多多吸納人才才行。 “王爺也是這般想的?”中年男人眼眸一亮,頓時來了興趣。 “自然。”李韜道:“我這就派人去查查那鄭庭,明日我們親自上門找他,再與他細說一番。”必要把他招攬過來。 “成,那就這么說定了。”中年男人一臉激動。 * 茶花帶著鄭庭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館,但鄭庭不愿意,堅持到鎮上才行。 “相公,你怎么這么固執,你身上有傷,必須找最近的醫館進行治療。” “我的傷勢我知道,沒什么大礙,回鎮上簡單包扎一下就行了。” “還沒什么大礙?那什么才叫有大礙?”茶花先前親眼看到將軍流了不少血。 “真的沒事,別擔心。”鄭庭安慰道。 “你都受傷了,我怎么可能不擔心。” “哎。”鄭庭一個頭比兩個大,女人啊就是麻煩,怎么哄都哄不好。 “就聽你的吧。”鄭庭妥協了。不妥協沒辦法啊。 茶花這才放下心來。 趕車師傅就近找了一家醫館,連忙把鄭庭送了進去。鄭庭之前對傷口做了簡單的包扎,且中年男人還給了他一瓶上好的金瘡藥,他的傷勢看著嚴重,其實已經沒什么大問題了。 大夫只是重新給他清洗了傷口,然后又給他包扎了一下。 茶花緊張的很,問大夫道:“大夫,他沒事吧?” “傷勢已經穩住了,每日換一次藥,最近好好休息,不要干重活就成。” “就只用換藥,不用喝藥嗎?”茶花緊張的不得了,上輩子將軍從戰場回來就得了一身傷病,現下看到將軍受傷,茶花整個人就像是一根緊繃的弦,說話做事都緊張兮兮的,完全不似她平日模樣。 “不用喝藥。”大夫道。 “哦,多謝大夫。” 鄭庭處理好傷口,這才重新坐上馬車,往鎮上趕。 趕車師傅今日也被嚇的夠嗆,趕車時警惕的很。 半個時辰左右,馬車穩穩停在了鎮上。 鄭庭道:“你先回去吧,我先去三味書舍待會兒,下午在回去。” 茶花拒絕道:“不行,還是你先回去,我下午再回去。”若將軍沒受傷,她也就先回去了,如今他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哪里還能在鎮上待到下午才回去。 “聽話。”鄭庭道。他不可能放心她一個人在鎮上待著的。 “我......”茶花還想說什么,鄭庭直接道:“我就算先回去了,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鎮上,回去也休息不好。” 茶花聞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其實將軍說的也對,最后她妥協了:“那行,那我先回去,你下午也早點回來,記得坐牛車,別走路了。” “放心。”鄭庭道。 “嗯,那我先走了。”茶花依依不舍。 鄭庭點頭,目送她離開,直到看她坐上牛車,他才往三味書舍走去。 茶花回到家,許氏并沒有多做懷疑,畢竟以前茶花去縣城也是一個人自己回來的。 “玩夠了,知道回來了?”許氏道。 “是啊,想阿爹阿娘了。”茶花甜甜笑道。 “就會貧嘴,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當然是跟阿娘學的。對了阿娘,我想吃雞rou喝雞湯了,咱們等會兒去找六嬸買只老母雞燉了吧。” “一回來就想著吃,你在外祖母家沒吃到?”許氏哭笑不得。 “吃是吃了,但六嬸家的雞rou更香。”茶花一錘定音道:“阿娘,就這么說定了啊,等會我就去六嬸家買雞。”其實不是茶花想喝雞湯,主要是將軍現在受傷了,需要好好進補一番。他馬上要考舉人了,這種關鍵時刻可不能出現什么閃失。 “成。”許氏還能說什么,現在女兒自己能掙錢,且掙的比她都多多了,人家想吃什么自己就可以買。 * 鄭庭是下午末時回來的。許氏看到鄭庭手上纏著白布條,腿上也纏著白布條,背著個包袱一瘸一拐的回來,頓時就嚇傻了。 “鄭庭啊,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受傷了?”許氏連忙走過去扶著鄭庭。 鄭庭被許氏的動作弄的渾身一暖:“多謝師娘關懷,我沒大礙,就是回來的路上遇到幾個賊人在欺凌弱者,前去幫扶了一把而已。且已經看過大夫了,大夫說只要好好將養一陣子就可以痊愈了。” 便衣隊確實是弱者,當時他看到的時候,黑衣人正壓著他們打,可不就是在欺凌弱者,他這么說也沒錯。 茶花聽到院子里響起阿娘驚呼聲和鄭庭說話的聲音,知道是將軍回來了,連忙從房間里跑了出來,看到他受傷的樣子,裝模作樣關心道:“鄭大哥,你這傷.....” 鄭庭見此,耐心把之前對許氏說的話又對她說了一遍,配合著她把戲演完了。 “趕緊,趕緊進屋去休息,別在這里站著了。”許氏催促道。 “好。”鄭庭也不扭捏,如今腿受傷了,確實不宜站著。 茶花跟在許氏后面,把鄭庭送回了房間。 許氏道:“我得去書塾把你阿爹喊回來。”鄭庭受傷這么大個事情,她得讓自家男人知道。 “好。”茶花沒有異議。 “對了茶花,你趕緊把中午殺好的雞放鍋里燉著,晚上給鄭庭好好補補。”這孩子受了傷,得多喝些雞湯進補,傷勢才能好的快。 “我曉得的阿娘,您放心好了。”茶花見阿娘這么關心將軍,臉上洋溢著笑容。阿娘對將軍越滿意,以后將軍提親才不會受阻礙。 “那我去書塾了。”許氏連忙進屋換了身衣服,徑直往書塾走去。 茶花則進廚房把老母雞宰成一塊塊放鍋里燉煮。 鄭庭剛回屋沒多久,就看到許夫子急匆匆的過來看他。 “許夫子。”鄭庭打了個招呼。 “你別亂動,好生躺著。”許子濤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站在床邊對鄭庭道:“我聽你師娘說你受傷了,連忙回來看看,一切都好吧?” “都好,沒什么大礙,只要好生養著就行了。” “怎么今天想著回來了?”許子濤記得今天可不是放假的日子,且在五月初他還回來過一次。 “在書院待久了,就想回來看看,而且學業上有幾個問題想回來向您請教一番。” “嵩山書院的院長不是也可以給你解惑?” “他給我說的,我理解了,可我還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便回來想聽聽您的看法。”鄭庭說的是治國之策,院長雖然也能給他講解,但每個人的理解不同,他想多聽聽眾人的心聲。 “原來如此。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你好生歇息,等你傷勢好些,我們在來探討。” “好。” 許子濤出去后,鄭庭睡了個安穩覺,直到快天黑了才醒來。昨晚沒睡好,早上又出了那樣的事,他疲憊的很,如今睡了一覺,整個人都精神抖擻起來。 傍晚黃昏,霞光漫天,許家村的青磚小院里縈繞著一股濃郁的雞rou香味,饞的人口水長流。 飯桌上,許氏對鄭庭照顧有加,又是添湯又是夾菜,對他簡直比對親兒子還親。 茶花礙著阿爹阿娘的緣故,也不敢對將軍多加照拂,她全程低著頭吃飯,沒怎么說話,安靜的很。 晚上,茶花洗完澡在房間里抄書,見阿爹阿娘都睡下了,這才貓著身子去后院找鄭庭。她心里還記掛著將軍沒換藥呢!她得去幫他換藥。 茶花過去的時候,鄭庭還沒睡覺,下午睡了那么久,現在沒有睡意,正坐在書桌前溫書。 “這么晚怎么過來了?”鄭庭打開門把人放進來。 “我來給你換藥的。”茶花道。 “明天早上換也是一樣的。” “哪里能一樣,大夫明明就囑咐了一天一換。” “今天早上上的藥,明天早上才到一天。” “好了,別貧嘴了,趕緊坐好,我給你換藥。對了,你把藥放在哪里了?” “就在書桌上,你過去就看到了。”鄭庭道。 “哦。”茶花快步走到書桌前,見桌上放著一個包裹,連忙打開包裹,把里面的傷藥拿出來。 茶花小心翼翼把他的繃帶打開,露出還未結痂的傷口。那傷口極深,看著甚是嚇人,茶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這么嚴重的傷,得有多疼啊。 鄭庭瞧著嬌小姐幫他上個藥還眼淚汪汪的,暗嘆了一聲,女人真是水做的,就這點傷都要難受。 “放心,我沒事。” 茶花沒說話,仔仔細細幫他上藥。 茶花是洗了澡過來的,如今就穿著雪白的褻衣褻褲,她上藥時離的他極近,絲絲縷縷的香味竄進鄭庭的鼻尖。 讓他心湖掀起陣陣漣漪。 昨晚的事情又浮現在他腦海。 那畫面想想都讓人口干舌燥,簡直就是活色生香。 鄭庭視線灼熱的打量著近在咫尺的茶花,暈黃燈光下,她臉上的肌膚潔白勝雪,連一點瑕疵都沒有,宛如一塊上好的極品美玉,散發著盈潤的光澤。 這皮膚到底是怎么長的,怎么能好到這種地步。不光是臉上啊,別的地方也是一樣。鄭庭直接拿起她的手仔細端詳起來:“你是吃什么長大的?”真的是無一處不美。 鄭庭雖然昨天已領教過了,但是現在再次看著她的手,還是忍不住感慨。 “正經些,還在跟你上藥呢。”茶花氣咻咻的瞪了他一眼。 “這不是馬上好了?”鄭庭笑。 “腿上的傷還沒換藥呢!” 鄭庭才不管那么多,美人就在眼前,哪里還顧忌的到腿上的傷。伸手一拉,直接把茶花拉坐在他那沒受傷的腿上,啞著聲音道:“先讓我親親再上藥。” 說罷,傾身過去,大嘴直接捕捉到了心心念念的櫻桃小口。 兩人正親昵著,突然房門敲響:“咚咚咚.....” 刺耳的聲音打斷了兩人,茶花快速和鄭庭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