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臨門 第87節(jié)
“我挨著你,到時候你那潤潤的衣服把我弄著涼了怎么辦?”鄭庭知道茶花在乎他。 果然,鄭庭這么一說,茶花沉默了。 若是她自己,將就一下也就算了。可她旁邊還有將軍啊,若是把將軍弄著涼了怎么辦?他過不久就要考舉人了,若是這時候生病了,是會影響他的。 茶花腦海里天人交戰(zhàn)著。 一邊是她自己,一邊是將軍。 若是真遂了將軍的意思,她就是空的......一個姑娘家,這....這實在是...... 茶花想想都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可若不按照將軍的意思,到時候生病影響了他,那么久的辛苦就全部白費了。沒人比她更清楚將軍的不容易,他為了讀書,為了科考,幾乎都全部的精力都奉獻(xiàn)了,若是臨門一腳掉落下去,對于他也太殘忍了。 茶花想了許久,最終將軍的安危還是戰(zhàn)勝了自己的內(nèi)心。 罷了,等下她鉆被子里去,再小心一些,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黑夜里,鄭庭聽著旁邊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他就知道茶花在做什么了。 一雙眼眸如狼一般,對獵物勢在必得。 茶花把外面的潤衣服脫了,連忙鉆進(jìn)被子里,衣服也隨意扔在了地上。 鄭庭見此,直接從床上起來,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晾在了他的衣服旁邊,夜晚視線暗,再加上下雨,外面沒有月亮,鄭庭沒有發(fā)現(xiàn)茶花晾在一旁的小褲。 弄好一切,鄭庭才重新回去躺著。 鄭庭剛躺下,屋子里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鄭庭能清楚聽到旁邊傳來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這嬌小姐是怎么回事?至于這么緊張嗎?以前他半夜翻窗進(jìn)她的房間,她也沒這么夸張啊? “你怎么了?心跳的那么快?”鄭庭出聲問道。 “沒....沒怎么!”開玩笑,她現(xiàn)在這樣能不緊張嗎?她可是一個姑娘家,就算和將軍成親以后都沒這么大膽過。 太羞人了。 “真的沒什么?”鄭庭聲音里充滿疑惑,他沒說話之前,嬌小姐心跳就很快了,如今他問話了,她心口就像是揣了只兔子,好似要從她的胸腔里跳出來似的。 “真的沒什么!”茶花唬聲唬氣道:“時辰不早了,睡覺。” 隨即把腦袋都縮進(jìn)了被子里。 鄭庭一頭霧水,嬌小姐今晚到底是怎么了,有這么難為情嗎? “你把腦袋悶被子里,不熱嗎?” 被子里傳出甕聲甕氣的聲音:“不熱。” 鄭庭:“........” 過了好一會兒,茶花終于忍不住把腦袋從被子里伸出來,大吸了幾口氣,天,實在是太熱了。 鄭庭見此哭笑不得。 手不自覺的朝茶花的手伸了過去,把她的手握在手心。 茶花被鄭庭的動作弄的渾身一僵,手一動不敢動。 鄭庭發(fā)現(xiàn)她的手心出了那么多的汗,道:“熱就把被子掀了,別悶壞了。” “我不熱。”茶花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手心都是汗水,還不熱?” “要是嫌棄有汗水,那你別牽了。” “我沒有嫌棄!” “我聽你的語氣里就是有。” 茶花氣咻咻的要把手從他的手里抽出來。 鄭庭哪里肯輕易放手,死死的拽著。 “你放開我!” “不放!” 鄭庭說著,趁茶花一個不注意,手使力往他這邊一拉,兩人的距離瞬間近了好幾分,茶花都能聞到鄭庭灼熱的呼吸以及他身上的香胰子味兒。 “你.....你.....”茶花哪能想到鄭庭會把她拉過去,一時間手足無措極了,緊張的不得了:“你放開我,我要過去。” 鄭庭哪里會讓她過去,今天好不容易有機(jī)會一親芳澤,他怎么可能錯過。 “等會兒就讓你過去。”鄭庭說罷,大嘴準(zhǔn)確捕捉到茶花的櫻桃小口,放肆的掠奪她的美好。 兩人本就聚少離多,就算鄭庭回家,他們也只是短短見面說說話,很少有這樣親昵的時候。 鄭庭這段時間壓力不小,成天都待在院長的私庫里苦讀,心中積攢了不少煩躁。且他又不出去喝花酒,宿舍里面又有人和他同住,他連書都看不了。 所有的煩躁都積攢在了一起,現(xiàn)在見到嬌小姐,怎能錯過這樣好的機(jī)會。 如今的鄭庭和之前的鄭庭已經(jīng)天差地別了,他這次對茶花可一點也不客氣,盡情釋放他的霸道,宣誓他的主權(quán)。 以前他沒有底氣,沒有自信,對待茶花時總是小心翼翼,生怕唐突了她,生怕會辜負(fù)她。如今他中了童生,又中了秀才,就連舉人他現(xiàn)在也有九成把握,整個人自信了不是一星半點,在他心里,茶花雖未和他成親,但已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他今生共白首的人。 對于自己人,他完全不需要客氣,因為他負(fù)的起責(zé),他不會辜負(fù)她。 茶花也沒想到將近一個月沒見將軍,他霸道的不像話,嘴唇都腫了,他還不放過她,簡直就是一匹餓狼。 良久,鄭庭氣喘吁吁的看著茶花,眼里里具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你....你.....你......”他終于知道她為什么一直要縮在被子里了,哪怕那么熱她都不愿意出來,感情.....感情........ 茶花也羞的面紅耳赤,感覺沒臉見人了。連忙把腦袋縮進(jìn)了被子里。 鄭庭深吸了幾口氣,心中的燥熱愈發(fā)強(qiáng)烈。 他沒想到嬌小姐比他想象的還要大膽,居然.....居然想要把自己奉獻(xiàn)給他。 他們還沒成親,她就想伺候他了...... 鄭庭心中巨震,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了一會兒,才道:“茶花,在我心里你是我妻子,但我們沒成親之前,我不想唐突了你。”親親摟摟可以,但真讓他做到最后那一步,他就算心里千想萬想,但為了她著想,他也不能。 女孩子的貞潔最為重要,他愛她,且許夫子和師娘對他有大恩,他不能越雷池一步。他一定會光明正大,風(fēng)風(fēng)光光把她娶進(jìn)門,然后再讓她成為他的人。 茶花在被子里悶著,聽懵了。 什么叫沒成親之前,他不想唐突了她? 好像她干了什么,他還不愿意似的? 茶花還沒來得及說話,鄭庭又說了:“去把褲子穿上吧,時辰不早了,我們該休息了,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家。” 茶花聽到這里,在結(jié)合著鄭庭話里的語氣,她終于明白過來,搞半天....搞半天他以為她是故意的.....故意那樣做的...... 茶花這般想著,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直接掀開被子,露出腦袋,一雙杏眸氣咻咻的瞪著他,又氣又急:“鄭庭,你把話說清楚,你什么意思?” 鄭庭無辜的摸了摸鼻子,他怎么了?他說話很正常啊? “我都是為了你好。”他其實心里也想的很,可想歸想,但是底線不能破。 “什么叫為我好?”茶花都快鄭庭氣死了,明明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她也制止了,可她力氣沒他大,這才讓他發(fā)現(xiàn)了。 明明是他自己的問題,怎么從他嘴里說出來,反而變成她故意的了! “我是不想唐突了你。”鄭庭繼續(xù)解釋道。 “明明是你.....”這種事情,茶花都說不下去。 “去把褲子穿上吧。” 茶花羞憤欲絕,整個人都炸了:“洗都洗了,怎么穿?” “啊?”鄭庭傻眼,隨即陡然反應(yīng)過來:“你不是故意脫掉的?” “你才故意呢!”茶花氣的要死:“若不是你執(zhí)意...執(zhí)意......”茶花沒臉往下說。 鄭庭頓時尷尬的不行,好吧,都是他的錯,都怪他的手不聽大腦使喚。 “你好端端的洗了作甚?”這不是存心讓人誤會嗎?也幸好他還有最后一絲理智,否則她今晚絕對交代在這里了。 “臟了就洗啊,難道還穿著?”茶花絕對接受不了穿兩天,特別是大夏天的。 “出門在外,能將就就將就一下,又不是像家里。”鄭庭無奈的很。她知不知道這對他來說考驗有多大! 自從知道了這事兒之后,他心里的躁動就沒消下去過,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他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讓她來這么折磨他。 這娘們生來就是克他的。 “睡覺睡覺。”鄭庭郁悶的很,直接背對著她,來個眼不見為凈。 鄭庭吼的厲害,但他哪里能睡的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輾轉(zhuǎn)反側(cè)半天,不但沒有絲毫睡意,反而越來越精神。 茶花也沒比鄭庭好哪里去,被子捂著熱的不行,而且他在旁邊一直翻身,她根本就睡不著。 鄭庭郁悶的坐起來,黑著臉越過茶花,準(zhǔn)備下床。 茶花見此,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你下去做什么?” “洗澡。”睡不著,只能去洗個澡。正好之前茶花的洗澡水沒倒掉,他將就洗一洗,涼快些。 鄭庭這個澡一洗就是小半個時辰。 茶花等著等著都睡著了,鄭庭才一身水汽的回來。 這次鄭庭學(xué)聰明了,離的茶花遠(yuǎn)遠(yuǎn)的,不然最后遭罪的永遠(yuǎn)是他。不過身旁多了個人,心中的旖旎依舊沒消下去,鄭庭腦子里裝滿了小九九,幾乎一夜無眠。 翌日清晨,太陽光從窗戶灑了進(jìn)來,屋子里明亮的很。 茶花被陽光刺醒,剛一睜眼,就看到將軍躺在床最里面,整個人縮成了一團(tuán),而她則大咧咧的占據(jù)了大半個床,身子都幾乎橫躺著了。 茶花小臉頓時紅了,她睡覺不老實,愛亂動,小時候和阿爹阿娘睡的時候就是這樣,之后五歲就被阿爹趕到單獨的房間睡。 她之前和將軍也同床共枕過,也沒這么夸張啊,怎么這次.....這次..... 茶花光是想想都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其實茶花不知道之前她睡覺也不老實,只是鄭庭每次都比她醒的早,都是他主動把她喊醒的,而這次是茶花先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