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臨門 第86節
“我平時沒怎么出來過。”鄭庭解釋,除非有必要的事情,不然他都不會出來。 茶花哪里不知道將軍是什么性子,在家里就一天到晚把自己悶在房里苦讀,這到了嵩山書院怕也是差不了多少。 “那我們就隨便吃點吧。”茶花瞧著天色烏泱泱的,怕是很快就要下大雨了。 “那好,那我們就近找個酒樓吃飯。” 最后鄭庭帶著茶花去了不遠處的飄香酒樓吃飯。 飄香酒樓算是省城較大的酒樓,有兩層閣樓,許是這邊挨著嵩山書院,有不少學子會過來吃飯的緣故,里面布置的詩情畫意,古色古香,別有一番意趣。 鄭庭帶著茶花去了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靠窗的位置可以一眼攬盡附近景色,若是下雨,還可以看雨,很是不錯。 兩人剛點好菜,天空中響起陣陣雷聲:“轟隆隆.....轟隆隆......”緊接著一道巨大的閃電劃破長空,好似把天都要劈成兩半。原本烏泱泱的天色也瞬間黑了下來,視線暗了不少。 電閃雷鳴過后,瓢潑大雨嘩啦啦砸在地上房屋上,片刻之間原本干燥的街道就被雨水濕透了,街道上的行人們一個個連忙用衣袖遮住頭,慌忙跑到屋檐下躲雨,嘴里還罵罵咧咧喊著賊老天。 夏天就是這樣,熱歸熱,一旦下雨那就是疾風驟雨,說來就來,一點不等人。 茶花慶幸今天是自己過來了,若是不過來,將軍保不齊這時候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這么大的雨趕路,不知道有多危險呢。茶花想想都后怕。 “想什么呢,快點吃飯。”鄭庭見她發呆,連忙催促。 “知道啦。”茶花美眸含笑,拿起筷子夾菜。 因著兩個人吃,鄭庭就點了三個菜一個湯,青椒rou絲,鹽水鴨,紅燒豬蹄,鯽魚豆腐湯。全部都是茶花喜歡吃的。 兩人吃完飯,外面的大雨還沒停,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坐在窗前往外看,萬家點點星火映入眼簾,煙火氣十足。重來一世,和將軍又在一起了,真好。 “外面的雨沒停,我們還得坐一會兒。”他們沒有傘,就算要去住客棧也不方便,最主要的是鄭庭怕茶花淋到雨,不然他一個糙男人才不在乎這些。 “哦,好。”茶花自然是聽將軍的。 “要不這樣,我先出去買把傘,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鄭庭想著茶花一路從縣城過來,之后又在書院門口等了他那么久,這會子怕是累了,若讓她繼續坐在這里等雨停,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不用那么麻煩吧。咱們在等一會兒好了。”夏天的雨下的猛,但止的也快。現在都下了許久了,怕是再過一會兒就停了。 “我還是去買傘吧。”雨這種事情誰說的準,若是下一晚上,難道還能一直在這里等著:“你坐在這里別動,我很快就回來。”鄭庭說罷,連忙下樓買傘去了。 茶花見此,只好乖乖坐在二樓等著他,將軍性格執拗,他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這點小事,茶花也不準備拉,也就隨他去了。 鄭庭一路跑著去買了把油紙傘,然后快步回來,沒讓茶花多等。鄭庭也不放心讓茶花一個人在酒樓。 “走吧。”鄭庭拿著油紙傘上二樓接茶花。 “好。”茶花點頭,連忙朝著他走過去,看著他身上的衣服都濕了,頭發還在滴水,心急的很:“這附近有客棧吧?我們就在這附近找個客棧住下吧。”得趕緊讓將軍把濕衣服換下來,不然著了風寒可怎么好。 “成。”他剛才去買傘的時候也大概看了下附近的客棧,離酒樓兩百多米有一家君悅客棧瞧著挺大的。 兩人快速下樓,鄭庭先前已經結過賬了,直接帶著茶花往外走。 油紙傘不大,兩個人打顯的有些擁擠,特別是鄭庭人高馬大的,基本上半個身子都在外面,茶花見此,急的不行:“相公,你身子進來一些啊。” “沒事。”現在下著大雨雖然沒什么人,但他若是靠的她太近,被人看到了對她的名聲不好。 茶花見他不以為然,也顧不得什么了,直接往他懷里一靠,瞬間縮短了兩人的距離。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乎男女大防,他馬上就要考舉人了,若是著風寒了,就功虧一簣了。 鄭庭被茶花的大膽弄的渾身一僵,隨即反應過來她這么做也是為了他好,唇角微微上揚,心里暖洋洋的。 罷了,一個姑娘家都這樣主動了,他還在糾結啥呢?美人好意,豈可辜負。 反正他這輩子非她不可。而省城也沒幾人認識他們,許是他多慮了。 鄭庭半摟半抱的護著茶花到了君悅客棧,直接要了一間天字房。嬌小姐第一次來省城,鄭庭不想委屈了她。 茶花聽到將軍只要一間房,一雙美眸詫異的看著他。 鄭庭目不斜視,一副本該這樣的模樣。他們打著傘這么親密過來了,只有夫妻才能這般,他要一間房是天經地義,要兩間才引人深思呢。 其實鄭庭內心也有小九九,他和茶花又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在家里尚且都敢睡在一起,這出門在外焉有分開的道理? 鄭庭本來就不是什么君子,他覬覦茶花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天時地利人和,他若不這樣做才不正常。 天字房要一兩五百文一間,鄭庭痛快付錢。如今的鄭庭早已不是以前的窮小子了,在書院這一年多以來,他除了讀書就是抄書,字寫的越來越好,工錢也水漲船高。除去每個月給茶花七兩銀子,他自己還能存個二三兩。平時他也不怎么花錢,故而身上有不少銀子。 付了銀子,鄭庭和茶花在店小二的引領下進了二樓的天字號房,茶花心疼將軍,立刻讓店小二打一桶洗澡水過來。 將軍渾身都濕透了,得趕緊洗個熱水澡。 店小二一走,茶花關上房門,徑直朝著鄭庭走去:“相公,快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免得著涼了。”茶花說這話自然的很,沒有半點扭捏,像是做慣了這種事情。 鄭庭也不扭捏,直接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只剩下一條褲衩穿在身上。 茶花把濕衣服一一晾起來,這樣明天一早就可以穿了。 鄭庭坐在桌前看著嬌小姐為他忙前忙后,一顆心煨燙的很。 這種感覺真好。 不一會兒店小二就送水上來了,鄭庭去開的門。 水一送來,茶花就連忙讓將軍去洗澡。她則坐在桌前漫無目的等待著。 天字號的房間不論是布置還是陳設,處處透著華貴優雅。看著這房間,茶花又忍不住想起上輩子在客棧里和將軍圓房的場景。 那時候將軍衣錦還鄉榮歸故里,因著家里的房子倒塌了,他只得住在鎮上的客棧里。之后娶她也是在客棧里完成的。原本將軍的意思是去京城成親,但茶花堅持,阿爹阿娘就在鄉里,去了京城反倒沒那種成親的感覺了。 將軍當時就很寵她了,基本都按照她的話做的。一個一品大將軍的婚禮,辦的甚是寒酸。就連洞房都布置在客棧里。但將軍很是用心,把房間拾掇的大紅喜慶,讓她不安的心有了歸處。 想到這些,茶花唇角露出幸福的笑容。 鄭庭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茶花坐在桌前,雙手捧著下巴,一臉傻兮兮的笑。 “笑什么呢?該你去洗澡了。”鄭庭道。 茶花看著將軍就穿了一條褲衩走過來,精壯的身子在暈黃的燈光下散發著健康的光澤,茶花小臉頓時火辣辣的燙。 這樣的將軍好有男人味兒。 鄭庭見茶花直勾勾盯著他,唇角揚起一抹弧度。 “好看嗎?” 茶花猛然回神,才發現自己剛才都干了啥,一張如花的小臉頓時紅成了猴屁股。她....她.....怎么能那么不矜持。 兩人說話的功夫,店小二又送了水上來,茶花鴕鳥的很,連忙去洗澡了。 美美在浴桶里泡了個澡,茶花有些犯難了。今天過來找將軍,她沒想會下大雨住客棧,也就沒拿換洗的衣物。肚兜繼續穿還可以,但是貼身的褲子定然是不能繼續穿的。姑娘家愛潔,茶花的貼身衣物就一直都是一天一換洗的。 若是她一個人住,直接洗了晾著,明天早上也就干了,可今晚還有將軍,她...... 茶花愁死了。 最后潔癖還是戰勝了理智,茶花把貼身的小褲洗了。反正她外面還穿著衣服,也沒什么大礙。 茶花洗好澡出去,鄭庭正坐在桌前看書,瞧著樣子認真的很。 鄭庭聽到腳步聲,抬眸朝茶花望過去,眼眸里閃過一絲驚艷。洗過澡的茶花白里透著粉。烏黑的發絲自然散落垂下,一雙圓圓的杏眸水盈盈的,顧盼之間風情萬千。 鄭庭只感覺茶花此時此刻就像是清晨綻放的百合,花朵上還綴著點點晶瑩露珠,誘人極了。 “相公,你亂看什么,好生看你的書。”茶花被鄭庭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主要是他的眼神太灼熱了。如今兩人住在客棧里,同處一間房,氣氛旖旎的很,茶花也比在家里顯的緊張。 “不看書了。”鄭庭直接把書合上了,如今有美人可看,他還看什么書!兩人好不容易才見上一面! “啊?”茶花傻眼了。 “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鄭庭視線灼熱的看著她,那目光散發著綠光,就像是狼看到了食物一般。 茶花身子本能的一抖,不由的又想起上輩子兩人在客棧成親時的場景。當時將軍掀了她的蓋頭之后,也是這種眼神,恨不得吞了她。 只是當時兩人體質相差懸殊,再加上將軍心疼她,不忍她受苦,新婚之夜過的不是很美好。 “相公,你...你先睡吧。”她小褲還沒晾呢。還在手里握著,這種貼身的東西,茶花不想讓將軍看到。 “你不睡嗎?”鄭庭看向她,疑惑不解。 “不是,我要等下再睡。我....我還要洗個臉,今天臉上上了胭脂,先前泡澡怕沒洗干凈,要多洗一遍。”茶花隨便找了個借口。 鄭庭瞧著她那張素白的臉蛋,白的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一點瑕疵都沒有,哪里像是沒洗干凈的:“我瞧著很干凈了,不用洗了。” “你別管,我就是要洗,不洗難受。你先去睡下。”茶花道。 鄭庭聞言,無奈的很,女人家就是比男人愛干凈,難怪茶花的房間總是比他的房間香多了,她人也香,今天和她打一把傘,離的她近,那香味真是馥郁芬芳,好聞的很。現在想起,還令人沉醉。 “好吧,那我先去睡,你快點洗好。” “嗯。”茶花點頭。 鄭庭走到床邊坐下,脫了鞋子就躺下了。 茶花見此,連忙道:“你睡里面。” 這種小事,鄭庭都聽茶花的,依言去了里面。 茶花連忙打了盆水,裝模作樣的重新洗了個臉。本來想著找個機會去把小褲晾了,哪成想鄭庭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好似要把她身上盯出個洞來。 茶花無語的很。 洗完臉,茶花手里的帕子還沒放下,就聽見鄭庭又開始催促了:“快點過來休息了。” 茶花沒辦法,只好把燈吹熄,趁著夜色去把小褲晾了。 鄭庭見茶花把燈都吹熄了,還不過來,疑惑道:“你在那邊干嘛?”鄭庭見她在擺弄他的濕衣服。 “我馬上過來。”茶花沒有過多解釋,把小褲晾在他濕衣服旁邊,瞧著不顯眼,才走過去。 坐在床邊脫掉鞋子,茶花和衣躺下,離的鄭庭老遠。 鄭庭見此,哪能善罷甘休,如今天時地利人和,他若是什么也不干點,他絕對要后悔。 黑夜里,鄭庭道:“茶花,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吧。” 茶花聞言,頓時感覺自己聽錯了。這么流,氓的話,不該是將軍說的吧,可這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 茶花還沒說話,又聽到鄭庭繼續道:“你剛才在外面也淋了些雨,衣服濕潤潤的,穿著不好,容易著涼。”夏天雖然熱,可穿著濕潤的衣服身子總歸吃不消,何況茶花還是個姑娘家。 茶花聞言,這才發現她誤會將軍了。 “衣服沒濕,不用脫。”之前將軍把傘都斜在她那邊,后來她看不下去之后,才靠近了他,但自始至終將軍都把她保護的很好,她的衣服基本沒濕,只是有點潤而已,她覺得穿在身上沒事。主要是這種時候,她也不能脫。 “這還沒濕?我摸著都潤潤的,聽話,把衣服脫了在睡,不然要生病。”鄭庭道。 “真沒事。”茶花不干。 鄭庭拿她沒轍了,這妮子脾氣犟起來和他有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