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

    這次經痛來勢洶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經歷了幾次性高潮，她感覺小腹里痙攣不停，腹痛感比以往都要強烈，像是有東西在里面胡亂絞著，連帶著胃好像都有些痛。

    她還沒吃早飯，腹中空空，剛才還配合著付長川運動，現在腦袋有些發暈。

    成素被突發的不適弄得腦袋亂糟糟的，根本無暇顧及付長川。

    而見她難受得小臉發白的付長川急于弄清她到底怎么了，但是自己的關心卻被她拒絕，付長川擰起了眉頭。

    看著自己被被推開的手，付長川突然厲聲急道：“素素！”

    付長川冷硬的聲音突然響徹浴室，帶著威懾。成素一愣，猛地抬頭看向付長川。

    他面容冷肅，眉骨深邃，兇起來的樣子很懾人。

    成素嚇得連肚子都不疼了，但是委屈漫上心頭，她含在眼里的淚珠開始撲簌簌地往下落。成素抽噎起來，哀哀切切地看著付長川。

    付長川長手一撈將成素圈到了身前，他看著成素掉個不停的眼淚，小臉上滿是委屈，感覺手心都要出汗了。

    他連忙解釋了一句：“我不是兇你。”

    付長川扶著成素站起身，探手放在她一直按著的小腹上，追問道，“難受？”

    成素肚子緩過來了，她推開付長川的手，賭氣地拒絕道：“不要你管我。”

    “素素……”付長川聲音帶著艱澀。

    成素脾氣上頭，伸手撓了一下付長川，抬手軟綿綿地掃過付長川的胸膛。

    這時，一滴紅櫻似的的血跡落在了白色的瓷磚上，很快就被熱水沖走了。

    但是付長川瞥見了，他一驚，連忙問道：“我弄傷你了？”

    說著他就要伸手探向成素的腿心。

    成素又羞又窘，連忙按住他的手躲開，沒好氣道：“沒受傷！是來大姨媽了！”

    話音剛落，小腹又開始發作，成素咬著唇又捂住了小腹。

    見狀，付長川連忙加快兩人的洗澡速度。等成素打理好出了衛生間，小臉已經是煞白煞白的。

    成素懨懨地靠著付長川，像朵即將要枯萎的嬌花。

    他倒了一杯溫水喂成素喝下，溫熱的大手伸進被子里落在她的小腹上，他也摸不出什么，學著她的動作輕緩地打轉。

    成素蜷在床上，妍麗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珠，雙唇失了血色。她閉著眼睛，秀眉緊蹙，時不時抽噎一聲，難受得不行。

    好在付長川還守在她身邊。

    她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付長川放在她腹上的手，將他的指尖緊攥在手心里。

    兩人的手藏在被子底下交握。

    付長川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她攥住，微涼的手指抓著他的，有些無法言說的依賴。他心尖一軟，抹了抹她掛著濕意的眼角，憂心難掩：“這次怎么這么難受？”

    在付長川的印象里成素的生理期會難受，但沒有像這一次這般。

    “我不知道……早上起床就難受……現在、現在更疼……”成素吸著鼻子，細聲細氣地說著，哪里還有剛才的氣焰，可憐巴巴地和付長川說著自己如何難受。

    “難受怎么不說？”付長川忍不住拔高音量，又想起這嬌嬌兇不得，連忙壓下了聲音，“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吃止痛藥就行吧……”成素不愿意折騰，但也有些不確定道，因為這次比以往痛得厲害。

    “不行，還是去檢查一下。”說著付長川就將成素打橫抱起快步就要往外走。

    付長川抱著成素下樓時正好遇上了上樓喊他們吃早餐的王姨，王姨見兩人匆匆忙忙，成素孱弱地窩在付長川的懷里嚇了一跳，急忙問道：“這是怎么了？”

    “素素難受，我們去醫院看看。”付長川腳步不停，難得失了從容。

    兩人急匆匆地出門，來不及叫司機，付長川自己坐上了駕駛座。成素倒在副駕的位置上，紅著眼睛看著付長川。

    他還穿著居家柔軟的棉質T恤和長褲，和他平日出門時大相徑庭。頭發也沒有打理，發絲胡亂地垂到他的眼上，他抬手隨意地向后捋了捋。

    他是真的著急，凌厲的劍眉緊皺，眉頭隆起了川字。

    成素輕咬著下唇，強迫自己不去想付長川的著急到底是一份怎樣的情緒。她閉了閉眼睛，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守住自己的心。付長川不愛她，她也不愛付長川。當初付長川娶她只是因為付奶奶臨終前的心愿，而她選擇嫁給付長川則是因為付家的錢勢足以給她下半生帶來衣食無憂的生活。

    正在開車的付長川分心看了看成素，見她一雙桃花眼里漾著水光，烏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他，眼里似乎帶著復雜的情緒。

    他空出一只手伸向成素，用指腹碰了碰她濕漉漉的鬢發，安慰道：“快到了。”

    他很快就收回了手，指腹好像沾了不會干涸的濕意。他心中暗自煩躁自責，如果他再多留心一點……

    他指腹觸碰過的地方像是有電流躥過，瞬間打亂了成素的心跳。

    成素慌忙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

    私人醫院里有專門接待付家的人，成素很快就被安排做了檢查。

    所幸目前一切無礙，不過等成素經期結束后還要再來檢查一次，進一步確認有沒有其他病因。醫生給成素開了藥，然后建議兩人經期前不舒服就不要同房，免得加劇成素經痛。

    成素躺在病床上，悻悻地絞著手指小聲道：“我沒事了，可以回去了……”

    吃了藥等到藥效發作后成素已經好受多了，只是付長川好像很不高興。但是他又不訓她，只是坐在那兒生悶氣。

    付長川的確有些生氣，他們剛到醫院成素肚子痛得不行，醫生甚至懷疑她黃體破裂，好在不是。付長川還是第一次被醫生科普黃體破裂是怎么回事，嚴重的可能還會有生命危險。付長川有些心驚，萬一真有什么事怎么辦？

    “我肚子好餓……”成素見他不理她，  只好小聲賣慘。

    果然，聽到她說餓，付長川動了，只是他還沒走到床邊，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外面傳來了兩人熟悉的聲音。

    “素素？長川？我進來了！”

    說完，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從外面著急忙慌地走進一位美婦人。她見成素躺在床上，連忙快步走到床邊，握住了成素放在被子外面的手，關心道：“這是怎么了？  王姨給我打電話說素素進了醫院可把我嚇壞了。”

    來人是付長川的母親，成素的婆婆。

    “媽，我沒事……”成素沒想到自己因為經痛進醫院還驚動了付母。

    付母見付長川杵在一旁，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手臂上，怒道：“你怎么照顧素素的？”

    見付母訓付長川，成素連忙開口勸道：“媽，我就是經痛……”

    付母不聽：“來的時候我都問過醫生了，就是這小子鬧得你不舒服。”說完，不滿地瞪了一眼付長川，“一回來就胡鬧，都不知道心疼你老婆。”

    付長川垂著眼沉默地挨訓，成素怕付母繼續說他，抓著他的手晃了晃，軟聲說道：“你去買點吃的給我墊墊肚子。”

    付長川點點頭，出了病房。

    等到付長川一走，付母在床邊坐下，握著成素的手輕撫兩下，關心道：“素素每次都經痛這么厲害嗎？什么時候我帶你去看看中醫，養養身子，長川就是個木頭不會照顧你，以后可不要縱著他胡來……”

    “媽，我沒事你別擔心。”成素乖乖說道。

    “這小臉都白了，還能沒事啊。”付母心疼地看著成素的小臉，“這事可大可小，得好好檢查檢查，你不是說你們準備備孕了嗎？還是得養好身體再要小孩……”

    “嗯，知道了媽，我和長川會注意的……”

    “吱——”

    病房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付長川站在門口，一只手大力地捏著門把，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床上的人，眼底透著一股難以抑制的激動。

    “不是去買東西了？怎么空手又回來了？”付母奇怪地看著傻大個似地站在門口的付長川，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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