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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川雙眼無神,只用拳掌,行動間頗有呆滯,但對付那些同樣胡亂劈砍著的百姓還是有些勝算,只是以rou身對刀劍,難免要受些傷。 他需要幫助,但不緊急。 宛瓏繼續看向下一個人,爾后怔住。 謝狂衣是他們之間情況最糟的一個,他的性命無憂,甚至幾乎沒有受傷,可他雙眼發紅,儼然被那笛聲激起殺性。 他四周倒下了一圈瘋了的百姓。 雖然他現在也是半瘋的狀態,可他殺了那些百姓…… 宛瓏又一次感到血剎宮人的殘忍與惡毒,他們從陷害別人、殺害別人、讓別人痛苦中汲取快樂,而這種扭曲的快樂可以幫助他們提升心境,讓功力變得更加深厚陰詭。 這樣的功法就該從世上消失才對。 而就眼下而言,他們將謝狂衣激得殺性大起,是損人不利己,當瘋了的謝狂衣不再顧忌那些百姓,他的刀法變得更加霸道兇惡。 血剎宮人根本躲不過他的出招,又被他殺死一個,若非他現在半瘋,一心打著自己幻境中的敵人,興許血剎宮現在剩下的人還要再少。 縱使如此,血剎宮人也沒有主動來一兩個殺死謝狂衣,而是一邊躲閃一邊吹笛,個個都滿頭大汗,面紅耳赤,那個領頭的青紋男子算是最不狼狽的家伙,脖子上也有青筋暴起,顯然不甚輕松。 宛瓏明白了。 那個死去的男人就是他們派去殺死謝狂衣的人。 可謝狂衣是個天生刀客,就算被笛聲所控制,對于旁人的殺氣也有最后一絲清明,輕而易舉地奪去那個人的性命,讓剩下的人陷入進退兩難之地——再少一個人吹笛,他們就控制不住謝狂衣了。 宛瓏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她當然可以等,或許謝狂衣自己一個人便能發著瘋將他們逼退,可那樣一來,謝狂衣還要再殺多少百姓?哪怕并非他清醒時所為,這也不是他該承擔的。 宛瓏裝著自己仍沉浸在幻境之中,一路摸爬滾打,甚至還故意挨上一些不重的傷,在離一個躲在角落的血剎宮人只有三五步距離時,猛地沖出,將手中的劍直直插入那人脖頸。 她不是習武的好苗子,所以她只認真學了一招,那便是如何在示弱的情況下將人一擊斃命。 一擊之下,如果對方沒有死,那么她便會死,這是真正的生死之招。 現在來看,是她贏了。 笛聲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的故事,是當年宛瓏告訴宛鳳,如今宛鳳告訴小謝的 第100章 分道 神智清醒的謝狂衣看起來更不正常了。 宛瓏能夠理解,?如果她醒來發現自己殺了那么多不是敵人的人,她可能會比謝狂衣更崩潰。謝天謝地,謝狂衣不像她那么脆弱,?他的應對措施是讓敵人比他更不痛快。 只是在他抽出手對付血剎宮人之前,領頭的青紋男子已在驚怒之下先對宛瓏出了手。 笛聲破碎的一瞬,宛瓏便遠遠受了一掌,?她早在出劍之時就想好躲避,只可惜身體跟不上想法,?只能狠狠受了一掌。 若是換作在場的其他人,他們就算躲不開這一掌,有深厚功力護體,也不會傷得太重,畢竟說到底這一掌不是實實在在落到身上的,只是青紋男子用內力遠遠催發的。 可宛瓏不行,?她的根骨太差,?就算勤學不輟也沒能練出多少內力,?只是聊勝于無。這一掌打得她筋酥骨軟,五內俱焚,?差點被自己不斷咳出的血嗆死。 這種時候,只要有人再隨意往她身上戳上一刀,?她便必死無疑。 好在再沒人能騰出手來,謝狂衣沖了上去,?逼得那些人自顧不暇。 宛瓏躺在地上,幾乎無法支撐自己半坐起來,她花了好長時間,才勉強點住自己的xue道,為自己止血。 她看向四周,?發現舒望川和宛鳳已經清醒過來,宛鳳正在朝她趕來,臉上滿是驚惶。 宛瓏想沖她笑笑,讓她不要太過害怕,結果喉中臨時升起癢意,一個沒忍住,當著宛鳳的面吐出一口血來。這下好了,宛鳳看起來魂都沒了。 想要趕到謝狂衣身邊助他一臂之力的舒望川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極其大聲地喊道:“快跑!” 他話剛出口,便回身抱起離他最近的宛鳳,往遠處避去,宛鳳雙眼瞪大,掙扎著將手伸往宛瓏的方向:“jiejie!” 舒望川道:“還有師兄!” 他的腳步沒有因為宛鳳的舉動與喊聲產生絲毫停頓。 在他看清四人位置時,他便快速做好決斷,也相信離宛瓏最近的謝狂衣能夠護好宛瓏。 宛瓏看見宛鳳被帶走,松了口氣,這才轉向謝狂衣與血剎宮人的方向。 她知道舒望川為什么讓他們跑了。 青紋男子將那些已經死去的宮人尸體堆到中間,用火折子將什么東西點了火…… 宛瓏看不清那是什么東西,只能往最要命的去猜,若是如此,不跑怕是要葬身此處了,青紋男子要與他們同歸于盡。 宛瓏當然不想死,但她實在沒有爬起來的力氣了,只能寄希望謝狂衣還記得地上躺著一個她,若不然,她死的可真是有些冤枉。一個聰明人,最后卻因為做了笨事而死。 謝狂衣記得她嗎? 她看見謝狂衣朝宛鳳原來所在之處去了,等看見舒望川抱著的人,才臨時轉身,徑直朝她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