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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捕頭驚訝地忘了上前。 若是這種程度……便是當年號稱展屠的展捕頭也未必能抵擋吧。 謝連州伸手鉗住面前僅存的門徒,轉身朝厲捕頭所在之處丟去,忍疼道:“厲捕頭,麻煩你審問他了。” 厲捕頭立時回神,當機立斷地制住此人xue道,將之緝拿。他也看到謝連州這一身傷,哪敢大意,若真因為自己一時疏忽放走面前這個活口,他可就沒臉做人了! 厲捕頭看著謝連州,心中警惕幾乎蕩然無存,謝連州若要殺他,他根本毫無反手之力。唯一剩下的一絲防備,卻是為了還不知身在何處的蘇燁。 “道長,你傷勢如何,能否堅持回去?”厲捕頭擔憂道。 “死不了,回去讓我徒兒幫忙上藥,好好養上幾日便是。只有一點要請捕頭上心,聽這幾人口吻,他們那什么‘宮中’此次像是來了不少人,只怕京郊四野皆有。還請捕頭審問清楚,拿住線索,看看我們能否一同出手,將人都收拾干凈。” 謝連州仍做道長之態。 厲捕頭道:“正有此意,此事交給老夫便是,道長這幾日還是先休養。” 卻也沒說之后不請謝連州幫忙,畢竟血剎門徒功法古怪,厲捕頭從旁看著,實在沒有信心自己那五個人能夠比謝連州做得更好。 況且就是謝連州,也受了一身傷,一個不好便要送命。 厲捕頭心中有所盤算之際,謝連州也在自省。他自忖對上血剎門徒時也算謹慎,只是這功法太過陰邪霸道,完全不需人沉迷,幾乎在片刻之前便能強行迷人心智,而破功的方式又太過巧合。 便是他也沒信心下一次還能自己清醒過來。 或許最好的辦法便是不給他們施展功法的機會,就像今晚,若謝連州沒有破去他們面具確認他們是修煉邪功之人,興許就不會給他們可乘之機。 他不后悔自己這么做,但有這一次已是足夠,下一次,他的刀會更利、更快,讓所有當誅妖邪盡伏重刃之下。 第65章 真身盡露 謝連州同厲捕頭一行一起圍剿了京城四郊的血剎門徒,?幾乎所有戰斗都以謝連州的暴雨驚雷刀起手,從一開始便不給血剎門徒出招的機會,此后便是再強行結陣,?也效果平平。厲捕頭再看準時機帶其他人順勢而上,將血剎宮人殺的殺,抓的抓。 因沒見過血剎宮正常結陣之后的奇詭,?除厲捕頭外的人都沒意識到這些人有多難對付,更不會想到能對付他們的謝連州實力有多不凡,?只有人納罕這樣的對手怎么讓謝連州前些日子受了那么多傷。 只有厲捕頭知道……后來的一切輕而易舉,都是建立在謝連州那日試探后的一身刀傷之上。是他找到了克制血剎門徒的方法,他們對付血剎宮人時才看起來那么簡單,猶如刀切豆腐。 謝連州注意到厲捕頭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雖不知道為何,但能分辨出不含惡意,?只提醒了一聲:“我們這些日子反過來圍獵血剎宮人的消息應當也傳進他們耳中,?今晚的行動說不定是陷阱,?大家都警惕些。” 對于血剎宮這種邪法,謝連州沒有信心每次都能抵擋,?所以暗示展荼和蘇燁以一同留在最初村子等待的名義和他們分開,之后再行躲藏,?只由自己和厲捕頭帶著其他人四處圍剿,極盡囂張,?試圖將血剎宮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們這一行人身上。 從近幾日血剎宮的反抗力度來看,他們成功了。 厲捕頭想要點頭,卻突然捂住胸口,覺得一陣疼痛,可他低頭一看,?又什么都沒有,好像只是錯覺。 謝連州看他舉動,只一瞬便察覺不對,長刀護于身前,聽到幻覺一般的格擋之音。 好厲害的迷神之法! 他們這一群人,竟是在不知不覺中便走進對方的亂神大陣,還毫無察覺地提醒彼此小心。 這一次,對方人數絕不下于二十人,而且他們還掌握了謝連州總是先飛身破陣,再讓采風堂清掃戰場的習慣,知道要遏制謝連州的能力,便要在他察覺之前先惑亂眾人心智,讓采風堂的人都變成牽制謝連州的一種存在。 謝連州抿抿唇,閉上了眼睛。 在一次又一次的對抗之中,他自然也有所收獲。神智惑亂之下,眼睛能看到的東西不一定為真,只有身上的零星痛感,與耳畔傳來的微弱聲響,能稍微透露一點真實。 如果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判斷錯了,死在刀下的不是敵人而是同伴該怎么辦? 從決定聽聲辨位起,謝連州便不再想了。 他只知道,如果不敢去試,結果便是所有人都死在這里,只有擔著這份恐懼嘗試,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才能有一線生機。 就算最后結果可能是他手中沾上自己人的血,他也只能向前。 左一,謝連州斬出驟雷一刀。 右五,謝連州彎腰后撤,躲過暗襲。 前三,謝連州飛快刺出七刀,飄搖若雨,又定然如雷。 后四、右二、左六…… 謝連州照著自己的判斷,堅定地揮出一刀又一刀,在溫熱鮮血灑上面頰之時,睫毛顫了顫,卻仍不睜眼,繼續揮刀,一心想殺光那些耳朵能聽出來的敵人。 “……這是怎么了?” 有人發出迷茫的聲音,好像剛從一場漫長夢境中醒來。 謝連州的動作頓了頓,這是同伴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