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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薩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到底是收下了。 烏曼達知道,她今日這樣急迫,多多少少會被他看出形跡,索性不再遮掩,問道:“你還會再回來嗎?” 安薩不想對她撒謊,于是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如果他想好要回來,那么此刻就不會說不知道。烏曼達這便懂了,她低頭片刻,再抬頭時臉上是第一次見他醒來時的燦爛笑容:“我可不會等你回來!” 安薩看著她發紅的眼睛和彎起的嘴角,點了點頭,輕聲道:“嗯,別等我回來。” 烏曼達最后笑著道:“你以后一定會后悔的。” 安薩也笑,配合道:“我會后悔的。” 烏曼達知道,他不會后悔,但能有這么一句話已是足夠。她明白他的心意,所以就像她說的那樣,她不會再等他了。 不是所有故事都要有結局,像現在這樣結束也很好。 烏曼達后退兩步,朝他揮手,爾后轉身離開。她才走了沒多久,賽蒙便拿著一堆東西出現,不知道方才聽了有多久。 安薩有些不好意思。 賽蒙看了眼烏曼達離去的方向,對安薩道:“她到了這個年紀,又越長越漂亮,我一直很擔心她會被外邊的小子騙走。現在這樣也好,起碼那些壞小子騙不了她了。” 見過了真正的好人,便不會輕易被那些輕浮的甜言蜜語所欺騙。 安薩沒有說話。 賽蒙收回目光,道:“別擔心,她以后會遇見很好的人。” 安薩點點頭,道:“一定會的。” 賽蒙掃了眼自己懷中抱著的東西,道:“都是族人想要給你的,大家身上都沒錢,沒法給你湊路費,但這些東西拿到外面還是能換些銀錢的,正好給你換些盤纏。他們本來還想一個個同你道別,讓我攔住了。” 等他們每個人都說完,天都黑了,安薩想走也走不了。 安薩搖頭失笑,幾乎能想象出大家說這話時的模樣。他原本只收拾了一個小小的包袱,如今卻越裝越多,全是族人塞給他的。 賽蒙拿出一把比匕首長上三寸的短刀,遞給安薩,道:“這是我給你的,拿著防身。” 安薩想推拒,卻又知道這樣只會讓賽蒙生氣,并不能讓他更改主意,想了想到底還是收下。他抽出刀身看了看,認真稱贊道:“這刀真好。” 賽蒙頓時笑了起來,道:“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安薩將短刀插進腰帶上佩刀的地方。賽蒙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你的身手比我們族里最年輕健壯的小伙子都好,興許從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你獨自在外行走,又什么都不記得,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多加防備,說不定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便會撞上從前的仇家,警醒點,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這一字一句都是良言,安薩怎么可能聽不進去,他用力點了點頭,在賽蒙目送下慢慢走遠,離開這座差點讓他喪命卻又最終救回他的薩寧山。 在那一瞬間,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就好像他曾經懷著復雜的感情離開像薩寧山一樣的地方。 這是第二次。 安薩最終決定往江南去。他其實不知道江南到底指的是什么地方,只因為當初賽蒙看見他的長命鎖,感嘆了一句這樣精致的物件只有江南才有,他便一心想到江南去。 賽蒙說的沒錯,薩寧山下那些東西,雖然在山腳下一文不值,拿到別的地方便頗具價值。 托他們的福,安薩這一路過得不算太差,即使再省著花,夜里好歹能有遮風擋雨的片瓦。 安薩躺在客棧的通鋪上,聽著身旁鼾聲如雷,竟仍心境澄凈如一。 他甚至感到一股熟悉的暖流在他身體中流轉,就像他曾經無數次夢到的那樣,耳邊的聲音一下變得更分明起來。 這種分明并不是所有聲音都成倍放大,而是連一點細微聲響都變得更加鮮活明顯。 就好比此刻,在這雷響一般的鼾聲之中,他仍能聽見瓦片被微微挪開的聲音,明明那樣細微,卻又好像響在他的耳邊。 安薩猛然睜開了眼睛。 是什么人在深更半夜地挪開瓦片? 在安薩想出答案之前,他已經下意識朝頂上拍出一掌,那股熟悉的內勁從經脈流向手掌,徑直朝著他所揮掌的方向而去。 好像曾經用過千百次一樣。 第39章 侍月三十九 伏鈺是侍月閣第三十九號殺手。 過去的三十九號在執行任務中被人殺死,?她便頂了上來,成為新的三十九號,謝連州是她的第一個目標。 向侍月閣買謝連州項上人頭的這位主顧給了不少錢,?關于謝連州的信息卻寥寥,除去他的身形相貌外,對他的武功路數只評了一句“變化多端,?防不勝防”。 對這種拿捏不準實力的任務目標,侍月閣是不會派頂尖殺手去的,?畢竟只有知己知彼才是減小損耗的最好方法。 若非要損耗,自然損耗侍月閣那些還沒什么聲名的殺手。伏鈺便是這么一枚馬前卒。 她若是能完成任務,很好。她若是完不成任務,那么將她試探出的謝連州的武功路數以及可能的弱點全都傳遞給侍月閣,便是她最大的用處。 伏鈺不介意當一枚棋子,因為這就是她的人生。 她只是沒想到,?那個疑似謝連州的人比她想象得還要敏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