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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噠!”利奧道,“崽崽會把爺爺做的這碗酸菜魚,也全都吃光光噠!” 蔡老頭一手端著杯子,他輕呷著茶,邊看利奧吃酸菜魚。 溫遇在一旁幫利奧把碗內(nèi)還guntang的酸菜魚放到小碗里晾涼,利奧則捧著一碗早已晾涼的酸菜魚,一勺勺放入口中。 滿滿的酸菜魚將幼崽的臉頰填滿,幼崽的小臉蛋遠(yuǎn)看像是只白嫩包子,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捏捏。 “啊嗚!啊嗚!啊——嗚!” 利奧碗內(nèi)的酸菜魚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少,蔡老頭握著水杯的手越來越抖。 等,等等,這真的是幼崽真實(shí)的飯量嗎?整整兩碗酸菜魚,竟然被個頭還沒他小腿高的幼崽全都吃光? 蔡老頭看向利奧凸起的小肚皮,耷拉著的眼皮透著一絲擔(dān)憂:“你再吃下去,胃不會被撐壞嗎?” 利奧抹抹晶瑩唇瓣旁的油水:“崽崽胃大,撐不壞噠!” “對啦!爺爺,你這里有飯飯嗎?” 蔡老頭:“你要米飯做什么?” 利奧指向酸菜魚湯:“湯湯辣!但不喝湯湯,實(shí)在太浪費(fèi)啦!崽崽想拿湯湯泡飯吃!” “要是,要是……”利奧小臉一紅,“爺爺能再給崽崽做一份酸菜魚,那更好啦!” 蔡老頭看著餐桌上吃得僅剩湯汁的大碗,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他沒耳背吧?吃完了他兩大碗酸菜魚的幼崽,居然還沒吃飽? 直到此刻,蔡老頭才相信利奧是真的能吃。因?yàn)槠胀ㄈ顺該魏螅砍砸涣C?,對他們而言都很痛苦?/br> 可坐在他面前的幼崽,小臉蛋始終帶著吃到美食的喜悅與幸福。 蔡老頭沉默了半響,才道:“我今天只買了兩條草魚。所以不能給你做酸菜魚了?!?/br> “啊……好,好叭?!?/br> 幼崽貓眼中閃爍的亮光瞬間消失,貓耳朵無力地垂下。 他胖爪揉揉小肚皮,似是在安慰:“沒,沒事噠!崽崽的肚肚嘗到蔡爺爺做的酸菜魚味道,它很滿足啦!” “如果你喜歡我做的酸菜魚,可以下次來吃。”蔡老頭道,“我每天只接待十位客人,草魚數(shù)量有限。晚了,你就吃不到了?!?/br> 利奧貓耳豎起,圓滾滾的貓眼又有了光亮:“好噠好噠!崽崽下次一定早早來蔡爺爺?shù)昀锍贼~魚!” 蔡老頭看著幼崽高興地?fù)u尾巴尖的模樣,他下垂的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yáng)。 幼崽內(nèi)心的快樂感染了蔡老頭。 幼崽一笑,仿若這破敗小店照進(jìn)一束暖陽,店內(nèi)處處充滿暖意,也處處充滿了勃勃生機(jī)。 利奧說完,貓眼又閃過一絲困惑:“可是,爺爺為什么每天只接待十位客人呢?” 聽利奧這么問,蔡老頭抿平了上揚(yáng)唇角。 蔡老頭語氣云淡風(fēng)輕:“十年前,我家中遭遇變故,無意間簽下一份合約,換了一百萬星幣。事后我才知,合約內(nèi)容是,未來二十年,我不能去其它餐廳做廚師,如果我自己開餐廳,那么我的餐廳每天只能招待十位客人?!?/br> “???怎么會這樣!”利奧皺起小臉,“蔡爺爺,這份合約可以解除嗎?” “對方現(xiàn)在是個企業(yè)家,而我身無分文,無權(quán)無勢,也沒人脈,怎么解除得了?”蔡老頭露出自嘲的笑,“只怪我當(dāng)時遇人不淑,太過信任對方,才……” 要不是他那時眼盲心瞎,沒能認(rèn)出他疼愛的養(yǎng)子是個白眼狼,他也不會被對方欺騙,簽了如此不公平的合同,甚至還被騙去了祖上代代相傳的酸菜魚制作秘方。 現(xiàn)在,他所遭遇的一切,不過是自討苦吃,他也認(rèn)命了。 利奧握起小拳頭:“崽崽有錢!崽崽幫蔡爺爺解決這件事情叭!” 蔡老頭失聲笑道:“你一個幼崽,能有多少錢?算啦算啦,這些陳年舊事,就讓它過去吧?!?/br> 經(jīng)過幾年的磋磨,蔡老頭對“討回公道”沒了絲毫興趣。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毫無斗志的普通老頭,再做做自己擅長的酸菜魚,勉強(qiáng)糊口罷了。 蔡老頭起身,他收起桌上的空碗,走進(jìn)小門后。 “你們吃完了,直接走吧。我老蔡說到做到,這頓我請你們吃。” 蔡老頭帶上小門。 利奧胖爪糾結(jié)地攪在一起。 蔡爺爺不想解決這件事情,崽崽也不能強(qiáng)行幫蔡爺爺解決,崽崽該怎么辦呀?難道只能放任壞蛋逍遙,讓蔡爺爺遭受這不公的人生嗎? 《小奶貓歷險記》里的小奶貓,是個樂于助人的小奶貓,也是崽崽最崇拜的對象。 崽崽也想和小奶貓一樣,幫助他人…… 利奧貓眼望向溫遇,他抿著小嘴巴不說話。 “吃好了?我們該走了?!?/br> 溫遇起身,他握住利奧的胖爪,可利奧仍坐在椅子上,看著溫遇不動彈。 溫遇:“你不想走嗎?” 利奧搖搖小腦袋:“崽崽這就走?!?/br> 他跳下椅子,跟在溫遇的身側(cè)。 蔡老頭站在小門后,他背靠在門上,門外隱隱約約響起幼崽和崽爹的交談聲,蔡老頭聽不太真切。 但沒多久,腳步聲響起,父子二人離開店內(nèi)。 呼呼的風(fēng)聲透過門縫傳遞至蔡老頭耳畔,他垂下頭,自嘲笑笑。 他想得果然沒錯。 幼崽對他的事情感興趣,是出于幼崽的三分鐘熱度,立刻就將他的故事拋于腦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