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只是玩了個游戲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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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之前都把死者的死亡時聚焦到了凌晨之后的后半夜,但實際上,早在午夜之前,陸教授就已經(jīng)率先出了手。 金律師說看到的死者背影,其實是陸教授假扮的,那個時候死者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 喬籃球無法再狡辯,不得不承認他之前在時間線上撒了謊:“我根本沒在房間等他,我有其他計劃。”他看了趙二代一眼,還是沒說自己的其他計劃是什么計劃,他只是說,“我籌備完計劃回來,也是沒想到,會在密室里看到死者和那把刀。” 就喬籃球所知,當時應該只有他和趙二代知道密室的存在。 喬籃球自然而然的以為計劃有變,趙二代誤殺了應德,于是他便處理了刀,又把死者重新搬了出來,并用枕頭捂住了對方的臉,留下了明顯的犯罪證據(jù)。 “我以為是你……”趙二代雖然已經(jīng)和喬籃球提前通過氣,但他還是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因為他得為喬籃球作證,“死者是我放到密室里的,他當時已經(jīng)斷氣了。” 金律師很興奮,對趙二代道:“所以,其實是你殺死了死者,用高爾夫球桿。” “不!我打他,同樣是為了制造明顯傷痕,我只是還沒有想好到底是要自己認罪,還是嫁禍給別人。我是怕被你們發(fā)現(xiàn),才先將死者和刀一起放在了密室里,我并沒有打算一直這么放著他……”趙二代道。 金律師環(huán)胸,嗤笑,不太相信:“那你的意思,不就是陸教授才是兇手嗎?你直接說他名字好了,何必這么拐彎抹角。” “為什么就不能是毒藥呢?刀并沒有捅死他,他只是正好死在了那個時候。”趙二代再一次和金律師起了沖突。 金律師胸有成竹:“我說了,我的毒藥不可能那么早發(fā)作。” “但a類毒和b類毒在一起可就不一定了。”趙二代拍出了他們找到的證據(jù)。 枕流卻是心頭一跳。那證據(jù)是隨手寫在一張?zhí)幏絾紊系模膊恢磊w二代從哪里找出來,字跡竟和枕醫(yī)生學生時代暗戀的人一模一樣。 第22章 新手本·同學會(二十 “你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這個處方單?”枕流脫口而出,哪怕在最后及時剎住了,也還是多少露出了一些情緒,他只能努力不讓眾人意識到他在意的其實是字跡。 趙二代詫異看向枕流:“這不是你寫的嗎?” 這個回答是枕流所沒有想到的,他比趙二代更詫異:“不,這不是我的筆跡。” 說完,枕流便突然意識到了,這是一個對比所有人筆跡的好機會,他當場便在光屏上寫下了幾個字,然后把自己的字和處方單上的字進行了一番對比。 在游戲里,不只會替換玩家的外貌,同時也會替換包括字跡在內(nèi)的一切證據(jù),為的就是增加一切有可能的代入感。也就是說,枕流是什么字跡,枕醫(yī)生就是什么字跡。但處方單上的字,卻和枕流的截然不同,當然,也和陸斯恩的不同。 “你怎么會以為這是我的?”枕流再問。 “嫌疑人里只有你是醫(yī)生,最好接觸到空白的處方紙。”趙二代用手點了點紙上末尾的醫(yī)院名稱,正是枕醫(yī)生就職的地方,“而且,我是在你車里發(fā)現(xiàn)的這個。” 趙二代這回沒有撒謊。 但枕流也可以發(fā)誓,他對于這個處方單真的是一無所知。 其他幾人也一如枕流所想,都紛紛寫下了自己的字跡,以證清白。于是,一個神奇的結(jié)果就這樣出現(xiàn)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和處方單上的字跡對上。 不等大家想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枕流卻意外發(fā)現(xiàn),喬籃球的筆跡能和給他們房間塞的小紙條上的字跡對上。金莊和陸斯恩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一起看向喬籃球,等著他的解釋。果然這紙條根本不是死者給的,一如之前說的,太過多此一舉了。 “!!!”喬籃球再沒辦法繼續(xù)裝傻,只是在開口前,特別委屈又幽怨的看了眼枕流,“你剛剛是故意的吧?借用筆跡的事,來刻意想要找到小紙條真正的主人。” 枕流回了對方一個微笑,隨便喬籃球怎么想,雖然這真的只是一個無心插柳的行為。 喬籃球見事已至此,索性就什么都說了,當然,也是為了洗清自己和趙二代現(xiàn)在身上的嫌疑:“我和我兄弟的計劃,其實是借著死者的名義,深夜約金律師出來。”其他人都是幌子,金律師才是主要目標,“我們在死者耳邊傳了一些話,讓他相信,不殺死金律師,這事就很難收場。” 也就是說,他們在設(shè)法挑撥離間,想要引起金律師和應德互相對彼此下手。 這是個一石二鳥的計劃。 “不管誰死了,另外一個都會被抓起來。我看到了應德倒在血泊里,便以為是金律師殺死了應德,就按照計劃繼續(xù)進行了下去。” 根本不存在什么替兄弟頂罪,趙二代和喬籃球從一開始的目的就很明確,要一次性搞掉兩個仇人。只是眾人一開始的推測拐向了互相包庇,他們不想暴露秘密,就順著這個猜測說了下去。但如今他們可能真要被當成兇手票死了,那就不得不說了。 “我們不會臟了自己的手。”喬籃球這回說的是真的,“不管是捂他,還是打他,都是我們的計劃。警方是不可能相信這么拙劣的頂罪手段的。” 畢竟法醫(yī)會檢查致命傷,他們只是想打個反思路,不讓警察意識到是他們在背后推波助瀾,蓄意策劃。 喬籃球道:“兇手要么是陸教授,要么就是金律師。我可以發(fā)誓,我和趙二代碰到的肯定是尸體。” “你以為你現(xiàn)在這么說,我們還會相信嗎?”金律師冷笑。 枕流……還真的是相信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說通喬籃球和趙二代一系列略顯迷惑的cao作。 劇本殺的傳統(tǒng)套路,是每一個角色都在提刀的路上,但套路之所以被稱之為套路,就是大多數(shù)人會這么寫,不代表了所有人都會這么寫。也會有意外情況,好比這種有角色是假裝自己在提刀的路上,好完成自己的圈套的。 趙二代舉手,對自己的專屬ai發(fā)起了環(huán)節(jié)暫停的申請:“我想進行一對多的私聊。” 不太熟悉游戲流程的枕流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還可以私聊,既然有一對多,那應該也有一對一。 【ok,請選擇你的私聊對象~】趙二代的ai聲音還挺活潑的,雖然聲色不同,但語氣總給人一種熟悉的既視感。 趙二代道:“我,喬籃球、枕醫(yī)生和陸教授。” 金律師:“???”你這是私聊?不就特么是屏蔽了老子嗎?呸! 但不管金律師樂不樂意,一對多的私聊還是開始了。 四人出現(xiàn)在了游戲特意開辟的“小黑屋”里,只有他們四個人能夠聽見、看見,當然,直播間里的神明眷屬也是可以的。 趙二代再次試圖說服枕流和陸斯恩站在他們這邊。趙二代很自信,他這回定能成功,因為他找到了讓陸斯恩無法拒絕的東西。上一回是他大意了,以為陸斯恩會在乎對他自己不利的證據(jù)。但事實證明了,陸斯恩就是個戀愛腦,他對于自己會怎么樣根本是無所謂的。所以,這一回趙二代拿出來的是對枕醫(yī)生不利的證據(jù)。 “我們懷疑,枕醫(yī)生是雙重人格。” 其實枕流也是這么懷疑的,突然多出來的字跡,年少時怎么也找不到的暗戀之人……這些無不在指向一個可能性——枕醫(yī)生是個水仙,他喜歡的人其實是自己。 看上去是五個嫌疑人,其實是六個。 至于枕流的人物小傳上為什么沒有這些,答案也很簡單,枕流扮演的是第二人格。那個什么都不知道、自成一套體系和記憶的人格。 這既是枕醫(yī)生的秘密,也是枕流支線任務(wù)里要尋找到的真相。 同樣是陸教授發(fā)現(xiàn)并想要隱藏的秘密。 陸斯恩的臉色終于難看了一回,趙二代他們猜對了。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趙二代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覺得殺人的就是枕醫(yī)生的主人格。主人格什么都知道,甚至考慮到了a類毒和b類毒會加速融合。而為了逃避警方的審訊,枕醫(yī)生的主人格在做完一切后,放出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副人格。“如果你們不和我們一起投金律師,那我們就要和金律師一起投枕醫(yī)生了。” 趙二代和喬籃球算得上是立于不敗之地,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天然綁票的陣營關(guān)系,他們傾向于投誰,就有極大概率會投誰成功。 事實也確實如此。 喬籃球也加入了游說的隊伍:“我們對于贏不贏的,其實不是很在乎。” 趙二代接話道:“如果金律師真的是兇手,投了金律師,他得不到8分,大家在一個起跑線,但我們可以保證不暴露枕醫(yī)生的秘密,那枕醫(yī)生就會比我們都多1分。如果枕醫(yī)生是兇手,投了金律師,那枕醫(yī)生就會得到逃脫的8分加成。怎么樣都是穩(wěn)贏的。” 趙二代和喬籃球一起看向枕流,篤定他根本拒絕不了這個誘惑。 第23章 新手本·同學會(二十 【啊,又走到這一步了。】 【好沒意思哦,怎么又是這樣……】 【因為這就是個死胡同啊,趙二代和喬籃球不管選幾次,一旦忘記了這段經(jīng)歷重新開始,總要走上老路。而一般的游戲玩家也拒絕不了贏的誘惑。唉。】 【我們枕流不一樣!!!】 【枕流能有多不一樣?笑死。不要忘了,所有能夠參加游戲的,都是不同世界的嫌疑人,我已經(jīng)不知道看了多少全員惡人的設(shè)定了。你們這些愛神的眷屬就省省吧。而且,哪怕枕流真是好人,這種對自己有利而無一害的事情,為什么要拒絕?對于他們來說,這就是一場游戲啊。行了,別等了,散了吧,不會有其他結(jié)局的。】 【可我……就是覺得,這次也許會不一樣。】 《同學會》作為一個新手本,已經(jīng)掛售在黃昏探案館很多年了,兇手其實不難推。因為整個案子,一共就五個嫌疑人,哪怕加上雙重人格的醫(yī)生,也不過只有六個可懷疑的對象。而在這五人里,還有兩個本就是該案件的當事人。用點兵點將都有很大的概率點到真兇。 真正給破案增加了難度的,是人心。 也是它這么多年仍沒有真正被打通關(guān)的原因。 趙二代和喬籃球一遍遍忘記,一遍遍參與,生生讓早就該大白的真相愣是變得破朔迷離了起來。因為他們真的根本不想要贏,也不想要真相,他們只想為母親報仇。不管是什么樣的玩家進來,最后總會被這對兄弟倆拖入復仇的旋渦,按照他們所希望的那樣把金律師交給豪哥。 但…… 一旦選了這個結(jié)果,他們才是真的輸了呀。 案子的副本得不到真相,就會不斷重啟,參與的人幾乎每一次玩到大結(jié)局都要被燒死在別墅里。趙二代和喬籃球更是次次都會重蹈覆轍。這樣到底有什么意思呢?人類真的好難懂。 【因為他們失憶了啊,他們始終都是那一刻的自己,肯定只會做出一樣的選擇,不存在什么一念之差的。】 【所以,兇手到底是不是趙二代或者喬籃球啊?】 【不知道哦,我這個本已經(jīng)看過好多遍了,每個角色的視角都至少看過兩回,感覺每個人都有嫌疑。只是關(guān)鍵性的證據(jù)一直沒有找到,真是奇了怪了。】 【唉,我已經(jīng)不忍心看下去了,我不想看見我的枕美人被燒死啊qaq。】 【說不定這次有戲呢?之前喬籃球已經(jīng)試探過枕流好幾次了,不只是枕流的態(tài)度,我覺得喬籃球也是可以試著拉一下的。】 但不能說出口的、真正完美通關(guān)的條件,是讓喬籃球和趙二代相信玩家給出的真相。否則,哪怕真的票出真兇,《同學會》的副本也還是會繼續(xù)下去。 之前也不是沒有人抵抗住了喬籃球和趙二代的誘惑,但他們也只能強行以多勝少,無法說服固執(zhí)的亡靈。 但即便是這種以多勝少,也已經(jīng)是少有的優(yōu)秀通關(guān)了。 第一次參加的枕流,會怎么選呢? 他自然是拒絕了啊。 一如枕流一次次對喬籃球說的:“你的提議很好,但我還是想要選擇真相。”贏下游戲確實很重要,巨額的游戲獎金也很重要,但,找到真相對于枕流來說同樣重要,哪怕最后的結(jié)果很可能是盤到他自己身上,“這種付出了全部的努力,還不一定能贏,也找不到關(guān)鍵證據(jù)的感覺,真令我著迷。” 趙二代出離憤怒,他沒想到枕醫(yī)生會是這么一個說不通道理的人:“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們在騙你?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沒有其他附加條件,我們真的不在乎贏。” 他只想律師死! 一如他第一次選擇的那樣,他知道金律師是金莊,是玩家,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律師,所以他沒有真的動手在游戲里殺死對方。他只想證明他當年的決定沒有錯,不管來了多少人,來了怎么樣的人,都會這樣選的——律師他該死! 枕流也承認:“我相信你說的,你真的不在乎輸贏,我也確實猜不透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這是堪稱任性測謊儀的枕流,在人生中遇到的少有的情況,他明明能夠判斷對方說的是真話,卻依舊想不明白對方這么做的目的。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他們在之間存在信息不對等的情況,肯定背后還藏著什么枕流不知道的秘密或者規(guī)則。 可這些都可以以后再慢慢深入了解,與這局游戲的真相無關(guān)。 “只要我們兄弟綁票,你就贏不了,明白嗎?”趙二代惡狠狠的看著枕流,希望他能夠?qū)ΜF(xiàn)實低頭。他們兄弟一旦進入屬于自己的案件游戲,就會恢復生前記憶,天然會捆綁在一起。剩下的玩家確實真正的陌生人,哪怕之前認識,因為立場關(guān)系,也不可能做到對彼此百分百的信任。玩家拿什么和他們斗? 但枕流卻笑了,又對趙二代搖了搖頭:“不是只有你們能綁票的。” 陸斯恩分分鐘get到了枕流的意思,站到了枕流身邊。說實話,陸斯恩對扮演戀愛腦的執(zhí)著,一度讓枕流也有些困擾,但此時此刻,卻成為了他的救星。 “醫(yī)生和教授也是。”只要扮演教授的人能夠堅持角色的心中所想,真正做到要為愛勇敢一回,那么醫(yī)生和教授就也是一對天然的利益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