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只是玩了個游戲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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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我記得大家好像都和死者有過接觸,其實座位根本沒什么意義啊。不是我們主動和死者互動過,就是死者靠過來。 “11點宴會結束,枕醫生先上樓,陸教授追上去,我被死者留下來收拾餐具,金律師陪我,二代去了哪里我不記得了。 “我大概是11點30收拾完的,然后我看到死者上了樓,但他的臥室在一樓,我不知道他上樓去干嘛了。 “我的房間也在一樓,我就一直在等死者回來,因為他讓我等他,結果等到大概12點30左右,才等到了他,我當時已經超級困了,就隨便聊了一點事情然后散了。 “之后我就回屋睡覺了,直至早上發現枕醫生和死者,我尖叫,沒了。” 可以說是非常瑣碎,卻十分詳細的一個時間軸了,喬籃球甚至主動交待了他在宴會之后單獨和死者見過,他很可能是死者生前見過的最后一個人。 不過,怎么說,枕流也能猜到,按照昨晚這個情況,每個人都肯定是單獨和死者見過的,他也是,這樣才會給大家動手的機會。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目前還不能確定。從現場的第一印象來看,死者是倒在血泊里,身上中刀。可那是不是致命傷,誰也說不準。 喬籃球之后,就是枕流的自我介紹了。 就像之前枕流在打量分析別人一樣,如今輪到他時,大家也都在心中評估著他。 “枕醫生,34歲,外科醫生。目前來說,我應該算是兇案現場的第一目擊者,一般來說,這個時候我就該報警,成為報案人了。 “我習慣早起,想起來有事要找死者,就下樓去敲了死者的門,但是他沒有回應我,然后我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便下意識的推門走了進去,看到了死者,沒一會兒就等到了喬籃球和陸教授。” 一直神游太虛的陸教授,突然有了回應,他點點頭:“我其實是跟在枕醫生身后一起下樓的,我們倆都住在三樓,到一樓后,我就去廚房做飯了,剛準備把我昨天掛起來的香蕉拿下來,微波爐里的牛奶還沒熱,就聽到了尖叫聲,我就趕過去了。” 他話里話外的意思,枕流作為第一目擊者,是沒有多少當場作案的可能性的。因為陸教授的話是可以從廚房的微波爐使用記錄里得到印證的。 智能家居,永遠的神。 “你掛香蕉做什么?”喬籃球替所有人問出了心聲,他的眼睛里寫滿了好奇。枕流相信,他問這個,不是他懷疑陸教授,就是單純地想要知道為什么。 陸教授這回倒是回答了喬籃球:“這樣香蕉就會以為自己還沒熟,在摘下來之后,就能隨時吃到最新鮮的。” 喬籃球整個人都傻了:“???”你是認真的嗎? 枕流卻在思考,陸教授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突然幫自己,一般來說,第一目擊者是最容易讓人懷疑的焦點位,是一個兇手一定想要抗推的牌。 【因為愛情啊!】 【這果然是個戀愛本!】 【之前是不是這個玩家說,要選自己愛的人啊?】 【別管你暗戀的人了,小流,看看你身邊的陸教授吧!別人說話,他沒有半句回應,你說話,他分分鐘給你作證。而且就現在這個局勢來看,你倆得抱團了呀,另外三個人明顯是一國的。你們再不團結,肯定要輸。好人被公投出局的話,可是會扣分的。】 【香蕉牛奶,可以說是很健康了。】 枕流目前還是看不到彈幕,他習慣性的在陸教授的名字上畫著圈,一邊畫一邊思考,但很巧的,他正好在此時在光屏上寫下了:“他幫我,是為了隱藏自己。” 彈幕:【???】你不對勁兒,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瞎扯淡劇場: 枕受:偵探的劇本里沒有愛情! 第6章 新手本·同學會(六) 不管陸教授到底是出于怎么樣的想法為枕流作證了時間線,反正在枕流的眼里,陸教授的這個行為就是試圖通過替他解釋,來反證自己。 當然,即便陸教授這么做了,也不能說明他就一定問題很大。因為從人性的角度分析,這是一個陣營對立、少數服從多數的游戲,在對面三人明顯有抱團趨勢的情況下,陸教授想給自己拉個隊友也無可厚非。 人類本就是群居性的社會動物,再怎么享受孤獨,刻在dna里的危機意識,還是會讓他們在覺得孤立無援的時候,給自己找一個支撐點。 吊橋效應大概就是這么產生的。 枕流不會主動去向誰靠攏,但他也不會拒絕在這種情況下別人主動來找他。 人高馬大娃娃臉,堪稱人間金剛芭比的喬籃球,毫無自覺的跟著點頭,進一步作證了當時三人的時間線:“對對對,我早上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廚房里的陸教授,然后我才進了死者的房間,等我開始尖叫之后,陸教授就也很快跑了過來。” 很快,最后一名玩家金律師也開始了自我介紹。 金律師是個白面細目的青年,穿馬甲,打領帶,今天還戴了一副金色邊框的眼鏡。說來奇怪,陸教授戴上眼鏡后,會掩去一些眼神中的凌厲,金律師戴上眼鏡反而顯得整個人有了進一步的精英氣場。 這位老玩家不管是在言行上,還是著裝上,都非常的還原當事人,一個斯文敗類。 在大家都朝金律師看過來之后,他依舊不慌不忙,很有底氣的樣子,慢條斯理地清了清喉嚨。 “我叫金律師,35歲,本市有名的成功律師。 “我和大家都是同學,大言不慚的說一句,我感覺我和所有人關系都挺好的,包括死者。” “我昨晚的時間線很簡單。 “我按照我們一開始約定好的時間,在晚上8點之前到了別墅。當時見到了死者應德和枕醫生。聊了幾句之后,枕醫生上樓,陸教授到了。又聊了一會兒,陸教授也跟著上了樓。8點30左右,二代和籃球到了,我便上樓休息。 “9點整,我們集合,在餐廳開始吃飯。 “11點晚宴結束,我留下陪喬籃球收拾餐具,11點30上樓。中間不知道幾點,我看到了死者在樓梯上,我和他交談了幾句。但我不能確定他當時是準備上去還是下去。 “早上醒來后,我就聽到了死訊。” 一個不功不過地自我介紹。 金律師話中的亮點,是在他全部說完之后才像是想起來一樣,又雙手交叉著補充了一句:“哦,對了,我還記得一個細節,我剛到別墅的時候,死者是從樓上下來的,枕醫生則在廚房里。” 但所有人都知道的,死者的房間是在一樓。 金律師拋出了一些自己的觀點:“我不能確定死者當時在樓上是去見了什么人,又或者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去了誰的房間。” 其實枕流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但因為后來他在自己的房間里找到了一張死者約他見面的紙條,他就以為死者當時只是去樓上送紙條的。可如今金律師開辟了一個全新的思路,會不會當時樓上還有其他人。等他們三人在樓下交談的時候,樓上的人便趁機翻下去離開了,再從正門佯裝進來。 至于對方是怎么從樓上翻下去的,目前不好說,畢竟昨晚風雨大作,很多聲音都被雷電掩蓋了。枕流在心中打定主意,一會兒要重點去院子里看一看。 在金律師提到死者曾在樓上出現了不止一次時,每個人的表情都被他看到了眼里。他是故意提到這個信息的,就是想判斷一下大家的某個支線任務和他是不是一樣。目前來看,應該是差不多的,所有人都被塞了約著私下見面的小紙條,只不過約好的時間不太一樣。 也就是說,有很大的概率,這就是大家不愿意讓別人知道的支線任務之一了。 金律師也無意戳破,他只是想求證。 但…… 這個屋子里有五個人,總會有腦回路和大家不一樣的。一如那個老梗,以前車馬很慢,一生都不見得能遇見一個神經病,但如今有了互聯網,上網就像是進了精神病院。一直是有什么就說什么的喬籃球,當場就揭開了這層遮羞布。 “嗨呀,還什么別有目的,不就是威脅人嗎?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收到他的小紙條。” 雖然這是喬籃球玩的第二局劇本殺了,但看上去他和新手好像沒什么區別,根本不懂得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所有人都沉默了。 但喬籃球根本看不懂氣氛,還在繼續:“死者拿捏了我們每個人的把柄,威脅我們幫他做事,我就是被他指使著跑腿的小弟,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什么會那么聽話?他以前是當八卦記者的,手上肯定有很多把柄,我們所有人都逃不過。” 那層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窗戶紙,就這樣被捅破了。 這便是大家的支線任務之一了——隱瞞自己被死者抓住的把柄到底是什么,不要讓大家知道你的秘密。(1分) 金律師的試探,就是想要知道被威脅的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而這一分是所有人的默契,你不揭我的短,我就不揭你的,大家和和氣氣攜手拿下一分。 但喬籃球不這么覺得:“這有什么好藏著掖著的呢?很顯然就是他威脅了我們嘛,不然潔癖的醫生能忍他?教授能給他面子舉杯?律師和他發生肢體沖突,能不往死里告他?” “等等,什么時候發生過肢體沖突?”枕流不得不插話打斷了喬籃球。 這可是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信息。 喬籃球爽快回答:“就是在我和二代來的時候啊,二代當時和管家一起在廚房,大概沒看到。我們仨在客廳,死者和金律師兩人在看電視,死者不知道突然在金律師耳邊小聲說了什么,金律師當場就怒了,和死者吵了起來,死者就動了手。” 死者先挑釁,但最后還是死者先動手。 就挺神奇的。 枕流恍然,這就是之前在喬籃球自我介紹時,金律師為什么會以糾正枕流姓氏為名出聲打斷喬籃球思路的原因,他想跳過只有喬籃球見證的劇情。 但喬籃球一時能夠被分散注意,不代表他能永遠忘記這件事,如今就又提了出來。 這事和死者的死大概關系不大,至少是沒有直接聯系的,金律師想要隱藏,是因為這和他的支線任務有關,他不想大家注意到電視這個信息。 而這就是智能家居的魅力了,找到對應的時間點,也就能知道當時他們到底在看什么了。 金律師作為在場資格最老的玩家,應該是最先察覺到支線任務的那個,可惜,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反而是第一個暴露出明確指向線索的,毀在了一個新人手上。 金律師被這個變故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卻依舊穩住了維持自己的人設:“是的,我和死者產生了一些誤會,但我們后來已經握手言和了。這也是我上樓的原因,我去給自己的傷口上了一點藥。但這并不代表著我會殺了他,你們也看到了,我根本打不過他。” 雖然這么說對于一個男性有點丟臉,可也確實能夠減輕一些金律師的嫌疑,體力懸殊,是很致命的,除非他用毒。 “電視里到底有什么啊?”喬籃球還在關注電視這個細節,他當時雖然也在客廳,卻是背著電視的方向在忙碌布置的事情。 金律師終于忍無可忍,想要封喬籃球之口的心已是昭然若揭。但他一直到最后,也并沒有自己強行出頭,而是給了趙二代一個眼神。小趙這個習慣性把自己放在馬仔位的人,立刻就主動站出來解了圍。 “我們都有一個支線任務,不管誰是兇手,誰是好人,這條線只有1分,我建議不如和諧一點,只要這個支線不影響主線,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刨根問底,你們說呢?”趙二代拋出了一個交換條件,大家彼此都不深挖對方需要隱藏的支線隱情,一人送一分,這樣大家還是站在同一起跑線。 一個本來只需要默契的事情,就這樣被迫提在了臺面上。 而按理來說,這樣有點共同作弊的感覺,直播間里的觀眾是不能忍的。但大家卻對此接受良好,因為這就是個揭露人性的游戲,玩家之間的談判也是博弈論的一種。 誰知道后續他們會不會照做呢? 枕流在思考了一下之后,點頭同意了,不是他真的覺得有必要茍這一分,而是他覺得現在樹敵,還為時過早。 在枕流答應后,陸教授這才無可無不可的跟著點了頭。 最后只剩下了根本沒明白發生了什么的喬籃球,趙二代只能把他拉到一邊,開了一下短暫的小會。等他們頭腦風暴回來之后,喬籃球這才一臉恍然,眼睛里帶著興奮:“對啊,對啊,這畢竟是個找兇的游戲嘛,我們好人就是要團結的呀。” 喬籃球再沒有提起和電視有關的半個字。 自我介紹的環節結束后,他們就迎來了第四環節,也是整個游戲真正的戲rou——第一輪的現場搜證。 整個別墅,里里外外,樓上樓下,每一個房間大家都可以隨意進出,只不過是有時間限制的,在6個小時之內。中午吃飯之后,大家就不能再無故進入他人的房間了。 搜證開始,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心儀的第一搜證地,好比,枕流就覺得檢查案發現場和尸體是第一位的,他準備先去死者的房間。金律師卻留在了客廳。看來他真的很在意那個被喬籃球無意賣出來的秘密,雖然玩家之間有了一個初步的君子協定,但他還是不能放心,不知道要留在客廳干什么。 枕流沒去管他,直奔死者的房間,陸教授也沉默的跟了上去。 趙二代則為了避嫌,帶著喬籃球去了離客廳最遠的閣樓。是的,這棟別墅在三樓之上,還有一個小閣樓,趙二代手握整棟別墅的結構圖,是最清楚不過的。 五人就這樣暫時分為了三個小隊,各奔東西。 在只剩下枕流和陸教授后,陸教授對枕流主動開了口:“你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他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剛剛人多,很多話他都不想說,但是現在,他可以對著枕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枕流卻一心撲在了檢查尸體的致命傷上,不得不說,這全息游戲做的真的太逼真了,枕流還從沒有見過這么讓人擔心這游戲能不能過審的畫面。 陸教授:“……”他不得不又主動說了一遍自己可以提供更多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