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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 第48節(jié)

    桑寧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勉強穩(wěn)住了情緒:“地址給我。”

    “我不知道什么地址!”

    “關勇,你應該清楚,我這個人瘋起來什么都不怕,”桑寧猛地抬高聲音,“把地址給我!”

    關勇哆嗦了下,一個地址脫口而出:“長濱路28號。”

    桑寧立即掛了電話,拼命跑出花枝里,打了輛車直奔長濱路28號,路上把地址發(fā)給顏蔻,請求她:“顏顏,我姐在原海那里,我現(xiàn)在去找她,麻煩你跟蔣哥說一聲,如果方便的話來幫幫我。”

    她一個人肯定危險,現(xiàn)在不能確定溫槿是什么情況,貿然報警也不妥,最好的辦法是蔣淮野能來撐場子。

    顏蔻回得很快:“翩翩你要小心,我和蔣淮野帶人馬上去。”

    桑寧稍微放下心,只要她能拖到蔣淮野來,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長濱路18號是獨門獨院,幾間平房,疙疙瘩瘩的沙土墻外面簡單刷了層白色涂料,紅漆在正對著馬路的墻壁上歪歪扭扭寫著兩個大字“修車”。

    大門敞著,院子很寬敞,停著兩輛拆得亂七八糟的破車,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汽油味。

    正屋里有說話聲,門緊閉,電視的聲音開得震天響,桑寧攥緊手心,敲了幾下門。

    “今天不修車。”里面吆喝了一嗓子。

    桑寧沒應,繼續(xù)敲門。

    “大李,你開門看看到底是他媽那個聾子。”原海非常煩躁。

    大李罵罵咧咧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去開門,剛想罵,看見桑寧直了眼睛:“海哥,是個娘們兒,模樣長得可真帶勁。”

    屋里飛著灰白色的煙霧,原海瞇了瞇眼往門口看,把煙從嘴邊拿下來,罵他:“滾蛋,那是老子小姨子,也是你他媽能看的。”

    大李訕訕地讓到一邊,眼神仍瞟著桑寧。

    桑寧進來,站在離門口很近的地方,問他:“原海,我姐呢?”

    原海將已經燃到頭的煙直接在桌子上按滅,桌布燙出個焦黑的窟窿:“喲,你怎么知道你姐在我這兒,是不是她跟你們坦白和我搞對象的事兒了?”

    桑寧被那陣煙嗆得喉嚨發(fā)癢,她輕咳了聲,不理他的話,目光沉冷:“我要把我姐帶走。”

    “你們倆真是姐妹,都是一樣的倔骨頭,連句軟話都不會說,”原海氣笑了,那點耐心到了頭,“求人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

    腦子開始發(fā)昏,臉上蒙了層不正常的潮紅,好像又起了燒,桑寧想速戰(zhàn)速決,低頭妥協(xié):“海哥,我姐身體不好,要按時吃藥,我先把她帶走,你想怎么樣我們后續(xù)再談。”

    “哦,你姐在我屋里頭呢,剛才出了不少力,又哭又喊的,累得不行,這會兒睡著了,等醒了你再帶走。”原海的態(tài)度透著狎昵。

    那一瞬間,桑寧像是處在爆炸后的廢墟,漫天遍地的滾滾濃煙幾乎讓人窒息,她覺得天旋地轉,馬上就要倒下,死死地咬著嘴唇讓自己保持清醒,聲線不自覺地發(fā)顫:“你把我姐怎么了?”

    原海很滿意看到桑寧現(xiàn)在的表情,他站起來,金鏈子晃蕩著,走到她面前:“你和姓陸的那個狗崽子一夜風流快活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你姐怎么了?”

    “我沒有,你住嘴!”桑寧被原海幾句話激得幾欲發(fā)狂。

    原海重新點了根煙,不緊不慢地抽著,故意把一口煙霧吐在桑寧臉上,熏得她眼睛生疼:“溫槿整天弄得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兒,想碰她一下要死要活的,又是自殘又是尋死,搞得老子拿她沒辦法,這一趕早兒跑我這里來,求我?guī)退襪eimei,為了你,桑寧,溫槿什么都肯答應我,我讓人出去打聽了下,說你跟陸清知回家一夜纏綿。”

    桑寧心中劇痛。

    “如果她不是來找我,而是去找別人,我沒法想會發(fā)生什么,”原海頃刻間說得狠厲,“你也配讓她付出這么多?”

    桑寧的思維近乎停滯,那層潮紅退去,臉色白得不正常,她只是呆呆地問:“你把我姐怎么了?”

    “男的女的在一塊,無非那點兒事,能怎么。”

    “畜生!”

    心在滴血,桑寧完全崩潰,不應該那么沖動,可是忍不下去,她一秒鐘都忍不了,她看到桌子上堆著幾個空啤酒瓶,頭腦guntang,她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殺了原海。

    隨便抓起一個啤酒瓶“嘭”地敲碎,她用得力氣很大,酒瓶碎屑飛得到處都是,桑寧手里拿著半截瓶玻碴,不管不顧地向原海扎去。

    大李見動起手來,趕緊上前幫忙,一腳踢在桑寧的膝蓋上,原海動作迅速地往后撤,桑寧刺了個空,膝蓋受了力,疼痛鉆心,她一下摔在空地上,左手直接按在碎玻璃里。

    血色蔓延。

    “桑桑!”好像是顏蔻的聲音,吵吵嚷嚷來了不少人。

    桑寧被顏蔻抱在懷里,拿衣服纏住不停流血的左手:“叫救護車,先打電話叫救護車!”

    “我姐,我姐在這里……我要帶我姐回家……”桑寧掙扎著要起身。

    原海被蔣淮野利落地放倒,雙手鉗在背后,被壓制著跪在地上,雙目赤紅:“我要是真想動溫槿,孩子都他媽給老子生下來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但我是真心喜歡她,桑寧,我沒想傷你,說那些話只是讓你長個教訓,溫槿因為擔心你一夜沒睡,早上老子好話說盡哄了半天才肯睡一會兒,你倒是找來的快。”

    蔣淮野把原海一腳踹倒。

    忽地松了口氣,萬幸,萬幸原海還有點良知,溫槿沒事就好。

    桑寧終于放下心,全身都在痛,說不清楚哪里最痛,左手幾乎失去了知覺,顏蔻著急的臉孔在眼前越來越模糊,她漸漸陷入了昏沉。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后光亮刺眼,鼻端嗅著淺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桑寧睜著眼睛躺了好一會兒,意識逐漸回籠,她知道自己是在醫(yī)院。

    燒是退下了,身體虛弱,沒什么大問題,要命的是手傷。

    左手纏著厚厚的紗布,一動就痛得鉆心。

    顏蔻在一旁守著她。

    “我姐呢?”桑寧最關心的就是這個,趕忙問。

    “槿姐沒事,蔣淮野和陸清知把她送回家了,原海壞到那個份上,沒把事做絕,看來是真的喜歡槿姐。”如果原海真做了什么,顏蔻毫不懷疑,不用桑寧出手,陸清知也會把他剝皮抽筋。

    好在原海識相。

    桑寧舒了口氣:“那就好。”

    “倒是你,傷了手,醫(yī)生說傷得不輕,可能有點麻煩。”顏蔻摸了摸桑寧手上的紗布。

    桑寧搖搖頭,語氣輕快不少:“沒關系,就算是廢了還有右手,只要我姐沒事,我怎么樣都可以。”

    顏蔻是獨生女,和蔣淮野那個便宜哥哥也處不來,她沒體會過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對溫槿和桑寧這樣為對方愿意付出一切的姐妹情震撼又動容。

    在醫(yī)院養(yǎng)了幾天,桑寧實在待不下去,手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索性出院回家養(yǎng)。

    住院期間,溫爸只來看過她一次,態(tài)度十分冷淡,不痛不癢地問了幾句,之后沒再來過,桑寧猜想大概是因為她間接導致了溫槿遭遇危險,聽顏蔻說溫槿回家后大病了一場,燒得糊糊涂涂,只顧說胡話,所以溫爸心里有氣,不想搭理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桑寧回家那天,溫國良也在家,他坐在窄小的沙發(fā)上,本來魁梧的身軀消瘦不少,背彎著,骨頭明顯地凸出。

    他招招手:“桑寧,你過來。”

    溫爸從來都是叫她翩翩,這會兒卻叫桑寧。

    桑寧心里咯噔一下,走過來站到他面前,笑了笑:“爸。”

    溫國良沒抬頭,直接說:“和你媽那邊聯(lián)系過了,一切事情包括學校都已經安排好,過幾天去法國,小陸帶你去。”

    桑寧心神俱驚,大聲說:“為什么去法國,我說過了我不去!”

    “你必須去,”溫國良的語氣是極少有的鋒利,他說得很快,“桑寧,你看這個家里被你弄成什么樣了,我和溫槿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你在這里,我們就要一直被你拖累。”

    原來在爸爸的心里,她是拖累嗎?

    溫國良繼續(xù)說:“如果不是你,溫槿怎么可能會被那種地痞流氓纏上,如果她出了事,我活不了。”

    “所以,你走吧,去你親生母親那里,不要再拖累我們了,我不可能為了護著你置溫槿于不顧,”溫國良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劍,一片片剝著桑寧的心,成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畢竟,只有溫槿是我的親生女兒。”

    那么痛,竟然還能笑出聲。

    爸爸說得沒錯,她只是撿來的小可憐,只有jiejie才是親生女兒。

    桑寧沒再多說,只是靜靜地應下來:“好,我走。”

    “爸,你不要急,我先去一趟北市收拾東西,和盛連潯告?zhèn)€別,”桑寧的眼皮略略地搭下來,沒有哭,語氣平靜安寧,“然后就去法國。”

    溫國良低低地“嗯”了聲,沒再說別的。

    “我累了,先去躺一會兒。”

    溫國良出門幫人卸貨,沒走幾步,忽然淚流滿面。

    將近二十年了,這條路上處處都是回憶,往遠處看看,好像小小的桑寧正從巷子口跑來,邊跑邊喊:“爸爸,爸爸!他們幾個打我一個都打不過,居然搬救兵,我一說你是我爸爸,把他們都嚇跑啦!”

    她跑得越來越快,每一步都在長大,最后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漂亮的眉眼飛揚:“爸爸,你怎么不等我啊!”

    是他沒用,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好。

    “溫叔,其實沒必要把話說到這種程度。”陸清知這幾天聯(lián)系陸俞山幫桑寧辦各種手續(xù),今天算是忙得小告一段落,他來和溫國良匯報具體情況,把那些話聽得清楚。

    “我的孩子我了解,翩翩看著成天笑瞇瞇的,其實性格很強,不說到這種程度無論如何都不會去,”溫國良抹掉眼淚,“我沒本事,跟著我她只能吃苦頭,她mama條件好,能提供給翩翩更好的醫(yī)生,那只手或許還能恢復到健康的狀態(tài),我不能耽誤她,狠狠心,只要我狠狠心,翩翩就會更好。”

    可憐天下父母心。

    ——

    北市。

    這段時間連軸轉的應酬,沒有一點時間屬于他自己。

    晚上跟著蘇越喬在酒桌上應酬完,盛連潯被許昀舟接回家,吐得臉色發(fā)白。

    許昀舟倚在墻上,“嘖嘖”了兩聲:“我看你這樣早晚喝死,那么拼命干什么,悠著點來,再硬的骨頭慢慢啃早晚也能嚼成渣。”

    吐得嗓子沙啞,盛連潯揉了下發(fā)疼的太陽xue,無力地說:“我不能慢,我連一天都不想多等。”

    盛連潯明確拒絕訂婚,惹得苑家十分不快,如果不是過于嬌寵苑平詩,她又非盛連潯不可,苑家絕對不會伸手拉身在泥淖中的盛家一把。

    因此苑家惱怒盛連潯不識好歹,兩家關系一度陷入僵局。

    盛連潯像個透支的機器,他本來對公司和生意完全不感興趣,現(xiàn)在整個心思投放在上面,盛廷章有幾個心腹,跟著盛氏一路走過來,現(xiàn)在盛廷章病著,他們愿意為盛連潯鋪路。

    失蹤工人那件事漸漸有了眉目,傳言中這位被活人祭樓的主角,近來似乎在某地出現(xiàn)過,他那些到處煽動輿論、拉橫幅抗議鬧得不可開交的親屬,戶頭上多了筆來路不明的巨款。

    只是現(xiàn)在一切尚未查清楚,不能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但畢竟已經看見了黎明前的曙光。

    他只要努力把盛氏穩(wěn)住,待到真相大白的那天,即使不用和苑家聯(lián)姻,他也可以保住盛氏。

    翩翩,再等等。

    只要再等一等,他就能夠堂堂正正地說出那份喜歡,不用擔心她再有危險,不用擔心把她卷入漩渦。

    她可以無憂無慮、快快樂樂地和他在一起。

    一切都焦頭爛額,不是沒有過絕望的時候,可只要想想桑寧,盛連潯好像什么苦都能咽得下。

    見他吐得翻江倒海,臉色差得不行,許昀舟給盛連潯倒了杯檸檬水。

    盛連潯用冷水洗了臉,水流開得急,澆過頭頂,從利落的黑發(fā)上滴落,黑色襯衣上洇開大片水漬。

    突然,特定的短信提示音響起,似乎太久太久沒聽到,以至于盛連潯驀地愣住。

    短促的沉默后,盛連潯去看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