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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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盛連潯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解釋道,“今天牽你的手,是為了盡快完成游戲,怕你會臨陣脫逃,沒有其他意思,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牽女孩兒的手對盛連潯來說是頭一次,他不想讓桑寧認為他有任何不尊重她的舉動。 “知道了,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一切為了冠軍嘛。”桑寧不太自然地笑了笑。 —— 野外夏令營結束,暑假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月,高三只有一個月的假期,在家努力刷了半個月的試卷,高三開始了。 老白給每個同學發(fā)了一張大學宣言,讓大家填上自己的目標大學和每次考試的目標成績,然后貼在桌角。 桑寧做值日的時候假裝無意地去看了盛連潯的宣言表,目標學校填得是北市的a大,那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學校。 她連想都不敢想。 桑寧想,盛連潯總是要回北市的,他在花枝里待得再久,也不屬于這里。 天氣漸漸轉冷,樹葉枯黃,片片凋落,鋪在小巷子的碎石板路上,像毛絨絨的金毯。 盛連潯接到了許昀舟的電話。 很久沒聯(lián)系,許昀舟的聲音依然囂張又欠扁:“潯哥,我這段時間沒聯(lián)系你,是不是想我想得心痛?” 盛連潯:“沒有,滾。” “哦,你好無情,”許昀舟捂著心口倒在沙發(fā)上,吊兒郎當?shù)卣f,“過段時間去平夏看你,我爸弄一個酒店,正考慮選址,我提議干脆放平夏算了,這不,同意了,說來平夏看看,我一塊去。” 沒等盛連潯說話,許昀舟坐直了身體,有點嚴肅地說:“對了,苑平詩也去。” ▍作者有話說: 校園部分應該快要結束,最近在磨情節(jié),每天晚上估計會很晚更,寶貝們第二天看,不要等。這兩天有點失落,覺得自己寫得不太好看,但真的有在努力慢慢摸索,謝謝你們支持。 第23章 [vip] 用許昀舟的話說, 他和盛連潯從小一塊長大,比親兄弟還親,穿過一條褲子的那種。 他只不過是跟著老師去國外游學了幾個月, 興沖沖地大包小包拎了國外土特產(chǎn)回來, 自己家都沒進先往盛家扎, 發(fā)現(xiàn)兄弟不見了。 許昀舟這才知道盛連潯去平夏找小護身符躲災的事兒。 干媽能干出這樣的事來許昀舟可一點也不奇怪,他立刻打電話給盛連潯, 指責對方?jīng)]良心,盛連潯慢條斯理地說:“跟你說了, 你在外邊也回不來,你回來了不用說也會知道, 所以,為什么要說?” 世界冷情第一人。 許昀舟行動力很強,打完電話后沒多久就殺到了平夏,陣仗搞得還不小。 桑寧和盛連潯下了晚自習回來,看到花枝里巷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車,低調奢華, 微塵不染, 映著月光散發(fā)著锃亮的光澤。 一個個子很高的男生正上躥下跳、手舞足蹈地指揮,企圖把車弄進巷子里面去。 桑寧好心告訴他:“里面很窄, 彎度大,車肯定進不去的。” 高個男生聞言轉過身來,很好看的臉,骨相窄小, 臉部輪廓流暢, 眼睛狹長, 最上面那層的頭發(fā)燙卷, 染成奶茶灰棕色,打扮走得是潮酷感,整個人帶著一股痞勁兒。 “謝謝你啊小meimei。”痞帥男生掀起唇角一笑,視線往后一轉,看見桑寧身后不遠處的盛連潯。 “啊啊啊啊潯哥!”桑寧嚇了一跳,剛才的氛圍感帥哥化身啊啊怪,張開雙臂向她身后撲去。 盛連潯面色平靜,只等許昀舟撲過來,適時一個閃身,許昀舟撲了個空,力收不住,踉蹌了一下才穩(wěn)住。 他委屈臉:“就不能給人家抱抱嗎?” 盛連潯:“許昀舟,如果你再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立馬滾蛋。” “哦,”許昀舟一秒恢復了正常,無聊地撇撇嘴,“潯哥的無情一如既往,我還以為你在這里悟得大道,從此慈悲為懷了呢。” 原來是盛連潯認識的人,而且,關系應該很好。 桑寧感受得到盛連潯的變化,盡管嘴上說得嫌棄,但他周身慣常豎起的屏障落了下去,甚至眉眼間帶了淺淡的笑意。 “我要是在這里悟道成了神,第一個收掉你這種妖怪。”盛連潯微側過臉,看著他。 許昀舟有點意外,嘻嘻哈哈地說:“哎,我哥竟然會開玩笑了,雖然冷了點,這一趟算沒白來。我說哥,咱們學校這兩天開運動會,年年都是那些項目,懶得看,還不如來你這里玩幾天,對了,平詩來了,在車里。” 他話音剛落,車門打開,修長白皙的腿優(yōu)雅地伸出來,踩在地面上,桑寧覺得特別像那種電影里美女出場的經(jīng)典鏡頭,她盯著人家的腿看,眼都不眨一下。 盛連潯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她旁邊的,聲音壓得很低:“口水都流出來了,注意點。” 桑寧趕緊把嘴唇使勁一抿,維持著表面平靜。 大美女誰不愛看呢! 等到看見苑平詩從車里出來,裊裊婷婷地站在那里,桑寧才知道,相比大美女本人,那雙美腿簡直不值一提。 天微冷,平夏的秋天來得比別處更早一些,到了晚上,涼氣根本化不開。 她看起來一點不怕冷,著裝清涼,全身上下似乎鑲著女神金光,富貴大小姐的模樣,穿著一條漸變色的薄紗裙,式樣復古,露肩設計,從脖頸到肩膀線條極美,像是只優(yōu)雅的天鵝。 “連潯,”苑平詩笑了笑,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了。” 盛連潯“嗯”了聲。 “在這里過得還好吧,”她走到盛連潯面前,語氣熟稔自然,表達很直接,“我挺想你的。” 同樣精致出挑的兩個人,站在一起的畫面感相當美好,桑寧不自覺地往后退了退,讓出地方。 “沒什么不好的。”盛連潯避重就輕,只應了她前半句。 眼見氣氛要沉默,許昀舟及時出聲:“我說潯哥,詩姐,咱們要不家里聊?站這兒黑咕隆咚的有點嚇人。” 桑寧一直站在黑影里,默默地沒什么存在感,許昀舟掃了一去圈才發(fā)現(xiàn)剛才勸他不要把車開進去的meimei不是路人,還在這兒。 “這是?”許昀舟眉峰挑了挑。 “桑寧。”盛連潯伸手揪住桑寧的校服領子,把她拎到有光亮的地方,“我的小護身符,桑寧,這是許昀舟,叫哥哥好。” 桑寧慢慢地眨了下眼睛,特別會裝乖,聽話地叫:“哥哥好。” 聲音像糖果,又脆又甜。 許昀舟樂了,一下子對這個長相偏幼態(tài)的漂亮小姑娘充滿好感,他稍微彎腰,想要揉揉她的腦袋:“寧寧meimei好可愛。” 手伸到離她腦袋不足兩公分的地方,許昀舟的手腕被盛連潯一把抓住:“夸完就行了。” 許昀舟突然生出了點奇怪的感覺,總覺得盛連潯似乎對這個小姑娘格外袒護,對上她,話都變得多了點兒。 他趕緊拋掉這個想法,暗想應該是場錯覺。 車進不來,只能讓司機先開走,四個人步行進了花枝里。 路不好走,彎彎繞繞,桑寧和盛連潯走得習慣了還好說,許昀舟一路走得罵罵咧咧,苑平詩穿了雙高跟鞋,走路更是一步三崴,偶爾在她快要摔倒的時候,盛連潯伸手撐住她的手肘。 風大了些,穿過狹窄的巷子掀起哨聲,苑平詩搓著手臂,凍得磨牙齒。 突然,盛連潯把自己的校服外套從書包里掏出來,扔給她:“穿上。” 苑平詩接過校服抖開,披在身上,笑得更甜,像是調了蜜:“我就知道你看不得我挨凍。” 盛連潯沒說話。 縱然桑寧遲鈍了點,也看出苑平詩和盛連潯之間關系不太一般。 那種自然而然的親昵,盛連潯雖然沒有什么非同尋常的表現(xiàn),但對上苑平詩,明顯是不同的。 比如,會主動幫她拿行李,會不動聲色地扶她,會敏銳地發(fā)現(xiàn)她冷,會給她外套穿,會在她語氣曖昧的時候不反駁。 有時候,沉默也表示一種認定。 想到這里,桑寧有點難受。 她偷偷地深吸幾口氣,調整狀態(tài),努力不讓那種心里的那些酸澀表現(xiàn)出來。 終于到了家,兩處比鄰而居的房子,桑寧家里亮著一盞燈,不大明亮,盛連潯的家里黑著。 許昀舟是少爺日子過慣了的人,哪住過這種地方,脫口而出:“這破地方能住人嗎?” 從外面看,墻漆斑駁,不少地方水泥脫落,露出壓底的紅磚,又舊又小,跟危房沒有什么兩樣。 盛連潯冷冷的眼鋒掃過去。 剛才一出口,許昀舟就后悔不迭,怪自己這張快嘴,不用腦子帶跑得特別快,他只是一感慨,沒想到說出來才覺得有點刺耳。 畢竟寧寧meimei是這里的老住戶,當著人家的面說這種話,多沒教養(yǎng)。 桑寧不在意,沖他們搖搖手:“晚安,我回家了。” “等等,”盛連潯叫住她,“桑寧,苑平詩住在我這里不方便,麻煩你給她騰個地方。” 桑寧和苑平詩都很吃驚,齊齊地看向他。 苑平詩沒想到盛連潯會這么說:“有什么不方便的,從小我們不就是這樣嗎,在誰家玩累了在誰家睡,連同一個房間都睡過,怎么會不方便呢?” 盛連潯淡聲道:“那是小時候。” 苑平詩立刻說:“我們以后……” “平詩,”盛連潯打斷她,“好好休息,不然的話,我會送你走。” 他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他永遠是這樣,冷靜的,漠然的,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不會輕易為誰打破條框。 苑平詩咬著唇,盡管不甘心,仍然安靜下來。 “桑寧,你來安排。” 桑寧把不太情愿的苑平詩帶進了家。 家里只有兩間房,爸爸住那間小的,稍大的那間重新在中間壘了道墻隔開,變成兩間,她和溫槿各住一間。 桑寧把自己的房間收拾出來,換上一套新的床單被套,讓給苑平詩,自己去和jiejie擠一晚。 苑平詩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會輕聲柔氣地叫她小寧。 “小寧,洗澡水怎么放啊?”苑平詩敲她的門。 “啊?”桑寧攏了下頭發(fā),打開門。 苑平詩換上了件真絲的銀灰色吊帶睡裙,垂感特別好,隨著她的動作滑動著光,細長的手臂和鎖骨迷人,睡裙貼身,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和她相比,穿著草莓文化衫的桑寧像是個沒發(fā)育完全的小朋友。 “平詩姐,”桑寧剛才聽許昀舟說苑平詩比他們大兩歲,那算起來比她要大三歲,乖乖叫姐應該不會出錯,“這個點熱水供不上,水偏涼,你還是別洗澡了。” 苑平詩淺淺地皺起眉頭:“這樣啊,可是不洗澡的話我會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