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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的抿了一口。 水里有蜜。 微甜,順著他火辣的喉嚨下去,被咳嗽撕裂的痛處輕微的好了一些。 接著是藥。 陳景遞過來:“喝吧,百里時給開的。喝了就好了。” 他抬手又要喂,這次傅元青接過來,將藥一飲而下。藥比以往更苦澀,但也似乎不是不能忍耐,可是在這一刻,老祖宗還是微微皺眉。 一顆山楂果子被不由分說的塞入了嘴中,酸甜的感覺沖淡了苦澀,傅元青抬眼看陳景:“為了緩和苦澀,吃蜜餞的、吃糖的,喝蜜的……喂人吃山楂糖球的,你怕是第一個。” “酸嗎?”陳景問他。 “有甜的。”陳景說完,低頭便吻了上去。 他摟著老祖宗,不讓他跑了,又極盡纏綿的吻他的唇,吸吮他的唾液,舔舐他的口腔,要把他恨不得揉碎了一般的往自己懷里使勁的揉。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分開。 老祖宗蒼白的臉上升起了紅暈,急促喘息著瞧他。 陳景舔了舔嘴唇,也皺了眉:“這藥可真苦。配上果子,又酸又苦。” 他表情有些孩子的稚氣,傅元青便忍不住笑了。 傅元青笑著笑著,握他的手,他指腹有老繭,傅元青愛這般捏著他的手,輕輕摩挲,軟又暖,像是貓兒或者狗兒的爪子。他又溫順,傅元青握他手掌,他便順著老祖宗的動作,卸力讓他握著。 過了一會兒,老祖宗道:“陳景,今夜可同榻而眠。” “可您如今不便……” “大荒玉經修煉有時,這幾日已經辛苦你了。”傅元青道,“不能讓你再受折磨。” 剛擁吻時,他已經感覺到了陳景身下的硬物。 他遂牽著陳景的手,讓他安置在榻上。 “總有些辦法可以紓解。”傅元青道,靠在他身邊,不再只是握住他的手尖,亦將他的……握住。 陳景渾身一顫,喘息已經急促了起來:“老祖宗您不必……” 傅元青笑了笑,盡力以兩手合攏。 可平日里都是陳景主動,他從未仔細打量過此物,如今以手丈量,方驚覺其偉岸。 雙手竟不堪握。 傅元青少涉情事,手中動作青澀。 可于陳景卻是一劑猛藥。 他只輕微移動,陳景便已經難耐地咬牙抓住了身下的床榻。 “老祖宗……”陳景沙啞地祈求,“你再動一動,再快一些……” 老祖宗臉色愈發紅了,眼神里也有些飄忽不定。可手中動作未有間斷。 明明是下流之事,讓他做起來,倒不覺得不堪,一雙纖纖素手,札機弄杼。 真讓人一時天堂,一時地獄。 “可否?”老祖宗低聲問。 陳景癡迷的看他。 無需回答,再沒什么比這樣的表情更好地回答。 老祖宗終于做完了今日份的苦工。 屋外悶熱,黑天里淅淅瀝瀝的又下起了雨。屋子內卻比外面還要潮熱。兩人在床榻上縮成一團,陳景摟著他肆意親吻。 “陳景。” “百里時這幾日在宮中,明日讓他來為你診脈吧。”傅元青道。 “老祖宗何出此言?” 傅元青沉默了一會兒:“雙修之事……我有些后悔了。反正我也是要死的,又何必拖累——” 陳景猛然做起,緊緊抓住他的手掌:“老祖宗!” 傅元青吃痛,微微皺眉繼續道:“若還有解,興許能救你一命。” “我不要!”陳景又道,“老祖宗,不是許了屬下棺塚嗎?現在是要收回前言?” “可——” “老祖宗不信陳景的心嗎?”陳景問他。 “不是……” 陳景已下榻從貼身衣物中拿出匕首,跪在榻前,抵在自己左胸膛:“陳景這條命早就予了您,您若不稀罕陳景的命。現下便取走!” 他說完毫不猶豫的按著匕首就往胸膛里插,傅元青已失了神色一把抓住。 便是如此,陳景的胸膛上,還是迅速地出現了一朵血花。 那血花狀似海棠。 綻開在陳景胸膛上。 傅元青只覺得,比自己胸膛受了匕首還要難過。 “你何至于此?” 傅元青嘆息了一聲:“君懷其志,我不該辱之。是我的不對,陳景,你把匕首放下,放下。” 最終,陳景終于是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老祖宗拿了自己的帕子按著那個小小的創傷。 陳景看他:“老祖宗每一次練功都許陳景一個愿望。這一次,陳景的愿望乃是老祖宗永不再提此事。” “我這一生,前半生光鮮輕狂,后半生倉皇勞碌。不愿負先帝重托,不愿負天下民卒,亦不愿負圣賢教誨。”傅元青緩緩道,然后他親吻陳景胸前的傷口。 將殘血吮吸殆盡。 “可沒料到最后……我卻負你……陳景。”傅元青抬首看向陳景。 他嘴唇素來淡粉,如今變得鮮紅。 燈光中有幾分妖冶之氣。 是陳景胸前血。 【注1】苴仗:發父喪時,斬衰服所配之喪仗。斬衰服是明制五等喪服中最重的一個等級。以苴麻制作。只有子為其父母,嫡孫為其祖父母等承重服喪時所穿戴之衣物。是極重的喪禮服。 第37章 雨停(二更合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