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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看我也是孩子吧?”陳景落寞的說,“可我拿得出手的只有孩子能給的?!?/br> “陳景……” 陳景湊過來,緩緩按住傅元青,將他按倒在了青草河畔柳樹下。 陳景摘下了面具。 他抬眼看傅元青…… 傅元青一時怔住了。 ——他怎么能覺得此人的臉龐酷似先帝呢?陳景的輪廓也許與先帝有些近似,可是他們的眼睛,全然不同。 趙謹的眼,顏色極淡,光亮處,幾乎近似琥珀。 可陳景…… 陳景有一雙漆黑的眸子。 這會兒,春光從柳梢頭打下來,明暗之間,他的眼睛深處就帶了光。像是一汪幽深的潭水,波光粼粼。 “老祖宗,您看……我不是孩子了。沒有這樣的小孩……我也不想做孩童。”陳景說。 傅元青呆呆看著他。 “老祖宗忘了?!标惥熬従彽?,“您說過,這半年,我們是夫妻?!?/br> 陳景啄吻傅元青的嘴唇,緩緩解開他腰間綬帶。 兩個人緊緊貼在了一起,貼在了春光中,兩個心跳奇異的同了拍。 “撲通撲通”地急促響著。 火熱的身體糾纏在了一起。 “我想做,老祖宗的夫君?!标惥暗馈?/br> 【注1】束脩:古代拜師酬禮,相當于學費。 第33章 第六式·春風 傅元青抵住他的肩膀,輕斥:“莫要胡鬧?!?/br> 陳景抓著他的手,與他十指交叉,緊緊握住,按在了草地上。 他又吻了老祖宗。 這次則顯得多了幾分纏綿悱惻的意味在其中。 “屬下僭越?!彼簧跽嫘牡幕卮?。 老祖宗的衣襟被他挑開,纖細白皙的脖頸裸露在外,與普通男人不同,那里沒有喉結,仔細去看也才會看到一個微微的小隆起。 在陳景的視線下,老祖宗有些難看的扭過頭去:“別看?!?/br> “為何?!?/br> “不好看?!备翟嗟吐暤馈?/br> “好看?!标惥暗?,“在我心里,沒有幾個人有老祖宗這般好看?!?/br> 他啄吻那處本該有著明顯喉結的地方,身下的人,在微微顫動,脖子上的皮膚慢慢的起了一層小小的疙瘩,淡淡的絨毛在春光里讓皮膚變得朦朧又光潔。 也許是許久沒有仔細打量過自己的脖頸,旁的人也并不在意。 此時陳景的撩撥變得異常的勾心。 只是一些淡淡的吻,就讓老祖宗忍不住心跳加快,渾身酥麻。 “……這里是書堂外,一會兒便有人來,別鬧。”他說出來的話,一絲一毫的威懾都沒有,連他自己聽起來嗓音都似調情。 “嗯,不鬧。” 陳景應了一聲,繼續做著僭越之事,認真的表示自己并非胡鬧,而是真要在春光中顛鸞倒鳳。 * 老祖宗的衣襟被全部拉開。 體統沒了。 舉止也失儀了。 可老祖宗顧不上這些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落在地上的那柳絮被撿起來,一朵一朵的飄落在他的胸膛上,柔軟嫩黃的柳絮在他身上像是蓋了一層鵝絨。 軟軟的,有些癢。 這還沒完。 柳葉在陳景的手中倒似有了靈性,它調皮的在老祖宗……輕輕的……,又…… “陳景,你……”老祖宗用自己那只還自由的手按住了胸前,臉色已經粉紅了,“你……” 你什么。 飽讀詩書的傅元青如今思緒模糊,半天愣是沒有想出后面該說什么。 “這、這不行……”他微弱的抗議,“若有學童……” “不會的?!标惥昂V定道。 陳景亦不會再給他說出口的機會,他一邊啄吻,一邊……傅元青攢眉蹙額,難耐的忍著,然而隨著陳景的動作,他眉間又微微顫動,眼神已然迷離。 身后是剛發起的野草,軟中帶著硬挺,穿透他的衣袍,輕撓他的背脊。 頭頂是柳條中夾雜的春光,在陳景的松動中,凌亂成一片。 周遭分外安靜,什么都沒有,空曠得讓人不安。 周遭又不消停,他聽見鴿子展翅的聲音、北安門前換防的鐘鼓聲,護城河的拍岸的濤聲……還有他自己發出的,壓抑的喘息與呻吟。 天做帳,地做席,春風為褥,千萬綠絲絳垂下半遮半掩。 這才是人之初始,是數萬年以來血脈中不曾丟棄的唯一本能。 禮儀廉恥被撕得粉碎。 君子儀態變成了虛妄。 傅元青沒做過這么肆意妄為的瘋狂事,如此之時,心頭反而涌起了超越以往雙修數倍的快意。 可這沒完……他急紅了眼眶:“陳景、你——你放我……下來……” 陳景眼神炙熱,緊緊盯著他。 “老祖宗不是怕被發現嗎?”他說,“如此官服遮掩,便看不到了?!?/br> 他說的話,純屬無稽之談。 烏紗山帽讓他摘取,小冠早就在剛才的聳動中掉落,發髻散了一半,貼在他的臉頰肩頭。官服讓他解開,胸膛半露。下半身雖然被衣擺蓋住了,可是他坐在陳景腿上,反而更讓人浮想聯翩。 陳景瞧他的樣子,眼神里是全然的癡迷…… “老祖宗不帶這么折磨人的。”陳景咬著牙說,“這是要欺負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