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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逃什么,還不是因為有人死了? 白萬勝是在知道曹東起意外死后才嚇得逃出來的,曹東起在組織里算是老成員了,突然被燒死也太過于蹊蹺。這讓白萬勝懼怕起了張桁,他想告發,卻被張桁發現了端倪,無法,只能先出來避一避。可他沒想到前腳剛出國,后腳就被張桁用手段按了個外逃人員的罪名,全國通緝,從此在異國他鄉當起了黑戶,過著過街老鼠般的生活,居無定所。 我真的不能說,我說了也是害你,就讓它過去吧,我還想以后能回去。白萬勝回頭看了看等在車前的另一個學生,小聲道,我得去搬儀器了,你去車上把單子簽了,今天就當沒見過我,別再問我了。 余了默默看著白萬勝離開,她上了車,拿出隨身帶的小刀,隱在袖口中,簽字時利落地將剎車線給割斷了。 白萬勝車禍死后,余了卷進了官司中,但她知道證據不足,根本不能拿她怎么樣。只是漫長的審問,將她正在負責的項目一拖再拖,直到拱手讓人。她的教授比她更著急,找了個華人律師過來,想幫余了早些洗清冤屈。這個華人律師,恰巧就是胡玥婉。胡玥婉聽說此事本就很頭疼,白萬勝的資料是她查的,人又死了,嫌疑人還是余了,如果她不接,真的被其他人查出什么來,自己也玩完,她都開始擔心之前查給余了的那些人,會不會也都已經死了。 你究竟都做了什么? 沒什么。 現在我也有干系,人是我查給你的,你瞞著我,我不僅幫不了你,連我自身都難保。 你知道了才會難保,你現在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余了塞給胡玥婉一張銀行卡,胡玥婉拗不過余了,可她也確實是完全不想收這錢,只覺得拿在手里燒得慌。 我說了我不收你錢! 這是辯護的錢,順便還有幫我查人的錢。 我! 余了不等胡玥婉說話,轉身就走了。胡玥婉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從沒這么不想矜持過。 胡玥婉提心吊膽了幾天,最后還是決定放平心態,小心翼翼地為余了辯護了兩個月。而突然有一天,余了卻不見了,她呆呆地站在警局門口,聽警察說余了被強制退學,已經回了國,而她這個律師卻是最晚知道的。胡玥婉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不知該慶幸沒了個大麻煩,還是該擔心做了個沒尾巴的案子,會不會被同行笑話。 余了那邊,則是在找東西的時候,發現了幾年前葉懷國給她的名片,她斟酌了下,打了電話過去。葉懷國很熱情,說自己這邊剛好有個職位找不到人才,讓余了過去過渡一下。她欣然答應了,反正這邊應該已經是找不到能問出話的人了,她看著手里的名單,準備回國,開始她劇本里的新篇章。 番外三:故事里的他們和她們和它們(三) 6 陳彌、莫達拉和曹煥的故事 陳彌家是先富起來的那一批,家里生意做得那是個風生水起,由此,陳mama是比較晚了,才開始考慮生育。陳mama懷陳彌的時候一開始特別順利,孕吐了兩天就結束了,本來以為可以平平安安把人生下來,可到了第六個半月,正在家切水果吃的陳mama,忽然口吐白沫倒地上了。陳爸爸聽到聲音趕忙跑出來,一看,嚇得臉煞白,打了120后就跪在陳mama邊上哭。 陳mama被診斷為突發性妊娠癲癇,陳爸爸拿著單子一邊抹眼淚一邊問醫生怎么辦。 陳女士沒有癲癇病史,但根據我們的檢驗,她是癲癇基因攜帶者,這次發病,是由妊娠引起的,現在還不能確定胎兒是否也會攜帶相關基因。 先別說孩子,我老婆呢,我老婆嚴不嚴重啊,要不要緊啊,這么久了她還沒醒,怎么辦啊 陳爸爸說著說著,眼淚又啪嗒啪嗒狂往下掉。 您先別激動,陳女士現在穩定了,應該很快就會醒來,我建議是讓她到生產為止都暫時住院,一旦有緊急情況,我們也好及時應對。 你剛才說是妊娠引起的,那終止妊娠呢,我老婆會不會轉好? 這將是我們最后考慮的,我們一般不建議 你就說是不是終止妊娠她能好快點! 目前來說,確實是 陳女士醒了。 護士中途跑進來匯報,陳爸爸一聽,也不管醫生了,大聲叫著老婆老婆,哭著就往病房狂奔。 我沒死呢,叫魂啊。 陳mama嫌棄地看著哭得鼻涕都糊上嘴唇的陳爸爸,有氣無力地扯了張紙蓋他臉上。 老婆,醫生說了,終止妊娠你能好得快點。 誰?哪個醫生?看老娘不罵死他!憑什么要我孩兒的命!我好著呢! 陳mama一聽要終止妊娠,剛還癱著,這會兒立刻氣得中氣都足了起來,一掌拍在床上。 別別別,老婆消消氣,醫生也是為了你好,不能這么罵他們。 醫生踏入病房,聽到這對話,頭都大了,他在陳mama的怒視中僵著背走過去,清了清嗓子,解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