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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他?劉是他父親的姓,他高中畢業后改了母親的姓,名也改了,只不過和他關系好的,都還習慣叫他小劉。他現在叫張桁,在省廳任副廳長一職。 作者有話要說: 桁(hang) 第九十二話 張副廳長? 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你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對付他的,而我有辦法找到可以逮捕他的證據。 你怎么確定一定能逮捕他? 如果沒有目標人物,我確實無從下手,可如果是他我想起了很多事,都是我以前有意無意忽略掉的,若把它們串聯起來,會是一個完整的故事,我也許就能弄明白他當年到底在搞什么鬼。 如果我說我想聽你詳細說一下所謂的故事,你不會問我要交換信息吧? 李成薰愣了下,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這些事你算半個當事人,有知情權,反倒是我,沒權利拿這個跟你做交易。我父母原先有一位舊識,是做進出口生意的,他和我父母曾是關系不錯的大學同學。這位叔叔每次一回國,就愛來我家與我父母敘舊,還經常給我和jiejie帶一些國外的小玩意。我家資助的學生們有時也會碰見他,這其中就包括小劉。 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位叔叔突然不再出現了,我也是出于好奇,某天隨口問了我父母一句。他們當時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叫我不要再與那位叔叔接觸,我從他們表情中看出來,這中間應該是發生過什么嚴重的爭執。那個時候小劉已經在隊里待挺久了,有一次我和朋友聚餐,偶然發現他也在,而且是和那位叔叔一桌,且與他們同桌的,還有好幾個我從沒見過的人。算起來也就是那之后不久,有些人像是中了彩票一樣,一下子整個人都不同了,要么退掉了單位宿舍,買了大房子,要么忽然穿金戴銀,花錢大手大腳起來。仔細想來,似乎就是從幾個和小劉關系好的人開始的。 他們究竟是做了什么? 我不能確定,沒有證據前,我不隨意猜測。 兩人沉默了下來,李成薰這話對于曹煥來說,相當于什么都沒說,他仍是不知道事件的核心是什么。 我不能憑你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你,如果你真的可以查到關于張他的證據,等我看過了,再做判斷。 我明白,沒關系,我知道你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有一點你要答應我,在我查完之前,你不能再冒險了,我沒保住余了,不想連你也搭進去。 曹煥勉強點了點頭,他往前走了幾步,在離辦公桌一點距離的位置停下,問李成薰要了筆和紙,將自己家的地址寫在了上面反正他現在也不住那兒,不怕遭埋伏。 我希望你查到后,可以把相關資料郵寄給我一份,在我做出判斷前,我覺得我們少見面為好。 曹煥盯著李成薰的眼睛道,在李成薰還要說什么時,他快步退至門邊,反手拉開門離開了辦公室。出了門,他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跌進逃生通道,逃生門在背后吱呀叫喚,合上的瞬間,他立刻撒腿飛奔起來。與李成薰談話的整個過程他都是吊著一口氣的,神經高度緊繃,這一通跑才讓他順過來氣。 啊! 靠! 曹煥只管瞎跑,沒太注意周圍環境,一個拐彎,差點踢到坐在樓梯上抽煙的人,他盡管緊急剎車了,也還是撞到了對方,兩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呼。那人被撞得往前聳了下,要不是及時抓住了扶手,此時已經滾下樓梯去了。這人罵罵咧咧站了起來,轉身就是一副要噴人的兇樣,但在看清撞他的人是誰后,硬生生把要脫出口的臟話給全部咽了下去。 莫達拉和曹煥對視著,彼此表情都挺尷尬。曹煥想起筆還別在胸口,他一把將筆扯了下來按了停止鍵,背過手塞進了口袋中。 你 調查取證。 哦。回去了? 對,回去了。 余了 余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又異口同聲說到余了,曹煥反應快,迅速抬了抬手,示意莫達拉先說。 余了案子結了,我聯系了殯儀館,后天他們過來抬走,本來我想在他們那兒寄存一個月的,但他們說沒法存那么長時間,所以我找了個關系還不錯的醫院,能給存一個月。 好的,謝謝。這話說完,兩人之間又沒話了,曹煥撓撓頭,往下走了一步準備離開,那我先回去了。 誒誒,再見。 莫達拉讓開路,緊靠著扶手讓曹煥通過,他尷尬地撇開頭,往樓上看去,忽然,他意識到了什么,一把抓住曹煥的胳膊,手里的煙也因此掉在了地上。 你、你、你從上面下來? 你去找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