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頁
而以上這一切,都需要在知道湖心分局的偵查進度情況下才可以,不然如果有人有心要弄曹煥,那這邊放出的任何可以證明曹煥清白的證據,都會變成在給他們時間去準備反駁這些個證據。 想明白后,譚北海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莫達拉,莫達拉近段時間忙得白頭發都跑出來了,接到電話時,也已經開了一天的例會了。上午沒開完的部分,吃完中飯還得繼續開,開得他困得不行,電話一進來,他正好有機會可以溜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不管你是誰,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救我于水深火熱之中,你就是我的祖宗。 莫達拉打了個哈欠,走到了安全通道里接起了譚北海的電話。譚北海沒跟莫達拉貧,直接把陳彌告訴他的事轉述了一遍給莫達拉聽。而后他又把自己和曹煥在星期六的行動、以及原因和結果,一并告訴了莫達拉。 我靠我也就一小段時間沒跟進,你們都發展到進局子里了?莫達拉剛還因為能逃出會議挺快樂的,聽到這些后,整個頭都大了起來,半天沒緩過神來,我知道了,你想讓我去湖心那邊探探口風是吧? 對。 行,沒啥問題,哪兒沒我認識的人。 我現在趕過去,你大概多久能到? 半個小時最多了。 好,到時候見。 行,到 莫達拉話還沒講完,譚北海已經掛了電話,他拿開手機看了眼,聳了聳肩,而后找出一個電話撥了過去,一邊打,一邊跑下樓,開了輛警車就朝著湖心分局飛馳而去。 第七十六話 問訊這事累的不是身體,而是實打實的精神折磨,被晾在那兒快一個小時了,曹煥感到了無比的焦躁。 請問現在這樣是什么意思,我到底偷了什么東西?要是沒有什么要問的話,能放我走了吧? 對面的警察抬頭看了曹煥一眼,仍是一言不發,當他是空氣一般不予理會。曹煥心里很不舒服,這樣的環境下要控制住脾氣很難,但他還有一份理智在,如果在這里鬧起來,吃虧的是自己。他暗暗深呼吸幾下,往后靠在椅背上,抬頭望著天花板的一角,把注意力從自己現在的處境上轉移開去。在漫長的浪費生命中,門終于再次開啟,一位同樣穿著警服的人走了進來,那人手里拿著一些零散未成冊的資料,一邊分著類,一邊走到對面坐下。 曹煥是吧,紅星司法鑒定中心今早報警稱,他們的毒物實驗室遭竊,丟失了一份□□樣本及一份□□樣本。根據我們的調查,周末兩天里,只有你在5月18日上午進出過紅星,你具體講下你是干什么去的。 公義也有毒物科室,毒物科室不是誰想開就能開的,因為檢測需要,實驗室里會儲存一些毒品樣本,鎖在保險柜中,且由于這些是管制違禁品,是需要經過公安批準才可以的。每過一段時間,公安這邊就會有派人上門來檢查樣本數量,且要進行稱重記錄,少一克都要說明原委。曹煥見過自己中心毒物實驗室里的保險柜,為了防盜,那可都是花大價錢買的,有多道鎖控制,并且相當厚重,極其耐砸,他不相信紅星一個這么有錢的集團,會弄個比自己中心還低檔的保險柜。 我沒有偷!我在紅星最多只待了十分鐘,你要是看了監控就知道我是空手進去的,根本不可能弄開保險柜,不信你仔細去查查上面有沒有我的指紋! 剛進門的那位警官重重地把手中的資料摔在桌子上,惡狠狠地指著曹煥道: 你聽不懂人話是吧?我要你說的是你星期六到紅星干什么去了,有讓你說其他的嗎?你當我傻啊,你要去偷,還會留下指紋?偵查是我們的事,不用你教。 曹煥火氣也上來了,差點就要懟回去,他握緊了拳頭,閉了閉眼,心里默念了好多遍不吃眼前虧,這才低聲把剛才已經說過一遍的經過,再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左老師?哪個左老師,全名叫什么? 左商,商業的商。 警官拿筆敲了敲記錄員面前的桌子讓他過來,記錄員得令附耳過去,聽完指令,沒一會兒又跑了出去。 紅星的所有員工,可是都否認了在上星期有接到過你的電話。 不可能!是個女接線員接的,曹煥往前傾了點,著急道,你們可以去拉通話記錄,我的也好,他們的也好,不可能沒有! 你是說這個? 曹煥話剛說完,對面人向他推過來了并排著的兩張紙,這兩張紙是從營業廳打印出來的通話記錄表,最底下還蓋著新鮮的紅章。左邊那張是他的手機號碼,右邊那張是個固定電話,應該是屬于紅星的座機號碼。他快速找到了星期四的部分,然而在他的手機號通話記錄中,那天下午竟然是空的,同樣的,右邊紅星的下午時段中,也沒有出現他的號碼。 這不可能我曹煥不可置信地搖搖頭,他往前撞了一下,語帶慌張道,有錄音!我手機里有錄音,我打電話的時候錄音了! 幸好之前譚北海有提醒他錄音,這竟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