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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火奐哥:謝謝,可萬一我自己已經點了呢? 譚北海:[驚訝]啊那我現在去取消。 你火奐哥:別別別,我沒點呢,我就隨便那么一說。 譚北海:嗯,好。 我下班了,現在開車過來。 你自己吃了嗎? 吃完了。 譚北海:[照片] 照片上是一只空的面包包裝袋,曹煥第一反應是這玩意既沒營養量又少,晚餐怎么能如此敷衍。 這點兒哪夠! 等你回家一起吃。 很快,譚北海給曹煥點的外賣到了,如譚北海所言,量確實不多,只是一小只漢堡而已,還沒自己巴掌大,夾著的牛rou片都是扁扁的,不掀開都看不到。曹煥本沒覺得多餓,但不知是不是因為吃了個小漢堡,把他的餓蟲喚醒了,吃完了反倒比吃之前更餓。他坐了會兒,五分鐘的電影,肚子叫了能有十次,他實在是撐不住了,給陳彌發了個信息,準備在他的零食小鋪里搜刮一點墊肚子。 陳彌背后的窗臺上,有一個未拆封的杯面,前所未有地被陳彌無視了很長時間,塑封上都積灰了,過期倒是還沒過期,只能算是臨期。說起這面,位列網友評選十大難吃方便面排行榜,當初陳彌出于獵奇心理,買了其中一款未吃過的,想嘗嘗到底有多難吃。那面買一送一,送到后,陳彌招呼曹煥過來一起奇面共賞,結果剛吃一口,要不是秉承著不能浪費糧食的優良傳統,他當場就能重新吐回杯里去。陳彌艱難地咽下去那一口后,評價說味道就好像奶粉里混著洗衣粉,并且還用的消毒水泡出來的。 曹煥當然也有幸嘗了一下,沒做評價,因為真的難吃,是人類無法理解的口味,但他現在餓了,看什么都覺得還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難吃的一定是配料包,面餅本身總是沒錯的。他拆了面,把里頭調料包全扔了,只泡了面餅。在等泡開的功夫里,他甩著手往外走,準備去江蘭心那兒弄點調味品回來自己調味。 江蘭心桌邊小柜子里果真是放著不少調味料,應有盡有,曹煥是第一次來,選擇困難癥犯了,憑著他多年的火鍋店調料區經驗,抱起耗油、醬油、醋、辣椒醬、孜然粉瓶子,踮著步子滿意地往回走。 啪! 咦? 頭頂上的燈卻在此時突然滅了,周圍立刻變得伸手不見五指,曹煥原地等了會兒,燈看起來沒有恢復的跡象,他只能憑著燈滅前的記憶,往邊上挪了挪,用腳亂碰摸到了圓桌邊,先將懷里的瓶瓶罐罐小心放置于桌面,省得到時候摔碎了灑一地。突如其來的停電讓人措手不及,曹煥的手機也還在辦公室里,他只能體驗一回盲人的生活,伸著雙手到處摸。他很后悔剛才進大接待室時只把門開了條縫,外頭的光亮幾乎進不來,完全不知道出口在哪兒。 奧! 在又一次踢到硬物后,曹煥略微彎腰摸了摸自己小腿,他估計上面一定滿是烏青,平時來來去去不覺得,現下發現接待室里障礙物怎么竟然如此之多。幸好快到門口了,離那一點微弱的光越來越近,曹煥跳了兩下,一手往前,欲扒住門框。此時,門卻自己推開了,一人逆光出現在門口,曹煥看不清對方的臉,以為是余了,正要開口,余光卻掃到一點寒光。一股惡寒自尾椎骨往上迅速攀升,下一秒,那人踏進門內,反手拉上了門,將唯一一點亮光隔絕在外。 蛇出洞了! 曹煥反應過來,迅速轉身,憑著記憶摸到之前踢到過的椅子,他雙手抓住椅背,一把將椅子往后掀。 呲。 一聲短小而急促的摩擦聲響起,后面人似乎鞋底在瓷磚上滑了一下,曹煥借此機會辨別了下那人所在的方向,立刻朝著相反的方向快速移動,細密的冷汗布滿他的后背。 對方非常謹慎,自那一聲后,便沒再發出任何聲音,這搞得曹煥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發出聲響讓對方知道自己的位置。他死死抓住椅背,踮起腳往后退了退,屏住呼吸放輕腳步,繃緊十二萬分的神經努力判斷來人方位。忽然,金屬破空聲從前方不遠處響起,曹煥根本來不及反應,身體肌rou催使著他曲腿后仰,而后立即往側后方跳了一步。對方這一擊非常近,曹煥感覺應該確實是劃到他身上了,他摸了摸身前,白大褂上腹部的位置,果然是被鉤出了一條橫向的粗糙線。 曹煥沿著之前自己摸黑走過的路線退去,伸手摸到了玻璃,這讓他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了支撐物。他一邊靠玻璃墻慢慢移動,一邊思考一個問題,先前逆光時,他并不覺得來人身高矮,可為何在近距離下會劃到如此往下的位置,且還是橫線,常人施力,為發揮最大效用,都習慣于從上往下斜著來,而這人的手法,似乎是有極強的目的性。 目的 曹煥再次摸了摸衣服破損的位置,在那之后,就是自己腹部受過傷的地方,結合之前他的猜測,這條蛇應是想在這幾天內限制他的行動,而直接對準他舊傷口,確實是最好的方法。同時,一個非常不利自己的推測出現在曹煥腦中,如果他猜得沒錯,來人攻擊能如此精準,表明現在自己面前這人,應該是有夜視裝備的,他們的處境并不平等,他再怎么躲,也逃不出人家的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