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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彌換上了一副色瞇瞇的表情,往曹煥的手機那邊抬了抬下巴。曹煥默了會兒,把辦公椅推到陳彌身后讓他坐下。 坐好了,我怕你聽完了摔倒。 有這么嚇人么?我認識的? 嗯,你認識的。 洗耳恭聽。 是譚北海。 曹煥本來想一本正經地把話說完,但在說到譚北海名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微笑了起來。陳彌愣了好一會兒,先是疑惑地看了看曹煥,想從他臉上看出開玩笑的成分,發現真的不是玩笑后,又陷入了沉思,最后他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來。 我還能說什么,看你笑得這么幸福,只能祝福了。 曹煥摸了摸自己臉道: 我笑了? 嘖嘖嘖,自己笑都不知道,我還能說什么!你說我還能說什么!只能祝你們百年好合! 既然都告訴了陳彌,曹煥直接在他、陳彌和莫達拉的三人群里又發了一遍這事,陳彌當即回了個捂住眼的小狗表情。莫達拉是過了五分鐘才回的信息,整一篇刷了好幾屏的感嘆號,曹煥滑了很久才到底,估計莫達拉這五分鐘沒干別的,光打感嘆號了。 布達拉宮我的淚:我靠我想象不出來,譚sir在我心中不可侵犯的高大形象坍塌了,現在變成了兄弟妻。 哈拉菩薩:誰夫誰妻還不知道呢。 布達拉宮我的淚:呀! 哈拉菩薩:呀! 你火奐哥:呀個頭!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譚sir的成長歷程: 被退養兩次的經歷還是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理智上知道不是自己的錯,但感情上還是會責怪自己。他會因自卑而無意識地遠離同學,常年無法交上朋友,他試過改變,但這不是件容易的事,在他發現自己應該今生都無法走出這個陰影后,他果斷選擇了放棄自己,不再試圖做一個正常小孩\quot;。他開始打工,埋頭學習,為了能給弟弟meimei們創造一個更好的環境,成為他們堅實的后盾,給予他們力量,不用承受自己所經歷的痛楚而努力。同時,他也會壓抑自己,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事,怕給福利院以及弟弟meimei們帶來不善的關注。 當他認為自己已經拋掉一些棱角,能安心照著自己定的人生走下去時,他在定向賽上遇見了曹煥。曹煥因遭遇不公而做的反抗,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陽光照進心田,激活了心中壓抑許久的熱情,讓他熱血沸騰,感受到了活著的真諦。萌芽其實當時已種下,只是花了點時間才長成了大樹。 某種意義上,曹煥是譚sir唯一一個自己選擇的家人。 第五十七話 曹煥,安湖醫科大送左清源的樣本來了。 馬上來! 曹煥在電腦上敲完一個字,忙跟上顧鶯歌去往大接待室收樣本。 鶯歌,上次說的去清源鑒定所調查取證的事安排得怎么樣了,下個星期一能成行嗎? 嗯聽說案件好像比較復雜,鑒定所那邊有公安分局的人正在介入調查,我們不能打擾他們工作,得錯開來,協商下來,他們能把星期二空給我們。顧鶯歌這會兒咂摸過味兒來了,疑惑道,你為什么要求去鑒定所調查取證啊?物證還有缺的東西嗎? 額曹煥撓撓臉,撒了個謊道,是余了,聲像的事,我也不懂。 哦。 顧鶯歌應該是接受了這個理由,沒有再深究。但等曹煥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余了,余了卻不大滿意這個結果。 不能直接去嗎? 不走程序就是非法入室盜竊,有程序能以防萬一。 什么萬什么一,你申請的取證也不是取電子狗,到頭來不還是盜竊嗎。 曹煥一時無語,他還沒想出來回應的話,先被余了關在了實驗室門外,他嘆了口氣,往前走了幾步,想了想,又退了回來,拉開一條門縫小聲道: 你可別等不及就真自己去了啊,到時候出事了沒人保你。 回應他的是東西砸在門上的聲音。 另一邊,自從知道曹煥的戀愛情況后,陳彌來勁得很,一天天跟個八卦黑洞一樣,時不時神秘兮兮地跑曹煥身邊問東問西,明明是曹煥談戀愛,他搞得簡直比曹煥還著急,把人煩的,一見他過來就帶上耳塞。 這回,陳彌出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就不見曹煥了,他焦急得很,剛才方便的時候想的一系列問題沒人可問了。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準備拿出手機給曹煥編輯一條信息,正巧曹煥從余了那邊回來了,他眼睛一亮,一把拉住曹煥的胳膊,把他按在了辦公椅上。 老大,我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你又來了是不是!一天天的你腦容量還夠嗎?一邊兒去! 我這次是說真的老大,你先聽我講嘛,聽完再說啊。 陳彌用了勁壓住曹煥要去拿耳塞的手,一臉懇切地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