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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 刷拉。 曹煥沒注意,不下心碰落了椅背上搭著的薄羊毛外套,許是近期天氣逐漸炎熱,雷電開始換毛了,衣服上黏滿了黃色與黑色的中長狗毛。 不好意思。 曹煥將衣服撿起,拿離自己拍了拍,拍出了漫天的狗毛雨,他不敢再拍,重新將衣服搭了回去。全程,余了一點沒反應,專心地做著自己的事,曹煥瞄了眼,屏幕上滿是代碼,偶爾能看到她切換到視頻的靜止窗口,但又很快再次切換回來。忽然,余了站了起來,她微微彎腰握著鼠標點擊了運行鍵,反手抓起衣服穿上就要往外走。 等、哎?等等!這就走了? 結果曹煥一眼視頻內容都沒撈到,早知如此,他應該回來后自己先看一遍的,急著買什么包子啊。 嗯。 余了在門口停下腳步,回頭應了聲。 回家? 啊。 那你是打算明天再開始做鑒定? 已經在做了。 余了朝電腦屏幕抬了抬下巴,曹煥瞇眼看去,右側的屏幕上不斷有一行行的英文往外跳,他看不懂,想問這是在干什么,錄像鑒定是連視頻都不用打開的嗎,但他不知道應該要從何問起,怎么問都顯得自己非常沒水準。 好吧。 曹煥放棄了掙扎,無奈地走出了聲像實驗室,實驗室門在他身后關閉、上鎖。 誒小曹,你回來了啊? 曹煥正往回走,剛巧正面遇上從大接待室里走出來的葉懷國。 葉主任好,回來有一會兒了。 辛苦辛苦,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有吧,曹煥猶豫了下,問道,是要我加班嗎? 哈哈哈,年輕人真有活力,倒不是加班,我帶你去應酬應酬。 啊? 曹煥的輕度社恐在葉懷國的理解來看,就是不善交際并內向害羞,再者他這鑒定人做的也不是顧鶯歌那樣的對外工作,于是葉懷國從來也沒帶他出去應酬過,今天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事。 我知道你不愿去人多的場合,這不最近一搞搖號分配后,大家都有危機感了嘛。聲像毒物我倒是不擔心,放到全省我們都是唯二的,五五開的幾率,但這其他項目啊,競爭就比較大了,本來想帶你們王老師去的,你也知道你們王老師挺久沒來了,就是因為內風濕犯了,路都走不了,我一想,臨床物證里就屬你工齡最大,也是時候該挑起擔子了不是。不過你也不用怕,你去個人就好,別總想著是應酬就緊張兮兮的,而且說是應酬吧,其實也就是我和我那幾個朋友、同學,下班后帶小輩們聚個餐而已。碰到要說話的事,交給鶯歌和我就好了,酒也不用擔心,基本不喝的,就算要喝,那也是我們痕跡洛老師的天下,誰能喝得過他呀。 葉懷國都說到這份上了,基本把曹煥想拒絕的理由都提前給出了解決方案,曹煥再說不去,那真的說不過去了,他想著反正吃飯最多也就一兩個小時的事,活都活了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一兩個小時算個啥。 行,我去的。 那好!那太好了!等會兒下班了,你先在大接待室這里和鶯歌他們等一會兒,我們開兩輛車去。 臨下班,陳彌他們一大幫子人終于是回來了,且陳彌還是被病理老師扶回來的,臉色蒼白,好不可憐。 小曹,麻煩你照看下陳彌,我解剖的時候這孩子在邊上一聲不響的,快結束了,突然放下托盤就跑出去吐了,默默堅持了那么久,值得表揚。先不說了,我得回實驗室做切片去。 曹煥這頭送走了病理的老師,那頭陳彌張望著老師走遠了,剛才還病懨懨地靠在墻上,這會兒立馬能起立走兩圈了,只不過臉色還是差得很,灰敗灰敗的。 你這是有事,還是沒事啊? 陳彌認真地原地站立感受了下自己,回答道: 現在沒事,其實吐出來后我就舒服了,只不過丟人丟大了,想想還是表現得虛弱點比較好。哎老大,你是不知道,本來還好,但切開后那味道啊陳彌十分不忍回想地皺起臉,搖了搖頭,他從自己抽屜里摸出一包螃蟹海苔天婦羅拆了袋,咔呲咔呲啃了起來,不過你別說,人體真的很偉大,我都這樣了,該餓的時候還是餓,life goes on。 曹煥從陳彌捧著的一大袋里也撈了一片啃,兩人并排啃著沒說話,辦公室里清脆的咀嚼聲此起彼伏。 曹煥!該走了! 法醫區門口傳來了顧鶯歌的喊聲,曹煥朝外面看了看,拍掉了手上的屑屑轉向陳彌道: 你一個人能行? 沒事,吃完這袋我就打個車回家,沒什么過不去的。老大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這袋零食的效果,陳彌吃了一會兒,臉色也紅潤了起來,看著比剛進門時健康多了。 回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 行,知道了。不過老大,陳彌斜眼打量著曹煥,道,你什么時候變這么愛cao心了,說話感覺跟譚sir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