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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趙祁的朋友,那誰和那誰? 潘秦楚見曹煥記不得自己名字,臉瞬間垮了下來,虧那天還跟他們聊得挺久。歐思陽發現潘秦楚表情不善,便先她一步說道: 歐思陽,他又指指潘秦楚,潘秦楚,我們、我們想知道祁祁那事怎么樣了,結果能告訴我們嗎? 啊,不好意思啊,結果我們只能告訴委托人。 我們就是代祁祁來問的! 潘秦楚皺起小臉,向前一步跟曹煥對峙著。 可是委托人是市公安局啊。 那、那趙祁才是當事人,她有權利知道的! 嗯那也得公安局拿到結果了,再告訴她本人或者監護人。 我們就是代替她來的! 得,又繞回去了。 曹煥走去陳彌位置,從他桌上抓了包牛rou干扔給了潘秦楚,潘秦楚一個躍身接住,輕巧落地。陳彌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自己牛rou干沒了,最近陳mama實在看不下去自己兒子胖成了個rou堆,嚴格控制他飲食,這包牛rou干零食可是要吃一個星期的呢,曹煥這一慷慨解囊,自己味都沒嘗到呢,就沒了。曹煥選擇性地忽略了陳彌幽怨的眼神,朝潘秦楚說道: 一下課什么都沒吃就趕來了吧。 歐思陽的肚子立馬回答了曹煥這句話,潘秦楚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也無法,只能拆開了牛rou干跟歐思陽兩人分了。 稍微透露點都不行嗎? 潘秦楚和歐思陽并排坐在對他們倆來說有些寬大的辦公椅上,一邊嚼著牛rou干,一邊還在嘗試能不能從曹煥這里套點東西出來。 你說呢小班長? 潘秦楚看著曹煥這么守口如瓶,難免有點沮喪,用力地撕著牛rou干解憤。 別急,下個星期四會來找你們一班的各位問點話。 潘秦楚聽著曹煥這么一說,聰明的腦袋立馬捕捉到了重點信息,她猛地抬起頭,眼里寫滿了警惕與小心。 那五班呢? 上星期已經問過了。 這下潘秦楚坐不住了,從辦公椅上跳了下來。 他們說什么了?他們都是騙子,一句話都不能信的!要不是他們,祁祁至于轉來一班嗎!他們有什么資格說祁祁的事,一個字都不配! 小姑娘激動得很,歐思陽看著不對,跳了下來拉住潘秦楚,把她拉往自己身后,做出了保護者的姿態。 陽陽你放開我!那人渣教出來的人渣有什么資格亂講!你不是最清楚嗎!他們為了逃脫罪行,嘴里哪一句話是真的! 歐思陽臉都白了,看著潘秦楚不說話,潘秦楚急促喘息著,沉默一陣后,她終于平靜了些,眼里噙著淚,渾身發著抖,像是隨時會崩潰一樣。 那你們就沒撒謊了? 曹煥此時特別像個不近人情的魔鬼,這話問下去,連陳彌都看不下去了,他從身后抽了兩瓶私人收藏的飲料塞給潘秦楚和歐思陽,順手拉了一把曹煥,朝他搖了搖頭。 老大,你這干什么呢,太兇了奧,注意下。 潘秦楚聽到曹煥這么問,瞬間臉有點青,大眼睛左右轉著,一副慌了神的模樣。 楚楚我們走吧,時間不早了。 歐思陽見狀,轉過了身想拉潘秦楚走,潘秦楚抬頭看了看歐思陽,最終也沒說什么,跟著他出了辦公室。 老大,你這是怎么了啊,怎么跟小孩過不去呢。 陳彌收拾了下辦公椅上剩半包的牛rou干,估算了下還能吃個兩三天,心中默默竊喜。 沒什么,可能最近被低齡小孩們攻擊得有點心態崩潰吧。 我看你這攻擊姿態不像是心態崩潰,倒像是心理變態。 嘖,就你話多。 曹煥繼續看他的X光片去了,不再理會陳彌。 此后幾天沒人再就這個案子的事找過曹煥,包括譚北海,這到讓曹煥有點不太適應,明明上個星期天天都在做有關這個案子的事,就這么沒頭沒尾地斷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如此不舒服了幾天,到了星期四的早晨,曹煥迷迷瞪瞪上了公交,屁股還沒碰著椅子呢,就收到了譚北海發來的信息。 譚北海:中午12:30左右我來接你去市體育館。 譚北海:你們法醫接待打電話說檢3320號案子好了,到時候你一起帶出來吧。 譚北海:一起吃中飯? 連發三條。 曹煥的早餐一般是等他到了中心打完卡后,再溜去后門的早餐車那兒買的,這會兒看到中飯兩個字,他一個肚里空空的人被激得感覺餓到路都走不動了。 你火奐哥:要不還是我請你吧,我叫外賣,你到中心吃完了再走? 譚北海:不了,你們葉主任要是看到,一定會要請我去你們隔壁酒店吃工作餐。 曹煥想了下,確實,葉懷國這人特好面子,一點都不肯虧待有點官位的,畢竟有沒有案子進來都得看人家愿不愿意給,雖說是工作餐,那也是大酒店的工作餐,相當豐盛,若是能坦坦然接受,那實在不是譚北海的性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