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師叔祖以后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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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看著,又覺得那個姑娘十分眼熟,等亮光照在她正臉上,虞墨的眼睛猛地睜大,手里的一串糖葫蘆掉進河里,打翻了兩盞河燈,河邊立刻有人指著他罵罵咧咧。 “鶯......時?” 修士們聽到了虞墨喊的名字,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個都幸災樂禍,紛紛說起了風涼話。 “這就是找了也沒用,唉,看來鶯時姑娘心有所屬。” “是啊,當真是郎才女貌,好一對璧人。” “少主一直念到現(xiàn)在,不成想那美人早就與旁人約好了,實在可憐。” “終究是錯付了啊......” 虞墨又羞又惱,怒道:“閉嘴!你們閉嘴!” 他真的想跳河了。 * 季紺香將河燈推開的一瞬間,突然想到了云遺善。 不知道過了這么久,他后來有沒有去放過一次河燈。 當初她一心想活下去,只為和他春風一度,讓自己的修為一日千里,好活著離開棲云仙府。 其實一開始騙他的時候,心里總是覺得愧疚。只是覺得這么一個高高在上,被旁人用不純目光看兩眼都算褻玩的太尊,就將清白折在了她這么個小輩的手里。 云遺善可是開山祖師爺云家唯一的血脈了,這么一個人人敬重不染俗世的神仙,讓她玩弄欺騙,心懷怨恨是正常的。至于為什么入魔前不找她尋仇,多半是大度。 但后人說云遺善入魔是因為她,季紺香想了想也覺得不是沒有道理、 說不準就是想不開,結(jié)果她一死,仇也沒地方報了,給自己氣出一個心魔來。 前不久刺的那一劍,季紺香突然就不想計較了。 這個人,以前對她很好的。 就連后來正派人士個個對她恨之入骨,給她安上許多子虛烏有的罪名時,云遺善始終沒有出來指責過她一句。 在真正自暴自棄入了魔域前,她始終不曾愧對過棲云仙府和秦家,只愧對了云遺善。 “你在想什么?” 季紺香回神,回答道:“想自己以前干過多少錯事。” 云遺善腳步一頓,看著她:“干了多少?” “數(shù)不清,太多了。” 季紺香步子慢了下來,正好站在一排燈籠前。 一層光暈覆蓋在她的身上,連輪廓都變得不真實,朦朧得像是只在夢境里出現(xiàn)。 偏生她這般美,連額間的紅色花鈿也是恰到好處,一笑起來,恍若當初。 “那你,可有后悔的事?”云遺善離她只有兩步的距離,觸手可及。 這時候,他覺得自己嗓子有些啞,仿佛有什么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來。 “有一些吧,以前騙過一個人。”季紺香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其妙就想說出實話。 她是不后悔與云遺善春風一度的。 只是讓她再選,她可能不會用這種方式。 畢竟當時的一心都是活下去,全然忽視了其他,也絲毫看不出云遺善對她的情意。現(xiàn)在想一想,當時的云遺善肯定是心悅她,不然怎么可能會被她蒙騙? 她只是害怕,沒人會幫她。害怕云遺善也是如此,像張晚霜一樣送她去死,將她推到一個絕路。 重來一次,直接求他雙修,就不會扯出這么多事來。 季紺香正想得出神,眼前突然一暗,有陰影覆上來。 唇上觸到一抹冰涼,緊接著那抹冰涼升溫了,將她的唇瓣輕輕含住,溫柔的輾轉(zhuǎn),廝磨。 這是......在非禮她嗎? 季紺香徹底傻了。 儒修不是很看重那些繁文縟節(jié),這個小白臉怎么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修為一日千里 我寫這句的時候,腦子里全都是黃色廢料(我有罪) 第35章 鬧事 排排花燈隔開人群,燈下兩人的身影重疊。 云遺善冰涼的手指幾乎是強硬地握著季紺香的,另一只手扶著她的腰。 季紺香撐著他的肩,將距離推開一些,偏過頭喘息了一會兒,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 “走吧。”季紺香沒看他,只是抬手在唇上隨意擦了兩下,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云遺善低低應了一聲,默不作聲跟在她身后。 季紺香面上冷靜,內(nèi)心已經(jīng)是一團糟。 若這件事發(fā)生在許久以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化成了一灘血。 可這個登徒子只是一個小小的儒修,她也只是劍宗一位普通的弟子,不能殺了他,連揍一頓都做不到。 想她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向來只是她輕薄別人的份,還從未被人如此輕佻的對待。 季紺香腦子里有些混沌,不知道自己該怎么看云遺善,所以還是選擇什么都不說的好,心里想著回了劍宗離他遠遠的。 都說儒修知書達理,重教條禮法,可如今來看,也不全是這樣。 季紺香走著走著,袖子突然被人從后扯了一下。 “做什么?”她的語氣比之前要冷硬許多。 云遺善扯著她的袖子一角,手指輕輕滑過去,捉住她的手指。 季紺香扯回手,嘆了口氣,說道:“云止,你們玉衡書院不是重禮數(shù),就只教會了你這些嗎?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為何不可?” 云遺善微微俯下身,讓自己的目光和季紺香齊平,眼中倒映出她的模樣。 他們兩人都在互相偽裝,互相欺騙。 可偏偏今夜,在星河與華燈之下,難得說了幾句真心話。 季紺香面色嚴肅:“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往后莫要再做。” 云遺善指腹輕劃過她的眉眼,誘惑般問道:“那你想要什么呢?你想要的,告訴我。” 身旁是來來往往的人群,有人不小心撞到云遺善,對他說抱歉,可他卻像是只看得見季紺香一個人,視線只停留在她臉上。 他的話說得如此誠懇,季紺香卻只覺得好笑。 “我是棲云仙府的劍修,就憑你,能給我什么?即便是為我豁出這條命,我也不會為你動心,又何必說這些,我想要的,我自己可以。” 季紺香說完往后退了一步,轉(zhuǎn)身走向人群去找徐檀。 云遺善站在原地看她漸漸走遠,直到身影徹底不見。 曲流霞和月紅商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兩側(cè)。 “主子就是看上了這小丫頭?”月紅商臉上滿是不解,語氣帶著微妙的蔑視。 “你最好別說話。”曲流霞睨了她一眼。“她可不是什么好對付的。” 月紅商嗤笑:“可不是,能把我們魔主的心都勾走了,自然不是好對付的。只是我想不通,為何不直接打暈了帶走,非要繞這么一大圈去接近她。即便最后喜歡上了,也是喜歡這個裝出的身份,而不是本身的主子。” 云遺善默了默:“我知道。” 起初只是想離她近一些,并不想利用旁人的身份去和她發(fā)生什么。 只是一看到她就會情難自禁,見到她對著其他男子笑就想去阻止。 季紺香這種記仇的人,被他刺了一劍必定是懷恨在心。要是知道自己裝成云止的樣子去騙她,在她心中只會罪加一等,必定是更加不愿見到他。 月紅商義憤填膺地說:“主子天人之姿,看上她一個小小劍修是她的福氣,哪有不從的道理,竟還讓你自降身份陪在身邊,簡直不識好歹。” 曲流霞目光涼涼的看著她,發(fā)出一聲冷哼。“你少說兩句。” 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的死的。 云遺善倒是不把季紺香的冷淡放在心里,低笑了一聲,抬眸看著掛滿花燈的長街。“無事,好在時間還長。” 也不是沒有怨恨,只是得知她死訊的那一刻。 那些恨意都如煙云般消散,心中一瞬又回到了原本的空曠荒涼,唯有對她的愛意,如同藤蔓越纏越緊,逼得他時時刻刻都要記起。 至少她還活著,愛也好恨也好,他們還有足夠的時間糾纏不清。 * 徐檀說自己去買花燈了,等季紺香想起要找她的時候,卻怎么也找不到人,心中漸漸開始焦躁。 澧城魚龍混雜,到了花燈會這種時候,街道人群擁擠,若是一不小心就會走散。 徐檀不諳世事,旁人說兩句話就能信以為真。 要是有不軌之徒想哄騙她,簡直是再輕易不過的事。好在同生咒有感應,至少能讓季紺香知道她沒有走遠。 往前走了幾步,人群更加擁擠,堵在一起水泄不通。 一堆人擠在一起看熱鬧,季紺香努力踮起腳往前看,卻只看一堆腦袋。 但是此處都是花燈和人群,又不方便讓她使用術(shù)法。 正在發(fā)愁之時,一道劍光劃過,周圍的燈籠架稀里嘩啦往下倒,木桿被削出一個整齊的切面。 一看打起來,不怕死的百姓非但沒有慌亂的散開,反而在幾聲驚呼之后開始喝彩。 看劍勢,是宋寄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