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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 “我不裝了,我忍不住了,師兄嫌棄我,嗚嗚嗚,我好難過,好想哭……” 洛月明無縫切換屬性,瞬間從小狐貍變成了嚶嚶怪。 一邊嚶嚶嚶,一邊抬眸偷覷大師兄的神色,見其果真面露不忍,趕緊乘勝追擊,往他胸膛上一撞,大叫道:“師兄肯定是不喜歡我了,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吞金死了拉倒!” 吞金而死,竟被謝霜華誤聽了,因為此前聽了小師弟太多的sao話,此刻竟下意識以為,這句尋死仍舊是偏的,歪的,不正經的。 引人遐想的,難以啟齒,不可言說的,以至于讓人不得不往那處想。 謝霜華驚愕之余,猛然坐起身來,將人推開,厲聲呵道:“月明!下去!” 洛月明沒防備,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聞言甚納悶地道:“大師兄,你這是怎么了?不就一張床榻,有這般精貴的?上面是有金子還是怎的?讓我找找,大師兄把金子都藏哪兒了。” 兩個人雞同鴨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你不知我,我不知你。 謝霜華:“……” 惱羞成怒之下,伸手一指門外:“你給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 一來二去,洛月明也生氣了,暗想著,就自己這張臉,這個身段,要是下個海,起碼二百萬兩真金白銀起步吧。 沒準上門點他的人,從山上能排到山下。 都說狡兔三窟,連愚蠢的兔子都知道,窩要挖三個,以防不時之需。難道他一個大活人,還比不上一只兔子了? “我今夜出了這個房門,大師兄可別求著我回來!” 謝霜華:“不求,你走。” 洛月明冷哼一聲,攏起衣衫轉身便走,手還沒摸到門板,他又頓足,“我真走了啊。我今夜一走,師兄再要我來,可是不能了!” 無人應他。 “我真的真的走了啊,走了就不回來了,我穿成這樣,倘若被其他弟子瞧見了,那我與大師兄之間,可就沒什么清白可言了!” 還是無人應他。 事不過三,身為一個年下總攻大人,怎么可以這般不要臉不要皮地死纏爛打。最起碼也得過一晚上,明天再繼續死纏爛打。 洛月明咬了咬牙,推門要走。 哪知還沒跨過門檻,腰肢就被纏繞住了,趕緊低頭一看,卻是鈞天。 嗖的一聲,整個人就被拖了回去,重重撞入大師兄的懷里。 還未來得及開口,耳垂就被人從后面咬住,謝霜華一手死死扣住他的纖腰,一手捂住他的眼睛。 黑暗中,洛月明只能聽見極其沙啞的聲音,從背后緩緩傳來:“月明,不要走,不要去找別人,你想要什么,你說,大師兄一定滿足你。現在就要,是么?” 說著,扣他腰肢的手,緩緩往身后移去。洛月明嚇得趕緊按住大師兄的手背,急切道:“不是要這個,而是那個!” “那個是什么?” “那個就是那個!” 洛月明急死了,還琢磨著,怎么樣才能不動聲色地取大師兄的血,借以去救扶搖的命,但又不讓大師兄察覺自己是天生爐鼎之體。 思來想去,最好就是在大師兄神魂顛倒,神志不清之時,最方便下手了,自己只須咬破大師兄的皮rou,放出一些血來便可。 咬了咬牙,忽然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小玉瓶,洛月明深吸口氣:“大師兄,你聞一下這個!” 說著,屏息凝氣將瓶塞子打開,往上一舉。 因為被捂住眼睛,根本看不清楚周圍。一不小心瓶口就撞到了師兄的下巴,洛月明只覺得鼻子一癢,立馬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有什么極香的東西,一股腦地鉆進了鼻子里。 謝霜華驚道:“月明,不要聞!”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種藥粉名喚合歡香,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催情迷香,藥性極強,尋常倘若沾上一丁點,就渾身燥熱,氣血逆行。神志不清之下,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屆時別說面前是個人了,就是個畜牲,也會忍不住撲上去。 修真界知曉這玩意兒的厲害,遂也戲稱合歡香為“烈女淚”。顧名思義,就是烈女見了也要流淚。 也句野話說的好,烈女也怕合歡香。 洛月明原本是想讓大師兄聞的,哪知陰差陽錯,一股腦全撲到自己臉上來了。 當即心神一恍,頭頂的神經都劇烈地彈跳起來,不過瞬息之間,渾身的血管夸張且猙獰的暴了出來。一身薄紗根本遮不住什么,隱約可以瞧見越來越紅的皮膚,少年柔韌清瘦的身子,宛如一條擱淺的魚,在謝霜華懷里苦苦掙扎。 腦子里的那根緊繃的弦,啪嗒一聲徹底斷裂了。 “月明,醒醒,月明!” 謝霜華濃眉緊蹙,抬手奪過洛月明手里的小玉瓶,瞧著已經完全空了,貼近鼻尖仔細一嗅,當即眉頭蹙得更深了。 即便從未用過這種東西,但觀小師弟此時形容,面若海棠,熱汗淋漓,氣喘如牛,在他懷中掙扎扭捏,口中呼呼吐著熱氣。便知曉這絕對不是什么正經東西。 當即氣也不是,恨也不是。不知該罵他膽大妄為,還是該憐他一片癡心。 “月明,胡鬧!即便再忍不住,也不能……不能動用這種東西!這會害死你的,你知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