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和草原之主和親后、小狗狗能有什么壞心眼、男朋友超愛吃醋怎么辦[娛樂圈]、原來我拿的是白蓮花劇本[快穿]、被宿敵強(qiáng)娶壕奪后、誰人不愛謝德華、我養(yǎng)的小白花不對勁、聽說你好像很難撩[娛樂圈]
待至大堂時,里面已經(jīng)站了不少弟子。 一見他進(jìn)來,裴玄度三步并兩步?jīng)_了過來,滿臉難以按捺的喜色道:“大師兄,你果真回來了!可有受傷?要不要緊?” 自從裴玄度破了封印,知曉了當(dāng)初是誰救他性命,又是誰帶他來天劍宗之后,對謝霜華的態(tài)度,真可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眼底一片青黑,一看就是徹夜未眠,一直在等消息。 越清規(guī)從旁道:“大師兄平安回來就好,小師妹因為此事,受了驚嚇,一回來病倒了,現(xiàn)在大師兄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謝霜華道了句“我沒事”,之后便走上前來,拱手拜道:“師尊,弟子回來了。” 柳宗師高堂正坐,仍舊徐徐搖著那柄折扇,見謝霜華毫發(fā)無損地回來,并不覺得吃驚,畢竟大徒弟的修為高深,不過就是跳懸崖,不算什么。 只是未曾見到洛月明,難道說,他當(dāng)真同前來稟告的弟子說的那樣,傷到了腦子失了憶? 柳宗師道:“聽說月明失憶了,這是怎么回事?為何不來拜見本座?” 謝霜華拱手道:“回師尊,小師弟墜崖時,下面有一方水潭,小師弟的頭磕在了水潭邊的礁石上,遂才失憶了,但他只是忘記了當(dāng)夜所發(fā)生的事情。其余諸事,尚且還知。” 最起碼撩撥人的本事,一如當(dāng)初。 第60章 大師兄捏我尾巴尖尖 柳宗師聽罷,?緩緩收攏起折扇,想著失憶真假,還須一探究竟,?自己這位大徒弟最近過于袒護(hù)洛月明,有心懲處他一番,借此將人支開,?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到什么由頭。 略一思忖,?才淡淡道:“霜華,茵茵因你之故,?現(xiàn)如今還昏迷不醒,你且隨你的兩個師弟過去探望,?本座去瞧瞧月明。” 謝霜華聽罷,拱手道:“師尊,月明并無大礙,眼下已經(jīng)睡下,?不勞師尊費(fèi)心,?弟子自會照顧。至于小師妹,?她既昏迷不醒,弟子便去尋靈丹妙藥。” 如此一來,?柳宗師反而不好說什么了。 越清規(guī)道:“大師兄,?可有法子幫月明恢復(fù)記憶?蒼墟派實在可惡,?當(dāng)初在客棧,就不該放任他們離去。月明此前還對他們袒護(hù)有加,?竟然還背后偷襲,?簡直卑鄙無恥!” 裴玄度道:“蒼墟派枉稱名門正派,背地里竟行的是這般惡事,若是抓住偷襲月明的罪魁禍?zhǔn)??必定不能再放任其逍遙法外!” 謝霜華道:“月明說他什么都不記得了。” “可惡!”越清規(guī)一聽,當(dāng)即怒聲道:“簡直可惡!究竟是何等卑劣之人,能行出這種事來?想必也是溫斂之流,行事下作之人。如此這般恩將仇報,焉配為人?” 裴玄度:“與其相比,畜牲也不過爾爾。” 柳宗師聽三個徒弟在下面你一言我一語的罵了起來,聽的滿耳朵都是“畜牲”“下作,”“賤人”。當(dāng)即神色一沉,不過也是轉(zhuǎn)瞬即逝。 哪知幾個徒弟說著說著,裴玄度還問他:“師尊,您當(dāng)夜最先趕至,可瞧見那畜牲的容貌?” 柳宗師:“……” 越清規(guī)接口道:“師尊,那人究竟生得何種容貌?可是此前在客棧里遇見的那撥弟子?難道說另有其人?想必既能偷襲于人,定然不是好人!” 柳宗師緩緩道:“那人黑布掩面,一身玄衣,見本座趕去,便用了遁地符逃走。” 裴玄度聽罷,低聲罵道:“賤人!” 越清規(guī):“畜牲。” 謝霜華微微抿嘴未言。 柳宗師的神色越發(fā)不好看了,倘若再說下去,不知幾個徒弟還能罵出什么來,索性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下去。 自從洛月明對外宣稱,自己跌落懸崖摔傷了頭,還失憶之后,滿山的弟子就幾個人一撥,跑去探望他。 通常都是七八個人一窩,擠在屋子里,圍著他坐一圈,滿臉興致勃勃地詢問洛月明墜崖的過程。 每當(dāng)這時,洛月明便故作神秘,滔滔不絕地同他們胡謅瞎編,譬如:“我醒來時,便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片水潭之中,那水潭冰冷刺骨,人一落下去,連血都要被凍住了,當(dāng)時我神志不清,隱約就瞧見有道人影逼近,下意識就要將人推開,那知來人力大無窮,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將我往水面上一拖,我這才知道,原來是大師兄。” 眾弟子:“哇,大師兄好厲害!” “大師兄見我傷重,把我抱走,尋了個洞xue,將我安置下來,然后替我療傷,因怕我疼,還給我唱個段童謠!我說不用,他非不聽,一定要給我唱。” 眾弟子:“想不到大師兄竟然還會唱童謠!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落水后染了寒氣,夜里起熱,高燒不退,大師兄為了讓我退熱,便悉心照顧我,不顧自己身上有傷,還脫了衣裳給我蓋,守在我身邊整整一夜!攥著我的手,求我不要死。” 眾弟子:“哇!” “我醒來時,大師兄已經(jīng)累到在我身旁睡著了,眼底下一片青灰,那崖下寒冷,與崖上天壤之別,大師兄受凍了一夜,連唇角都青了。” 洛月明其實都不記得當(dāng)時被救上來后,到底還發(fā)生了啥,反正就是胡編亂造,胡謅著他與大師兄共落懸崖后,相互扶持的凄美兄弟情。 說到最后,連他自己都覺得,好像就是這么個回事。 自己身負(fù)重傷,又染了寒氣,渾身濡濕地躺在山洞里,大師兄急得滿眼淚光,攥著他的手,求他不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