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骨美人(火葬場)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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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蘇錦煙喊道。 很快十七騎馬至近前,詢問:“夫人,有何事?” 蘇錦煙目光虛空地看著遠處那對祖孫,想到的卻是尉遲瑾在順州面臨的種種困難,眉間凝了股愁思。 “去扶一下那對祖孫,”蘇錦煙吩咐道:“將她們交給張叔,讓張叔安排好,我看老人家許是還有些病,請大夫給她看看。” 盡管如此,她心情依然沉重,救得了這對祖孫,可其他千千萬萬的流民呢? 思忖良久,蘇錦煙吩咐十七道:“回去收拾一下,明日我們就去順州。” 十七和霜凌都驚訝,十七趕緊道:“夫人,世子爺不讓......” “你不說就是。”蘇錦煙打住他。 霜凌也勸:“小姐去那等苦寒之地作甚?您如今懷著身孕就留在定城吧,世子爺那邊定然會處理好的。” “你們按我吩咐去做就是,”蘇錦煙做事不喜歡多解釋,決定了的事也鮮少有人能改變。她說道:“我自有我的打算。” 她決定了,她要去見尉遲瑾,要與他一起度過難關。 回到別院后,蘇錦煙待在書房連續寫了多封書信,分別讓人快馬送去給蘇穆知,荷州城的富商何老爺子,還有宜縣的高老爺。另外又讓人去請宋德章過來,當即議事到天黑才結束。 安排好這些,次日,蘇錦煙便帶著十七和霜凌等人南下去了順州。 . 順州。 尉遲瑾這些日子忙得焦頭爛額,正在跟下屬官員議事時,聽說雁觀縣出現了一小起流民暴動,于是又立即馬不停蹄地去往雁觀縣城。 雁觀縣令是個昏庸之人,在這縣令位置坐了多年一事無成,平時沒事就宅在家,有事就和稀泥。尉遲瑾到地方后見著縣令辦事拖拖拉拉瞻前顧后就一肚子氣,當即貶了職,從帶來的人當中挑一個暫時上任。 總之先平息了民怨再說。 在雁觀待了兩天,還沒來得及歇息,又匆匆趕回順州府城。仔細一算已經有十余日未寫信給蘇錦煙了,便想著今晚早些回去給她寫信。 也只有在想到蘇錦煙的時候,尉遲瑾心里才得以清靜自在些。 一行人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府衙,尉遲瑾面色疲憊,下馬時遠遠地看見府衙門口站著的人,一時間以為自己眼花。 他傻愣愣地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再看了眼,確定不是幻覺之后,眼里漸漸溢出驚詫。 蘇錦煙披著件紅色斗篷,白狐貍毛裹在她脖頸間,柔柔靜靜地站在府衙門口,含笑看著他。 尉遲瑾多日未好生歇息,也顧不得打理容顏,此時衣袍有些皺巴,下顎長出了許多胡渣,顯得十分憔悴。 平日里矜貴的公子如今狼狽盡顯。 但這模樣在蘇錦煙眼里卻意外的好看。 尉遲瑾緩緩走到蘇錦煙面前:“我是在做夢?” 蘇錦煙抬手觸碰他臉頰,笑道:“不是,我來了。” 尉遲瑾咧嘴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后又沉了眉,低聲斥責:“路途這么遠,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讓你在定城好好等我嗎?” “還好,”蘇錦煙道:“一路上都是睡在寬敞的馬車里頭,霜凌她怕我路上吃不慣,還專門帶著廚子上路,我也不是日夜趕路,到了客棧就歇息。” “我沒受苦,你莫擔心。”蘇錦煙道。 但尉遲瑾還是有些氣,故意板著臉:“這邊艱苦臟亂,你過來做什么?” “我過來幫你。”蘇錦煙道:“我已經聯系了荷州城善堂的所有商客,請他們四處購買米糧等物資,不日便可運往順州。” 聞言,跟隨在尉遲瑾身邊的官員們大喜,說道:“夫人說的可是真的?那實在是太好了,何日能到?” “興許后日就可以到。” “這位夫人...”有官員興奮起來,立即上來就想跟蘇錦煙好生商量這米糧之事,結果被尉遲瑾攔住。 “我夫人剛到順州,”尉遲瑾說道:“且讓她先歇息,有事明日再議。” 說完,拉著蘇錦煙就進了府衙大門。 尉遲瑾一路上還能矜持地問蘇錦煙近況,比如孩子怎么樣了?路上是否辛苦?早上吃了些什么現在餓不餓。可等到了府衙后院,他小心翼翼扶蘇錦煙進門后,立即就將霜凌和十七等人關在了門外。 而門內的尉遲瑾,思念如潮水般洶涌,抱著蘇錦煙急切地親吻。 第88章 只聽“吱呀”的一聲, 屋內光線就暗了下來,下一刻,蘇錦煙就被尉遲瑾抱著, 紅唇灼熱。 尉遲瑾的吻帶著急切,又帶著小心翼翼。唇瓣碾壓著她的,在她嗚嗚咽咽之時, 靈巧的舌趁虛而入,攪得她舌根發麻。 蘇錦煙這些天來也是很想了的,便也順勢摟著他脖頸,主動承受他的索取。 兩人迷醉且瘋狂。 因就在門邊, 且并未關嚴實,還露出條縫隙,里頭兩人親熱的聲音傳了出來。霜凌和十七站在外頭聽得尷尬不已。 十七趕緊退到廊下,霜凌手上還抱著堆東西一時也不知是該放下還是先走人。猶豫了會兒, 還是先帶著其他人到別的屋子收拾東西去了。 尉遲瑾洶涌的思念得以發泄, 動作漸漸緩慢輕柔起來。兩人親了許久, 他才退開,見蘇錦煙唇上還有些晶亮的痕跡又伸手幫她揩去。 “這些天可有想我?”尉遲瑾抵著她的額頭, 氣喘吁吁。 “嗯。”蘇錦煙也努力平緩氣息。 聞言,尉遲瑾輕笑起來, 對著她道:“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 他捉過蘇錦煙的手放在胸口的地方:“想得這里疼。” 他身上衣衫單薄, 胸膛發燙, 胸口的位置許是因為剛才的親吻此時仍舊跳得厲害,咚咚咚的,蘇錦煙仿佛被燙了下似的,趕緊收回手, 虛虛地掛在他衣裳上。 “錦煙,”尉遲瑾努力平緩了片刻,但沒平緩下去,他聲音難耐:“我還有個地方疼。” “哪里?”蘇錦煙抬眼看他,以為他哪里又受傷了,眸色關切。 尉遲瑾卻壞笑了下,捉著她的手緩緩往下探去。等蘇錦煙摸到是何物時,臉上的緋色瞬間就炸開,如殘陽紅霞。 “色胚子。”蘇錦煙低罵了一聲,趕緊從他懷中退出來。 尉遲瑾也沒勉強,任由她站出幾步開外,他咬牙忍著漲疼,看著蘇錦煙無奈地笑。 如今她懷著身孕,即便想干點什么也不行,實在折磨人。 過了一會兒,霜凌在外頭敲門,試探地問:“小姐,好了嗎?” 這個“好了嗎”就問得挺尷尬,蘇錦煙臉上剛剛消下去的紅暈又浮起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憋了半天才故作嚴肅地說了句:“你先等著。” 尉遲瑾笑得肩膀顫抖。 “天色不早,我先去吩咐飯菜。”蘇錦煙視線又不著痕跡往他哪里掃了下,看來一時半會兒不能消停,說道:“你先在這里坐會兒,我讓人抬水進來給你洗漱。” “好。”尉遲瑾點頭,看著她窈窕的身姿出了門。 . 順州府衙后堂經年未修,屋內東西很簡陋。原先的順州知府早已被下了大牢,府邸也被抄家,京城來的官員大多都住在那里,只不過尉遲瑾為辦公方便所以就直接在府衙后堂住了下來。 所幸后堂的屋子夠多,蘇錦煙帶來的人能住得下,她安排人清掃干凈,又將自己帶來的被褥用具都搬進來,這么一拾掇還像模像樣。 尉遲瑾沐浴出來,看屋子里煥然一新,眉頭一挑。百姓們常說老婆孩子熱炕頭,他今日倒是深深地體會了一把。 蘇錦煙正站在門口跟丫鬟們吩咐事情,聲音低低的,側影柔美,雙手還拖在高高挺起的腹部上。她早已換了身衣裳,交領的口子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格外好看。 蘇錦煙轉身時就見尉遲瑾敞著衣襟,頭發濕漉漉地站在屏風處看她。 “看什么?”蘇錦煙進屋,讓他在椅子上坐下來,自己則拿長巾在身后幫他絞干頭發。 “讓丫鬟來做,”尉遲瑾奪過她手上的長巾,說道:“你坐下歇息就是。” 蘇錦煙又奪過來:“丫鬟們這會兒都忙,再說了我也想站會兒,這一路上都是躺著,實在是骨頭都生銹了。” 蘇錦煙邊幫他擦邊問順州這邊的情況:“我此前在定城時就聽人說了,順著這邊情況很嚴峻,百姓怨聲載道,僅流民就上萬之多,可真是如此?” “也不假。”尉遲瑾點頭:“若單是流民還好,可這里頭還有些復雜。” “怎么說?” “順州能在短短的兩月之內就變成這樣,我猜測這里頭還有人在暗中cao縱。”尉遲瑾說道:“順州知府對朝廷稟報流民約萬人,但實際上卻遠遠超過這個數。而且我今日發現流民中混了許多細作,時不時煽動地方流民跟官府作對。” “光我來的這些日子,就要時常到各處去鎮壓安撫,因大多是百姓,還不能用非常手段鎮壓。且細作們狡猾,隱藏得極好,一時難以糾察清楚。今日壓了下去,明日又起來,這事情就非常棘手。” 蘇錦煙靜靜聽著,視線落在尉遲瑾的肩背上。 眼前這個男人,是世人艷羨的天之驕子,卻鮮少有人得知這些耀眼的光輝下是靠搏命得來的。他跟上京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紈绔不一樣,他心中有良善和溫柔,有責任和正義。 她多次見他受傷卻習以為常的模樣,多次見他分明累得眼下烏青、疲憊不堪卻仍是兢兢業業的模樣。 就好比此時,如此簡陋的地方,連霜凌看了都嫌棄得很,但尉遲瑾卻住得十分自然。 也說不清楚心里是何滋味,蘇錦煙有些難受,也有些心疼。 今日兩人都畢竟累,吃過晚飯后,在廊下走了一小會兒,蘇錦煙就覺得困了。尉遲瑾送她進房間,說好等她睡著再走,卻不知不覺靠在床邊睡了過去。 等耿青半夜敲門時,蘇錦煙醒來才發現尉遲瑾還沒走。 許是這些日子太過疲憊,尉遲瑾這會兒放松下來就睡的很沉,連耿青在外頭敲門也沒聽見。他手臂壓在臉下,被蘇錦煙叫醒時,臉上還有些印子。 “怎么了?”尉遲瑾問,而后聽見耿青在外頭,才趕緊起身出去。 也不知說了什么,過了一會兒尉遲瑾面色凝重地進來,說道:“雁觀縣的流民又起暴動,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甚,我猜想那些人是想從雁觀縣找突破口。” “錦煙,”尉遲瑾在床邊蹲下來,拉著她的手親了又親:“我不得不去處理,或許要好幾日才能回來,你在這等我可好?” “嗯。” 蘇錦煙雖然舍不得他這么快就走,但看起來尉遲瑾比她更舍不得,為了讓他心無旁騖做事,她笑著寬慰道:“你放心去就是,我在這好好等著,你也要注意安全。” . 尉遲瑾當晚就離開了府衙。 次日,蘇錦煙吃過早飯后,就讓人出去打聽順州的境況。昨日尉遲瑾只跟她說了流民暴動,但順州現在到底已經嚴峻到了何種程度卻還未知。 不過,很快就有人來給她解惑了。 霜凌在門口稟報道:“小姐,有個姓常的大人說想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