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骨美人(火葬場)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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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何當時不勸著?” “為何要勸?”蘇穆挑眉道:“一來,他身無分文可以讓我家阿丸解氣,二來,阿丸你也白白賺一筆銀子啊。” “說來說去,”他笑著眨了下眼:“他那些田莊地契的銀子不都是進了你的口袋?” “......” 直到最后,蘇錦煙都不知是以何種心情離開的客棧,總之,復雜不已。 . 蘇錦煙贏了,這仿佛一場狂歡盛宴,那些曾經(jīng)下注壓她的人,以一賠二十的賠率狠賺了一把,茶樓、酒肆、街邊,但凡了解此事的人皆是說的唾沫橫飛。 直接將蘇景此人傳得出神入化。 而此時的段府。 段晉鴻氣怒地摔了茶杯:“好一個蘇景!好一個蘇景!” 他如今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他名下的暗莊要賠六百萬兩的銀子出去。最主要的是,因為此事,他段晉鴻在荷州風光了一輩子,卻頭一回被這般狠狠的打臉。 “段堂主有所不知,”王市令說道:“那個何承早就拎著一馬車的厚禮去了蘇府。” “何承那個老匹夫,”段晉鴻大罵:“以為聯(lián)和了蘇景就可以就此搬到我們?” “他也不想想,”段晉鴻繼續(xù)道:“我們在上京可是有人罩著的。” “區(qū)區(qū)一個蘇景,就想吞我們的利?未免太異想天開!” 王市令問道:“眼下,依段堂主之見,咱們該如何?” 聞言,段晉鴻眼里閃過一抹狠厲之色,沉聲道:“誰擋了我們的財路,那就讓這人......” 他在脖頸間比了個手勢。 王市令見了,心下一驚,而后沉眉:“那就這么定!” . 定城。 尉遲瑾正在府衙后堂與眾人議事,關(guān)于定城貪污案子的事也漸漸接近尾聲,審查出來的的證據(jù)一部分在定城示眾,而最隱秘的那一部分,是關(guān)于三皇子的,自然早就由尉遲瑾悄悄送回了京城。 至于后頭的事如何處置,那便是太子殿下的事了。想到此,他心里也算輕松起來,定城事了,便還要往荷州城去一趟。 總歸是還要見見那個負心女人。 這時,耿青急匆匆地進門來。 “何事?”尉遲瑾蹙眉不悅。 耿青緊張道:“世子爺,是十七那邊的消息。” 見他面色嚴峻,尉遲瑾心口猛地咯噔了下,趕緊將眾人揮退出去,才問道:“她出事了?” 耿青點頭:“昨日夫人送蘇穆知出城,卻在城外消失了。” “消失是何意?”尉遲瑾倏地起身,眼里盛怒:“不是叫你派人護著她的嗎!” 耿青趕緊跪下請罪:“屬下該死,屬下彼時擔心十七他們被夫人發(fā)現(xiàn)了不高興,所以只吩咐遠遠的跟著,可后來不知從哪來了一群流民,將十七和夫人他們沖散了,等十七他們將流民趕走,夫人也不見了。” 第73章 漆黑的夜, 外頭到處都是人聲,破舊的屋子里,蘇錦煙被人蒙著眼睛。她看不清環(huán)境, 只隱約透過棉布能感受到火光明亮。 因為看不見,耳朵就格外地靈敏,在那些人歡呼談笑聲中, 她零零碎碎地拼湊出了現(xiàn)在的大致情況。 她被人擄了,且是一伙盜匪,此時關(guān)的地方是他們的老窩,應該是在某個隱蔽的山上。這些人今日因了擄了只肥羊而格外高興, 在這高興中又聽到有人醉猩猩地說了些話。 “這買賣實在劃算得很,不僅擄了個好貨,還得了好些銀錢!” “二當家的,回頭那姓段的還有這等好事, 讓他繼續(xù)交給咱們辦, 老子到時候第一個沖。” “我看那人細皮嫩rou的, 竟是個男子,實在是可惜了。” “那又如何?”有人道:“三弟不是喜歡俊秀點的郎君么?回頭讓給他先嘗嘗便是。” “誒, 不可。這人衣著裝扮皆是不凡,咱們何不拿了他再換一筆銀錢?” “可是......”有人遲疑道:“段堂主不是說了, 他要這人的命。” “人已經(jīng)在我們山頭,有沒有命他管得著?”那人說:“回頭問問那人, 是哪里人士, 家中銀錢多少。若是個富貴的,說不定銀錢比段堂主給的還多。” “有道理有道理。” “嗚嗚嗚嗚.......” 這時,蘇錦煙身邊忽地有人掙扎,聽聲音應該是霜凌, 蘇錦煙手被綁在身后,她用腳四處探了探,碰到右邊的人,趕緊挪過去,在她身邊小聲道:“別出聲。” “嗚嗚嗚...”這回聲音小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蘇錦煙用嘴將堵在霜凌口中的布咬開,霜凌才得以說話。 “小姐,為何你沒被堵住?”她壓低聲音。 “我弄開了。” “小姐,奴婢聽見了,他們要殺了咱們。” “不會,”蘇錦煙安慰她道:“他們求財,只要不是亡命之徒,我們就還有希望。” “嗯嗯嗯,”霜凌拼命點頭:“那眼下咱們該怎么辦?” “別說話,一會兒給吃的就努力吃,等候時機。” 到現(xiàn)在,蘇錦煙也徹底明白了,這事恐怕是段晉鴻想借刀殺人。她今日出城送六叔,結(jié)果回程時卻突遇流民。 好端端的,荷州又怎會有流民出現(xiàn)?當時她就預感不好。果不其然,張叔等人被沖散,隨后她們也突然被人敲暈。 再醒來,就是這樣的情況了。 也不知張叔他們報官了沒有,眼下,她必須爭取在得救之前拖住這些人。 * 尉遲瑾得知蘇錦煙消失之后,連夜趕路回荷州城,同時飛鴿傳書讓十七等人將段晉鴻拿下。無論用何法子也要從段晉鴻口中問出蘇錦煙的下落。 可十七卻在過程中犯了難,因為那段晉鴻居然備了后招。段晉鴻跟官府有勾結(jié),十七等人拿下段晉鴻之后,竟被官兵圍困在府中。 如今倒是成了兩相對峙的局面。 尉遲瑾到的時候,段府烏壓壓地堵了一群官兵,個個提著長刀、弓箭守候。 尉遲瑾都要氣笑了,將欽差魚符丟給耿青,吩咐道:“去把荷州知府叫過來,我看他是不想要烏紗帽了!” 而后,他帶著侍衛(wèi)直接沖進了段府。 門口的官兵見他氣勢十足,又自稱欽差,皆紛紛不敢動作。 尉遲瑾在書房見到了十七等人。 十七見他來了,上前稟報:“世子爺,人被綁在后面,但嘴巴太硬,怎么也不肯說。” 尉遲瑾沉著臉大步走過去,就見那段晉鴻被綁在椅子上,還敢抬眼挑釁。 “你們可知我段晉鴻是誰?竟敢私闖民宅綁架......” 話還未說完,段晉鴻只感到左耳邊一陣刺疼,而后有什么溫熱的東西流了出來。他斜眼看向地面,一只耳朵浸了鮮紅的血掉在地上。 尉遲瑾將刀扔回給侍衛(wèi),一腳踩在椅子上,沉聲道:“我不想跟你廢話,要么說,要么死!” 段晉鴻整個人都驚住了,鮮血沿著脖頸淌進衣襟中。那溫溫熱熱的觸感滑過他的皮膚,真實得令人毛骨悚然。 好半晌,他才抖著唇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只是一介良民,你們冤枉——” “锃”一聲,尉遲瑾又抽出刀,斜在他另一只耳朵上:“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削你另一只耳朵,多說兩句,我廢你一只手。” “你盡管試試!” 段晉鴻瞳孔放大,嚇得額前的汗水直流。 可他心里清楚,自己招是個死,不招興許還有活路。官兵就在外頭,他就不信這些人敢光天化日殺了他。于是,他索性閉口不言。 “給他用刑!”尉遲瑾走開幾步吩咐道。 “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王法?”段晉鴻咬著牙,眼里透著通紅的血絲。 “王法?”尉遲瑾面上掛滿盛怒:“我就是王法。” “弄死他!” “是。” 十七得了命令,立即招呼人用刑,之前他不敢做太過,就是怕把這段晉鴻給不小心弄死了。如今得了主子的吩咐,這會兒可著勁地收拾段晉鴻,將這兩日被圍困在府上的憋屈一股腦發(fā)xiele。 尉遲瑾手下的人,用刑花樣繁多,手段狠辣。平日里審問刺客細作都不在話下,又豈會招呼不了一個段晉鴻? 因此,沒過片刻,段晉鴻便大汗淋漓地招了。 “我說我說...”他氣若游絲:“在...城外四十里的斧頭寨。” 說完這句他立即就昏了過去。 很快,荷州城的知府龔乾到了,一進門就慌慌張張地行禮:“欽差大人蒞臨,下官有失遠迎。” 睜眼一看段晉鴻渾身鮮血地躺在地上,仿佛斷了氣似的,嚇了大跳。 “先將人押進大牢。”尉遲瑾此刻仿佛惡魔似的,笑得滿眼戾氣:“龔大人來得正好,那就一同去剿匪吧。” “剿剿剿匪?” 龔乾大駭,他治下的地方若是真出了匪徒,那他這官也當?shù)奖M頭了。 * 尉遲瑾帶著人匆匆到了地方后,卻發(fā)現(xiàn)另一人也在。 此人正是檀玉,檀玉得知蘇錦煙被流民沖散,而后失蹤,便猜想到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為之。于是派人去打聽流民的行蹤,幾番周折總算得知這些了流民來自斧頭寨。 但這些假扮的“流民”來得快去得也快,他手上沒有充足證據(jù),去府衙稟報此事時也沒人信他。于是只好自發(fā)地帶著縣衙僅有的十數(shù)名衙役前來救人。 但到了地方后,他犯了難,斧頭寨深居山坳,是個十分偏僻的寨子,里頭的人鮮少出來,外頭的人也難以進去,因為道路十分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