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骨美人(火葬場)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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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瑾隔窗站著,笑得妖艷勾人 “為何不見?你這會兒不是有空嗎?” “我等下就要忙了。” “不妨事,”尉遲瑾施施然繞過窗走進屋子,說道:“我也沒什么事。” “那你來做什么?” 尉遲瑾攤手:“大夫說我住的地方太過潮濕簡陋,于我身子康復不利,于是我請了人來修繕。” “然后呢?”蘇錦煙面無表情地問。 “然后嘛,”尉遲瑾眨眨眼:“我無家可歸,只能暫且住在你府上了。” “......” 他態度理所當然,還帶著點玩世不恭的不要臉,令蘇錦煙瞠目結舌。 “尉遲瑾,”蘇錦煙疑惑得很:“你的面皮是什么做的?” “面皮嗎?”尉遲瑾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臉,皮膚光滑細膩,手感極好:“興許...是豆腐做的?” “......” “蘇錦煙,”尉遲瑾見她氣得像只河豚,也不再逗她,解釋道:“我昨夜病得嚴重,今日卯時才醒過來,大夫的提議我也是認真思考了的。” “我來荷州辦案,事情冗陳繁雜,總需要盡快痊愈才能安心應付。”他義正言辭道:“不說別的,我這是為了百姓做事,你看在百姓們的面子上,收留我一段時日不算過分吧?” 第69章 尉遲瑾拿出百姓蒼生來做托詞, 臉皮厚度堪比城墻拐角。 蘇錦煙不可思議地盯了他半晌,尉遲瑾也老神在在地任她瞧,末了還問:“如何?你難道忍心讓百姓失去我這么個清官?” “忍心。” “......” “你忍心, 可我不忍心。”尉遲瑾雙臂環抱,懶懶地在椅子上坐下來:“事情就這么定了,我已經讓人將東西都搬過來了。” 聞言, 蘇錦煙深吸一口氣,忍了忍,再忍了忍,見他面色蒼白還咳嗽不已, 將口中趕人的話又咽了下去。 “尉遲瑾,你非要住進來我也攔不住你,不過。”蘇錦煙面無表情地指了指屋子,說道:“這里是我私人的地方, 可否請你出去?” 尉遲瑾目的得逞, 也很好說話, 對著她燦爛一笑,出了門口還不忘吩咐巧月:“今晚我想吃紅燒排骨, 你去給廚房婆子說一聲。” “......”坐在屋子里的蘇錦煙聽見了,無語望青天, 同時心里也納悶不已。 他好端端的一個京城貴公子,為何如今墮落成了這樣? 墮落的尉遲貴公子出了門后心情甚好, 甚至還有興致去觀看了下自己的住處。見耿青站在門口指揮下人搬東西, 他環顧四周,眉頭微皺。 “為何選這處屋子?”他問。 “世子爺,”耿青趕緊過來解釋道:“適才屬下問過霜凌姑娘了,這處屋子是最寬敞的, 且南北通風舒適。” “換一個。” “?”耿青問:“依世子爺看,換哪間比較合適?” 尉遲瑾漫不經心地指了間屋子:“我看那間就不錯。” 耿青順著視線看過去,面色復雜了會兒,勸道:“世子爺,那間屋子太小了。” 那屋子就在正屋隔壁,明顯就是丫鬟們住的,雖然此時空著,但住他家世子爺真不合適。不過這話耿青不敢說,只委婉勸道屋子太小怕世子爺住不習慣。 可習慣不習慣的,尉遲瑾不考慮,主要是離蘇錦煙近,這點就令他滿意。 于是,在尉遲瑾的堅持下,耿青又趕緊招呼人挪地方。 蘇錦煙在書房看賬冊,不一會兒就聽見院子里兵兵乓乓搬東西的聲音。她黛眉微蹙,抬眼瞧向窗外。 只見丫鬟小廝們端盆的端盆,搬桌椅的搬桌椅,甚至還有人抬著一張金絲楠木雕花拔步床往院子里走。 “......” “怎么回事?”她問。 “小姐,”巧月回道:“是尉遲世子的人搬東西進了西邊的屋子。” “誰讓他住到這邊來了?” “我。” 尉遲瑾此時站在門外臺階上,雙手背在身后,扭頭看她,狹長的眼尾上翹,帶著薄薄的笑意。 “這么多屋子,為何要住到我的隔壁?” “非也,”尉遲瑾道:“并非住到你隔壁,而是住到柿子樹的隔壁,只是恰好與你相鄰罷了。” “......” “就不能換個地方?”蘇錦煙道:“我不喜歡與外男相鄰。” 尉遲瑾被她這句“外男”堵得一噎,面上的笑意也斂了去,說道:“不能。” “巧月,”蘇錦煙覺得心累得很,懶得跟他繼續糾纏,吩咐道:“關門,往后無關的人,不許讓他入我的書房。” 無關人士尉遲瑾見她有些生氣,摸摸鼻子,心虛地走了。 但他好不容易想出這么個絕妙主意,斷是不能放棄的。他如今舍下臉面做到這樣的地步,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拋卻臉面這些不談,這種賴著她感覺,似乎....還不錯。 . 關于十日內賣出一萬畝的茶葉,蘇錦煙做好計劃后,倒是不急不緩起來。不過為了穩妥些,還有些環節需要檀玉的幫忙。 她思忖了會兒,坐到桌邊寫了封信,而后遞給巧月:“讓人送去縣衙交給檀大人。” 想了想,她又吩咐道:“上次摘的那些柿子蜜餅,也裝半簍送過去。” 畢竟托人辦事,總歸要送些東西。可她跟檀玉的關系有些微妙,說近不算近說遠也不算遠,因此,送得太貴重顯得生疏客氣,不送又顯得太不見外。想起上次尉遲瑾摘的兩筐柿子也吃不完,索性讓人送些過去。 之前她刻意跟檀玉保持距離,可來了荷州后,倒是身不由己起來。 蘇錦煙暗嘆了口氣,起身正要去倒杯茶喝,就聽見外頭說話的聲音。 “上哪去?” “尉遲世子,”巧月行了一禮,回道:“小姐讓奴婢去給檀大人送信,另外再送些柿子蜜餅過去。” 巧月不懂尉遲瑾、檀玉和蘇錦煙三人之間的糾葛,尉遲瑾問什么她老實地答什么,尤其是還憷他的身份,竟是半點都不敢隱瞞。 結果尉遲瑾聽了瞬間黑臉,送信就算了,可那柿子是他親手摘的,送去給檀玉是幾個意思! 蘇錦煙走到過去打開門:“尉遲瑾,你又有何事?” 如今尉遲瑾在蘇錦煙面前也不大敢甩臉子了,見她出來,立即斂了面上情緒。幽幽地說道:“當然是來幫你解圍。” “解什么圍?” “就...”尉遲瑾偏頭瞧了眼屋子里:“不請我進去坐坐?” “有什么話就在這說。” “......” 她跟防賊似的防著他,尉遲瑾心里又氣悶起來。緩了片刻,說道:“聽說你要在十日內賣出一萬畝的茶葉?” “是。” “可有把握?” “暫時不知。” “不如...”蘇錦煙是個倔強的人,絕對不接受別人的施舍或同情。因此尉遲瑾斟酌措辭道:“我幫你?” “你如何幫我?” 尉遲瑾說道:“我手上有些產業,茶葉鋪子嘛也有那么幾家,回頭我寫封信給太子表兄,讓他也幫個忙,共同把你這一萬畝的茶葉買了。” “然后呢?”蘇錦煙問:“你們買了茶葉之后打算如何處置?” “這個...”尉遲瑾擅于刑偵查案,卻不擅于經商,不大確定地說道:“或許鋪子里的掌柜們有法子。” 蘇錦煙笑了下,而后面色嚴肅道:“尉遲瑾,做買賣不是兒戲,也不是說只看當前的難題。你可知一萬畝的茶葉有多少?就算像段晉鴻這樣的茶商,手上茶葉鋪子數十家,賣一萬畝茶葉也需要半年。你與太子殿下的鋪子又能消耗多少?” “恐怕屆時只會增添掌柜們的壓力,而且...”蘇錦煙說道:“最重要的是,茶葉滯銷久了會變得毫無價值。茶農種茶不易,對于他們來說,茶葉就好比糧食,浪費不得。” 蘇錦煙說話的時候,不緊不慢,從容不迫,向來都是清醒而理智的。身上那抹自信的和智慧的光芒,耀眼得很。 尉遲瑾富貴公子哥錦衣玉食慣了,倒是從未想過這樣的事。這會兒聽她這么說,心里、眼里都歡喜起來。 他喜歡的女人果然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最聰明的! “那你自己有何法子?”尉遲瑾問。 “目前是想到了法子,”蘇錦煙說:“只不過還得等消息。” * 蘇錦煙要在十天內賣完一萬畝茶葉的事,不到一日,整個荷州的商客都知曉了,眾人紛紛觀望。 這兩日,茶樓、酒肆里都在談論這個消息。 “這位蘇景到底是何人物?為何敢這般夸下海口?” “倒也不是他夸海口,聽說是他想入咱們荷州的善堂,段堂主給他出了道難題。” “嘁,哪里來的人士,竟然這等難題也敢挑戰。” “好像是筱州人士?” “筱州商人多不勝數,也不知這位是什么來頭,口氣確實不小。” “那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如今過了兩日,還剩八日,我看到時候這個筱州來的狂妄小子該如何收場。” . 與此同時,城外別莊的何老爺子坐在堂屋凝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