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骨美人(火葬場)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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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馬車到了城外的一處別院。尉遲瑾先下馬車,習慣性地伸手要去扶她,蘇錦煙見那只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微微愣了下。 “不必,讓丫鬟來就是。” 知道她固執,尉遲瑾也不勉強,收回手后吩咐下人們將她領進去,自己則走到不遠處召集下屬談事。 . 蘇錦煙被丫鬟們領進一處院落,院落裝飾奢華,家具置辦也十分齊全。再走進屋子,里頭的擺設令蘇錦煙腳步微頓。 “誒?”霜凌詫異:“小姐,這里怎的這般眼熟?” 屋子里家具擺放以及簾子被褥都跟在國公府時住的錦逸院十分相似,又怎么會不熟悉呢。 看來,這處別院是尉遲瑾早就準備好了的。 跟著進門的婢女也附和道:“姑娘有所不知,這別院是世子爺三日前讓人緊鑼密鼓布置的。世子爺說了,若是姑娘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只管與奴婢們說。” 蘇錦煙恍了下神,環顧周遭兩眼便收回視線。吩咐婢女道:“去打水進來,我要洗漱更衣。” “是。”婢女也是提前準備好的,得了命令后立即出門去了。 “小姐,”霜凌問:“世子爺這是何意?” 蘇錦煙坐在軟塌上,接過她遞來的茶呷了口,緩緩搖頭。 不論他是何意,她只當看不見便是。 很快,尉遲瑾就回來了,他在門口吩咐人擺午飯,然后才進屋。 “你先出去,”他吩咐霜凌道。 霜凌有點慫他,二話不說低頭就出門。 “定城不太平,”尉遲瑾正色道:“這些日子你就先住這里,若是有事吩咐下人去辦就是。” 蘇錦煙聽出了點苗頭,問道:“可是案子要了結了?” “快了,”他說:“定州的官員沆瀣一氣,這種事自然是拔出蘿卜帶出泥,定城肯定會亂。” “需要多久?”蘇錦煙問。 “暫時不知,也許十天,也許半個月。”他又囑咐道:“這幾日我可能鮮少回來,你若是有事尋我就去找十七。” “十七是誰?” “我的屬下,派來保護你的。” “所以...”蘇錦煙想到什么,狐疑地問道:“今日在大賽現場,突然出現的人就是他?” 彼時那兩個衙役欲過來扣住她,身后卻忽地出現一人將那兩人踢飛,速度之快仿佛一直都在觀察她動靜。 蘇錦煙聰慧,如此行徑,自然想到更深層的東西,隨即她微沉了臉:“你派人跟蹤我?” 聞言,尉遲瑾趕緊舉手投降:“不是跟蹤,是保護。” “何時的事?” 尉遲瑾摸摸鼻子:“在宜縣的時候。” 緘默片刻,蘇錦煙道:“雖然你出于好意,但我仍舊不喜歡你自作主張的行為。在別院這幾日我有事自會尋他,但是往后,”她定定道:“你務必要將你的人撤走。” “好好好。” 只要她不發火,尉遲瑾自然一百個答應。 很快婢女們端了飯進來,蘇錦煙早就餓了,這會兒也懶得計較與他同桌吃飯的事。 尉遲瑾喝了兩口湯,欲言又止地看她。 “你有什么話就直說。” “你跟許儲定是什么關系?”他直接問。 蘇錦煙抬眼,淡淡道:“與你何干?” 尉遲瑾聽了后,面色rou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他冷得寒冬里的冰塊,還冒著絲絲涼氣,想忽視都難。片刻后,蘇錦煙嘆了口氣道:“我與許大哥乃萍水相逢之交,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么?”尉遲瑾質問道:“若只是萍水相逢之交,為何今日大賽上他要為你撫琴?” “尉遲瑾,”蘇錦煙放下筷子:“你是何意?” “許儲定何須人也,難道你不知?”尉遲瑾問。 “何人?”蘇錦煙還真不知,對于這種事情,對方不說她也不會刻意去打聽。聞言,她問:“你知道他的身份?” 尉遲瑾皺眉,似乎對她不知道許儲定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你可曾聽聞江南墨云先生?” “...???”蘇錦煙詫異,良久才問道:“難道他就是......” “正是他。”尉遲瑾說道:“此人恃才傲物,太子殿下曾多次邀其入朝為官但都被拒了。墨云此人,不僅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琴棋書畫更是信手拈來,尤其是古琴乃世間一絕。曾聽聞有王公子弟欲以千金聽他撫琴一曲,卻被他拒之門外。” “而如今,”他語氣酸溜溜地:“他卻當著這般多人的面為你撫琴,難道這就是你口中的萍水相逢之交?” 聽完,蘇錦煙無語。 一來不知如何解釋她跟許儲定確實只是萍水相逢的關系,二來,她對尉遲瑾今日的態度實在驚訝。 好半晌,她才說道:“尉遲瑾,你在吃醋?” 這話猶如踩了尉遲瑾的尾巴,頓時變了個臉色,眉毛斜挑,說話也有些不自然起來。 “你胡說什么!”他不屑道:“我尉遲瑾是那等吃閑醋的人?” “蘇錦煙,你莫要自作多情!” “嗯,”蘇錦煙點頭:“這我就放心了。” “......” 尉遲瑾一噎,心里又不高興起來。 他飛快吃完飯,之后撂下筷子起身,沉著臉道:“我還有事,走了。” 第56章 尉遲瑾走后, 蘇錦煙也停下了筷子,讓人將飯菜都撤了出去。她環顧四周,熟悉的場景令她心底涌起來許多莫名的情緒。 這樣的情緒很不好, 惹得她心口漲張的澀。 其實尉遲瑾的心思她又怎么會不明白?只是她不想明白罷了。 她們已經和離,此事眾人皆知,那日她那句‘覆水難收’的話涵義也在此。這次的事, 無論是蘇家還是國公府,甚至皇宮里的娘娘,定然對她會心有芥蒂。如此一來,兩人即便和好, 將來生活也總會少不了被這些芥蒂之事纏繞,興許一輩子也不得安生。 況且,最重要的是,她是真的貪念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尉遲瑾對她的那點喜歡, 不足以令她舍下天地廣闊。 眼下, 令她擔憂的是, 若是尉遲瑾還繼續糾纏著,她肚子里的孩子瞞不了多久。屆時若是他得知真相, 恐怕事情就由不得她了。 如此想來,還是需要盡快離開定城才是。 這時, 霜凌推門進來,手里抱著堆賬冊。 “小姐, ”霜凌道:“這是張叔讓人送來的。” “他們怎么樣了?” 霜凌回道:“張叔他們沒事, 世子已經放話了,在真相未明朗之前,不許為難匯源商行的人。張叔他們已經收拾東西回客棧了。” “另外,巧兒的事, 張叔也去報了官,不過彼時官府沒理,后來也是遇上了世子爺,才將此事重視起來。世子爺得知后很生氣,說要徹查此事。” 不知不覺中,霜凌自己都沒發現,她對尉遲瑾的稱呼變得越來越尊敬起來,甚至還有幾分與她家小姐不分伯仲的熟稔,仿佛尉遲瑾與她家小姐還是夫妻般。 蘇錦煙自然也聽出來了,心下無奈。尉遲瑾才出現沒多久,就對她身邊的人影響這般深,再這樣下去可不好,說不定哪天她身邊的丫鬟都得倒戈了。 “巧兒現在如何了?”她問。 “還在醫館呢,”霜凌說:“大夫說了,暫時還不能挪動。” “嗯。”蘇錦煙吩咐道:“我如今身上纏著官司,不能出去,許多事你多走幾趟。巧月那邊讓她安心養傷,另外,讓張叔盡快在定城買些鋪子。這次的斗茶大賽咱們一鳴驚人,可趁機在定城將商行的名聲傳揚出去。” “好,奴婢這就去辦。對了...”霜凌想到什么,低聲問道:“小姐如今出不得別院,那藥的事......” “暫時只能擱置,等出去了再安排。” . 因準備斗茶大賽的事,蘇錦煙忙了多日,如今事情告一段落,她總算得以松懈下來。這一松懈,便是從午時睡到了傍晚。 迷迷糊糊睜眼時,瞧見頭頂熟悉的纏枝百花帳簾,愣神了許久,恍惚以為在夢中。直到婢女聽到動靜,端水進來給她洗漱,她才回神過來——她早已不是在國公府里頭。 “姑娘,”婢女過來扶她起身,詢問:“廚房的師傅打發人來問姑娘晚上想吃什么。” “今日到了好些野味,也有秋天的瓜果,聽廚房的婆子們說,還有一桶鮮美肥嫩的魚蝦呢。” 蘇錦煙心下好笑,這別院生活倒是優渥得很,連帶著吃什么都可隨心所欲。看來尉遲瑾為了讓她待在這里費了不少心思。 “想吃些酸的,”她說道:“讓師傅看著做,按照他拿手的菜式便可。” “是,奴婢這就去吩咐。” 沒過多久,窗外刮起了陣狂風,將窗門吹得砰砰作響。婢女趕緊跑過去將門窗關上,說道:“興許再過不久要下急雨,姑娘可莫要出門。” “好。”蘇錦煙點頭,想了想,她問道:“尉遲......你們世子爺呢?” “世子爺出門辦事去了,具體去做了什么,奴婢也不知。” “可有個叫十七的人?” “十七?”婢女神色懵愣:“奴婢不曉得誰是十七。” 這時,門口忽地傳來個男子聲音:“屬下十七在此,夫人有何吩咐?” 這聲音冷不丁地響起,屋子里的兩人都唬了一跳。蘇錦煙倏地起身走向門口,將門一拉,就見個魁梧高大的青衣侍衛恭敬地站在門口行禮。 見到她,那侍衛趕緊后退垂下視線。 蘇錦煙忍了忍,索性問了一連串話。 “你家主子是如何吩咐你保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