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骨美人(火葬場)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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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芙不解道:“買藥為何用布包著?” 薛婧柔卻是突然眼睛一亮:“肯定有鬼。” 她吩咐道:“走,咱們現在進去問問,她到底買的什么藥。” * 東宮。 尉遲瑾與太子商討完事情,打了個哈欠。 太子說道:“你也辛苦了,忙了這么久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孤準你幾日假回去好生歇息。” 尉遲瑾昨夜聽到手下稟報急事,半夜便出了城門,搜尋許久才將證據拿到。今日一早趕回城就直接來了東宮,這會兒正是困得眼皮子打架。 聞言,他拱手行了一禮,也不客氣:“多謝殿下。” 出了皇宮,馬車卻突然挺了下來。 “怎么回事?”他問。 耿青在外頭稟報道:“世子爺,表小姐來了,正等在宮門口呢。” 尉遲瑾皺眉,大清早的,表妹在這等他作甚? 他狐疑地下馬車,就見薛婧柔站在宮墻下,一臉急切的模樣。 “發生了何事,為何找到這來了?”他三兩步走近問道。 “表哥,”薛婧柔盈盈行了一禮:“總算等到你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與你說。” 第30章 蘇錦煙吃過早飯又繼續去了婆母薛氏那里, 昨日庫房的東西還沒清點結束,于是今日又去清點了剩下的。 薛氏在一旁見這個兒媳做事有條有理、辦事妥帖,很是滿意。 “錦煙啊, ”她說:“先過來坐下,那些讓婆子們看著就行。” 蘇錦煙坐過去,接過丫鬟遞來的茶, 說道:“母親,兒媳讓人將庫房重新規制了遍,原先是一個大庫房,如今分成三個, 按物件歸類放置,往后要取什么東西就不會亂了,且每年盤點起來也會輕松許多。” “還是你有法子,”薛氏笑道:“這些年庫里的東西越堆越多, 我甚至都不清楚里頭有些什么東西, 有時候被膽大的下人們糊弄了都不知道。” “這些法子是誰人教你的?”薛氏問。 “我在娘家時跟著祖母學了些。” 蘇錦煙沒說這些其實是她自己總結得出的法子。這幾年她出去巡鋪子, 庫房是必看的地方,什么東西怎么放, 她自己規整了一套法子。如今在國公府倒是順便搬來用了。 “我聽說瑾兒昨夜出門了?”薛氏又問。 蘇錦煙點頭。 “瑾兒近日辛苦,鮮少有時間陪你, 你多體諒些。” “母親,兒媳知道的。”蘇錦煙道。 “還有, ”薛氏想到什么, 說道:“瑾兒忙了一夜,身子也吃不消,回去你讓人做些菊花粥,這東西最是消暑解乏。” “當然, ”薛氏低聲勸道:“若是錦煙你能親自給他做,想必瑾兒更歡喜。” “......” 蘇錦煙十指不沾陽春水,還真不會這東西。出嫁前倒是得嬤嬤匆匆指點了一番,但實在是太過匆匆,到底學了個什么,她自己也忘得一干二凈了。 不過此時看婆母殷切的眼睛,她不好推卻,便點頭應了下來。 ... 出了正院時辰還早,蘇錦煙想著先回錦逸院看看賬冊,然而走到半路又被丫鬟來請。說蘇穆知過來了,正在花廳等著她。 于是,她又轉道去了花廳。 蘇穆知交疊著腿坐著,著了一身亮麗的顏色,像只花孔雀似的,令蘇錦煙愣了下。 “六叔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蘇錦煙上下掃了眼他的衣著,覺得六叔這段時日變得不一樣了,以往他雖愛風流,卻不大注意穿著,且都是深沉低調的顏色。 今日這般鮮亮,還真是......有點嚇人。 蘇穆知從她詫異迷惑的眼神中明白過來,笑了笑:“六叔聽聞這是上京最時興的裝扮,便試了試。” “哦。”蘇錦煙坐下來:“六叔找我有何事?” 蘇穆知坐正了些,搖著折扇說道:“我屆時上任之后,便沒多少時間打理蘇家生意了。這些日子也陸陸續續地將手頭上的事交給了二哥。剩下的一些,便是你之前交托給我打理的,今日便是過來問問,你有何打算。” 緊接著他說道:“你手頭上的生意比起蘇家的來,不算多,若繼續交托給我也是能轉得過來的。” 蘇錦煙清楚,蘇穆知這人聰慧多智,哪怕一心多用也能把許多事都做得好,打理她的生意自然也不在話下。只不過,往后他入仕途,當官的倒是不好再沾著生意的事,免得惹人非議。 想了想,她說道:“六叔看有沒有合適的人推薦,往后生意我自己來做主,只不過需要幾個得力的人幫襯。” 蘇穆知點頭:“人自然是有的,只不過你真打算自己接手?” 蘇錦煙笑:“反正現在我也不用掌管什么中饋事宜,閑著也是閑著。” “既如此,”蘇穆知折扇一收:“那此事六叔就幫你辦妥。” 他起身,不大形象地伸了個懶腰,丟下句“我先走了”,抬腳就要出門。 “六叔上哪去?” “出去會友。” 蘇錦煙搖頭無奈,她這個六叔來了京城之后基本上天天出門會友,都不知哪來這么多的友人相會。 . 回到錦逸院,霜凌過來問午飯事宜,想起婆母的交待,蘇錦煙去往西廂房的腳步一頓。 “罷了,”她說:“我去廚房一趟吧。” 霜凌不可置信地睜大眼:“小姐要親自做菜?” 蘇錦煙邊走邊應道:“嗯。” 霜凌被她這聲“嗯”,弄得提心吊膽地。 她家小姐以往還未出嫁前,為了應付蘇老夫人,像模像樣地在廚房里待過一段時日,只不過沒人知曉,做出來的東西實在是...... 她想起以往為她家小姐打掩護的日子,就心驚rou跳的。 主仆倆倒了廚房,先是旁觀了一會兒,蘇錦煙遲疑再遲疑,還是挽起袖子準備起來。 婆母交代了,倒不好隨意敷衍過去。 婆子們將灶臺都讓出來給她折騰,蘇錦煙未免尷尬,將人都攆了出去。關著門,跟霜凌在里頭搗鼓。 從日曬西墻到日落深山,蘇錦嘗試了好幾遍總算是弄出了道像模像樣的菊花粥來交差。 莫名地,居然還有點期待起來。希望尉遲瑾屆時能給幾分薄面,吃幾口。 準備好這些,她回到正屋先是洗漱換了件衣裳,再吩咐丫鬟去大門口打探,看尉遲瑾何時歸。 她自己拿著把團扇站在廊下乘涼,邊看丫鬟們打絡子,邊等著。 過了一會兒,霜凌端著碗東西走到正屋門口,朝她這般喊:“小姐?小姐?” 蘇錦煙見了,明白是怎么回事,這才不緊不慢地進了屋。 “是你自己親自熬的?”她問。 霜凌點頭:“熬了一上午了,這會兒喝正好。” 她揭開蓋子,瞬間一股清淡的藥味就飄了出來。蘇錦煙讓她去將窗戶打開散散味兒,自己則坐在椅子上端著碗吹氣。 然而,忽地聽見外頭丫鬟們請安的聲音,蘇錦煙頓了頓,不慌不忙地將碗放下,隨后起身。 下一刻,門被推開,尉遲瑾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眼睛直盯著她。不過片刻,又視線下移,掃了眼桌面上的碗。 “夫君,”蘇錦煙盈盈行了一禮:“我讓人端水來給夫君先洗漱,午飯很快就好了。” 尉遲瑾卻是沒應聲,跨進門檻,在她三步之外方站定。 “這是什么?” 他聲音沉重,裹著刻意壓制的怒氣,令蘇錦煙莫名心驚。 但她向來遇事鎮定,聞言,便不慌不忙地說道:“這是母親前些日子吩咐的藥膳,每天都要喝的。” 這樣的說辭她一早就想好了的,且為了聞起來確實像藥膳,她還特地讓大夫添了幾味補藥進去。 卻沒想,話音剛落,尉遲瑾面色驟變,抬手就將桌上的碗揮落。 “哐”地一聲,瓷碗碎裂,飛起的瓷片劃過她的手背。她只感到短促的一陣疼痛,然后便是微微發抖。 是氣的,也是驚的。 “我再問你,”尉遲瑾眸色如冬日的冰凌,鋒利得仿佛要刺穿她的骨rou:“你喝的到底是什么?” 蘇錦煙就這么站著,此刻只覺得渾身血液騰升。 她迎上他冷厲的目光,不躲不避:“你既已知曉,又何須再問。” 尉遲瑾死死地盯著她,像看個陌生人似的。 良久,他眸中的狠厲一點點褪去,全身的寒冷如潮水涌上來,將周圍的空氣也凍得凝固。 “為什么?”他問。 蘇錦煙只覺得此時周遭都是嗡嗡的聲音,耳鳴如哨,手上有什么東西流了出來,微熱又微涼。 她縮了縮,將手掩在袖中,視線也緩緩別開,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為什么?”他又問。 聲音平靜,然而,平靜的表面卻隱著一股暴風雨欲來的危險。 蘇錦煙閉了閉眼,難得地底氣不足起來。她艱難地開口道:“因為......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