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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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成想再次聽見消息,就變成敵人了。 那么,沒有異議的話,這次行動由我指揮 太宰剛說到一半,手機忽然響起,看見聯系人時,少年心底升起詫異之情,但仍舊抬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稍等一下喔,織田作找我~ 抬頭瞥一眼條野采菊,太宰治走到角落里,電話接通后的第一時間搶先說到:織田作,我這里有工作,有什么事嗎? 太宰可從來沒有乖乖工作的時候。 織田作之助瞬間就明白了,這是對方不方便說話的意思,于是簡潔地說:你盡快回來吧。 想到mimic事情剛過去沒兩天,怕太宰誤會自己出了意外,紅發青年又趕緊加了句 有人找你。 你異世界被拋棄的朋友找來了! 織田作掛斷電話,看著咖啡店內逐漸不耐煩的白發學生,以及笑瞇瞇狐貍似氣定神閑的黑發學生。 他深深地、深深地嘆了口氣。 太宰掛斷電話回來時,表情還在疑惑和糾結中來回切換。 織田作很少主動打電話,更別提他正在工作,以紅發青年那木納平淡的性格,如果不是重要到當時就必須要說清楚的情報,應該只會提一句那等你回來后再談。 種田山頭火視線探究地看向太宰,出于合作關系,他客套說了一句:需要我推遲幾天嗎? 太宰當即拍板:那就麻煩您了! 種田山頭火有點發懵,他險些以為太宰在開玩笑,太宰說完話后轉身就走,一秒不耽誤,這讓特務科的最高長官陷入迷惑。 他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安吾沒告訴他多次登上暗殺目標又因異能被駁回的太宰治是這種人不對,等等,安吾好像提過,太宰君只是個孩子。 那也不能任性到這種地步啊! 江戶川亂步眼睛亮了起來,他糾纏著福澤諭吉,撒嬌說:社長、社長,我們也走吧! 兩個擅長推理和布局的聰明人都要走,種田山頭火無可奈何,敲了敲扇子,說:那就散會吧。 他要去找安吾仔細研究一下太宰治。 這位智多近妖性格古怪的干部大人,居然意外地重視感情,安吾曾經和太宰治當過好友,應該會了解他是怎樣的人。 種田長官心里算盤打得明明白白,如果太宰治還有救,那么無論是特務科、偵探社、還是別的組織,只需憑借他那歐洲都沒有過的無效化異能,留在哪里,都比黑手黨要強上百倍。 種田長官懷揣著得到一級任務的嚴肅,心事重重地離開了。 太宰立刻回了偵探社樓下的咖啡廳。 后面還跟著兩個東道主。 福澤諭吉的表情逐漸驚疑不定,亂步倒是探了個腦袋,心情頗好地打招呼道:太宰,你朋友呀~ 亂步對太宰的印象很好因為意外情況,讓社長不用面對和好友為敵的事實,可以回去慢慢整理思緒。 太宰身體僵硬,干笑了幾聲:哈、哈哈是啊,亂步先生,你有推薦的點心鋪子嗎,要甜的。 福澤諭吉皺眉,根本看不出心底的茫然,但依舊維持著基本的禮貌:太宰閣下認識亂步?沒聽亂步提起過啊。 心有靈犀啦!亂步含糊其辭,他找店主要了張地圖,直接隨手點,這里、這里、還有這家店的和果子,都不錯。 說完,就遞給五條悟。 在場幾人都沒感到意外,五條悟在過去的影像中就了解到亂步的能力,橫濱多案情,卻次次都能很快解決,都是眼前這個看似長不大的偵探足不出戶推理出來的。 五條悟成功被收買了,但還有個更難搞的家伙在。 江戶川亂步愛莫能助地上了樓。 太宰視線心虛地左看右看,夏油杰笑瞇瞇仿佛不經意一樣瞥過來的視線,讓少年不自覺地挺直脊背。 織田作之助投來擔憂的視線,欲言又止,最后又咽了回去。 太宰從來沒像這樣乖巧正經過。 港口黑手黨內部眾所周知的一點,太宰大人討厭約束,他常年披著大衣,站坐皆沒有正形,年幼時習慣蹲在座椅上,長大后好了點,至少能安安穩穩坐下來,至于他是翹著二郎腿、還是椅背反坐,那就無人敢管。 太宰強行鎮定,兩人都穿著校服,對面時間應該沒過多久,進店到現在五條悟一直沒有要甜點,說明沒這個世界的錢。 他們才剛到這個世界。 得到這個結論,太宰微不可查放松下來,若無其事地道:你是來找天元的嗎?他在織田作家里。 不 夏油杰否認了,他瞇起細長狐貍眼,揚了揚手中的書,熟悉的紅色封皮六個大字,讓太宰徹底絕望。 黑發學生別有深意地說。 我是來找你的,太宰,不打算解釋一下嗎,歷任最年輕干部大人。 夏油杰承認,自己心里憋著一股子怨氣,任誰被拋下后僅憑一個無厘頭的念想,搜尋了一年多時間,臨了見面前還撞見了太宰受傷前的畫面,都忍不住遷怒。 為什么不好好照顧自己? 哪怕夏油杰知道,這不是太宰的原因,他沒預料到敵人突然出現,也依舊控制不了情緒。 因為,夏油杰更埋怨的是自己。 但凡快上一秒,他就能替太宰擋上這刀,他已經聞到了少年身上傳來若隱若無的血腥味,太宰的動作極其不自然,像是撞見兩人后的心虛,實則也有借著這種情緒掩飾傷勢的因素在。 作為看著太宰成長的人,夏油杰早就熟悉了少年每次裝作若無其事時的偽裝。 但夏油杰沒有戳破,他手臂上也有傷。 他不想讓自己的到來看上去像挾恩圖報,只要織田作先生不主動說,太宰聞到了血腥味,也會以為是自己的,心虛之下,更不敢主動提。 夏油杰在心底預料到了所有事情,太宰的回答、自己的反駁,但卻偏偏沒有預料到這點 少年瞳孔不自覺顫動了下,似乎想起曾經經歷過的絕望的事情,讓他無法控制自己情緒,迅速閃過了類似于震驚、難以置信、了然,最后融成復雜和漠然。 太宰狠狠閉了閉眼,似下定決心一般,猛地睜開,語氣冰冷冷地說:夏油君,有事嗎? 夏油杰這才猛然意識到信息差的不對,他本意是想埋怨太宰的不辭而別,卻不曾想,在太宰眼里,兩個問題學生突然轉性,來異世界后不去解決用錢住房問題,不去參觀新世界。 而是直奔這太宰治這個名字做調查,甚至找到織田作身邊。 這不就是為捉拿詛咒師而做的戰前分析嗎。 太宰冷漠戳破溫情的假象,是想讓他誤以為周圍有陷阱,盡快離開橫濱。畢竟捉拿黑手黨干部可會遭到整個組織的追殺。 說到底,太宰依舊是那個比任何人都要敏感溫柔的孩子。 夏油杰痛定思索,認清錯誤,趕緊擺著手解釋道:不抱歉,我只是因為某個意外了解到一些你的過去事情,可能侵犯了你的隱私。 他說:太宰,你現在依舊是三年級學生,但等級變成了準特級咒術師,同時還是咒術界和警方的代表人之一。 這些全都是夏油杰和五條悟、以及降谷零等人努力爭取到的結果。 旁邊忽然安靜下來,織田作回頭去看他。 就像是高速運轉的主機被泡進冰水里,當場死機無法重啟,現實和想象相差太大,竟導致大腦產生了斷片宕機的狀態,一片茫茫空白。 少年露出費解的、無法思考的表情。 為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22 00:31:39~20210623 03:11: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煩煩煩 10瓶;JIN小落 5瓶;Riya、太宰貓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1章 當然是因為 夏油杰說到一半愣住, 他發現,自己忽然無話可接了。 對于這個問題,他應該說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互相幫助很正常的,但這種輕飄飄的理論, 太宰比任何人都清楚。可如果他說你不也為了織田作先生付出很多, 就好像在表達不滿。 夏油杰整理了好久的思緒, 要說的理由能在心底鋪成三千字檢討,但都不合適。于是, 他決定短暫地遺忘正論, 學習摯友隨心所欲的說話方式 因為 不需要理由, 相信你, 于是就做了。 不用了, 我大概已經猜到了。 但夏油杰剛開口說出一個音,就被太宰打斷。 他不需要回答,行動和眼神是人類無法掩飾的語言, 只不過,就算是太宰治,在見慣了人心和利益交鋒后, 遇到真情時也會動搖。 比如剛才就不小心問了個蠢問題。 太宰接受良好,這是不可抗力,和性格是否冷漠或敏感無關,是思維方式不同帶來的巨大沖擊。 就好比給一個常年饑不果腹的窮人端上了佳肴美饌,哪怕那人早就從電視里了解這些食物, 但真得到手時,窮人也依舊會覺得手足無措。 太宰只交過兩個真心的朋友,沒有一個人教導過他, 遇到這種情況要如何回應,于是他選擇不回應,用自己最擅長的轉移話題。 你們就這么過來了,伏黑甚爾怎么處理,他可不是一個能保守秘密的好人。 太宰當然能推理出另一個世界的情況。 那個男人的執念就幾種,只要扼住七寸,就可以達成短暫的合作關系,太宰就曾用找到天元的條件,引誘伏黑甚爾同意做劫持天元的共犯。 但他還是明知故問,并順勢引出下面的話。 伏黑甚爾的存在,別讓其他人知道。你們和警方合作,不代表就平安無事了。 咒術界不是一盤散沙,重大決定都需要上述總監部。而它是個很聰明的部門,既讓咒術界的封建閉塞,卻又處于現代社會的微妙平衡中。 太宰轉移話題的方式不算高明。 至少織田作就轉過頭,用不贊同的目光注視著黑發鳶眼的少年,但太宰說著正事時,語氣也依舊是一種懶散輕浮的調子,這是極端的自信。 因為巧妙之處就在于,無人敢打斷他。 太宰的任何觀點都會為咒術界帶來一場新的動蕩,沒有人能承受得了代價。 夏油杰第一次清晰意識到,他離不開太宰。 太宰繼續說:內務省不會插手你們的事,一旦干擾過深,御三家完全有借口,讓政府將權利轉送給總監部。 對咒術界掌控度不深的情況下,新建一個部門,只會導致內斗升級,內務省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第一次見到工藤優作時,太宰就明白這位愛多管閑事的偵探先生是個好人,他遲早會離開這個世界,但夏油杰和五條悟都不是擅長勾心斗角的人,于是他提前留好了幫手。 不要顧忌太深,也不要浪費你們的實力。 夏油杰下意識想反駁:我們沒有 太宰打斷:你們兩個投鼠忌器了!天元被我帶走,新誕生的術師只會逐漸減少,你們在猶豫什么?想用潛移默化來改變高層的決定嗎? 夏油杰也說不明白,面露糾結。 太宰看了他一眼,放緩語氣說:也不怪你們,你們生活的世界沒有戰爭,想到解決辦法,第一念頭都是和平而緩慢的更新換代。 夏油杰理應反駁,這違背了他的理念,可能會牽扯到無辜人地身上,但經歷過血之暴/政和龍頭抗戰后,再看看這時的橫濱,他明白,太宰是對的。 腐rou需要盡早刮掉,否則只會帶了更大的禍事。他吐出一口氣,視線堅定下來,你說得對,我們是特級,應該放肆一點,自從心有惦念之后,我和悟已經很久沒放開手腳大鬧一場了。 他們是問題兒童,就要有充滿問題的解決方式。 太宰滿意地說:這就對了,不要小看你們不可替代 的價值,就算全殺了,內務省也不會說什么。 夏油杰聽到這里,忽然想到太宰是想起澀澤龍彥了嗎。 實力是你們的優勢,不是被壓制的理由。 先解決一批人反對激烈的人,剩下那些不敢冒頭的膽小鬼,至少可以清凈個七八年。 太宰說話時往往通向兩個極端,要么是讓人沉溺的甜言蜜語,要么就是尖銳刻薄的黑泥言論,他講到這句話時,莫名笑了起來,那不是好看的弧度,讓人覺得冰冷,鳶色眼底帶著一絲譏諷。 這個世界是怎么和平下來的,你們知道嗎?七個實力強大的超越者厭倦戰爭了,于是他們將各國領導關押在一個島嶼里,逼迫所有人簽訂停戰協議。 看,現在多和平。 至少表面上戰爭已經遠離平民了。 夏油杰蹙著眉頭,欲言又止,不知道應該怎樣告訴太宰,他其實看到過了。 他覺得太宰不會喜歡有人在暗處觀看自己的過去。 太宰與兩人對視,這一年里,高專的學生們成長了許多,但對太宰來說依舊不夠資格,于是他起身說:我要去拿方糖,你們自己想一下吧。 接著太宰就離開了。 笑話,不跑在這里留著互相尷尬嗎? 夏油杰是個偏激執拗的人,很愛長篇大論,等反應過來,發現最初討論的話題徹底被帶歪后,他會說出什么話,太宰想想就會頭皮發麻。 咖啡店內,織田作原本也在思考,只不過他想的是回去后要給孩子們帶什么甜點,忽然門開的聲音,他臉色一變,站起來,料理室里的服務員一個沒少。 織田作先生?夏油杰疑惑。 太宰走了,紅發青年捏了捏眉心,居然不覺得意外,我帶你們去找天元吧,他變化很大,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