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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生存守則 第51節

    再看她的衣物,綃紗的夾衫,玫瑰紫二色金的刻絲褙子,翡翠挑線裙,通身的氣派,倒不比那些當家太太差上半籌。

    唐玉清呼吸一滯。

    在京中時,程氏那般謹小慎微,如今回了娘家,倒是什么貴重的東西都敢往自己身上招呼了……

    程柔嘉也在打量唐玉清。

    瞧身形,像是比上次見面瘦弱了不少,頭上只戴了朵珊瑚綠璽石珠花,月白的挑線裙子,天水碧的十樣錦暗紋褙子,腰間緊緊束著一條豆綠色宮絳,更添羸弱之色。

    再加上面容比平常要蒼白些,讓人猜度著是否是因為舟車勞頓添上的菜色,一雙眸子欲語還休,我見猶憐。原本僅有六分的姿容,便生生被拔到了八九分。

    見唐玉清的目光在自己的衣物上駐留了許久,她這才覺得有些不妥當:她今日邀了布行幾個有頭有臉的掌柜入府對賬,本就有著敲打的心思,便穿得格外隆重些。

    唐玉清來的突然,她與那些掌柜事情沒有談完,賬本也高高摞在那兒,便沒有更衣,直接讓侍女將她帶到了院中的涼亭里說話。

    唐玉清收回了目光,表情變得平淡。

    謙表哥官場失意,正是需要排遣的時候。果兒說,程氏出身小門小戶,恐怕對政事一竅不通,半點不能寬慰到表哥,那,便正是她的好機會。

    她也是這么想的。

    因而才借著給外祖母賀壽的由頭,從京都千里迢迢跟過來,便是想與謙表哥見上一面。

    人都道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她一個弱女子,為了傾慕之人跨過險山惡水遠道兒來,這片心意,謙表哥即便是心如磐石,也不能半點不動搖吧……

    況且,他正是茫然的時候,卻因是侯府的頂梁柱,不能輕易流露脆弱,她若是能讓謙表哥吐露出心事,想來,也能在他心中占上一席之地。

    是以,她未施粉黛,將腰束得緊得三步一喘,扮盡柔弱之態,以期求得他的幾分憐惜。

    可眼下撞見了程柔嘉,她這樣的打扮,卻顯得小家子氣,生生被她壓了下去,沒有半分世家嫡女的態勢。

    唐玉清咬了咬唇,語氣有些僵:“怎么不見謙表哥?”

    程柔嘉卻未立刻應答,笑著給她添了杯茶:“表小姐這個時候怎么會在余杭?”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通房居然敢不答她的話,唐玉清心頭有些慍怒,但想起果兒勸告她的話,又壓了下去,隨和地笑起來:“我外祖母要過壽辰,母親便讓大房的兄長陪著我回了余杭,給外祖母賀壽。聽聞謙表哥近日也到了余杭,便想著來見上一面,瞧瞧表哥是否安好,也免得家中長輩掛心。”

    “原是如此。”她笑著點頭,語氣惋惜:“將軍一切都好,不過眼下抽不開身,只好囑咐我來招待下表小姐。”

    唐三小姐說是和堂兄一道來的余杭,卻是只身來程府拜見。男女八歲不同席,這樣的規矩禮度,她不會不清楚,算算日子,她也正是在他們動身后不久,便出發跟來的……

    不過即便不論這些,鄒家人口復雜,她若是同唐三小姐說了薛靖謙的下落,指不定還會給在外的他帶來麻煩。還是尋個借口將她打發了為好。

    唐三小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程氏竟敢直接就這樣打發了她?

    京中上下皆知表哥丟了大都督的差事,只剩了些繁花錦簇的虛職,眼下又是在余杭,能有什么要緊的差事忙得抽不開身見上她一面?

    難不成她們程家安個簾子蓋個院子的事也要表哥來cao心嗎?

    “程娘子,該不會是……表哥身體有恙,不能見我吧?”她似笑非笑地看著程柔嘉,嘆了口氣:“表哥走得匆忙,姑母十分掛念,臨行前,特意叮囑了我到了余杭,要好生照看表哥,免得他因為官場失意,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扯出了侯夫人這面大旗。

    程柔嘉一聽,卻越發篤定了心思。

    侯夫人那般看重唐國公府的娘家人,但這件事上,仍然沒對唐家透半句口風,可見也是知道事關緊要,不容有失。

    唐三小姐這番漏洞百出的話,倒是嚇不倒她。

    笑吟吟地站起了身:“表小姐說笑了,妾身哪里能做將軍的主?實在是將軍脫不開身,才不能見您。妾身是將軍的屋里人,自然是要事無巨細服侍將軍,表小姐不必為將軍的身子憂心。”

    倒是被她指著鼻子罵不守規矩了……唐玉清氣得指尖發抖,可這是程家的地盤,一應事與人都在這個女人的支配之下,她打定了主意不讓自己見謙表哥,她也尋不出什么好法子……

    程柔嘉在心頭嘆了口氣,在阿舟耳邊說了幾句,又看向木著臉站在那兒的唐玉清:“表小姐若不信,盡可問將軍身邊的楊統領就是。”

    唐玉清微微一怔,轉身去看,便見那侍女不知從什么地方將楊統領帶了來。

    “表小姐,將軍的確有些事要處理,今日恐怕不得閑見您。”

    楊統領她知道,是被陛下親自賞了官職的薛家護衛軍統領,對謙表哥忠心不二,很得信任。

    程氏不過一小小商賈女,不可能收服表哥身邊這樣心腹的人物……

    她覺得心頭的郁氣消散了不少,點了點頭,再望向程柔嘉時,又掛上了和善客氣的笑容,攜著她的手告辭:“……今日也是不趕巧了,改日我再來,還得勞煩程娘子勞力勞心。”

    “表小姐折煞我了。”她亦客氣地笑著,心頭卻哀嘆一聲。

    旁的人倒是還好,這位打著不見上一面不罷休的主意,日后恐怕還有得鬧。

    *

    一晃眼,便到了四月初。

    程縉帶著千挑萬選的布料綢緞和薛靖謙一半的護衛出發去了金陵,偌大的程家便只剩下紀氏與程柔嘉母女二人。

    不想讓紀氏太落寞,程柔嘉便帶著她開了府里的庫房,清點了家中的財物,打算再開幾間布行。

    紀氏有些遲疑:“咱們家在余杭開的布行已經夠多了吧。且這么大的事,要不還是等你爹爹回來再說?”

    “余杭雖多,旁邊的寧波、金陵等地,卻少得可憐。阿娘你想想,若是咱們家在寧波根基也穩固下來,遠哥兒那邊若有什么事情,不是也好照應些嗎?”

    這是一頭,另外,若程家得中了內務府的綢緞生意,短期之內,定然能營成追捧之勢,且內務府對綢緞的需求量很大,一味供著那邊,尋常的生意也會受到影響。廣招技藝精湛的繡娘,廣開地段優良的鋪子,才是根本之道。

    對于程家的料子,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提到遠哥兒,紀氏果然動搖了。

    薛家送來的賠罪禮放在庫房里也是生灰,倒不若物盡其用。

    母女倆敲定了主意,便開始讓手下的掌柜和伙計去各地招收繡娘,打眼鋪子,緊鑼密鼓地籌備起新開布行的事情來。

    日子過得飛快,到了四月下旬,杜知府親自上門送來了一封從驛館加急送來的信。

    作者有話說:

    第60章 錦書 [vip]

    程昱之在會試得中了一甲第二名。

    于程家而言, 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驛信上只說了會試的成績,未曾提及殿試,程柔嘉揣度著應是寫信時還未到殿試, 程昱之急著和家中分享好消息, 便先來了這一封信。

    但會試的成績如此耀眼, 程昱之又曾出門訪學過,見識氣度不比尋常官宦人家的公子差, 料想殿試也應是十拿九穩的事。

    杜樂濤未拆開信,得了信兒亦很高興, 笑瞇瞇地向紀氏道賀。

    他管轄的地界若出了數目可觀的進士,或是一甲前三名, 對于他的考評都是大有裨益,如此雙贏之事,他的期盼可不比程家人少。

    紀氏也笑得合不攏嘴,連聲道了謝,又壓低了聲音:“……老爺近來不在家中,辦宴席的事要拖后些, 到時候, 一定先給知府大人您送帖子。”

    杜樂濤笑著捋了捋胡須。

    程家最近動作可大得很,先是程縉不知緣何帶了一大幫子人去了金陵, 在家中待著的紀氏也沒閑著,出面與不少別家得力的繡娘簽了契,亦派了一些管事出了余杭,也不知是干什么去……

    如今更是眼看著教出了個能進翰林的義子, 官場上也真正有了靠山……

    這程家, 往后即便是不看著薛將軍的面子, 恐怕也是不容小覷。

    送走了杜知府, 紀氏立時便在府中上下打賞慶賀,滿府里自是一片喜氣洋洋,張燈結彩。

    到了晚間,紀氏讓擺上了幾席酒,定了一班戲,請了程家族中的幾位親長小小地慶賀了一番,大家賞燈吃酒,滿目錦繡,好不快意。

    *

    削若蔥管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掠過碼得整整齊齊的綾羅綢緞,珠圓玉潤的指甲上染了紅蔻丹,卻不顯妖冶,徒添明艷。

    水綠盤金彩繡緗裙,金絲線的繡鞋上鑲著蓮子米大小的珍珠,清雅而華美。

    亦步亦趨跟在其身后的齊掌柜卻無暇欣賞這美貌,一顆心始終提著,不錯眼地盯著這位主兒的每個表情,生怕沒能意會到什么。

    前幾日,他聽聞程家最近在廣招繡娘和掌柜,應是要再開幾家鋪面,便辭了舊東家,來了程家布行。

    本來與他一道去的還有一位袁家經年的老掌柜,姓夏,二人被請到了程家,上來便被分別分到了一家新開的布行做事,這才知道,原來程家家主程縉近來不在余杭,家中大小事務,都是靠兩個女眷在支應。

    新開的布行欣欣向榮,地段也很好,那位夏掌柜覺得女人對這些一竅不通,便起了輕慢之心,不過幾日的功夫,就做起了假賬,還拿之前手頭擠壓的一批布料以次充好,誰知道被去店里查驗的程姑娘一眼瞧了出來,不僅二話不說將人打了出去送到官府,還將他的作為鬧得同行都知曉了……

    這下子,那位夏掌柜縱然過幾日被官府放出來,恐怕也在余杭沒有立足之地了——陽奉陰違的人,哪有主子敢用,就是袁家,這幾日恐怕也在清查從前他做的帳了吧。

    不得不說,他在程家瞧見這位巧笑嫣然,美得不真實的小姑娘沖他發號施令時,心間也是有幾分輕慢的。好在他素來謹慎,瞧見程家赫赫有名的一位掌柜來報賬時恭敬得跟府里的下人似的,便多留了個心眼,請人吃了酒,打聽了下程家的事,這才歇了慢待的心思……

    據那位掌柜說,程姑娘的才華和本事不輸其父,自小也是幫著家里看賬驗布的,面上看上去軟軟和和,在生意上面卻容不得沙子,果決狠厲之時,半點不似個女兒家。在程家,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夏掌柜,可不就是正好撞到人家刀尖上了嗎?

    “齊掌柜。”輕柔的聲音響起,齊掌柜卻驟然面色一肅,緊張地作揖:“可是哪里有什么不妥?煩請姑娘示下,小的一定盡快改。”

    耳邊紅瑪瑙的墜子微微漾著,面如五月嬌花的女子笑意殷殷:“齊掌柜這是哪里的話?您做的很好,比我們程家布行的一些老掌柜都能干,總算是沒有找錯人,待阿爹回來,我也好給他個交代了。”

    齊掌柜不動聲色地擦了一把鬢角的汗,笑瞇瞇地謙虛著,總算松了口氣。

    交代不交代的他不知道,他只聽旁邊的掌柜說,這繁音坊最熱鬧地段的鋪子,這位程姑娘當日來買的時候,看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做主定下了。

    這位可不是個看家里父兄眼色行事的小女子。

    程柔嘉接過齊掌柜遞的帕子,輕輕拭著手。

    那位夏掌柜她一早就打聽過,縱然辭了袁家,也和袁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她特意將他派到了他一家獨大的新店面,縱著他上躥下跳,就是要他來當這批人里的典型。眼下的情形,一時之間不能讓這些人忠心也不要緊,畏懼,也是個速成的法子。

    如今看來,殺雞儆猴的效果果然不錯。

    兀自微微出神著,卻有一甜糯可愛的聲音在叫她:“是……程家jiejie嗎?”

    來人穿著姜黃色妝花褙子,十二三歲的年紀,嬌嬌小小,膚光如雪。青絲半挽,還是小女兒家打扮,一雙眼睛又圓又大,顧盼神飛,臉上還帶著些嬰兒肥,圓嘟嘟的十分可愛。

    “是。”她彎了眼睛,親和地點頭,回憶了片刻,斟酌著開口:“是……金家的二姑娘嗎?”

    那金姑娘聞言臉蛋紅撲撲的,亦笑了起來,似葡萄般的眸子便彎成了月牙兒:“沒想到程jiejie還記得我。”

    金家也是做首飾生意的,在余杭也算得上富庶,但她之所以記得這位金姑娘,卻不是因著生意的緣故,全然是因她生得可愛,幼時又能憑著眼淚將她自小就故作高深的義兄逼得敗下陣來的深刻印象罷了。

    不過小姑娘長大了,愛面子,這些話倒是不能再說了。

    “出門逛街子?”她笑吟吟地問,“不過我家這布行剛開業不久,你怎么想到來這兒的?”

    聞言,金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帕子,支支吾吾地開口:“我……我不是來買布的……是瞧見程家的馬車停在外面……”

    程柔嘉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