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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殘疾巨佬閃婚后 第148節(jié)

    袁猛問,“家主,我在這兒看著小少爺?”

    “沒事,權(quán)當(dāng)鍛煉。”駱令聲向來不喜歡把小孩子養(yǎng)得嬌氣。

    “鄉(xiāng)里本就沒什么車子來往,我讓我兒子照看一下這娃娃。”袁威特意補(bǔ)充上一句。

    一行人邊走邊進(jìn)了屋。

    為了迎接駱令聲和施允南,袁威勤快地將屋里屋外都收拾得干凈,生怕他們覺得不適應(yīng)。

    等兩人進(jìn)包廂入座休息后,袁猛才主動走到了廚房幫忙。

    年僅十七歲的侄女看見許久不見的袁猛,立刻提著擇菜籃子湊近,“小叔。”

    袁猛應(yīng)了一句,隨即感到奇怪,“你今天怎么沒在學(xué)校?”

    侄女袁娟娟的學(xué)校在縣城高中,再過一個月就得高考了。

    袁娟娟的笑意漸漸消失了,低頭默默擇著青菜,“我媽說,我的成績考不上好大學(xué),讀了也是白花錢,讓我高考結(jié)束后就去找工作。”

    “……”

    袁猛蹙眉。

    他的嫂子是個潑辣又斤斤計較的性子,向來比較疼愛兩個兒子。

    “別聽你媽的,你好好準(zhǔn)備高考,學(xué)費(fèi)不夠了叔這邊給你墊上。”

    袁猛當(dāng)年是因為家里沒條件,再加上身為兄長的袁威成家早,處處要花錢,對方能為他供到上高中已經(jīng)是竭盡所能了。

    袁猛念著這份兄弟恩,極力想讓侄子侄女們讀書上學(xué)。

    袁娟娟低聲說,“叔,我媽有錢,她都能供我小弟上市里的小學(xué)……”

    這話還沒說完,身后就響起一道聲線,“喲,袁猛回來啦?你們叔叔和侄女幾年沒見,還那么親近呢?”

    袁猛側(cè)過身去,對上陳芳的視線,“嫂子。”

    三四年不見,對方臉上圓潤了不少,看來的確如同袁娟娟所說——這手里有點小積蓄,生活條件過得還不錯。

    陳芳磕著瓜子,語氣有些刻意,“你兄弟兩人老實心善,非得請大老板來家里吃飯,這一頓小幾百的錢,當(dāng)我家里的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

    又是一貫的語言。

    從陳芳嫁給袁威開始,她對袁猛這位小叔子的挑剔聲就不斷。

    后來,退伍工作的袁猛攢了點積蓄,陳芳就從沒完沒了的挑剔,演變成了無底線的金錢索取。

    袁猛不愿意在這種事情上多加計較,“嫂子,這錢我會私下給你的,你別對著我老板他們說。”

    陳芳聽講這話,才滿意消停。

    她的視線往緊閉的包廂門瞧了瞧,又看見自家沒什么出息的女兒,心里突然有了個貪婪的想法。

    “袁猛,嫂子求你件事?”口頭說著是懇求,其實語氣特別理所當(dāng)然。

    “……什么?”袁猛一愣。

    “你侄女再過一個月就高考畢業(yè)了,以她的笨腦子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學(xué),要不,你拜托你老板給她在帝京安排一個包吃包住的工作?”

    說不定,她未來還有機(jī)會找個帝京的有錢女婿。

    袁娟娟立刻否決,“媽,你瞎cao心什么呢!我這樣的學(xué)歷,哪里能上帝京找工作啊?我才不好意思麻煩人家。”

    “怎么不行?你小叔也就高中學(xué)歷,現(xiàn)在還不是攤上個有錢老板拿工資?人家老板差你那份工作、那點工資嗎?肯定能安排上。”

    陳芳說得理直氣壯,甚至還覺得駱令聲替他們辦這事理所當(dāng)然。

    袁猛的面色難看了下來,平時第一次對這位嫂子硬氣否決,“這事我不同意。”

    被拒絕的陳芳一怔,面露不悅,“你……”

    袁猛繼續(xù)硬氣,“第一,你們沒事別去打擾我老板,他們沒這個閑工夫cao心我這個下屬的家事。第二,娟娟高考完了要上大學(xué),現(xiàn)在找什么工作?耽誤前途。”

    “讀大學(xué)?讀大學(xué)有用嗎?”

    陳芳嗤了一口,盯著袁猛意有所指,“我和阿威前些年省吃儉用供某些人上高中,到頭來還不是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

    “給有錢人當(dāng)牛做馬的,自家人一點兒小忙都不肯幫!”

    說完,她就邊罵邊上了樓,仿佛是遇到了極其不痛快的事。

    袁猛自顧自地手上的活計。

    只要能打消陳芳不切實際的念頭、讓她別去打擾家主和施先生,他得罪了這位嫂子也無所謂。

    ……

    包廂內(nèi),施允南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夕陽。

    袁家的農(nóng)家樂平房沿著河岸建立,推窗隔河就是一大片田,看著讓人很舒心。

    施允南莫名其妙地涌上一個念頭,睨向駱令聲說,“怪不得那么多人在大都市住慣了,老了都想要住在這些地方。”

    駱令聲輕笑,“你也喜歡?”

    “還不錯,偶爾厭倦了大城市的生活,或者想不出來設(shè)計的時候,可以在這些地方休息休息。”

    “你要是喜歡,等回了帝京,我讓人在遠(yuǎn)郊找找?”

    施允南哼笑一聲,“帝京那寸土寸金的地方,哪里能找得到這種感覺?”

    駱令聲又說,“那就去你想去的地方,我陪你。”

    施允南坐回到駱令聲的身邊,湊近吻了吻,“駱先生,我知道你錢多得沒地方花。不過,等我們五六十歲了再考慮這個問題也不遲。”

    日子總是要一天一天過,他們多著急一秒都是白搭。

    施允南難得感性,湊近蹭了蹭駱令聲的鼻尖,“反正無論未來在哪里生活,我的身邊人是你就好。”

    駱令聲輕易就被他的言語取悅,唇側(cè)的笑意剛剛泛起,身后的包廂門就被打開了。

    與此同時,一陣壓抑的哭腔傳來,“舅舅。”

    施允南和駱令聲不約而同地轉(zhuǎn)身,結(jié)果就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跳——

    小金魚額頭上有了一個‘半拳頭’大小的腫脹紅包,還隱隱約約滲著血絲,原本白嫩嫩的臉蛋這會兒臟兮兮的,甚至連衣服和褲腿上都布滿了淤泥。

    施允南心尖一疼,趕緊把自家孩子攏到懷里,“寶寶,你這是摔哪里了?”

    駱令聲也蹙起了眉頭,cao控著輪椅走到了小金魚的邊上,眼尖的他發(fā)現(xiàn)了小外甥敞露的衣領(lǐng),以及脖子上的微紅色痕跡,瞬間意識到什么——

    “今煜,你告訴舅舅,誰欺負(fù)你了?你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小項鏈呢?”

    原本還憋哭的小金魚聽見這話,霎時眼淚爆發(fā),委屈又傷心。

    “舅舅,他們把、把我的項鏈搶走了,秦爺爺說、說那是mama留給我的,嗚嗚嗚對不起……”

    第79章

    “舅舅對不起,嗚嗚嗚我把爸爸mama留給我的項鏈弄丟了……我不是故意的……”

    小金魚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道歉,那小可憐模樣任誰看著都心疼,更別說是作為至親家長的駱令聲和施允南了。

    駱令聲眉頭擰了又?jǐn)Q。

    因為jiejie和姐夫意外去世,他早早就將小金魚當(dāng)成自己的‘兒子’在養(yǎng),從小到大的管教是嚴(yán)格了一些,但向來都是小心翼翼護(hù)著的。

    哪里受過這種傷?

    這額頭上的紅腫都冒著血絲,一看就知道是磕得不輕。

    施允南也心疼壞了。

    他連忙將小金魚又圈緊了點,耐心哄道,“不哭啊寶寶,我們處理一下額頭上的腫包、把臟衣服換下,遲點我和舅舅帶你去把項鏈找回來,好不好?”

    小金魚意識到了自己衣服和褲腳上的泥漬,他怕弄臟施允南的干凈衣服,連忙往后撤了兩步。

    他通紅的鼻尖聳了聳,努力憋著眼淚搖頭,“我不疼,我先把我的項鏈找回來,舅舅,那是mama給我的項鏈……嗯嗚嗚……”

    說著說著,小金魚的委屈和自責(zé)又一下子爆發(fā)了。雖然舅舅和秦爺爺沒有明說,但他自己早就明白——

    他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樣,他已經(jīng)沒有爸爸mama了,從出生起就戴在脖子上的項鏈就是爸爸mama送他的禮物。

    所以,他當(dāng)初再喜歡施允南送到的平安玉環(huán)扣,都舍不得將那枚用金打造的小魚項鏈摘下來。

    “不哭了,男子漢大丈夫。”

    駱令聲將小金魚抱到自己的膝蓋上,用指腹拂去他掛在臉上的眼珠,“額頭上的疼能不能忍住?舅舅陪你把項鏈拿回來。”

    要是其他東西沒了就沒了,之后再買就能解決,總歸是小金魚的傷口重要。

    可駱令聲明白那條項鏈對于小外甥的意義,怕再晚去一點兒就不知道要被哪家的孩子給玩著弄丟了。

    小金魚連忙擦干眼淚,摟住駱令聲的手腕乖巧點頭,“嗯,我不疼。”

    施允南見此,自然跟著這對舅甥一同前往。

    夕陽才落到山尖。

    三人剛走出袁家的農(nóng)家樂,就聽見田埂邊上傳來一陣孩子們的吵鬧聲。

    “丟給我丟給我!”

    “我也要玩!”

    “嗬喲!”

    小金魚聽見動靜,連忙指了指那群孩子,“舅舅,就是他們搶走的!是、是那個穿藍(lán)色衣服的哥哥。”

    駱令聲和施允南聽見小外甥的指認(rèn),不約而同地投去視線——

    一共有六個男孩子,大概就六七八歲的年紀(jì)。

    不過,看著每個人的身高和體型都比小金魚高壯了不少,難怪小外甥爭不過他們。

    施允南和駱令聲對視了一眼,率先走上前去。

    等到把距離拉近,他才發(fā)現(xiàn)這群孩子似乎在拋搶著一條項鏈。

    施允南拍了拍掌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等一下,你們手里玩什么呢?”

    正在玩鬧中的孩子們紛紛停了下來,一時搞不懂突然而至的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