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疾巨佬閃婚后 第80節
轟! 這是比原銳還要重的拳擊。 謝可越被打得后退了好幾步,撞在了椅背上又摔在地上。 一直看戲的楊森等人又沖了上來,急喊,“施允南,你干嘛!” “沒什么。” 施允南被人群圍在中心,淡定得揉了揉自己的手指關節,“原銳提醒了我,對于看不爽的人,硬拳頭才是最有效的解決方式。” “大家別放他走!抓起來報警!” 有人喊道,像是抓住了施允南什么把柄。 下一秒,喊話的這名年輕設計師就被趕來的袁猛提小鵪鶉似地甩在了一邊,“施先生,你先走,家主吩咐了,這里交給我解決。” 施允南理所當然地收下了來自樓下老公的關心,對著眾人又是一句忠告,“諸位,早晚有一天,你們會后悔今日的決定。” 因為有他施允南在的原氏,注定將在玉石設計市場占得一席之地、最終還會穩扎穩打地攀上行業高位! 施允南看準袁猛給他留出的路,淡定走出了房間。 有男性設計師想要去追,沒想到被大力氣的袁猛抓著死死不能動彈。 自以為是‘設計師頭頭’的楊森立刻叫囂開了,“你又和施允南什么關系?是他雇來的打手?我告訴你雇兇打人是犯法的!你別以為——” 袁猛板著臉瞪了過去。 雖然他已經退伍了,但磨練而來的軍人氣場還是能唬住不少人。 袁猛看著左右臉都已經紅腫的謝可越,心底透出一絲不屑,“謝先生,你要報警是嗎?” 謝可越認得袁猛的身份,心里的屈辱一陣賽過一陣——現在是連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踩在他的頭上叫囂了嗎? 但他知道,此刻的施允南背后還站著一尊動不得的大佛,暫時動彈不得。他深呼吸兩口氣,狼狽卻又不得不壓下內心的恥辱。 “不用,這點小傷我自己能處理。” 不甘心的楊森等人頓時嚷嚷, “謝先生,你這樣叫沒事?干嘛不讓我們報警抓他?” “就是啊!那一看他就是施允南就是雇來的……” 謝可越覺得耳邊的聒噪聲都有些煩,強壓著不悅開口,“各位,駱氏集團的駱令聲聽說過嗎?這位是駱令聲的貼身保鏢。” 包廂里沒有監控,他也僅僅只是被揍了兩拳,即便報警,大概率會被要求雙方私了。 他已經和原銳破裂了關系、得罪了原氏,沒必要為了施允南的一拳,再去得罪駱令聲。 “……” 眾人聽見這話,漸漸都顯出震驚的臉色。 他們作為玉石設計師,多少都得和華國豪門圈里的客戶夫人打交道,又怎么可能沒有聽說過駱令聲的名頭呢? 那可是豪門中的頂尖豪門! 當然,像駱令聲那樣的身份,他們是沒有資格和對方接觸的,也不可能了解駱氏的家庭情況。 不過,很快就有敏感的女設計師發問,“那施允南和駱令聲又是……” 袁猛想起自己上樓前家主的叮囑,沉默兩秒后刻意拔高了音量,“施允南先生,和我們家主駱令聲是合法的婚姻夫夫。” “施先生是個好說話的,可我們家主就不是了,各位好自為之。” 袁猛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包括楊森在內的六名設計師,無一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施允南已經結婚了?而且結婚對象還是駱令聲!那個豪門圈里所有人都趨之若鶩、企圖攀交的人? 原本還在內心嘲笑施允南和原銳的他們,此刻居然生出絲絲不斷的懊悔—— 施允南有駱令聲,原氏有了施允南,這還愁前期投資、設計和后期交易的人脈嗎? 壓根不缺啊! 而且還能發展得比他們想象中得更好。 他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嗎?說不定還能發展成元老級別的人物。 謝可越慣會猜測人心,他的眸底略過暗芒,用公事公辦的口吻提醒眾人。 “各位,你們和靈玉的合同已經正式簽訂了,下周一就開始入職設計,按照之前規定,半個月內必須要交付第一版設計稿。” “知、知道。” “我們會按時交付的,請謝先生放心。” 設計師們不得不壓下心里的懊悔和遺憾,強行裝出開心的神色回應。 經過這么一遭,這舉行到一半的酒塔顯然是不能再繼續了。眾人紛紛找借口離開,不到五分鐘就散了個一干二凈。 謝可越等到所有人離開后,這才輕觸著已經不能再麻再痛的臉頰,內心的復雜感在這一刻抵達了巔峰。 他猛然將一側的酒塔掀翻在地,酒杯齊齊發出碎裂聲,像是在宣告著什么仇恨—— 為什么? 突然間,他就又成了被所有人‘拋棄’的那一個人?他不過是想要賺取自己的利益有錯嗎? 沒了一個朋友又如何?只要他有錢有資本,照樣能在未來收獲更多的朋友! 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定會將今天的恥辱加倍討回來! … 施允南下樓時,就看見駱令聲還靜靜地坐在那個位置。 他靠近自己的戀人,下意識地朝周圍環視了一圈,“原銳呢?你看見他下來了嗎?” “……” 下樓的第一句還是追問原銳? 駱令聲的眸底晃過微妙的酸澀,平靜開口,“我見他一下樓就奔著洗手間去了。” “這小哭包,估摸著又是躲到廁所隔間里哭去了。” 施允南低笑了一聲,勾來邊上的椅子靠近駱令聲坐下。 駱令聲對于原銳的私下生活不感興趣,只是望著施允南問,“剛剛在樓上有爭起來嗎?我讓袁猛跟上去了。” “嗯,我知道。” 施允南想起自己揍謝可越的那一拳,無比滿足地勾唇,“對于謝可越這種人,果然還是出拳頭比較爽。” “你打他了?”駱令聲的目光往他的手上一落,“哪只手?” 施允南跟著愣了一瞬,然后就舉起右手‘可憐兮兮’地說,“這只手,老公,疼死了,你幫我揉揉?” 駱令聲聽見這過分熟悉的玩笑語調,還是配合著用指腹揉了揉,說,“以后打人別自己動手,這種動拳頭的事情都交給袁猛。” “他皮糙rou厚的,不怕疼。” “……” 剛剛下樓就聽見這番言論的袁猛,一時間不知道是狗糧吃得太撐了,還是該心疼一下被當成‘打架工具人’的自己。 正想著,近處就又傳來一陣嫌棄聲,“我說,在這兒你儂我儂得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回家關起門來滾床單去!” 這下子,輪到施允南和駱令聲語塞了。 施允南瞥向已經從洗手間出來的原銳,哼笑,“打完人就跑到洗手間哭鼻子?原小少爺可不比我們有本事?” “我、我沒哭!” 原銳抽了一口氣,打死不承認。 只不過他的心情實在太悶了,于是改口問,“施允南,喝酒去嗎?今天我請客,就去上次那個夜店?” 施允南想起自己投資下的夜店,內心有些蠢蠢欲動。 夜店對外營業都快三個月了,他才勉強去過一次,別的不說,他這個甩手掌柜實在做得太干脆了。 施允南將目光重新對準了駱令聲,揶揄般地勾了勾唇,“我老公管得嚴,得他同意了我才能去。” “……” 原銳卡了兩秒,繼續試圖說服,“讓駱先生跟著一起去不就好了?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想不到還可以找誰喝酒了。” 原銳不喜歡一個人喝悶酒。 他剛剛和謝可越鬧崩了關系,身邊那群損友又各個是不走心的富家子弟,心里有苦難以發泄。要是施允南不愿意去,他就只能找個地方偷偷哭了。 施允南面上玩笑,但心里明白原銳這些年接連以來的打擊,他默默看了一眼駱令聲,試探性地請求,“我就去一兩個小時,絕不多鬧事。” “……” 駱令聲向來對施允南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好點了點頭。 … 半小時后,獨屬于夜店的喧鬧聲響了起來。 明明是深秋的天,但里面的熱浪一陣掀過一陣,看得人臉紅心跳。 原銳心里藏著事,一來就猛地灌了大半瓶烈酒,不到半小時就倒在卡座上哭喪著一張臉,口中翻來覆去就是那么幾句委屈巴巴的聲討。 一會兒是關于背面插刀的謝可越,一會兒又是關于‘說走就走’的路照安,顯然是將這陣子的憋屈都借著酒意發泄出來了。 莫名其妙被當成了人形抱枕的付子遇被他強拉硬拽地沒辦法還手,擰著眉頭狠狠嫌棄,“這才多長時間?允南,你怎么和原銳化敵為友了?” “原銳,你給我松開!” “我不!”原銳一絲溜,眼淚鼻涕全部蹭在了付子遇的衣服上。 “……” 素來潔癖到不行的付子遇,差點當場爆出粗口。 施允南看著眼前這過分滑稽的一幕,立刻起身將麻煩丟開,“付公子哥,平時不是總想著當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