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疾巨佬閃婚后 第15節
話里的諷刺太過明顯,謝可越一時沒了聲音。 原銳見不得好友被內涵針對,暴脾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 “施二少爺,少在這里陰陽怪氣,光在嘴上逞能有什么意思?有本事酒桌見真章!別到時候輸得哭爹喊娘。” “原銳!”謝可越急切制止,又對著施允南解釋,“允南,我朋友就是這脾氣,沒有惡意的。” “你出國這么些年,咱們倆都沒好好聊過,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拼桌一塊?” 謝可越面上的溫和不變,似乎很期待兩人間的友好相處。 夢里情節八九不離十地發生在自己眼前,施允南眸底晃過一絲輕蔑玩味。 他就不是會逃避認命的性格,預知到的遭遇越慘,他就越是想要擊碎這狗屁的命運軌跡。 施允南看向原銳,接住他的話題,“你想玩什么?骰子賭大小?輸的人吹瓶還是花錢?” 付子遇聽見好友的應允,連忙湊近耳語,“允南,你確定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玩玩吧,多點樂子。”施允南回。 “行,我陪你。” 付子遇飛速同意下來,在牙縫里擠出兩聲吐槽,“我反正也看不慣謝可越霸占著你的少爺位置、還一副我不爭不搶的假樣。” 原銳見他們在‘咬耳朵’,連忙出聲找回存在感,“瞎嘀咕什么呢?別是酒量太差,你們現在就已經怕自己酒后失態了。” 喲呵,瞧不起誰呢。 這年頭,誰還沒點從夜店混出來的真本事啊? 付子遇壓住內心的真實吐槽,“坐吧,我們就在這兒玩!” 雙方破天荒地達成共識。 謝可越見此出聲,“那好,你們先坐,我去趟洗手間,馬上回來。” “嗯,去吧。” 得了應答的謝可越迅速消失在人流里,他迅速撕下了和善的假面具,輕車熟路地走進夜店后臺。 有侍者認出他的身份,連忙殷勤地跑上來,“越哥,有什么吩咐?” “二樓k14包廂,送點好酒上去。”謝可越將‘好酒’兩字刻意咬得重了些。 “還有,找幾個會玩的在周邊蹲著……”他壓低聲音,將施允南的外在衣著描述了一番。 “是個好貨色,可別浪費了今晚。” 侍者神色一怔,很快應下,“明、明白。” 夜店是個有錢人cao控的世界,難免有些潛在交易,也有些坑人的骯臟手段。 因為酒精發生關系、再留下點照片視頻什么的。 撿漏流氓和有錢人士玩弄得開心,受害者不愿意自己的裸照和性愛視頻外泄,只能選擇忍氣吞聲、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 侍者捏了捏衣角,一時沒壓住心里好奇,“越哥,那人怎么招你了?連你這樣的好脾氣都忍不了?” “管好你的嘴,別問,照我說得去辦。”謝可越眸光一寒,打個巴掌給顆糖,“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知、知道了!” 侍者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跑去準備。 謝可越留在原地,眼中布滿了算計。 其實,駱令聲一直是他想要接近的目標人物,結果卻被施允南捷足先登?對方還故意在他面前耀武揚威?這絕對不行! 謝可越暗中派人查過,駱令聲這段時間根本不在國內,他能和施允南打下有多少感情基礎?后者完全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今晚之后,施允南不僅會被人輪番玩弄,還會被拍照留證威脅,最終這份光輝事跡傳遍帝京豪門圈。 駱令聲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怎么可能接受這樣不堪的施允南會成為自己的另一半? “別怪我……” 謝可越重新戴上老好人面具,只是低喃里一片陰毒,“要怪你自己撞槍口上,好死不死攔了我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南小狐貍:一點兒不慌,甚至還挺期待打臉~ 第12章 卡座包廂內,和謝可越一同前來的兩個富家少爺也從隔壁跑過來看熱鬧。 六人明顯分立成了兩個陣營,謝可越和原銳等人一方,施允南和付子遇是另一方。 侍者提著一籃的昂貴洋酒走近,將其依次擺上桌,“各位先生,我是專門負責你們卡座的侍者,你們有什么需求可以隨時告知我。” 侍者笑容滿面地環視一圈,末了瞥了一眼施允南。 付子遇掃看著桌上的洋酒,“喲呵,都是烈酒啊?怎么玩?” 謝可越搶在眾人開口前表示,“我對酒桌賭局不了解也沒興趣,就不參與了。不過,如果游戲輸了,我可以分擔懲罰。” 原銳知道他不出格的老實性子,應話,“嗯,可越你就坐著看吧,別摻和。” 是不了解、沒興趣,還是故意將自己摘出這場局?好一朵不染的白蓮花。 施允南看破不說破,“怎么玩?賭什么?” 原銳想了想,給出玩法,“簡單點,就比骰子大小,輸的一方吹杯,多輸一次、吹杯次數翻倍往上升。” “真要是喝不了了,花五萬抵一杯酒。最終輸的一方,今晚這一桌的酒費包圓。” 純靠運氣的酒桌游戲,輸贏幾率都是五五開。 雙方唯一的偏差就是人數不同,輸后需要承擔的壓力不同。 原銳不愛占人便宜,“你們要是覺得不公平,可以再找一個人過來幫忙,別到時候輸了、酒喝不進去了,就怪我們在人數上欺負你。” 付子遇揚了揚下顎,“瞧不起誰呢?” 想他浪遍全美名牌夜店的時候,對方還不知道在哪里混呢?這單純拼起酒量,付子遇向來就沒怕過誰。 “允南,你來猜。猜贏了最好,猜輸了我替你喝。”付子遇半點不發憷,“今晚不把他們喝倒了在腳下喊爸爸,我付姓倒過來念。” “嘁,裝模作樣。”原銳刺了他一句,拿起桌旁的骰子甩給侍者,“你來吧,公平些。” 侍者眼神飄忽了一瞬,領過任務。 他看上去特別專業地花式甩了兩下,這才又猛得壓下桌,“大小?首局一瓶酒。” “我猜小。”施允南沒有半分猶豫。 “正好,我就喜歡往大了猜。”原銳回。 侍者打開骰子盤,六個骰子,合計二十四點,偏大。 侍者見此,默不作聲地將早已經開蓋倒好的洋酒遞到了施允南這方的桌前,“……這位先生,你們猜錯了。” 施允南從侍者手中接過酒杯,悠悠喝下。 謝可越見此,隨手向侍者取來一杯酒,靠在沙發上默默喝著,昏暗的光線隱藏了他瞳孔里的冷嘲和算計—— 好友原銳沒什么壞心眼,為了公平起見,謝可越就猜到對方勢必會讓侍者幫忙搖骰。 他沒在骰子上使詐出千,只讓侍者在酒上動了手腳。 是,雙方輸贏不定,但是遞出的酒水完全可以cao控。 玩個幾輪下來,施允南遲早會喝下帶料的酒,等他受不住烈酒的后勁,改用錢抵消酒量的時候,已經遲了。 侍者垂下眼眸,公事公辦地問,“先生們,第二輪繼續嗎?” “繼續。” 又是一陣甩骰聲,落座,選定。 施允南繼續,“小。” 原銳沒有意見,“我還是猜大。” 開盤,三十二點,輸的還是施允南。 侍者繼續將兩杯烈酒遞了上去,“先生,請。” 付子遇見此,剛準備伸手替好友分擔一杯,結果就被施允南壓低聲音擋了下來,“子遇,你在旁邊先別摻和,輸贏我都自己擔著。” “什么?” “等著瞧吧。” 施允南玩味回答,迅速將兩杯烈酒灌下肚。 付子遇知道好友的酒量,這三兩杯烈酒的確算不是大事,他耐著性子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酒桌游戲繼續,直到十分鐘后—— 施允南托手撐在酒桌上,眼底開始迷離起酒意,而他的面前還有幾十杯壓根沒灌下肚的烈酒,一看就是輸了個底朝天。 吃瓜的安凱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嘲笑,當面叫囂開了,“有些人啊,命里就帶衰,到哪兒都守住不財,這就叫什么來著?點背到家了!” “原銳,你今天運氣夠錦鯉的啊。” 另外一名朋友清點了一下施允南輸掉的酒杯數,跟著幸災樂禍。 “除了最開始輸了三局喝了幾杯,這剩下沒喝的……少說也有七八十杯吧?” “開局前可就說好了,喝不掉的,五萬抵一杯。” “一口氣輸掉三四百萬,施二少爺這是輸的底褲都不剩了啊。” 原銳被好友們吹捧著,樂得直哼聲。 他盯著雙眼迷離醉態的施允南,又看向一旁安然無恙的付子遇,“今晚把我們喝倒了在腳下喊爸爸?施允南都成這副德行的,也沒見你幫他喝上一杯,什么狗屁朋友?” 付子遇聽見這番指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下一秒,施允南藏在桌底下的右手就扯了扯他的衣角,暗中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