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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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絨絨一拍腦袋:“呀,你還在這兒呢,差點忘了。” 山鼠精一來到就開始吃李華藏在這里的食物,這會兒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包裝,一只大胖鼠吃得四腳朝天地仰躺在地上,肚子圓鼓鼓的。 它旁邊還堆著一座小山似的衣服包裹,剛剛逃命這么緊張,它都沒忘記把那兩套從保安身上扒拉下來的衣服打包給拖過來了。 “我以后也可以跟著你們嗎?”山鼠精滿心期待地問。 白絨絨有些嫌棄:“我不太想讓你跟著,要不你還是回山里去吧!” 山鼠精“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為什么,為什么可以帶它卻不帶我?” 白絨絨皺著眉解釋:“你從小在山里長大,什么都不懂,又沒有文化,在人類社會也很難生存的呀,要是什么時候餓得受不了了又跑去搶別人的東西,萬一又被抓去坐牢了呢!還不如回山里自由自在地多好,對不對?” “哼,別以為我是山里來的就好騙,它不也是沒有在外面生活過嗎?你剛還跟它說呢,不懂可以學(xué)啊,怎么我就不能學(xué)了!” “這怎么能一樣呢,它為了幫咱們,自己家里待不下去了,只能想辦法在外面生活啊,你完全可以回山里的嘛!山里不好嗎?外面的人多壞啊,你這么傻,什么時候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呢!” 山鼠精“嗚嗚”地哭著:“山里一點都不好,好的話我也不會下山來了,人類總是跑到山里,又是建什么度假山莊,又是修基站,又是砍樹、挖礦什么的,留給我們這些野生動物生存的空間越來越小,黃鼠狼要來抓我們的時候,連躲都沒地方躲,吃的東西也越來越少了,總是吃不飽肚子,除了黃鼠狼,還有狐貍、貓頭鷹,一天到晚虎視眈眈,連覺都睡不好,我不要回山里去,在人類世界住在垃圾堆里都比在山里好。” 白絨絨聽他這么一說,覺得這孩子還挺可憐的,還真有點不忍心把它趕回去,可她心里實在還是有些嫌棄:“那你要在人類社會生活,可不能再像現(xiàn)在這樣了。” “我知道,我會講衛(wèi)生的,我那以前不是沒條件嘛,我現(xiàn)在有新衣服了,以后再也不穿死人衣服了,你別嫌棄我了。” 原來它也知道死人衣服晦氣啊! 花貍貓李華突然問:“什么死人衣服?” 白絨絨沒說話,只是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它。 李華想起自己之前給那倆保安套上的破衣爛衫,雖然已經(jīng)臟得看不清顏色,但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有點壽衣那味道。 想到這里,它忍不住干嘔起來,想用手捂嘴,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手碰過什么,頓時更惡心了。 干嘔了半天,才終于虛弱地求白絨絨:“快,弄點水給我洗洗手。” 白絨絨拿了一瓶它存在這兒的礦泉水,擰開了蓋子給它沖手,一邊跟山鼠精說:“我現(xiàn)在也只是個學(xué)生,沒什么能力,也幫不了你多少,頂多就是先帶你熟悉一下人類社會,幫你安定下來,但以后還是要靠你自己活下去,你雖然沒有文化,但好歹也有點力氣,只要不怕辛苦,先找個工作干著,總是餓不死的,但是你要記住,一定要靠自己的雙手踏踏實實地勞動賺錢買東西吃,再也不許去偷去搶了,知道不?” 山鼠精連連點頭:“我懂的,就算去垃圾堆撿吃的,我也絕不會去偷去搶!” 白絨絨氣得瞪它:“不許去垃圾堆,你要再敢提垃圾堆這三個字,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嚇得山鼠精連忙閉嘴。 過了一會兒,白絨絨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現(xiàn)在怎么樣了,家祭結(jié)束沒有啊?” 李華看了看時間:“按道理也應(yīng)該差不多了。” 白絨絨之前出來得急,并沒有帶手機,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聯(lián)系外界的東西,唉,都怪現(xiàn)在科技太發(fā)達了,這就是太依賴手機的后果,一旦沒有手機,就沒法聯(lián)系了。 她記得她mama曾經(jīng)說過,以前手機還沒有那么普及的時候,他們聯(lián)系都是用傳音符的,只要把傳音符捏碎,就能把想要說的話傳到你想要聯(lián)系的人耳邊。 但是一枚傳音符只能傳送不超過五十個字,而且只能使用一次,價錢也不便宜,所以只能用來傳送一些比較重要的消息,沒法像手機那樣,隨時隨地溝通無障礙。 大家都習慣了使用手機之后,慢慢地也就忘記了傳音符的存在了。 只有到了這種時候,才能知道這些古老的通訊方式,其實也是很有用的。 現(xiàn)在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究竟如何,到底有沒有人在搜尋他們,白絨絨也不敢貿(mào)然出去,被人抓住了只會給朗熠添麻煩,可是不出去的話,朗熠找不到她,該多著急啊! 正急得團團轉(zhuǎn),山鼠精自告奮勇地站出來:“我出去打探一下情況!” “你行不行啊,別待會一出去又讓人給抓住了。” “不會,你放心吧,要論偷偷摸摸,誰能比得上我們鼠輩呢!” 白絨絨:“……,那你小心點兒。” 山鼠精跑出去溜了一圈,很快就回來了:“家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貌似很順利,現(xiàn)在外邊風平浪靜,啥事都沒有,也沒有人嚷嚷著要抓咱們什么的。” 白絨絨反倒皺起了眉頭:“這么說家祭很順利?難道都沒人發(fā)現(xiàn)祭品被調(diào)換了嗎?還是發(fā)現(xiàn)的人根本就不敢聲張?”她的語調(diào)忽然變得驚恐起來,“那這樣的話,那兩個保安豈不是被當成祭品給殺了?” 雖然人不是她殺的,可是是她出的主意用他們冒充祭品的啊,如果人真的死了,那就是她害的了。 “怎么辦,我害死人了。” 山鼠精毫不在乎地說:“那有什么,如果不換的話,現(xiàn)在死的可就是咱們兩個了。” 花貍貓也說:“反正這倆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之前不也聽說了嘛,他們?yōu)榱隋X把那個死囚女人都放走了,背地里還不知道做過什么壞事呢,死不足惜。” 白絨絨板起臉,嚴肅地說:“你們這種對待生命的態(tài)度,如果去到人類社會生活,肯定是要出大事的,人命關(guān)天,不管是不是為了我們自己的生命,都不應(yīng)該不把別人的生命當一回事,更不能自己去評判別人該不該死,就算別人做了天大的壞事,那也有司法機關(guān)去定罪判刑。你們的這種想法要是不改改,我可不敢?guī)銈兂鋈ァ!?/br> 山鼠精連忙道歉,一疊聲地保證以后再也不會這樣想了。 花貍貓的臉上卻露出一種懵懂不解的表情。 白絨絨明白,這山鼠精就是個見風使舵的家伙,它倒不一定是真聽懂了她的意思,但知道只要順著她的意思去做,她就高興,所以先哄著她再說。 而花貍貓就比它真誠多了。 花貍貓從小就自己糊里糊涂地長大,也沒有人教過他什么,而且在這個地方怕是也見多了草菅人命的事,因此在它的概念里,根本就沒有尊重生命的想法。 白絨絨嘆了口氣,溫柔地勸它:“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可能還不太懂,以后多看點書,慢慢就能懂了。” 山鼠精不高興了:“我這么聽話,你也不夸我兩句,反倒是這個家伙,它明明就不太認同你說的話,你還對它這么溫柔。” 白絨絨忽然就明白了為什么她爸媽不生二胎了,要是生個這么愛嫉妒愛吃醋的,那得多糟心啊! “既然上面沒什么事,那我還是上去看看吧!”白絨絨說。 “等等。”花貍貓攔住她,“我先上去,我會想辦法去通知朗熠少爺讓他過來,然后你再上去吧!” 朗熠剛剛才發(fā)現(xiàn)白絨絨不在屋子里。 剛才的家祭儀式雖然很順利,朗老先生也讓郎恒當眾道歉了,而且還遭受了家法,但他的心情還是很郁悶,現(xiàn)在他只想趕緊找到白絨絨,然后跟她一起離開這個壓抑的地方。 最讓他不可接受的,是這已經(jīng)是什么時代了,朗家的家祭居然還保留著傳統(tǒng)的祭祀方式,用活牲祭祀。 當司禮官高喊著上祭品的時候,他理所當然地認為是燒豬烤羊之類的祭品,就算后來看見抬上來了兩個蒙著黑布的籠子,他也以為頂多就是活的豬羊之類。 誰知道黑布揭開,露出來的分明就是兩個人,而且是活人。 也許他們有妖族的血統(tǒng),但不管怎么樣,那也是兩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他知道朗家家大勢大,能呼風喚雨,但怎么也沒想到,私底下朗家的人居然胡作非為到了這種地步,就算妖族不受人類法律的管轄,但還有非管局呢,他們這樣做,視非管局何在? 所謂的活牲祭祀,是把祭品抬上祭臺,祭臺是一張長三丈寬一丈的巨大石板雕成,上面雕滿了紛繁復(fù)雜的線條紋路,兩端各有一個凹槽是放置祭品用的。 祭品的四肢分開,固定好,然后分別割開四肢的血管,讓血液灌注到祭臺上的紋路中。 鮮血在祭文中汩汩流動,直到所有的線條都被填滿為止,整套祭祀的流程才算結(jié)束,當中不能被任何情況打斷,一旦中斷,今天的祭祀便失敗了,且不能再重復(fù)進行。 當鐵籠上的黑布揭開的時候,同樣驚訝的還有郎恒和郎晨。 在進入祠堂的時候,郎恒分明看見自己屬下用手勢告訴他,事情一切順利,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么,出現(xiàn)在籠子里的并不是他希望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