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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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一切 ,榮裕都已經給他了。 啊。盛奕忽然想到他想要什么了,用手肘碰了下榮裕的手臂,有單狡黠地瞇起眼說:我想要你中學時候的日記。 從榮裕家搬走那天,榮裕問他是不是看了他的日記。 那本日記里一定有他想看的東西。 榮裕的瞳孔不易察覺地晃了下,看似在專心開車,沒有出聲。 盛奕托著臉偏頭打量著榮裕的樣子,問:你現在還有寫日記的習慣嗎? 都是學生時代的習慣了,榮裕淡聲說:很久不寫了。 準確的說,是從盛奕沉睡后,他就沒有再寫過日記了。 不知道該寫些什么。 沒有盛奕的生活只剩下循規蹈矩,時間失去了儀式感,就像回到了無聲的黑白記錄電影。 非常枯燥,沒有紀念留存的必要。 盛奕也就是試著說說,榮裕不想給也無所謂,畢竟日記是非常私人的東西,還是要尊重榮裕的意愿。 哄著榮裕一起去看了幾場電影,天就黑了。 兩人在外面吃了晚飯又去鴿子廣場坐了一會兒,去蛋糕店買了一個生日蛋糕準備回家迎接兩個小時后盛奕的生日。 回家前盛奕說宵夜想吃可樂雞翅和茄汁大蝦,榮裕把車開去超市采購食材。 一進超市盛奕就像麥芽糖一樣黏在榮裕身上,一會兒摟肩膀,一會兒趴后背,仿佛沒有了榮裕的支撐就沒辦法好好走路。 超市里的顧客和理貨員頻頻向兩個帥氣的男生側目,雖然同性婚姻合法多年了,同性戀人在社會上還是少見。 這樣連氣質都一樣耀眼般配的,更是隨便被拍一個視頻傳到網上都能分分鐘引來數十萬點贊。 完全不在意周圍的目光,榮裕推著購物車拿了需要的食材和盛奕喜歡的零食,購物車很快變滿。 離開時路過收銀臺邊的某生活用品專柜,榮裕停下,斟酌兩秒后拿了一盒。 身后一直偷偷關注他們的兩個小女生激動地對了個眼神。 等一下。盛奕彎腰研究了一會兒,拿起另一盒,這個好一點。 把兩個盒子都放進購物車,榮裕瞇眼輕睨盛奕,你又知道? 你什么意思。盛奕瞬間被榮裕話里的無意中傷引炸了男人的自尊心,鴨舌帽轉到腦后,沒心沒肺慣了,也不壓著音量,瞪了榮裕一眼,我不知道,我還不上網嗎。 瞬間明白了什么,兩個小女生又激動地捂嘴對了個眼神。 榮裕捏了捏盛奕的后頸,好笑地順著毛:我錯了。 終于找到換榮裕哄他的機會,盛奕也鬧得很無畏,面無表情拍開榮裕的手:今晚別碰我。 榮裕愣了下,打量著盛奕看起來就氣鼓鼓的后腦勺,嘴角慢慢繃緊,推著購物車往前去了一些,在盛奕耳邊小聲哄:今晚讓你用一次? !!! 盛奕的一邊耳朵瞬間變紅,瞳孔也劇烈一晃。 結賬后把購物袋拎上車,盛奕還心臟狂跳,系上安全帶,悄悄轉頭打量榮裕淡然的樣子。 目光炙熱地看了幾分鐘,盛奕緊張地垂下眼輕輕呼出一口氣,又忍不住偷偷打量榮裕的頸部線條,抓緊安全帶有點忐忑地小聲:唉,你說真的? 嗯。榮裕動作從容帥氣地轉動方向盤,看起來很坦然。 這加重了盛奕的緊張。 盛奕立刻拿出手機,手指很沒出息地發顫,裝作很無聊的樣子靠著車窗玩手機,心虛地偏轉手機屏幕,不讓榮裕看見他搜索的內容。 榮裕全部用余光看在眼里,輕吸一口氣,微抿起唇忍住不合時宜的笑意。 車停到院子里,盛奕緊張到精神恍惚,不敢看榮裕,動作僵硬地收起手機,滿腦子都是一會兒要先怎樣后怎樣。 自己經歷過,和自己要控場,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就像即使吃過很多次好吃的可樂雞翅,卻不一定能做出好吃的可樂雞翅,是一個道理。 盛奕現在就是慌,非常慌。 甚至有點退縮。 榮裕打開后備箱拎下兩手購物袋,正要往家里走,忽然被盛奕動作機械地按到車門上。 榮裕淡定垂眸,對比盛奕緊張到眼尾泛紅的表情簡直過分從容:等不了進門? 盛奕本著快刀斬亂麻的心跳,摁著榮裕的肩膀就偏頭親在他脖側,很不自然地生硬辯解:又沒人。 眼底的笑意快要忍不住,榮裕偏了偏頭,順從地往后車門,配合著抬了抬下巴。 一個平常的動作,只是揚起下巴,換成榮裕就莫名撩人。 修長白皙的脖頸和干凈的白色衣領散發出淡淡清香,伴著夏夜的清風,迷得盛奕一陣恍惚。 盛奕緊緊抓著榮裕挽起的襯衫袖口,順著漂亮的肩頸線條親在榮裕的耳垂,還是不夠熟練,但這份青澀卻足夠撩動榮裕的呼吸變亂。 盛奕磨磨蹭蹭像黏人的小狗一樣,在榮裕的皮膚上沾上自己的氣味,卻還是敵不過榮裕極具侵略性的的氣息將他包裹。 榮裕閉著眼,在盛奕的鼻尖癢癢蹭過他耳畔時低喘一聲,忍不住把頭轉過來,蹭到盛奕正要轉向這邊的唇。 黑夜中微涼的雙眸相對,兩人都靜止了一秒。 購物袋窸窸窣窣掉落在地。 盛奕看見榮裕的眼神瞬間變了,一手按著他的腰把他推到身上,下一秒猛地攬著他翻轉過來,把他壓在車頭強勢加深這個吻。 盛奕很快就被親得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又無意識中隨波逐流,跟著榮裕的節奏走,舌尖都被吮得發痛,只能迷茫地揪著榮裕背后的衣料,聽著從他們唇間發出的令人臉紅的黏膩吻聲。 晚風習習,庭院里的桑椹樹散發出果味的甜香,低矮的燈光溫和地照亮兩人的身側。 被榮裕抱上車頭盛奕才后知后覺回過神,推了推榮裕埋在他肩頸的頭,嗓音已經啞得模糊:你等一下,不是說讓我 嗯。榮裕輕咬著他的耳尖,輕易把盛奕拿捏住。 盛奕又忘了自己要說什么了,一片塑料包裝被放進他手里。 怔愣間,榮裕哄小孩一樣揉了揉他的腦后發絲,嘴角不明微揚,在他耳邊毫無罪惡感地補充:可以用了。 盛奕看著絲毫沒有退后反而把他往車上推的人,突然反應過來榮裕的意思。 榮裕,你他媽的耍我?! 被耍的火氣還沒爆發,不遠處背光的陰暗樹叢里忽然傳出一瞬嗚聲,立刻又被捂住一樣靜下。 拉好盛奕的領口,榮裕瞇眼回頭:誰? 盛奕表情凝固,坐在車頭上茫然抬頭看過去。 低矮茂密的桑椹樹保持安靜了幾秒,大傘一樣的樹葉忽然動了動。 意識到什么,盛奕心跳漏了一拍,表情變得生無可戀。 不會吧 只見遮擋茂密的樹葉被撥開,Ares先橫沖直撞地跑出來,撲到榮裕腿邊,似乎見證了盛奕被欺負,像家庭和平維持者一樣對榮裕警告地汪了一聲。 樹葉又繼續被撥開。 楊月紅著臉,抱歉地捧著還沒來得及點蠟燭的生日蛋糕,尷尬地小步挪出來,哈哈哈,哥嫂子,生日快樂呀。 盛奕: 還沒結束,程文歌牽著楚思雅的手從樹葉后走出來,手里拿著沒來得用的彩帶筒,不自然地笑了笑:那什么,這不想著明天直接從這里出發去露營,順便準點給你過個生日 盛奕: 楚思雅還能笑容優雅,對榮裕禮貌點頭,卻調侃評價:謝謝,比電影好看多了。 這還沒結束,樹葉又晃了晃,凌也從樹下拿著沒敢用的相機酷著臉走出來,云淡風輕地對旁邊的人說:我就說提前打個電話。 盛奕像壞玩具一樣失去了靈魂,被還算平靜的榮裕抱下車。 楊月看了眼時間,哎呀,都過三秒了! 嘭!! 生日快樂!!! Happy birthday!!! 眾人整齊拉響彩帶,絢爛的彩條活潑地淋在盛奕和榮裕的身上。 氛圍比他們結婚的時候還熱鬧。 盛奕被爆破聲驚得手一顫,一直握在手里的塑料包裝掉在地上。 眾人的視線一起下移一瞬 。 下一秒,鼓掌聲更大,所有人一起默契地選擇視而不見。 盛奕閉了閉眼,接過點好蠟燭的生日蛋糕,在生日歌中面色平靜地吹滅蠟燭。 二十二歲啦!楊月振臂歡呼。 程文歌:今年來點實際的,祝你長命百歲,活到兩百歲還是這么帥。 凌也:沒什么好祝福的,我相信只要你想做的事,你都可以做到。加油吧。 看著眼前的一張張笑臉,盛奕眼眶濕潤:謝謝大家的祝福。 嘴角不明一勾,盛奕把手里的蛋糕往榮裕那邊遞了遞,真誠地說:這么多祝福,我覺得有必要跟大家分享。 眾人:? 榮裕默契地接過盛奕手里的蛋糕,垂眼保持靜默。 盛奕去車后備箱拿出他們自己買的那份蛋糕,抓起一把奶油就扔向看了半天熱鬧還不出聲的損友們。 庭院里驚叫閃躲一片。 盛奕,你沖我來!程文歌狼狽地被糊了一臉蛋糕,把同樣狼狽的楚思雅護在身后,針對女生算什么男人! 哦。盛奕已經玩瘋了,壞壞地笑出兩顆尖銳的虎牙,精準地用奶油砸中程文歌:扔的就是你啊,誰讓你躲的。你不躲我就扔不到她了。 凌也想去搶榮裕手里的另一塊蛋糕反攻盛奕,被榮裕輕巧躲開。 想還手?盛奕轉頭瘋狂攻擊凌也和楊月,凌也你剛才是不是拍照了? 我沒那么無聊。凌也擋住飛向楊月的奶油,用手背蹭開臉頰的綿密白痕,咬牙:你就是這么接待客人的? 哥!你不能這么偏心!我也是你妹啊!楊月躲在凌也身后,緊緊抓著凌也的T恤跟著他跑。 榮裕把保護好的另一塊蛋糕交給來拿的盛奕,抱起手臂淡漠說:但凡你想過最后陪我一生的人是誰,就不會問這么愚蠢的問題。 發泄完所有尷尬和感動興奮,盛奕氣喘吁吁回到榮裕身邊,抬手在榮裕臉頰上蹭出一道奶油,勾起一遍嘴角:原諒你了。 攬住盛奕的腰,榮裕低頭親了親盛奕的耳畔:生日快樂。 快樂。盛奕撲抱住榮裕的脖子,抬起下巴親在榮裕臉上的奶油上,眼里笑意明亮:很快樂。 能看到你更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803 01:19:53~20210804 21:57: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致柒柒、林陌染 10瓶;Aurora、嚶嚶怪 2瓶;你隔壁在吃螃蟹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0章 夢我最終章 算是一次溫居。 剛才鬧得一身奶油, 大家各自去洗了澡,回到客廳玩桌游。 玩到凌晨兩點,為了第二天露營早起出發, 幾人就在這里住下了。 盛奕還是第一次體驗家里來這么多客人, 把所有人妥善安頓好才和榮裕回了房間。 洗完澡換上睡衣,盛奕趴在床上查露營攻略,回頭問剛從浴室出來的榮裕:明天幾點出發?凌也說裝備他那里有,去他家取就行。 不用。榮裕坐到床邊, 捉住盛奕在床上興奮晃悠的腳,都在儲藏室里, 準備好了。 我都不知道露營這么麻煩。盛奕只是一時興起提出的想法,起來幫榮裕捏了捏手臂, 辛苦你了,下次我來準備。 榮裕很受用地享受了一會兒盛奕的按摩,關了燈, 把人按到床上拉好被子,睡覺, 營地很遠,明天還要早起。 睡不著。盛奕在被窩里頭抵著榮裕的肩膀,手指在屏幕上劃動久違的朋友圈。 榮裕微微蹙眉看向盛奕的手機, 剛要說什么, 兩人同時看見一條朋友圈。 季子初:[這就是給我的懲罰嗎] 這孩子怎么了?盛奕挑了下眉。 榮裕沉默片刻:他母親病重住院,在B大附屬醫院。 不希望盛奕cao心太多,榮裕沒有把這幾年季子初來找他尋求幫助的事告訴盛奕。 榮裕當然相信那場大火和盛銘的去世與盛奕無關,但在季子初這個另一目擊者眼中,這件事就有了無限的可能性。 這成了季子初可以用來提條件的把柄。 但季子初并不知道,其實警方的調查結果早就出來了, 盛銘的死亡和盛奕沒有關系。榮裕還是給了季子初很多錢,因為他知道,這些錢最終都會被季子初拿去給他的母親治病,在他面前裝腔作勢,只不過是小孩子不成熟的自尊心。 那個女人的病是無底洞,只能用錢換命。是和盛銘結婚后發現自己只是一個替代品,才抑郁成疾導致。 會這么一次次任由季子初和他玩小朋友的把戲,也是榮裕因為太了解盛奕了。如果盛奕醒著,一定會竭盡所能去幫助這對不幸的母子。 榮裕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但盛奕的心比他軟得多。 果然,盛奕點開了季子初的對話框,想到那天季子初想要回避的樣子,猶豫許久沒有發送消息過去,靠在榮裕的肩膀上抬頭對他說:明天路上陪我去辦個新的銀行卡,你下次去醫院的時候幫我拿給他吧。 榮裕溫柔地揉了揉盛奕的頭,低低嗯了聲。 盛奕在黑暗中出神地思考著,抱住榮裕閉上眼睛。